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祖兒目瞪口呆的看著文兆德,久久才吐出一句話.「你認識他?」文兆德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他點點頭,「何止認識?我們還曾經合作過。」
她一拍額頭,是啊!自己怎麼忘了?七年前特警隊曾經和亞洲之鷹合作過,在亞洲之鷹的協助下,他們順利瓦解青龍幫,但後來因不明原因,亞洲之鷹突然抽手,所以那個罪魁禍首杜台生至今還逍遙法外。
「隊長,你願意告訴我當年你們合作的經過嗎?」段祖兒匆地蹦上前纏住。
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祖兒,我問你,你和蒼鷹之間進展到什麼地步?」
「我……」她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話來,但那姣好的小臉上盡是小女兒的嬌態,可知雲之鴻在她心中所佔的分量。
「他是個只要見一次面,就讓人永生難忘的男人。別說是你,連身為男人的我都很難抗拒他的魅力。」
「隊長喜歡他?」她終于找到舌頭,會開口說話了。
「嗯!幾乎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懾服在他那種豪放瀟灑的氣度下,但無可否認的他是個危險的男人。」
危險?那只大兼宇宙無敵超級狂會危險」.他有什麼好危險的」.在他身邊的女人才危險呢!段祖兒咕噥著,不知不覺俏臉又泛起紅暈。
「祖兒,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也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的交往情形,但還是要告訴你,他是個莫測高深的男人,別太接近他,否則只會讓你自己受到傷害。」
她猛地抬起頭,「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受到傷害?」她不明白,也不相信,因為到目前為止。受傷的總是他,挨打的人也是他啊!
「他沒有告訴你,七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吧?」
段祖兒搖搖頭,「他不肯告訴我,連我要他幫忙他都不願意.隊長.七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你們不是合作愉快嗎?為何會突然拆伙?」
文兆德拉過椅子坐下,同時也示意段祖兒坐下。「七年前,有一個人也像你一樣無法自拔地愛上雲之鴻,為他出生入死、為他放棄一切,但最後卻遭到背棄的命運。」
「她……是女的吧?」她艱難地開口。
「嗯!她叫李晶晶,也是個警察.」
李晶晶?為什麼這個名字有點熟?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听過!段祖兒一手托住下巴,努力運轉著她的小腦袋皿,試田由記憶庫中尋找。突然,一個熱悉身影浮現在她腦海中,李晶晶,晶晶……
「她是不是哥哥的……」
「沒錯,她是亞升的女朋友.」
就像被雷擊中一樣,段祖兒被轟得頭有些暈眩起來,她竟然是哥哥的女朋友?既然如此,她為什麼又會和雲之鴻扯在一起?
文兆德看她一眼。緩緩說出那段祖兒已經知道。卻又覺得疑雲重重的經過!!
