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知道愛上了藍道之後,芮得就知道自己對于愛情沒有了憧憬。
在還沒有嘗到愛情甜蜜的感覺時,她就一腳踩人痛苦的深淵,再也沒有轉圜的余地。
半年多前她愛上了一個令自己痛苦的男人,半年後她仍是栽在他手上。他對待她的殘忍讓她以為自己能大徹大悟,不再留戀的收回自己的感情,卻不知道在自欺欺人的以為能全然抽身之際,卻沉淪得更深、愛得更沒有後路可退!
哎蘭特。藍道,他究竟在她身上下了什麼魔咒?她竟然那麼任由自己盲目、瘋狂的愛他,任由他那樣恣意、狂虐的傷害她!
她的傲氣、引以為傲的自負到哪里去了?
討厭自己的懦弱,芮得賭氣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不!她不要任由自己成為愛情下的犧牲者!藍道能夠把她視為金錢買來的玩物,她為什麼不能把這三個月的時間當成惡夢一場。期限一到,惡夢遠去,她仍可以再重新過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天下的男人那麼多,她干啥那麼死心眼?
對!就是這樣,可是……為什麼到現在,她心里仍只想著他?
習慣了一個男人的壞,難道像習慣一個男人的好一樣嗎?一旦上了癮之後,就再也沒有拒絕的可能?
拿起了酒瓶,芮得一口的喝下,像是拒絕不了藍道給她的痛苦一樣,明知道激烈、苦澀,仍一口的咽下。
天下男人何其多,為什麼她偏偏要喜歡一個公子,一個永遠不會屬于她一個人的男人?明知道他終究是屬于奧特的,她為什麼仍傷心、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芮得側靠在沙發上,用力的將酒瓶擲向牆壁,一聲巨大的響聲在瞬間響起,玻璃碎肩四濺。
懊苦悶啊!此刻她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被他豢養的豪宅里。
只模了把車鑰匙就跌撞沖出門的芮得,電梯直下停車場,迫不及待的想逃離藍道的掌控範圍,好似背後有怪獸追趕一般。
「怎麼回事?這時候你要去哪里?」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尚是漆黑一片的偌大停車場空間里,芮得發動車子,按下車燈按鈕,霎時燈火通明的光圈內,迎面而來,竟出現她最不想照面的人。
藍道手上拿著西裝外套,寒著臉站在十步開外。
他一步步走向她,在靠近她車子的時候,嗅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
扳著門把,透過車窗縫隙,他問︰「你喝酒?為什麼?快將車門打開。」他知道她一向不是個貪杯的女人,會喝酒一定有原因。
「我喝酒干你什麼事!」
「不干我的事,干誰的事?」在外地開了一天會他快累垮了,回來又遇到這樣的事,他的語氣霸道起來。
「不要一直告訴我,我只屬于你的,我不要、不要是你的!」她孩子氣的叫嚷,一點也不想開門。
「你就只屬于我的!」他狂妄口氣中帶著一股莫名的執著。
芮得怔怔的看著他,一股傷心的情緒涌上胸口,她忽然喃喃的說︰「三個月……好難熬的日子。」她美麗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好痛苦!懊痛苦……」
藍道變了臉色,他深吸了口氣,壓抑住襲身而來的怒意和不安。
「你打算怎麼樣?」他試探性的問。
她真的有些醉了,否則平時的她不會這般柔順,驕傲的她也不會讓自己狼狽的在他面前掉淚。
「我好累,心真的好累,我想離開你,到一個可以不用看到你的地方。」
聞言,藍道揪緊了心,急切的逡巡著她從來不說謊的眼楮,想知道她說這些話究竟有多少真心?
她淚眼朦朧的眼中盡是痛苦,而這令藍道深邃的眸子更加暗沉。
「我不可能讓你離開!」
「為什麼?你愛的不是我!」她的淚掉得更凶。「對一個愛著你,而你卻始終不愛的女人來說,你知道把她強迫留在你身邊,那是多麼殘忍的事嗎?」
是不是有了幾分醉意的人,要把心里話說出來較容易呢?
