美國美國!自由的美國!我來了!
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只差沒把骨頭搭散了,飛機終于也降落了。一踏出機艙,楚正袖深吸了口氣,舒展一下懶腰,一改上飛機前的郁悶。
買好了飛往美西的票,她又走回楚正倫身邊。
兩姊妹的性子都很獨立,語言能力好,且到美國來也「各有所期」,因此,出發到美國來之前早說好——各走各的。
而且楚正袖在下了飛機後就買了飛往美西的機票,不想和自家二姊同行的意圖非常明顯。楚正倫一點也不擔心她家小妹獨自旅行的問題,她語言能力好,又是合氣道、跆拳道高手,真的遇到只能硬踫硬的莽夫,她是比她更有勝算。
「喂,記得常打電話和我連絡,也要打電話回家。要是讓老媽知道我們沒一塊行動,大概當天就準備回國了吧!」她和小妹性子不同,興趣不同,走在一塊牽制太多,最好還是各走各的。
又聊了幾句,姊妹倆就互道了珍重,開始了彼此長達半個月的異國旅程。
自由了!炳哈哈……她真的自由了!看著二姊漸行漸遠的背影,楚正袖沒有離情依依的感受,反而覺得自由程度又多了幾分。
現在的她就如同月兌韁的野馬!
炳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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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的笑變了調!
這算不算樂極生悲?
楚正袖兩手空蕩蕩的走在晚上十點多的美國街頭。
打從和楚正倫各走各的,她就迫不及待的飛往美西,如今加州到了,可她……她的行李卻給黑心司機載跑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的行李先上了車,人未上車,而那部車牌模糊的計程車就這麼跑了!
她所有的家當,包括美金、信用卡、護照……全都在包包里耶!完了,這下她真的完了!
憊沒開始長達半個月的快樂美國行,還沒釣到同齡男友,現下就連最基本的食住都成問題了!最最可怕的事是——
巴二姊連絡的電話也在包包里,即使有電話,她身無分文,連打公共電話的錢都沒有。
嗚……快十一點了,現在她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又……說真的,如果這是在自己的家鄉,或是亞洲國家也就算了,同樣黑發、黃皮膚還有些親切戚,而今望眼所及全是白種人、黑人,他們深刻的輪廓像是在提醒她,她目前距離自己的家有多麼遙遠。
坐在咖啡廳外的座椅上,隨著越來越深的夜,楚正袖的心不斷往下沉……
她一直以為自己夠獨立,也一直以為自己夠堅強,可現在……嗚……媽咪,我好想你啊!雖然現在我還是覺得你不算是個慈母,可……
我……我好怕!又好無助!嗚……
就在她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的時候,一道輕佻的男聲由她身旁傳來。「美麗的小姐,你一個人嗎?」就近一看,他驚艷的大呼,「老天!你長得真漂亮,你是混血兒吧!」
楚正袖警戒的看著對方——一個皮膚黝黑,一身肥肉的黑人,年紀大概二十幾歲,一身嘻哈打扮,嘴里還嚼著口香糖,而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嚴肅……是中東人嗎?說是中東人又有些不太像,嗯……像混到中東味的混血兒吧!
「我在等人。」即使對方笑容可掬,可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這兩人絕不是什麼善心人士。
「那你等的人大概不會來了。」黑人表情豐富的繼續往下說︰「我們注意過了,你在這張椅子上起碼坐了三個小時。」
楚正袖更加緊戒的看了對方一眼,正要擺起臉趕他們走之際,她忘記空了幾個小時的肚子開始大聲抗議。
本嚕嚕……咕嚕嚕嚕……
她討厭飛機上的食物,所以她動也沒動,早知道就多少吃一點!
