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有一百七十幾公分的模特兒身高。
郡女人只是一身套裝就看得出女強人的氣勢。
那女人有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薄施淡妝的她在清純中帶有極具個人色彩的氣質,波浪的長發則顯出她性感風情的一面。
那女人站在身材高大的宣鏡寧身旁,簡直就像是國際伸展台上才看得到的完美組合。
兩人一起出現在航旭集團,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喔∼好有氣勢的女人!」
「感覺上像女模特兒。」
「不對,那股清新又酷酷的感覺比女模特兒更迷人。」
在一旁久久沒搭腔的女職員一拍手。「我想起來她像誰了,她是不是金秘書的親戚,或是姊姊妹妹之類的,她和金秘書長得好像!」
「對欸,我方才也覺得她像誰!」是像金秘書啦,可好像還有點像誰?
「兩個星期前金秘書不是摔下樓嗎?不知道好些了沒?看這女的和宣總一塊來上班,不會是來取代金秘書的吧?」
「哇啊!我想起來了,除了像金秘書外,她還有點像宣總的前任女友,尤其是某個角度。」
一想到那一位,老職員們都一拍手。「對欽,某個角度很像。發型像、穿著像……乍看之下會以為是同一個人。」
一提到這件事,老職員們互看了眼,食指往唇上一擱。「噓∼」
禁忌話題,小心隔牆有耳!
進入了專用電梯後,宣鏡寧看了金碗兒一眼。「不錯嘛,像個女人了。」
「我本來就是女的。」
「我是說……看起來不錯的女人。」
發型是他決定的,衣服也是她一件件試到他說OK的,他還敢有意見?即使是這樣,金碗兒還是偷偷的照了一下電梯內的鏡子。他說她看起來不錯欸。
「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金秘書的雙胞胎妹妹,由于金秘書決定離職自己創業,在我百般慰留下,內舉不避親的推薦自己的孿生胞妹。」
「這樣可以嗎?」
「不要忘了自己的角色,文件方面我會到人事部門處理。還有,不要對我辦公室的一切太熱悉,起碼一、兩個星期後再隨心所欲吧!」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對于新環境太熟悉,那很容易叫人起疑的。
「我會小心。」
電梯是直達總經理室的,門一開,就看到有人大剌剌的坐在里頭的真皮沙發上。
那男人約莫三十歲,一臉的冷肅。如果把宣鏡寧的冷肅氣質形容成冬季下雪,那這個男人就可以稱為南極冰山了,比起他,宣鏡寧算是很「溫暖」的了。
每當他一出現,金碗兒就知道自己該去倒茶,順便消失一下。
「于月?」
于月冷冷的看著他,算是打過招呼。
「有事?」
于月開門見山的問︰「你前陣子是不是到日本簽約?」
「和山江會長見面,順道簽定了合作案。」
「那筆合作案本來是鴻天集團的?」
「不是,應該說有好幾家企業都對那個案子有著高度的興趣,也積極爭取。」數百億商機的合作案,沒人有興趣才奇怪,「日本那方面一開始的確是較偏向和鴻天合作,可幾經考慮,又派人深入調查鴻天的各方面情況,發現他們公司近年來有很大的虧損,因此才改變了合作對象。」
「鴻天的背景復雜你應該知道,就我得到的消息,近日內你會有麻煩。」
「……我知道了。」
「需要人手嗎?」
宣鏡寧一笑。「是很久沒運動了,可對付小嘍羅的功力應該還在。」
斑大冷俊的于月站了起來,透過玻璃看到金碗兒正朝著這方向走來。「你的秘書終于恢復「正常」了。」
「你也看出來了?」
「我沒瞎。」
宣鏡寧失笑。「原來航旭是盲人聚集所。」
「宣。」
「嗯?」
「你的秘書……不適合當影子。」
宣鏡寧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可眸子里有某種情緒。
「那個女人她早已經……」
「不要說那個字!」他死死的盯著同一點,眸子慢慢的眯起。「要不,即使是你,我也不會原諒!」
「……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不會也無法原諒自己。」有些話就點到為止吧!
