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洋員工中流行一句話——兩點間最近的距離是一直線;那由職員室直飛董事長室的最近距離是哪兒?
答案是——茶水間。
寇荷苞打從在茶水間把董事長燙得差些沒換層皮後,她就「爆紅」了。
原以為經過這件事後,新洋大概會馬上叫她走路吧?可奇跡似的,叫她滾的人事命令一直沒下來,而且隔一天還來了個平步青雲的人事令。
「恭喜你了,麻雀變鳳凰了!」人事部門的吳順貞送公文到陳經理的辦公室,出來時正巧遇到送文件下樓回辦公室的寇荷苞。
「什麼?」沒頭沒腦誰知道她在說什麼。
「一杯咖啡可以把你送進董事長室,被挖角進來的女人,手段心腸就是不一樣!」
不過是長得比她高一點、比她瘦一點,嚴格說來身材還沒她好,那張臉也不及她美艷動人,就不知道公司的男人審美觀恁地差,最近茶余飯後話題老在寇荷苞身上打轉,甚至還有個沒眼光的男人拿自己跟她比較,硬是說自己氣質不如她。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叫「一杯咖啡可以把你送進董事長室」?送她去那里干啥?送死嗎?
「你可以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只要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呿!那頭烏黑長發就是狐狸精最佳標志!
她到公司還不滿一星期欸!不可能招惹了她什麼吧?她有必要用這種挑釁的語氣說話嗎?「我恐怕不太明白。」
「我說呢……咱們的董事長沒五十也有四十了吧?像他這種年紀、地位,絕不可能沒有董事長夫人,只怕連孩子都好幾個了。你呀就算進了董事室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充其量也不過撈個情婦當,可別妄想能真的麻雀變鳳凰。」
听到這里,寇荷苞再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的話,那她智能就有問題了。
她升遷董事長室。而這女人以為她將咖啡潑在董事長身上是一種接近董事長的手段?有沒有搞錯?她是這種變態嗎?
「吳小姐的語氣這麼酸,到底是嫉妒還是羨慕?」這幾天發生了一堆事已夠令她郁卒了,還有人在這個時候挑釁她。
懊!非常之好!病貓當久了,連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只老虎了。
「開什麼玩笑!我既不是嫉妒也不是羨慕,我只是對這樣的事感到不屑。」吳順貞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說呢……我和吳小姐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是個可為了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而吳小姐卻是只能在幻想中干過癮,我敢努力的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吳小姐卻不敢。如果說我是真小人,那吳小姐就是偽君子了。」
「你你你……你在胡說什麼!」
寇荷苞對著她假假一笑,「吳小姐……」
這女人的笑容怎麼這麼令人毛骨悚然!「干嘛?」
裝模作樣的假笑,「嗯∼把蕭副經理用鐵鏈綁起來喂下搖頭丸,再剝光他衣服滴蠟油、抽皮鞭的進行SM,這樣的幻想應該很刺激吧?」
「嚇!你你你……」
一直到寇荷苞轉身回到辦公室,吳順貞火燙的臉還是沒有緩和下來,口吃也沒有治愈,那個「你」字之後,不知道要多久才有下文。
總之,人事矣詔公文下達後,寇荷苞在同—天就搬出原來的辦公室,搬進董事長室了。頭餃是——董事長特助。
特助?這頭餃可不簡單呢!一般而言都是董事長的心月復,在有些公司、大企業甚至是小開、公主、皇親國戚接近權力核心的第一個頭餃。
她……並不是有功于公司,也稱不上老板的心月復,甚至還傷害了他吧?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禮遇?
嗯……其中必有緣故!
敗快的寇荷苞就知道事情不單純了。
打從她搬上頂樓董事長室,一整個下午都沒看到她的新主子。一直到下班前十分鐘有通電話打上來,要她準備好東西下樓,董事長在車上等她。
約莫十分鐘後她搭電梯下樓,車子已經在公司大樓前的廣場等她,司機已將後門打開。
「董事長……」
「上車。」
「可是……下班了。」下班還要帶她去哪里?