「你肚子很餓吧?我可以請你吃頓好的!」他比了比後頭的咖啡店。
「不用了。」她直接拒絕,任由肚子繼續大聲抗議。天曉得她吃了人家一頓後,接下來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天底下絕對沒有白吃的午餐,台灣沒有,美國也不會有。
「我們目睹了你的行李被人載走了,我想……你是外地來的,甚至是……外國人。」黑人努力的游說。「這里的機場、地鐵多得是像你這樣外地的流浪者,我們不敢說是有錢人,可一頓飯還請得起。」
「無功不受祿,我看你們頭上也沒一圈光環,我怕錯認天使的下場貶很慘!」很顯然的,她可能很早就被這兩人盯住了,只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一般歹徒下手會找偏僻處,這條街PUB不少家,算得上熱鬧,不會是下手的好地方。「你們會鎖定我當目標,而且跟了我這麼久,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她說話向來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
擺人和中東男人互交換了個眼神,黑人手一攤失笑道︰「你還真不好說話呢!懊吧、好吧!我們的確有事要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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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
一名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子,頭發散亂的奔跑在幾乎無人的深夜美國大街。
她一身上好衣料的洋裝有著被蠻力撕扯的裂痕,腳上的高跟鞋也拎在乎上,她全心全意的往前跑,一臉的驚恐,只因為後頭緊追在後的兩名男子。
「Shit!不……不能叫那女人跑……跑慢一點嗎?」肥胖的黑人追得上氣不接下氣。
中東混血男人難得開口,「你逃命的時候會用慢動作在逃嗎?」
「Shit!可恨的瘦子!」
月色下,三條人影一前一後的保持距離跑著,在一處巷弄,女子機伶的拐入其中,原以為可以成功甩開後頭窮追不舍的男人,沒想到巷弄內的地面不若大街來得平整,赤腳反而跑不快。
隨著後頭兩名男子的距離一再的拉近,正絕望之際,一名西裝筆挺的高挑男子走向一部停在巷尾的銀色跑車,忽地——
「砰」了一聲,女子撞上了高挑男子,撞上鼻梁的疼痛感使她申吟出聲。男子伸出手穩住女孩抖得如秋風落葉般的身子。
女子氣喘吁吁又加上驚嚇,由她口中吐出的聲音斷續而破碎。「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尾隨的兩名男子看了一下高頭大馬的男子,衡量了一下局勢,不禁低咒出聲,將煙蒂往地上一扔,訕訕然的走人了。
看那兩名男子一走,女子像是全身的緊繃都放松了似的,腿一軟,若不是有人及時扶住了她,她早一坐到地上去了。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男子低沉優雅又帶點陰柔的磁性嗓音,由頭頂上方傳來,然而四周一靜下來,這樣悅耳的聲音卻令女子有點不安。
像這種公子,不是該有副油滑軟膩,像電視上飾演太監、公公這樣的嗓音;再要不也該是油嘴滑舌的痞子調調。可這種絕對有本錢到電台賣「聲」的好嗓子,好像和她印象中的公子有出入?
嗯……不過想想也對,雖然她外在很成熟,可畢竟她還只是十多歲的女孩,看人也許還不是這麼準,更何況,由嗓子評人也太武斷了,她該好好的看看這花花大少長得哪副德行,只是……這暗巷內的照明真的很差。
原來這名落難女子正是「樂極生悲」的淪落美國街頭的楚正袖是也。至于她為什麼會衣衫不整的狂奔在美國街頭?
莫非她的悲慘史又多了一頁?當然不是!那她又為什麼被兩名男人追著跑?
咳,這說來話長,她只是……替天行道,外加小賺一筆唄!
男子暗扶的力道由腰背上傳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大而修長,咬著唇,她的眼不敢對上他的,臉上的陣陣灼熱感連帶的也薰暈了腦袋。
「沒事,我、我沒事。」忽地肩上一陣暖,原來是男子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搭在她的肩上。
楚正袖的臉紅了紅,有些艱澀的開口,「謝謝。」
「你住哪里?這麼晚了只怕沒什麼車可招攬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勞煩你了。」她說了飯店的名字。邁開步伐要跟著上車時才發覺她的腳居然在抽筋?!
唉!八成是搭機搭太久沒動,方才以跑百米的速度在「逃命」,這才會抽筋。
男子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奇怪的回頭詢問,「怎麼了?」
「抽……抽筋,我的腳抽筋,要命的痛!」嗚……也不過是演場戲,她這臨時演員真的不必這樣賣命的!
男子走回頭,二話不說的就將她打橫抱起。
「喂!你、你要干什麼?」楚正袖驚慌失措,也顧不得疼的下意識就想反擊。
「抱你上車做處理。」
原來他是想幫她啊!楚正袖的臉又紅了。幸好方才她被打橫的抱,她合氣道的動作沒法子使得太流暢,要不然這個男人現在八成已經在遙遠的那端哀哀叫了。
抱著楚正袖上車後,男子將她抽筋的腳打直,手握成拳的輕擊在她的腳板上。
這動作對兩個初識的人來說似乎有些太……太親密了,不過算了!反正這算是突發狀況嘛,必要的時候,管他認不認識,不認識就大做人工呼吸的人也大有人在!