她從來沒對藍道說過一句喜歡,更別說讓他听到一個「愛」字,原以為這個秘密,她會一直藏在心中,不會讓他知道,沒想到在酒酣之際,她的心事會守不住的說出口。
「你終于也肯承認你愛我了。」藍道的手好想溫柔的撫著她如綢緞一般的黑發,語氣中有著連他自己都訝異的溫柔。
「承不承認對你來說有什麼不同嗎?女人的愛對你而言,不是既麻煩又沒意義的事嗎?還是你覺得折服了驕傲的我,能更進一步肯定你對女人無往不利的魅力?」她笑中帶淚地表示,「那麼,恭喜你了!你成功了。」
不想听到他對她供出的愛有所鄙視,或借此佞笑打擊她,怕自己承受不住似的,她腳踩加油板,方向盤一轉,打從他身側旋開往反方向駛去,甩掉他在後方緊張的直呼聲。
「芮得,你不可以……」醉酒開車,太危險了。藍道整個心提揪了上來。
他趕緊跨進自己的座車,準備追回芮得,告訴她自己也是愛她的,在這場愛情中,她並不是一個人在唱獨腳戲。
天啊……希望這一切來得及挽回,不會太晚才好!
☆☆☆
朦朧的水氣讓她眼楮猛眨也眨不去,揮手擦拭只覺臉龐濕涼一片。
她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人丟了,連心也丟了!
如果一切能夠回到最初的原點,她不識他、不恨他也不愛他,是不是就能好過一點?
前方的路歪曲得厲害,所看到的影像不是模糊,就是重重疊疊的影子令人恍惚。
芮得搖蔽著頭想定楮看個清楚,怎奈迎面突來的車大燈,照得她刺眼的手忙腳亂,撞上路旁的消防栓。
這記強力撞擊,令芮得痛得趴在方向盤上。她感覺一道熱流從額際直下,接著便失去知覺的被黑暗吞噬……尾隨而至的藍道,看到這一幕不禁心跳暫停,大喊出口,「不,芮得……」
他跑至被消防栓噴水籠罩下的車子。
一邊請旁人呼叫救護車,一邊當下握緊拳頭敲破後車窗打開車門,救出芮得。
藍道抱著她離開車禍現場,直至干爽的地方才停步,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他不顧自己的傷口,月兌下西裝外套,直罩在芮得身上,希望她因失血下降的體溫能回升一些,臉色不要再如此蒼白。
看著按在她額頭傷口的手帕由白染紅,他難過的貼緊在芮得的耳際呢喃……「芮得,求你活過來,我也愛你,所以你不可以這種方式離開我……」愛得霸氣佔有的藍道,就是哀求口吻中仍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這曾經在萬花叢中打滾的花心浪子,在此真心傾愛的時刻,滿頰的水光,就不知是那消防水,還是挾帶著不輕易灑落的男兒淚……懷中的人兒,昏迷未能親睹他此刻流露的真愛,唯有那救護車聲,一陣一陣的由遠而近,呼應他忐忑不安、恐怕失去她的心情……☆☆☆
「我是誰?」芮得醒來後,開口第一句話問道。
藍道守在床側幾乎不眠不休的照顧,只是他沒想到芮得昏迷醒來的第一句話,竟令他有撕心扯肺之痛。
即使醫師曾交代過,她有腦震蕩的現象,可能會造成失憶的影響……但,怎麼可以?她好不容易才向他示愛,怎麼可以就此遺忘?
他不死心的問︰「你認得我,知道我是誰嗎?」
芮得瞪大眼楮盯著他,一臉無辜表情的猛搖頭。「我頭好痛,什麼都記不得了……」說著說著,她眼淚撲簌簌的直落。
「哦——芮得,別哭!不要怕,一切有我,不要怕……」藍道摟緊她,溫柔的安撫道。「你記得也好,忘了也沒關系,我都會陪在你身邊,讓你再次愛上我的。」
他還是這麼霸道,她都失憶了也不放過,芮得悶在他懷里想著。
只想讓她愛上他,那他呢?他愛她嗎?
笨芮得,別傻了,你怎麼斗也斗不過他,還是想想怎麼月兌身才對,否則以自己別腳的佯裝失憶的演技,早晚露出馬腳。
有了!找席爾幫忙!
「嗯……我,你……」芮得眼角猶帶淚珠,抬起悶得一臉嫣紅的巴掌臉,雙手抵直住他胸膛,扯開兩人親密的距離,支支吾吾的想找借口遣開他,以方便聯絡席爾。
「弗蘭特。藍道,叫我弗蘭特。」他柔情似水的以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淚珠。
懊想吻上嬌女敕的她,可是又怕嚇了她。「藍道……」
「叫我弗蘭特。」但一看她蹙眉狀,他馬上讓步說︰「唉,隨你吧!只要記得我就好。」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可能失去她的痛苦。
芮得低下眼瞼,不敢對上他雙眸,唯恐自己多情迷陷在他此刻的溫柔里。
「我……想回家,可是……」她的東西還在他那里,要逃也得先回去一趟。
「可是你想不起來!」藍道接了她的話,逕自解釋道︰「沒關系,我會帶你回家,因為我們住在一起。」
看她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他憐惜的說︰「既然你想回家,我跟主治醫師商量去,畢竟你除了腦震蕩尚需觀察外,醫師說你其他外傷己無大礙……」
他倒了杯牛女乃,遞給她,「你先待在這里等我,辦好出院手續,我就帶你回家。」不知為何?回家這字眼竟讓他有好溫馨的感受。
是因為有她的關系吧?!