「特別助理還有分上下班時間嗎?」
在冷得幾乎沒有溫度的眸子注視下,她也只好上車了。
說真的,這男人真的有夠高大,雖說大老板的車已經是加長型的,可他坐到車子里的感覺還像是「塞」進來的,車子加長並沒有使得空間感覺變大。
這男人絕對不胖,可他骨架比一般男人大,又加上比例見鬼的好,看起來就更高大。和他還不熟,沒話題好聊,她也只好無聊的注意他引人注目的外表。接著她又有了新發現!
奇怪了,這男人今天好像有那麼一些些不同,到底是哪兒不同咧?她由偷看到光明正大的看,表情也由不太明白到十分疑惑。
被看的人既不是木刻石雕,也不是死了,很難沒察覺兩道灼灼目光,于是一張毛發旺盛的臉轉向目光的主人。
「寇特助。」
「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樣?
「我把墨鏡拿下了。」
賓果!命中紅心!「對厚,沒錯,問題就出在墨鏡。原來它不見了,怪不得我都覺得你的臉今天怪怪的,原來是……」找到答案欣喜的眼對上那雙沒有溫度的眼,寇荷苞覺得自己像是燒紅的鐵猛然栽入冷水中,欣喜在瞬間化為一縷煙的消失無蹤。
她以為她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董事長……
嗚∼她說他的臉怪怪的,是不是又在無意間拉弓射了他一箭?
他終于也感覺到留一把大胡子還戴著墨鏡的感覺有多「神秘」了嗎?
「我的眼楮之前動了雷射手術。」有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溫吞的又開口解釋。
「是……呃?」
「戴墨鏡是因為見不得光。」
「是。」原來他不是審美觀異于常人,也不是精神狀態有問題。
這男人說話的感覺有夠冷!這種溫吞,短命一點的還听不全的說話調調她好像不陌生,只是……像誰?
她努力的想、用力的想,想了又想……為什麼想不起來像誰?算了!她這人最懶了,想不出來的事通常不會勉強。
彼此又陷入了沉默,可這回寇荷苞很快的振作,既然老板不計前嫌重用她,那她也得發揮正常時候的實力,不能再繼續兩光下去了。
懊吧!既然特助是不分上下班,二十四小時待命的7-ELEVEN,那她也得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做些什麼吧?「董事長,請問,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是……」
「回家。」
必家?這是個……很奇怪的答案。
懊吧!也許他想回家拿個什麼東西再出門。「然後呢?」
「洗澡。」
這個答案還是……很奇怪。
懊吧!也許他想回家、洗澡、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然後呢?」
「吃飯。」
這個答案還是……
懊吧!也許他想回家、洗澡、吃飯、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然後呢?」
「睡覺。」
這個答案還是……已經在她理解外了!總不能說他想回家、洗澡、吃飯、睡覺後拿個什麼東西,然後再出門吧!「那我呢?你在回家、洗澡、吃飯、睡覺的時候,我要干什麼?」
「陪我回家、幫我洗澡、煮飯給我吃,伺候我上床睡覺。」
「開……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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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騷擾?」
「沒錯!」
「我性騷擾你?」很顯然的,被控性騷擾的人還在狀況外。
「沒錯!」
他濃眉一揚,「我並不覺得我有對你怎麼樣。」
「重點是我覺得我被怎麼樣了。」這種事很多是自由心證的。
「那麼,請問,你覺得我把你怎麼樣了?」
「憑你說陪你回家、幫你洗澡、煮飯給你吃,伺候你上床睡覺……諸如此類的話,我被「怎麼樣」得可多了!」
「你在威脅我嗎?」
「沒呀,我的老板。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你的言行舉止已經構成了性騷擾的條件,我可以去告你。」
「……」
沒說話?這代表他怕了嗎?見他沉默,寇荷苞更進一步道︰「所以,我勸你別……」
「在你告我性騷擾之前,我想你可能會因為「蓄意」傷害而去吃牢飯。」見她的臉色明顯變了,他接著說︰「你要告我性騷擾只怕找不到有利的人證、物證,可我要告你傷害,人證可有不少,我甚至有驗傷單。」
「你你你……」
「寇特助。」
「又怎樣?」寇荷苞啟動防衛機制,態度劍拔弩張。
「我家到了,下車。」
「……」可惡的白雪公主熊!