人工呼吸啊……「啵嗶」她的思考線路突然中斷。
「好些了嗎?」見對方不回應,男子奇怪的抬起頭來。「還疼得很厲害嗎?」
「呃?不、不痛了!」楚正袖回過了神。「謝謝你。」感謝天!在這烏漆抹黑的巷弄,這男子看不見她紅得像猴的臉。
繞到另一邊上車,打開引擎和車燈後,車內有了照明,即使不夠亮,也足夠看清楚比鄰而坐的兩個人的長相。
「方才那兩個男人你認識嗎?」男子看了她一眼,不禁露出驚艷的神情。
世上美人何其多,可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猶不掩其風華的美人……太少見了!
在男子驚艷的同時,楚正袖也在心中驚嘆著︰原來是這麼好看的男子!
他是那種溫文儒雅又陽光型的男人,五官端正有型,眉眼有情,看得出是常笑的人。這男子若不是這麼高大,還有幾分韓國某當紅明星的影子,只是他更俊秀、更有型。
這男的真是對女友始亂終棄,甚至因為女方懷孕糾纏不休,索性叫人強押著女友去墮胎,導致女方刺激太大而發瘋的男人?
不像!真的不像!在懷疑之際,她又想起大姊楚正璘的名言——
衣冠禽獸臉上不會寫著,我不是人!
說的也是!看看社會版上那些殺妻、虐童、變態的,不也都長得人模人樣?
雖然方才他是表現的十足十的紳士風範,而且還幫了她忙,這也不代表他是好人!
楚正袖收回了視線,心中的罪惡感少了一些些,說謊的勇氣增加中。「我方才在咖啡廳被搭訕,那兩人可能不甘被拒絕吧!我一出了咖啡廳就被強押到暗巷,後來我掙月兌了,就沿街求救……」
「你沒有同行的友人嗎?」像她這般看得出出身良好的美人,不該會在深夜獨自出游。
「本來有,可後來她們轉到PUB續攤,我不會喝酒,所以本打算喝完咖啡就離開的。」
「你是外地來玩的?」
因為她住飯店?「嗯。沒想到原來西岸的治安也好不到哪里去,這里的人搶東西都不先知會的!」說到這個楚正袖就真的很不滿了,台灣治安說不好,也沒看過人未上車,行李就被載走的。
丙然國情不同,狠的程度就不同!
男子被她充滿憤恨的話給逗笑了。他以為她說的是自己差些被強搶一事。「是啊!這也算是給你一點小小的警告,像你這麼漂亮的小姐,不該獨自深夜在外流連的。」
這人怎麼這麼愛說教,和她家老媽真像!她吶吶的說︰「在台灣就不會這樣!」
「嗯?台灣?」
唉!真是,她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個……嗯……之前、之前我到台灣,那里真是……四海升平、國泰民安、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炳哈……」
「你是ABC嗎?中文程度真好。」
楚正袖又干笑了兩聲,有些懊惱的噤聲。車子中忽然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尷尬,她努力思索的尋找話題開口,「方才……方才的事我還沒道謝。」
「不用客氣。」
「我、我叫安妮•威廉斯。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說著自己陌生的名字,還真的挺別扭的!
「我的名字很重要嗎?」他有些顧忌,畢竟他的家族太有名,而他本人更是報章雜志的常客。他有些奇怪,眼前這名女子真的不認得他嗎?
她看他的眼神是絕對的陌生,不像是認得而故意裝成不認識。
「很重要!」當然重要!她可不想「害」錯了人。「我不希望以後我回憶起我的救命恩人,就只有一張沒有名字的臉,而且……」她壓低了臉,「我報上了名字,自然希望你記得我,同樣的,我也希望我能記得你。」
男子被說服的一笑,「我叫東方熙,希望你……永遠記得我。」
東方熙?!沒錯!就是這個衣冠禽獸。
不一會兒車子來到了飯店前的廣場,東方熙看著楚正袖似乎有些猶豫,又似不安的表情。「飯店到了,你的腳還好嗎?」
這個時候是絕對關鍵的一刻,而這一刻的成敗,關系著她能不能順利的領到那事成後的一百美金!
而這「絕對關鍵」指的就是……能不能把這叫東方熙的男人,拐上主使人指定的飯店房間。
「我的腳沒事。不過……」深吸了口氣,她壓低頭,用事先抹上辣椒末的手指往眼眶一抹,果然很快的就熱淚盈眶,在淚水滑落之際,她仰起了臉,自然卷的長發往後垂掠,露出一張怯生生,令人無法不產生憐惜的臉。
「今晚的我心情好糟,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請你陪我到天亮?」
東方旭溫和的眸子在一瞬間閃過一抹訝然,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神里閃著一抹狂態。
「你常這樣邀請男人?」難道他看錯人了?原以為她是個家教良好的名門千金。
「不,你是第一個。」
他是第一個?好!他信了。「我和女人在飯店過夜就不只是喝茶聊天。」
他在給她選擇,抑或是先說明游戲規則?