藍道模模她的額頭,俯身親吻了一下,才走出病房,合上門去。
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芮得趕緊提起話筒,撥上最近因工作而背得滾瓜爛熟的號碼。
「喂,是席爾嗎?嗯,我是芮得,目前在醫院里,出了點小車禍……還好,你別擔心,不過最近接的Case,可能要麻煩你幫我處理……什麼?你找不到藍道?他和我在一起啊……」
听到席爾在電話中調侃她,芮得霎時臉紅似火,「席爾,你別開玩笑了!誰知他是玩真的,還是假的?」
听到席爾旁敲側擊藍道對她與眾不同的愛護,是出自他的愛意,唉!就算是假的,她的心頭還是泛上喜滋滋的甜蜜感覺。
完蛋了,她八成沒得救了!
她這獵物,怎麼老掙月兌不開這花心浪子的情網……「芮得!」
「嘎?!藍道……」慘了!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听到了嗎?
「告訴席爾,他準備去非洲上任,叫他多帶點水。」免得渴死!老是有這麼多口水來「騷擾」芮得,真是皮在癢!
看他一副了然的神色,芮得自知謊言已破,猶作垂死掙扎道︰「藍道,我……」
藍道臉上「再裝就不像了」的表情,讓她最後吐出,「席爾是無辜的。」算了,她就任他宰割吧!但她絕不能拖無辜的席爾下水。
想到芮得這麼護著席爾,藍道就忍不住妒火中燒,抓過未掛的話筒命令,「席爾,限你十分鐘內出現,否則後果自負。」
情人眼中是容不得一粒砂子的,唯有除之而後快!
「藍道,你究竟叫他來做什麼?」芮得抓著他的手臂直問,緊張不安道︰「這一切並不關他的事,你不要遷怒于他,騙你的人是我,與他無關,你想怎樣就沖著我來……」
藍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強吻,霸道鎖住她喋喋不休的抗議。
這竟敢假裝失憶欺騙他的小妮子,他真的快被她搞瘋了。生平為了一個女人擔心受怕,而她竟是如此回報他。
一想到席爾,他就不禁佔有心更加氾濫的強索芮得口中的蜜津,嚙吮她嬌女敕的櫻唇,一股深沉的極需被撫慰、宣泄……欲火蔓延一發不可收拾,顧不得兩人此刻身在隨時有醫護人員出入的病房里,藍道的雙手迫不及待的探入芮得的衣內,激情挑逗她的敏感……「叩叩叩」三個短促有力的敲門聲,瞬間打斷一場即將春光外泄的鴛鴦交歡「演出」。
硬著頭皮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席爾,手持一束紅艷玫瑰,有點尷尬道︰「如果你們想繼續,嘿嘿,我不介意!」
為商討公事到公司找不到藍道的他,在連手機也聯絡不到人時,他索性到藍道的公寓處想踫踫運氣。
沒想到人沒找著,倒是接到芮得的電話,惹來「災殃」。要他去非洲?!媽呀!他可沒興趣!憊是撇清一點好。
別速趕至離藍道家最近的醫院,在花店前抓了一把花,沒看清楚就丟下一張大鈔走人。
連他都佩服自己,在藍道設下的時限內,效率之快的神速到達。
而藍道看到他手中那束紅玫瑰,猶如斗牛看到紅布巾的挑釁,頓感刺目令他雙眼發紅,一肚子妒火中燒不說,原先燎原欲火又硬生生的慘遭腰斬……這合加起來的怒火怨氣,全在他一記拳頭揮出,擊得席爾左眼變成熊貓眼才暫罷甘休。
「藍道,你怎麼可以莫名其妙的打人?」
「誰教他帶了一束紅玫瑰來,你可是我的女人。」他的佔有不容任何人質疑。
「你真是霸道!」想離開他,她真的逃得了嗎?
一旁的席爾無奈的看著自個手中的紅玫瑰,心中不禁哀嘆,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嗎?不然他怎麼有遭天譴的感覺,「手氣」這麼好?