當年,由于政策關系.政府開始一連串的掃黑行動,行動一開始非常順利,也確實將不少幫派老大掃進綠島去唱小夜曲,但唯獨對青龍幫的行動始終無法展開。
因為每當警方據報展開圍捕時,青龍幫老大杜台生總是事先聞風逃竄,加上先前有四位警員殉職,使得警方對于青龍幫的存在有如芒刺在背,急欲除之以安社會人心。
在一次偶然機會下,文兆德利用私人關系,請亞洲之鷹幫忙,畢竟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亞洲黑道的情形,也沒有比他們更能控制旗下的黑道幫派,雖然青龍幫並不屬于他們所管。
「他們答應了嗎?」
「當然,他們建議我們可以派人去臥底,雖然這是最危險的方法,卻也是瓦解青龍幫的唯一途徑。」
「所以你派哥哥去臥底?」
「不是我指派,是亞升自己願意去的。他極度痛恨那些以毒品來控制人心的毒販,說那是比搶劫、殺人還要殘忍的事,正巧青龍幫正是當時走私海洛因的大毒販,所以他一听到命令便義不容辭地去了!亞升果然是我們最優秀的伙伴,他不負使命接連破獲幾樁重大的走私案,讓青龍幫元氣大傷。並因而消沉好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哥哥怎麼會被殺?這件事和李晶晶又有什麼關系?」
「因為晶晶是情報分析搜集的負責人,時常有機會和亞洲之鷹踫面,也因此她認識了蒼鷹。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往情形如何,但是我永遠記得晶晶一提到雲之鴻時的幸福神情,那模樣就和你現在一樣。」
「他愛她嗎?」段祖兒沒頭沒尾地問。全身開始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來。
「你是說雲之鴻愛晶晶嗎?也許吧,不然晶晶當初也不會為了他而出賣你哥哥。」
段祖兒覺得自己腦中一陣轟然巨響.耳朵也嗡嗡叫個不停,她瞪大眼楮,屬聲地問︰「出賣?你說什麼出賣?」
「晶晶為了要和雲之鴻在一起,出賣了亞升。」
文兆德沉痛地說出他擱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他一直不願意讓祖兒知道亞升死亡的真正原因,為的是怕她承受不起,沒想到她竟然和晶晶走向同樣的路,愛上同一個男人,這是上天在捉弄人嗎?
「你是說,因為哥哥成了他們倆在一起的絆腳石,所以他們聯手出賣了哥哥?」
「不,是晶晶出賣了亞升,如果不是她把亞升臥底的秘密泄漏給青龍幫的話,亞升也不會死。」
「雲之鴻呢?」
「這種出賣朋友的事,相信雲之鴻做不出來,因為亞洲之鷹畢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雖然被尊為地下黑道教主,行事作風卻和一般黑道不同。他們從不為非作歹,也從不經營一些不入流的行業,他們正正當當做生意,堂堂正正進出世界各國投資。只是他們有一頃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當加倍奉還。所以當雲之鴻知道晶晶出賣亞升後,便立刻斬斷兩人所有的關系,並毅然退出合作計畫。」
听到此,段祖兒心中的大石頭落下一半,畢竟自己沒有看錯人,但哥哥呢?哥哥卻死得那麼冤枉!如果沒有他的話,哥哥說不定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晶晶呢?她能接受這種結果嗎?」
文兆德搖搖頭,「當然不能,女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當她愛一個人時,恨不得能為他去死,當她恨一個人時,卻又處心積慮地想轂掉他,晶晶就是這種人!對于
她得不到的,自然也不容許別的女人得到,所以她在上級面前參了亞洲之鷹一本,說他們罪行重大,危害社會秩序甚深,必須予以緝捕以正視听。」
「他們相信了?」他們指的是那些成天會開個不停,輿社會有點月兌節的各級長官們。
「當然,沒有一個政府能夠容忍在自己的土地上有這麼個危機存在,特別是亞洲之鷹的勢力涵蓋政商兩界,更是項嚴重的威脅,所以當他們一抓到把柄就立刻采取行動。」
「抓到了嗎?」
「你說呢?」文兆德反問.
段祖兒搖搖頭,敲敲自己的腦袋瓜想清醒一下,今天忽然听到一堆「真相」,讓她有點消化不良,竟變得有些混沌。想也知道,如果那個禍害真被抓,哪能帶著她四處游山玩水,還恣意地欺負她呢。
「李晶晶呢?她現在在哪里?」
「原本在監獄里服刑,現在可能已經假釋出獄了.」文兆德仔細盯著段祖兒,「祖兒,我不能阻止你和雲之鴻來往,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勸你,千萬別讓自己陷得太深,否則等到受傷時才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段祖兒蹙著眉,「我和他早已分手了,而且我又不是李晶晶,才不會笨到去密告他!」
「是啊!你會直接拿著手榴彈和他同歸于盡,對吧?」
他才不相信他們已經分手,這丫頭的臉根本騙不了人,要是真放得下,她這一陣子又何須將脾氣發在無辜的人身上?打從她復職以後,天逃詡像吃了炸藥一樣,火爆得不得了,現在隊上的人遺替她取了一個「小炸彈」的外號.誰教她每逃詡要爆發一次呢?