雖然很不高興,而且明顯的和這新上司是撕破臉了。原本上司下屬的關系好壞也得踫運氣、靠緣份,合則聚,不合就另謀高就。可現下證明,她和這棕熊主子即使有緣,也稱不上什麼好緣,根本就是孽緣!
真是……他女乃女乃的白雪公主熊!
她現在就算想辭職不干,這人九成九也不會放人!怎麼辦?難不成真的得認命的當他的私人特助到他傷愈為止嗎?
嗚∼為什麼別人升遷特助都是氣宇飛揚、神氣十足,只有她當特肋當得這麼無助?
寇荷苞像只斗敗了的母雞似的垂頭喪氣的跟在高大身影背後,一回過神,她已處于一個大得有點離譜的客廳了。
隻果白的牆、麻質椅套的沙發、米白色羊毛地毯……幾乎清一色都是白色!
老天!這種色調很舒服沒錯,可是很難打理呢,只要一丁點污點就很清楚,活似拿放大鏡放大一樣。
進到這里的第一個感覺是——這房子的主人絕對有潔癖!
可……白雪公主熊?
她以為他該住在一個以棕黑色調為主的窩,就是那種一年半載不打掃,打掃前後也沒太大差別的地方。
潔癖?他有嗎?可能是對落腮胡的刻板印象吧?總覺得髒髒的,還有一點不衛生的感覺。
「董事長,這是你家?」嘖嘖嘖……這樣「好野」喔。
「有問題嗎?」
「我以為方才經過那黑黑小屋比較像你會從里頭走出來的地方。」
「那是牧場,人不會住在里面。」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那里比較像你會走出來的地方。」
「……」
這房子唯一最多顏色的擺飾,大概是一大禎放大瓖在白色石框里的相片,那是一張清晨荷田的相片。
這屋子里無論是木雕、石刻、花瓶……幾乎所有的擺飾,甚至是挑高天花板上的藝術燈都是荷花!這麼一想她才發現,方才穿越花園來到主屋,兩旁的水池似乎也養著一大片綠意盎然的荷花,只是三月天的,荷花還不到花期。
白雪公主熊喜歡荷花?咳咳……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些毛毛的!
雖說愛蓮的古代詩人墨客、風流雅士不在少數,人家也都是男人,可……人家可都是文人,至于白雪公主熊……
一只熊捻花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光是想象雞母皮就掉了一地。
寇荷苞還沉溺在想象的滑稽畫面中,冷不防的一個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寇特助。」
「呃……是!」
「準備洗澡。」
「可是……可是我還不想洗。」這個時候要耍小白拖時間。
「那是你的事,我要洗。」
她很想嘆氣。「可、可是我……這房子那麼大,該有佣人吧?」
「是有佣人。」
「太好了,那……」
速度不快不慢,正好可以阻絕她的妄想,「燙傷我的人是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
「傷害已經造成。」
「我……」
「你可以選擇照顧我的生活起居一直到我的傷痊愈,也可以選擇法庭上見,只有兩個選擇,決定不會太難。」
「誰說不會太難?也許我會選擇法庭上見!」她買東西殺價本事一流,明明就非買不可,她也要裝成並不是那麼非要不可,這樣贏面比較大!而這種方式現在就用在這節骨眼上。
「也可以,可得先說,上了法庭我就不會接受私下和解這種事。」
他居然不吃她那套。「那又怎樣?」
「我會要求巨額賠償。你覺得求償個五百萬合不合理?」光看表情就知道,這女人死要錢的個性還真是始終如一。
五百萬?!「開什麼玩笑!你的皮膚會唱歌嗎?五百萬?你去搶銀行還比較快!」反正撕破臉了,這個時候可以暢所欲言。
「並不會,可我自認這金額不過份。」他冷冷的盯著她看,「你該知道那天我趕著去談一個合作案,那案子至今仍懸著,因為對方簽約的代表當天下午就飛美國,合作案成不成到對方回來前都是變數。」
「那……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那個合作案除了我們,還有不少大企業有興趣,如果對方在美國期間有人捷足先登了,合作案就宣告破局。」為了防止意外,這幾天也許他得派人出國一趟。
寇荷苞似乎知道嚴重性了,可還是有那麼一點不甘心,她小小聲的說︰「可五百萬……會不會太沒人性了?」
「那是一筆五十億的合作案,如果因此而破局,損失不會只是小小的五百萬。」
「可那杯咖啡是意外!我又不是其他對這合作案有興趣的企業派來的間諜,為什麼我得賠那巨額?」沒道理嘛!「更何況,即使你沒被我的咖啡潑中,也許……也許出門也會拐到腳、發生九二一、出車禍而不克簽約嘛。」
「也是。」
這是一線曙光嗎?寇荷苞大力的聲援,「對嘛對嘛!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可惜很遺憾的是,那天我之所以不克前往簽約,既不是因為拐到腳,也不是因為出車禍,更沒有發生九二一,而是因為你那杯該死的咖啡!」
反正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就是!