「喂,弗蘭特老弟,我這把紅玫瑰是借花獻佛送你求婚用的,而你竟然恩將仇報?!」這麼說可以麼得過來嗎?
藍道眄著他,一臉詭笑道︰「呵呵,要我報恩是吧?少不了你的‘好處’
的!你就先留下來善後吧!」拿過他手中的紅玫瑰,走至病床將芮得攬腰抱起,準備出院。
「席爾他……」
「你別管他了!走吧,我帶你‘回家’。」
他笑嘻嘻的對她說,不過芮得總覺得有股黃鼠狼向雞拜年的詭譎……他究竟想怎樣?
☆☆☆
一回到家中,藍道抱著芮得將她放在沙發上,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讓倫敦難得一見的陽光,暖暖的篩進一室明亮。
必身,看著芮得一身防備的模樣。好不容易從這場車禍中得知自己對她的真心,他不希望她這麼防著他。
他想索回她的愛。
「有時候,在面對我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倔強?」
「我的心已經輸了,我……不想輸得更多。」她的倔強和所謂的驕傲其實只是一層保護膜,可笑的想捍衛住她那搖搖欲墜的自尊。
單腳跪在她身前,藍道看著她,將吻輕柔而疼惜的落在她眉宇之間,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說︰「你的驕傲苦了自己,也折騰了我。」
如果芮得的性子能溫婉些,那麼他們的感情路不會走得那麼辛苦。
他是一個天之驕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芮得的傲氣令他注意到她,卻也使他在愛上她之後,因為害怕她的拒絕,而始終以強勢又霸氣的高姿態面對。
他的性子因為一向的優勢而邪恣狂肆,這樣的個性在有朝一日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若對方是溫柔的女人,為了她,他可以放段;可若對方的性子是倔強的,他則會以天性的狂鷙去征服對方,直到對方屈服為止。
芮得不信的睜大眼楮看著他。「出車禍撞到頭的是我,為什麼我覺得我比你清醒?」
藍道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我十分清醒。」
「那為什麼你……」
他定定的看著她,獻上那束紅玫瑰道︰「我愛你。」
震撼于那句話的真誠,芮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在他的唇快觸及她時,她忽地將他推開,「不!你騙我!你那句話根本就是騙我的。」
「騙你?」他和任何女人玩,從不來花言巧語那套,面對芮得,他更不可能說謊。
「你愛我,卻和別的女人上床?!你愛我,可陪其他女人的時間卻比我多?
你愛我,卻夜夜在別的女人房里過夜?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她苦笑,慶幸自己沒昏了頭。「我愛你,那我需不需要也找個男人來同居?」
「你敢!」他咬著牙說。光是想象就令他妒火中燒!「你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在和我算過去的舊帳?」過去他風流過,他承認,可是打從芮得再次出現在他面前那天起,他就只要她,不曾和任何女人親密交往過。
至于報章雜志上,他和蘇姍的傳聞,那也不過是無聊人士亂渲染罷了!
「你的舊帳包括婚紗禮服秀的隔天?」芮得痛心的冷笑。
「那一天?」藍道愣了一下,有些啼笑皆非的說︰「你覺得和一群年過半百的藍氏高級主管,我能有什麼風流事跡?」
「胡說!你那天明明就是在蘇姍。奧特家里。」她激動的說。
「你親眼看見?」
「你的風流韻事,希望我親眼目睹?」她氣得咬牙切齒,為了不讓他有健忘的借口,她打算好好的提醒他。「那天我有急事找你,所以打了你的行動電話,可來接的人卻是奧特。」
她看著他,見他一臉莫名,怒火更熾,「那通電話,你拒接了不是?你一早出現在她的住所,還累得懶得起來接我電話,你希望我怎麼想?」
「你知道我那逃詡在哪里嗎?」
芮得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
「打從看完葛若曼的婚紗秀,我就飛到曼徹斯特去開會,一直到隔天才下飛機。」
「奧特也陪你到曼徹斯特?特別秘書?」她嘲諷的說,一臉不相信。
忍住氣,藍道發揮高度的耐心解釋,「婚紗秀尚未完全結束我就離開,那天是蘇姍開車送我到機場的。我的行動電話遺忘在她車上。」他從口袋模出一張已使用過且揉成一團的機票——「這是證據。」
芮得看了一下日期。「為什麼……她要騙我?」