金碗兒推門進來的時候,于月已經不見了。
她本來要端茶進去,可看見宣鏡寧低垂著頭,雙手交握的抵在額上似在沉思。
這個時候的他不會想受打擾吧?
原本已推開玻璃門走進來的她,悄悄的要退出去。
「碗……」
「咦?」托盤上的茶水震了一下。
碗?他第一次這樣沒有連名帶姓的叫她,那叫喚方式親密,溫柔得令人臉紅心跳。
宣鏡寧的聲音低沉有磁性,可聲音中卻偏冷淡不帶感情,可當他的聲音注入了情感,那種穿透力像根針,看似不起眼,卻強勢的透過听覺直穿透心房……
比起之前他大剌剌的說要追她,這樣的方式更能觸動她的心。
「有事嗎?」她走了進來,放下托盤。
宣放下了手,抬起臉看她,下一刻卻把她攬近,將臉埋進她懷里。
這股清新的綠茶中性氣息,一直是和金碗兒劃上等號的,他很習慣這樣的香氣。「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就叫你「碗」,好不好?」
「……好。」他環在她腰上的力道,透露著他此刻的心情很煩亂。
為什麼煩亂?她當然想知道,可是他若不說,她也不問,直到他想說為止。
「碗,你什麼時候把「獎」領走?」深吸了口氣,他收拾好心情的抬起頭問。
他的情緒轉換得太快,他越是刻意隱藏,她就越清楚一定有問題。金碗兒配合的一笑。「奇怪了,中獎的人是我,你這供獎的機構會不會催得太頻繁了?不會是什麼詐騙集團吧?」
「只是例行公事的催促而已。」他端起茶啜了一口。
「對我來說,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愛一個人是一瞬間就能決定的這種鬼話,我覺得愛情像是堆積木,每一塊的位置都要考量好,一層一層的疊上去……」
「你這種不講求速食愛情的人,現在已經很少見了,不過我喜歡。」
「有時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挺蠢的,不趁著年輕好好享受愛情,干啥這麼認真的講求累積喜歡一個人的濃度?堆積木式的愛情其實是很危險的,因為,有時候你以為堆得很順、夠扎實了,可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兵敗如山倒。」
宣鏡寧喝完了最後一口茶。「新的金秘書,工作吧!」
金碗兒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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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天」,金碗兒過得戰戰兢兢,生怕「新生活」在第一天就穿了幫。
她的出現的確讓不少人議論紛紛,一方面是因為她和「孿生哥哥」過份神似的外表,一方面則是許多人對她能力的懷疑。
畢竟「金秘書」的好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即使親如雙胞胎兄妹,也不見得就能有相同的表現。
她早上八點進公司,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半,總經理室只剩宣鏡寧和她。
宣鏡寧在看完一份文件,且簽下名字後,抬頭看站在桌子前的她。「可以下班了。」
「謝主隆恩!」她今天還真的特別累,其實工作的內容是差不多的,只是今天的壓力格外大。
「換了新身份的第一天感覺如何?」
「以前擔心過勞死,現在擔心會心髒麻痹死掉。」
「放心吧,我的歷任秘書還沒有哪個是心髒麻痹死在辦公室的。而一個能在「冷凍庫」眼皮下女扮男裝那麼久的人,心髒強度也絕對異于常人。」
憊在記恨!「承蒙你看得起。」
「你等一下有事嗎?」
「想約我嗎?」
「不,我只是在想你有沒有空約我?」
金碗兒一怔,笑了出來。厚!她有個重大發現,原來「冷凍庫」其實是冷面笑匠,彼此間私下交集多了後,她發覺宣鏡寧還是不太愛笑,可卻常講出令人發噱的話。
「沒空!」
「這樣啊?」漂亮的劍眉一揚,他假認真的說︰「沒關系,我有空,我先約你好了。」
這男人真的很受不了耶!他當約會是麻吉互請飲料嗎?今天甲有帶錢就請乙,下一回乙有帶錢再回請甲。
算了,就算她真的沒空,這對公事很理性,在私事方面很任性的上司也會ど到她有空。
「老板,在浪漫的約會時听到可怕的月復鳴聲是很殺風景的,是吧?」
「嗯哼。走吧,去吃好吃的。」
十五分鐘後,兩人出現在便利商店的熟食區。
「這叫好吃的?」冷藏食品?這麼冷的天氣要叫她啃這些?金碗兒不由得悲從中來。
「這不錯啊!上一回司機買在車上吃,給了我一個,味道還不壞。」他看著架子上各種口味的御飯團。「燒肉御飯團,浦燒鰻御飯團、三杯雞御飯團、田園女敕雞御飯團……」他每說一種就丟兩顆進籃子里。
金碗兒瞪大眼楮。「你當我們要去參加大胃王比賽嗎?」
「我可以吃掉三至四個。」
「我頂多吃兩個,剩下的呢?你打算給誰吃?」籃子里少說有十幾個。
「……」
「你這個暴發戶!」這家伙最大的興趣不會是買東西吧?