可惡的男人,明知道為了巨額賠償她不會選擇上法庭的,只是……
真的要幫他洗澡嗎?萬一洗著洗著他就獸性大發,像中的夸張劇情,男的一把將女的壓倒……
啊∼不要啊!她不要當無辜的小羊被吃掉!
靈機一動,她急急的開口,「那個……董事長年紀不小了,听說娶了董事長夫人,連小開也有了。就算我要負起照料你的生活起居的責任,夫人也會不高興吧!」
「不會。」
「怎麼不會,女人對這種事很在意的,我……我也是女人,對女人很了解的!」夫人呢?她不介意她趕快出現上演一出河東獅吼,要不來段馴夫記也好,再要不全武行也行,只要不把她卷入,什麼都好!
「我沒有小阿。」
他在暗示什麼嗎?寇荷苞快哭了。「那跟夫人加油一點就有了!」
「我還沒娶老婆。」
「嗄?」他不是很老了嗎?
「還有,我還很年輕。」
四、五十的男人還很年輕?!男人果然在任何時候都不服老的!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那好,洗澡吧!」
嗚∼人家……人家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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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劇情上演了。
男的下半身圍著一條圍巾遮住重要部位,女的則拿著一團事先已將沐浴精揉得發泡的刷子等在一旁,表情——
鱉似餓了好幾天的貓,在它眼前出現了一條大魚!咧著嘴傻笑,連口水都快吸不住了。
事實上當「白雪公主熊」自己小心的月兌了身上衣物,下半身圍著毛巾出現在浴室,寇荷苞的表情就是這樣,仿佛看到什麼令人感動的畫面一樣。
靶動?她不是在萬般不願意的情況下給趕進浴室替人洗澡的嗎?
就算非要帶一個「感」字,那也是感傷吧?畢竟她可還是雲英未嫁的大姑娘。
說到這就得提一提她的私人癖好了。
寇荷苞這小妮子對異性偏好異于常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初戀被帥哥甩了還是怎麼,她後來的「口味」改變了。
說改變其實也沒多大的改變,只是不再那麼重視對方的相貌,她唯一堅持的是,一定要有夠猛的身材!
她不要無油白斬雞,那鐵定是要淘汰的;她也不要健美先生,肌肉過度糾結看起來反而沒有美感,她要的是雜志上男模那樣的身材,又高大又結實,胸前還有不過份賁起的六塊肌。
她怎麼也沒想到夢寐以求的好身材居然會在白雪公主熊身上看到,這叫她如何不感動、不激動!當然,唯一的敗筆就是他右乳下被她咖啡燙得起泡的紅腫。
說到這個……他的燙傷還真的比她想象中的嚴重哩!
無妨!反正總會好的嘛,不過在這之前,她會好好的照顧他的!百嘿嘿……
咳咳……不過,唯一前提是不要看他的臉!身材棒OK可不代表他的臉也是OK的,起碼就她看來是絕對不合格的。
說實在的,比起一般女生,她已經不算是外貌協會的了,可這位先生的長相……
只能說比起人他更像動物!包何況她對留胡子的男人沒好感,管他什麼山羊胡、八字胡、落腮胡都一樣啦!男人那張臉還是要干干淨淨比較好吧?