「因為她發現我喜歡的女人是你,不甘心成為過去式。」這是好強的女人的悲哀。
芮得想起了奧特在電話中所說的話。
「你還是喜歡她的,不是嗎?我親眼看到你和她在婚紗秀後台卿卿我我的,更何況,也有雜志報導你深夜出現在奧特家。」
「那些雜志的報導根本就是空穴來風,拜托!如果你有看到那份雜志,而且心思夠細的話,你會發現他們說我深夜出現在蘇姍家的時間,正好是……」藍道笑得很壞的看著她,將臉湊近,「一個只屬于我和你,浪漫而狂熱的夜。在那時候,你想我可能有分身術,出現在她家嗎?」
經他那麼一說,芮得的臉染上了兩朵紅霞。「可是……可是……」
「身為公眾人物,我早習慣提供別人茶余飯後的緋聞,只要不要太過分,我通常不予理會。至于那天在婚紗秀後台的事,我是故意和蘇姍表現得很親密,我想知道你究竟對我在不在乎?是不是連我公然和別的女人調情你都不在意?」
「你好過分!」芮得嬌嗔的說。
「不這麼做,我無法知道你的真心。」他第一次對女人這麼沒有自信,得用這種不怎麼入流的方式去探知對方真正的心意。「你可知道,當你和席爾在一起時總會笑得很開心,那種笑容是你在面對我的時候不曾有過的。」
「我只把他當朋友。」
「那我呢?」
在藍道灼灼的目光注視下,她回避著他的目光,「我很怕面對你。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好像抬不起頭來,因為你總是……總是一直在提醒我,我是你花錢買來的。」她低低的說。「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像個情婦。」
經她這麼一說,藍道才赫然發現,當他在發怒的時候,喪失理智的自己,會多麼徹底而執意的傷人到底,「我……」不習慣認錯的他猶豫了很久才開口,「對不起。我……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情婦看。很多時候都是……都是你的倔強惹得我喪失理智,我才會……才會……」
「出口傷我?」她第一次看到藍道這麼狼狽。
芮得接著的沉默令他誤以為她在生氣,他急急的說︰「我知道是我不對,對不起!」
「事情過了就算了。」她看著他,笑容漸漸地漾在臉上。
懊像做夢一樣,到現在,她仍不相信藍道會喜歡上她,如果這是夢,她希望這場美夢永遠不要醒。
兩人此刻的心情都是安詳而甜美的,他們任由甜蜜而親近的氣氛包圍著彼此,享受這份得來不易的情感。
懊一會兒藍道才想起什麼的問︰「對了,你說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我爸爸、媽媽想見你。」她把事情說了一遍。
他笑著說︰「我正打算要登門提親,他們來得正是時候。」
「提親?」芮得訝異的瞪大了眼,接著紅霞再度染上了雙頰。
「再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開玩笑的說。
「我……」她坐直了身子。
「你說愛我,是假的?」
「不……不是!」芮得低垂下眼瞼,「會不會太快了?」
「你的倔強性子讓我可是吃足了苦頭,萬一哪天你又誤會我什麼,跑到國外躲個數年,再變個型回來整我,或又故意不認我,那我怎麼辦?」藍道調侃她,「我還是早些把你娶回家管束,以免將來又發生整人事件。」
一想起這件事,芮得也覺得好笑,「我大概沒有整人命吧,頭一回想整人就被反將一軍,慘遭簽定三個月的賣身契。」
「只要你答應我的求婚,我可以簽下你一輩子的賣身契,條件相當優渥喔!」
她讓他的話給逗笑了。「好吧!成交了!」
在芮得答應的同時,藍道將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
藍道笑得志得意滿而邪氣,「在我簽定賣身契的同時,好歹讓我知道簽約的好處吧?」他抱著她往臥房方向走。
「藍道,你……」芮得得知他的意圖之後,不由得羞紅了臉,她將臉埋進他胸口。
「呃,都快是我老婆了,可以改叫弗蘭特了吧?」他將她放在大床上,傾身附在她耳邊說。
藍道是他的姓,哪有妻子叫老公姓氏?
芮得咬著唇遲遲不肯開口,好一會兒她才說︰「弗……弗蘭特。」
「這才乖!」他的手悄悄的來到她胸口,魔魅的輕撫起來……這將是個浪漫的午後,既狂炙且熱情……當倔強的她遇上了邪肆的他,一直以來都只有豎白旗的份,這輩子……便宜了他了!
—本書完—
*欲知胖妞兒身材如何窈窕成功,請看名門四俗女之一《雕琢獵物》
*欲知女泰山個性如何轉型氣質,請看名門四俗女之二《自然美女》
*欲知木乃伊穿著如何蛻變絕色,請看名門四俗女之四《變裝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