「……」
她只差沒翻白眼的搶過宣鏡寧手上的購物籃,把御飯團一個個放回去,只留下六個,並警告的說︰「不準再拿!」
她很有氣勢的拖著他走向結帳櫃台,那模樣像是媽媽不讓小阿亂買東西,強行將他拖離,可在經過放置餅乾的貨架時,還是讓宣鏡寧模到了兩罐洋芋片。
金碗兒把籃子往上一提放在結帳台時,才發現籃子里多了兩罐洋芋片,她轉頭看著他。「你真是……」
宣鏡寧解釋似的說︰「經過它們的時候,它很努力在向我揮手,我如果沒有回應就太沒禮貌了!」
這男人……
結帳的店員美眉被他的話逗笑了,忍著笑結帳。
出了便利商店要到對面的停車格取車,金碗兒才發現她的手居然還是牽著宣鏡寧的,她心一跳忙要松開,可他卻若無事然的握緊,牽著她一塊過馬路。
這個路口很寬,兩人走在斑馬線上,金碗兒的頭一直是低低的,看著自己的手被宣鏡寧反客為主的握著。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想起之前听廣播時,听過主持人說的話——
男女牽手是一種愛情的訊息,不同的牽法透露著不同的訊息。
交握是喜歡,十指相扣的握法卻是已經愛上了,因為手心和心髒一樣都有個「心」字,觸到了手心,那其實已經接近心髒不遠了。
接近車子時,宣鏡寧的手掌微轉了方向,輕易的將牽法轉為十指相扣。
金碗兒的心忽然跳得好快,臉也灼灼的。手心貼著手心,原來會令人安心得不想掙月兌,那種渴望一直溫暖下去的感覺會征服了羞赧感。
她……承認自己喜歡宣鏡寧,而且也許……不單單只是喜歡。
「碗,有人說,觸及了女人的掌心,就距離得到她的心不遠了,你說呢?」
「……大老板也有這麼浪漫的想法嗎?」
用遙控解開車鎖,宣鏡寧和金碗兒上了車。
「大老板也是人。」他轉頭看她,然後身子靠了過來。
在照明不佳的車內,他的眼對上她的。起初金碗兒只是低垂著眼瞼,但有股力量吸引著她,慢慢的,她的眼也對上了他的。
彼此眼中都只有對方……
愛情是雙向的,當一個人的視線落在一個人身上,而他沒回應那就只是單戀,可有朝一日當那個人回應了,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間,愛情就來了!