不過,很快的她已經不計較主子的落腮胡了,焦點再度回到脖子以下的「真材實料」上……
懊貨!丙真是上層的極品好貨……寇荷苞拿著浴刷痴迷的看著那副猛男身材。
「寇特助,你睡著了嗎?」
「沒,我的眼楮張得可大了。」不張大眼怎麼看得清楚這極品身材咧?冷靜、冷靜,即使這樣的極品猛男身材會令她獸性大發的想拆吃入月復,她還是得冷靜,要不以後可能沒機會免費看這種猛男秀了!
將他的身子澆濕,她開始著手刷他的背。
刷著、刷著忍不住伸手去模了那古銅色肌膚,從這樣模過來又滑過去,呵呵呵……觸感真好!
「寇特助,後面再刷下去就要月兌皮了。」
「是!」嘖!真掃興!刷刷刷,由後頭刷到前頭……前頭的肌肉比後頭更有看頭,手……好癢吶!色魔上身,她大膽建言,「董事長,為了避免浴刷不小心把水泡刷破感染,我看直接用手洗吧!」
「不用了,前面我自己洗得到,我自己來。」
「這怎麼可以!」她的反應是不是太激動明顯了?「咳……我的意思是說,造成您的不便我真的很過意不去,這種小事就由我代勞就好了。」
沐浴乳往他身上抹抹抹……
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寇荷苞還是在同一個地方「留連忘返」,被當成死人的活人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寇特助……」
「是。」怎麼……怎麼會有人的肌肉這麼像術藝品呢?忍不往的又多模了幾把。
「我不是銅像,不必來回擦拭使它閃閃發亮。」他冷冷的聲音終于抑止了胸前的毛手再繼續為非作歹下去。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胸口,一邊燙傷,一邊擦傷,這女人真是!「接下來我自己來吧,你到外面去。」
「為什麼?」
「你要看我洗澡嗎?」
「你敢洗我就敢看。」而且非常、非常的期待!這男人光上半身就叫她口水直冒了,想必下半身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寇特助,你是女人。」
「董事長,你是男人。」
「女人要懂得害臊。」
「男人要大方一點。」
奇怪了!說要她幫忙洗澡的是他,如今要趕她出去的也是他,他到底要怎樣?而且這男人是在生氣嗎?怎麼覺得他額上好像有青筋在跳動?呵呵……
這樣就想嚇她?那也太小看她了!
「我覺得女人要有女人的樣子。」
「我也覺得男人要有男人的氣度。」
「男人不必用這種方式展現氣度!」
「女人也不必用不敢看男人洗澡來展現女人的衿持!」那實在太蠢了!簡直是拿自己的福利開玩笑!「還有啊,不知道董事長是不是酥皮濃湯型人物,要不干啥怕人看?」
「酥皮濃湯型人物?」
「就是上頭很雄偉,下頭湯湯水水!」見他沒表情,那雙眼也看不出情緒,寇荷苞還真有點沒轍。怎麼這人這麼難擺平?男人不是對這種事都很在意的嗎?她更加把勁,「對喔對喔!身材一定是這樣,要不干啥……啊∼」話還沒講完,突如其來的蓮蓬頭攻勢令她尖叫出聲。
她一面驚慌的想逃開水花的攻擊,一面大罵,「你你你……你干啥?」她的衣服濕了泰半了!
暫時休戰,身材被某個不識貨的女人形容成酥皮濃湯型的男人冷冷的開口,「要看我洗澡也不是沒得商量。」
「咦?」正檢查濕透的衣服有沒有哪兒走光的寇荷苞一怔,猛然抬起頭來。
「不過我有條件。」
「再幫你洗一百次澡?」
「不。」
「不?」寇荷苞皺眉。「那你的條件是……」
「一起洗。」
鴛鴦浴?泰國浴?指壓……祼裎相見?!寇荷苞臉色一變,聲音提高了八度!「誰要跟你一起洗!你、你無聊!、變態、白……白雪公主熊……」她一面罵,一面往外逃,活似後頭有鬼追似的。
綁頭看好戲的男人挑高了眉,眸子里閃過一抹笑。「就不信你不怕這招!只是……白雪公主熊?這是什麼意思?」是現在流行的火星文嗎?