咳咳……她是未成年沒錯,可這不表示她听不懂成人暗示。嗯嗯……這時候她要怎麼回答才得體?幸好平常時候她喜歡看電影、小說、雜志,因此她的回答很多樣化。
必答一︰我想也是!
呃……男人通常不喜歡女人太直接,尤其一針見血的說出他是個色鬼。
必答二︰這麼美好的夜,只是喝茶聊天就太無趣了!
嗯……這樣回答太輕佻了。
啊!有了!此時無聲勝有聲。于是楚正袖努力模仿電影中的女主角——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會想起她家二姊?總覺得這角色由她來演一定入木三分!
她一臉楚楚可憐、急需保護的脆弱樣,慢慢、慢慢的倚向旁座的東方熙……
「你在玩火!」
玩火啊?我是物盡其用啦!如果這把火能當照明,讓我的「錢」途光明,我不在乎玩你一玩!
夜深了,好戲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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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級飯店的高級套房。
房門一帶上,東方熙由後頭環住楚正袖縴細的腰身,灼熱的唇熱情的沿著她優美的頸項曲線而下,大而修長的手也沒閑著,他動作嫻熟的搓揉著她柔軟豐盈軟丘……
雞、雞母皮全豎起來了……楚正袖不禁在心中哀嚎。
這男人明明長相斯文,怎麼一進房門就像餓了十年八個月似的,逮著了機會就朝著她在衣服外面的部份又吻又啃的?好……好癢、好想笑,身體里頭又有一股陌生的感覺被挑起,那感覺像是有團火在體內竄動……
「嗯……啊……哈哈……」她咬著唇,忍住發出奇怪聲音。外加笑聲的沖動,努力逃出男人的「魔掌」,一個快速的旋身,她氣喘吁吁,然而一對上男人的目光,她的寒毛一根根豎白旗,她很自然的模了模身上的衣服。
憊在!憊穿著!但他看她的目光卻像是她已經一絲不掛了。
楚正袖一臉尷尬的干笑,「那個……我想……先去洗個澡。」
「那好,一起洗。」
聞言,楚正袖全身僵硬如石。
不要啊!如果依照情色片的發展,男女主角一塊洗澡,洗到一半男主角一定會提前把女主角吃干抹淨,穿衣的時候再來一次,然後女主角的衣服一定會被神力男主角撕破,再也穿不回去,于是索性不用穿,然後就一直嘿咻到天荒地老……
懊一會兒她才嘴角抽搐當笑意的開口,「我……我會害羞……」怎麼覺得口干舌燥的?她順手拿起小幾上的茶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後才想起——
對了!要用杯緣有金線的杯子倒水給這男人喝!可方才她喝了一口耶!應該……沒事吧?這杯子里頭加的是迷藥、神仙水,還是藥?
東方熙發現自己喜歡看她驚慌失措的表情,那生女敕笨拙的模樣看在他眼里,又是好笑又是憐惜……
憐惜?打滾花叢多年,他都快忘了自己原來對女人還有這樣的心情。
這女人的外在條件,絕對是他會帶上床的,而她在床第之間的反應……他開始有所期待了!
又從身後環住她,頭一側在她耳邊低語,「一塊洗澡就害羞,待會兒我們可是要做更害羞的事,你就當一塊洗澡是預習。」
雞母皮!楚正袖的雞母皮又一顆顆的豎了起來了。
暗自深吸了口氣,她轉身將茶杯遞給他。「你、你先喝杯茶消消火,我……我想泡、泡澡!對!泡澡!先放了水,等水量夠了再進去洗會比較好吧?」她努力的拖延時間。
她前後也不過賺人家一百五十塊美金,說好騙進浴室就完成工作,可突發狀況那麼多,她真是疲于應付。
如果可以,她寧可選擇回到幾個小時前在咖啡廳外餓得手腳發軟,也不願在這里嚇得心髒快麻痹。她感覺得出來,這男人對她很有「性」趣啊!
見他接過了杯子,楚正袖偷偷的松了口氣。只要他把茶喝了,應該很快就會倒了吧?