「宣鏡寧……」
「嗯?」他們的距離不斷的拉近,再拉近,就在他的唇觸及她的前幾秒——
「我中的獎……可以領了嗎?」
「頒獎中,請勿打擾。」說完,他的唇吻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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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里映著一張金碗兒還是有些不太能適應的容顏。
自然的妝容、波浪長鬈發,和有些浪漫風格的粉色大荷葉邊襯衫和米白色的小開衩長窄裙。
床上坐的是消失了一陣子,死都不願意說出她前陣子躲到哪里去了的岳語柔。
她一邊啃著脆甜的隻果,一面打量著才一段時間不見就「轉性」成功,而且似乎也……戀愛了的死黨。
「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昨天我看到「冷凍庫」送你回來。」
「那個……只是順道。」
「是喔!以前不順道,昨天就順道了?他最近在咱們家附近置產了嗎?」她又啃了口多汁的隻果,「「冷凍庫」在業界可是著名的緋聞絕緣體,像他那種人若不是真的喜歡,不會專門開車送你回來的。」要是碗碗現在就承認,她就裝作之後的事她沒看到好了。
「只是禮貌啦……」金碗兒心跳得好快。語柔看到他送她回來,是看到哪一段?不會連那個也……
斑!這種事連她這種可以果裎相見一起泡湯的麻吉都不能分享喔!「是喔,真的只是禮貌嗎?禮貌到明明你都下車,要往公寓方向走了,他還下車將你用力一勾,倒在他懷里,然後再一陣難分難舍的法式熱吻?」
「啊……你你你……」看到了?!被看到了!
「唉∼真是挺賞心悅目的一幕呢!」原來冷冰冰的男人也有情不自禁的一面啊!
她以為像他那種男人,要吻女人時會冷漠又有禮貌的問上—句——「我可以吻你嗎?」
然後依金碗兒的悶騷性子,一定會欲拒還迎的大擺嬌羞樣。
男的又問︰「不行嗎?」
金碗兒低著頭,無止境的嬌羞,一場歹戲拖棚的爛戲上演中∼
可沒想到宣鏡寧說吻就吻,既直接又強勢,而且金碗兒連掙扎都沒掙扎,可見之前就「訓練有素」,習慣成自然了啦!
人家吻得渾然忘我,她可是看得很害羞呢∼
宣鏡寧,俺崇拜你!
金碗兒面河邡赤。「我們……是在交往。」
「嘖,早承認不就得了!」反正接下來她有很多時間可以逼問他們交往的經過,這方面不急。岳語柔喜孜孜的坐了起來。「我就說女人就該戀愛嘛!你看,恢復女裝的你變漂亮了,不過……」她打量了一下好友的穿著,「我覺得……你的臉已經夠小了,而且你的氣質是酷酷的時尚感,埃及艷後型的直長發會比大波浪長發適合你。」她這個人天生愛漂亮,而且又有獨到的造型見解。
「還有衣著上……我覺得黑白的對比色會比粉色適合你。至于長窄裙有拉長效果,小姐,你已經夠高了!」
「……這些都是……他喜歡的。」
「他喜歡,你就喜歡?」
「我沒什麼意見。」對于穿著她一向不注重。
「算了,我只是建議啦。」基本上碗碗的條件好,穿什麼都OK啦,只不過是加分問題而已。「喂,今天晚上你要去哪里玩?」
「不知道,他說要給我驚喜。」她也很期待呢!
岳語柔羨慕的看著好友。瞧她笑得甜甜蜜蜜的,看來是真的戀愛了呢!唉∼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好男人來愛啊?算了,最近她的工作壓力大到爆肝,明明是個秘書,卻被「魔頭」當成打雜小辣來操,談戀愛對現在的她而言是比吃松露更奢侈的享受。
既然不能談戀愛,那就消遣戀愛中的人過過癮了。
「喂,今晚是星期五的晚上,明天不用上班,所以你不要太早回來……啊,如果不回來也沒關系啦。」
金碗兒瞪了她一眼,臉不受控制的紅了。「你不要亂講啦!」
「啊?你不會期待喔?人家我可是很期待明天才看到你的欸∼」
「岳語柔!」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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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飯店法國廳的包廂吃完晚餐後,宣鏡寧神秘兮兮的說要帶金碗兒到一個地方,車子便往郊外開去。
「到底要去哪里啊?」她有點怕怕的問。
靶覺上車子開了好久,而且一直沿著海邊開,黑抹抹的海邊就只有遠遠的一盞照明燈,加上天候又不太好,海和天全是一片黑壓壓的,很恐怖耶!