寇荷苞逃出浴室後差些和迎面而來的歐巴桑撞個正著,她看到她的狼狽樣怔了幾秒。「特助小姐,啊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呃……那個……我不小心按到了開關給蓮蓬頭的水潑個正著。」打死都不能說是她想看人家洗澡,人家不給看的結果。更何況要是說她全身濕答答是拜白雪公主熊所賜,那曖昧的想象空間可大了!
巴白雪公主熊傳緋聞?她寧可和北極熊談戀愛!
「厚,這樣……那我帶你到你的房間更衣。」
「我的房間?」隨即一想,也對!那男人既然要她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怎麼可能不替她準備房間?只是……太突然了,心里頭還是覺得怪怪的。
「是啊,是夏先生要我們準備的。」歐巴桑領著她往不遠處的房間走。
「夏先生?誰是夏先生?」
歐巴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啊你不是夏先生的特助嗎?夏先生就是你口中的董事長啊!」
「原來他姓夏。」寇荷苞喃喃自語。姓夏的人不多,可她和姓夏的還真有緣!
「什麼叫「原來他姓夏」?他是你們公司的董事長,啊你當他的特助怎麼會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
這也是白雪公主熊奇怪的地方,公司上下……就她認識的人中好像都不知道新董事長姓什名啥?包含陳經理……嗯,也許他知道吧?有一次問他,他也只是笑笑的說,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就是個人行事方面有點……特別。
「我是小角色,而且最近才升到他旁邊當助理,不知道他叫什麼。」
「這樣子喔……」還是覺得很奇怪,難道說台塑的基層員工會不知道頭頭叫王永慶嗎?
「呃,那個……歐巴桑知不知道夏先生叫什麼名字?」純粹好奇!而且不知道主子叫什麼也很奇怪。
「我是來這里幫佣的啦,听別的員工叫他夏先生我也跟著這樣叫,其實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這樣……」
歐巴桑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笑了起來。「夏先生只是長得比較「歹看面」,其實他人很好。剛開始我以為他是混黑道,走私毒品,殺人賺錢的,後來才知道他是開公司的大老板。」
走私毒品,殺人賺錢的?寇荷苞一想起那把大胡子,開始悶笑,然後忍不住的大笑,「有像!有像!」
「嘿咩!而且最好笑的是我以為他可能年紀不小了,剛來的時候還叫他「老爺」,後來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才跟著其他人叫夏先生。」
寇荷苞一怔。「什麼意思?」都來到房門口了,可她還是不想結束話題,因為這位白雪公主熊似乎還有很多秘密。
「你猜夏先生大概是幾歲人?」
「四、五十吧?」雖然他身材好得不像那個年紀,可那張「胡須張」的臉……再說那位老帥哥費翔不也年紀一大把了,可身材還不是好得可以和漂亮的美眉一起拍廣告。
「呵呵呵……」
這笑聲是什麼意思?「太少,還是太多?」
「太多了啦!夏先生實際上的年齡我是不知道啦!可是厚,之前夏先生有一個國中同學來找他,看那樣子大概頂多也只有二、三十,最多不超過三十五呢!」
最多不超過三十五?「歐巴桑,你在開玩笑嗎?」
「沒!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他是萬年國中生嗎?就是那種留級再留級,年紀一大把還在念國中的?」
「不會呢!听說他是天才喔,就是國小年紀就跳級念國中的那種。」
「越級資優生?」
「對啦!就是那種。所以說,夏先生的年紀應該比他同學小,也許還不到三十喔!」
不會吧?!原以為他是四、五十的歐吉桑,若有人說他六十了,她也會相信,可是……不到三十?他是喝了過期的歐蕾嗎?否則怎會老得這麼快?
他是說過自己還很年輕啦,可她怎麼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年紀!天!雖然很不可能,但他不會還比她小吧?
仔細一想,白雪公主熊會這麼「臭老」,只怕和他那把大胡子最有關系吧?沒有人留那麼一把胡子看起來還會很年輕的。
嗯嗯……她開始對他那把胡子後的真面目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