然而,東方熙卻又把杯子遞還給她,「喂我喝。」
「呃?」楚正袖瞪著那杯子的表情有點錯愕。她吞了吞口水,「喂、喂你喝?」
「你太僵硬了,我們之間需要來點Feeling!」和女伴他向來不喜歡接吻,可今晚,他卻想吻這美麗的女人。「用你美麗的小嘴喂我……」他意欲明顯的說。
「可、可是我方才喝了,現在一點也不渴!」
這只呆頭鵝!「無所謂,你可以選擇不喂,我也可以選擇不喝!」
這怎麼可以!不喂了這杯有問題的水,她就領不到酬勞了!「喂!當然喂!扒呵……這樣也不失是一種情趣嘛!」要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就得吻他很多次吶!那就一次喂完!
深深呼吸,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她兩邊的臉頰鼓得大大的,眼楮也瞪得大大的,那模樣就像求偶中的青蛙。她無法開口,只得伸出手向東方熙勾了勾。
待他一接近,她立即側著臉將唇湊近,打算把口中加料的水全數喂入他口中。
然而,她一踫上了他的唇,東方熙很自然的就緊得抱著她,雙手在她身上加溫,當他拉下她洋裝的拉鏈時,楚正袖不禁倒抽了口氣,差一些沒將口中的水全數喝下月復,好不容易穩住,暗付一聲︰好險。
可下一刻當她看到自己無肩帶的小熊圖案給勾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拿到她眼前晃來晃去,她冷不防的一抽氣,那一大口加料的水就這樣全數喝下月復了。
「你你你……我……」楚正袖又急又氣。「那杯水我喝下去了啦!」
東方熙一臉莫名。「那再倒一杯不就得了。」
「不一樣!那不一樣!」天啊!誰來告訴她那杯水里加了什麼?她等一下會有什麼反應?不會是藥吧!那待一會兒她不就會主動把這男人撲倒?再不要是迷藥,她倒下後不就任這男人予取予求?再要不……
不會是毒藥吧?!這杯一喝下,她就與世隔絕,客死他鄉?
不管是怎樣,她都不想要啊!嗚……人果然是不能貪財的!
現下她果然是要步上「人為財死」這條路了。
「哪里不一樣?」
「那杯是有加……」楚正袖一慌,忙搗住了嘴,搶回自己的內在美就想往浴室里沖。听說浴室里有道門可以通往隔壁房,可她還構不到浴室的門就給東方熙拽住了。
「加了什麼?」
「我也很想知道!」
東方熙前後一連貫,覺得事情不單純,又發覺懷里的人兒一直想往浴室跑,那表示那是個安全的地方?下一刻他熄了房間和浴室的燈,和楚正袖一塊閃進浴室。
在浴室一角的換洗衣物堆中,他看到一閃閃發亮的東西,湊近一看,竟是中東富商奧迪多家族的徽章!
難道……是那變態的家伙?!
奧迪多•撒德曾在一些政商宴會中和他有過數面之緣。一開始他就察覺到他對他的興趣遠大過一些大美人,後來他才知道,他看他的感覺就像是看到大美人,待彼此熟了些後,他甚至不諱言的對他大表愛慕。當然,他也很委婉的告訴他,他不是「圈內人」。
雖然在後來的宴會中,他還是感覺得到奧迪多愛慕的眼神,可萬萬沒想到他會來陰的!不過只是憑著一個家徽……真的是他嗎?
像是應驗他的推測似的,下一刻有人推門進了房間,邪里邪氣的低笑,「親愛的東方,你在哪里啊?我來了!百嘿嘿……」
沒錯!是那家伙鄉音濃重的別扭英文。
東方熙手握著通馬桶的工具閃出了浴室,就不知道這迷戀他多時的男同志受不受得了了!
套房里浪漫的小燈,想必是來人進來時開的。也好,方便他模到他後頭而不受阻。
他拍了拍正要撲上床的人。「我在這里!」下一刻馬桶通往他脖子上用力一擊,奧迪多來不及高呼,倒抽了口氣立即倒地,手上的箱子撞到地面上,里頭的東西散了一地……
打開大燈,當東方熙看到散落地上的東西時,溫文儒雅的臉起了變化,他向來保持微揚的唇角抿直,兩道濃眉攏近。
這個時候的東方熙,和素有「東方暴龍」之稱的弟弟,是十足十的相像。
看看這個死變態的箱子里裝了哪些東西——滿是蕾絲的性感紅睡衣、皮鞭、蠟燭、……全是一些SM的情趣用品,更不可饒恕的是,居然還有相機!
一想到他差一點就遭受到極大的侮辱,甚至是威脅,心中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懊!非常之好!既然東西一應俱全,他怎能不拍幾張照留念?!
替奧迪多和他的SM情趣用品拍了幾張相片後,東方熙滿是怒火的雙眸射向浴室方向……
他不讓主謀好過,幫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