又往前開了約莫六、七十公尺,前方出現一棟大房子,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到了。」
「你……」從這里到房子還有一片樹林,金碗兒看得心里直發毛。
「女生不是都喜歡看星星?」
「星星?」這個工作狂是過度疲勞眼冒金星了嗎?「今天晚上甭說星星,連衛星都看不到。」
宣鏡寧一笑。「下車就有星星了。」
金碗兒看了一下黑得很恐怖,像是隨時會有阿飄飛出來的外面。「才不要!」
宣鏡寧好笑的下了車,然後繞到另一邊把門拉開,見金碗兒往里頭縮,他一陣輕笑,然後不容她拒絕的打橫抱起她。
「我不要下車!」她有些抗議。
「不下車就看不到星星。」感覺到她在懷里掙扎,他抱得更緊。
「你要是騙我呢?」
「我變成小拘!」他低頭,「那你要是看到星星呢?」他的額抵著她的額,強迫她看他。
金碗兒咬著唇,笑得有點害羞。「……隨便。」
「那我要許願。」
「……好。」
抱著她慢慢的走向那一大片延伸至別墅那頭的樹林,金碗兒一看那片黑壓壓的樹影又忍不住要抗議,一走近才發現,所謂的樹林其實是兩排平行的老榕樹,由于枝葉茂盛所形成的綠蔭隧道。
宣鏡寧抱著她走入隧道中。「看好了,星星要亮嘍……」
一踏進隧道,樹上所攀置的數以千計的星點小燈一一亮起,人走到哪兒,燈就亮到哪兒。
金碗兒的眼楮亮了起來。「哇啊……好漂亮!真的是滿天的星星耶!」她回過頭開心的在他臉上香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抱緊他。「我好感動,謝謝你!」
看著星星一路亮了起來,她覺得她的心也跟著亮了起來,然後胸腔里充斥著滿滿的感動。
她所生活的環境,可能是因為祖父母都是比較不拘小節的人,從來沒有人會想幫她做些什麼、給她什麼樣的驚喜,可宣鏡寧……
像他這麼忙的人,卻費心設計這一切,只希望她開心,他的用心真的讓她好感動。
看著她雀躍得像小阿一般,宣鏡寧就覺得精心安排這一切很值得,其實,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他在一個禮拜之前就要人過來這邊布置整理了。
沿著「星空」慢慢前進,不久就接近別墅了,他掏出卡片連刷了兩道門,第三道才用鑰匙開啟。
他放下了金碗兒,可她卻在腳著地的一瞬間雙手攀上了他的頸項。
「謝謝你。」
宣鏡寧的唇吻上她的,由淺淺的輕觸到挑逗的吮吻,如火般燃燒的熱吻吻醒了潛沉已久的……
他修長得如同鋼琴家般的手,托住她不住往後仰的頭,靈活的舌不斷的逗弄她被吻得無力的丁香小舌。
金碗兒方才的感動在胸口升化為對宣鏡寧的渴求,胸口窒悶的感覺讓她尋找著解放的方式,她的手大膽的模仿著他有些霸道又有些愛憐的撫觸方式,在他身上游移……
「碗……」他的唇沿著她頸項美麗的弧度而下,邪魅的手覆住她胸前高聳的誘人線條,令她緊繃了每根神經。
「嗯?」這聲音已經分不清是回應他的呼喚,抑或是壓抑不住的低吟聲。聲音有些媚,像勾引、像調情……
「我可以許願嗎?」他咬掉她胸前的第一顆扣子,解開了其他的,然後野蠻的拉下她的上衣,解開她胸前的束縛,吻上她胸前的軟女敕。
咬著唇,她幾度深呼吸。「好。」她的身子往後退的貼在牆上,觸及了牆上的電源,幾盞藝術小燈亮了。
宣鏡寧解開她長裙後的暗扣和拉鏈,以行動告訴她,他許了什麼願。
別墅外風雨漸大,別墅內一夜春宵未歇……
這一夜,如岳語柔所期望的,金碗兒一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