她冷笑地點點頭,眼中泛起濃得快淹死人的醋意。
「你說得沒錯,他要敢對不起我,我會整得他死去活來,讓他呼天不應、叫地不靈,遺要讓他絕子絕孫。」
文兆德夸張地拍拍額頭,老天,這丫頭比李晶晶還可怕,雲之鴻的運氣也太差了吧!哪個女人不去喜歡,偏偏喜歡上這顆小炸彈?
段祖兒不耐煩地在電腦前敲敲打打,嘴里有一句沒一句地喊著︰「哎喲,又死掉一只了!」她懊惱地另起一局,繼續和電腦中的小精靈作戰。
小精靈……沒錯吧?她不是在分析研究文兆德丟下來的一堆資料嗎?怎麼會和電腦大戰起來了?
她從古堡惡靈玩到古墓奇兵,再玩回小時候常玩的小精靈,她幾乎快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可惜這功夫沒用在正事上,其實也不是她沒努力,而是無法控制自己那總是往雲之鴻身上跑的思緒,所以干脆關閉檔案狠狠地玩他一天。
「該死的臭老鷹,死禿鷹,去死吧!看你能臭屁多久!」段祖兒對著螢幕上一只只被射殺的小精靈吶喊著,似乎將他們當成了雲之鴻的化身,誰教他要騙她,對不起哥哥,對不起全天下的警察呢?
難怪他說什麼都不肯幫自己,原來真正的禍首是他!說什麼亞洲之鷹是四人一體,根本就是騙人嘛!
依她看,他根本就是個心虛又不敢面對現實的膽小表!哼!枉費他那一身功夫,枉費他長得那麼好看、身材又那麼好,原來是個大草包。
段祖兒叨叨絮絮地念著,明眸中寫滿嫉妒,只要想到曾經有一個女人和自己一樣擁有雲之鴻時,她就覺得胸口緊得快爆炸、頭上也快冒火了.她恨恨地關上電腦,準備回家對著貼有他畫像的沙包狠狠揍上幾拳消消氣。
背起小包包來到停車場,段祖兒正打算打開車門時,忽而有道陰影朝她的方向投射過來.
「誰?」段祖兒狐疑地拾起頭,只見一個年約三十歲,身材窈窕、打扮入時的女子一動也不動地瞪著她。美麗的臉上有一絲陰沉。
「你是段祖兒?」女子語氣冰冷地問道,眼中閃著鄙夷、高傲和敵意。
段祖兒莫名其妙地瞪著她.這女人是誰,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我是段祖兒,你又是哪位?」
女子上上下下打量著段祖兒,從她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烏黑長發,細長的柳眉,如夢似幻的水靈雙眼,到柔軟性感的飽滿紅唇一一細看著,她的腰枝縴細,胸前高聳的弧形相當漂亮好看,短裙下的玉腿更是雪白修長。
相較于自己,段祖兒姣好的臉上充滿著生氣與自信.絕對是個令男人愛之入骨,女人又恨之入骨的大美人。
「不愧是鷹的女人,長得很漂亮。」女子由皮包中緩緩掏出一樣東西對著祖兒,那是一把點三八手槍。
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又是雲之鴻那個大禍害招惹來的?想到這里,段祖兒心頭原本就未曾平息的怒火更盛,她對指著自己的槍視而不見,仿佛司空見慣地開口︰「謝謝,你找我總不會只為了告訴我,我長得很漂亮吧?」
「當然不是,我找你有兩件事,第一,我要你把磁片交出來。」
段祖兒搖頭,「什麼磁片?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別裝傻,我知道文兆德要你負責擬一份緝捕青龍幫的計晝書,我要你交出那份計畫書。」
段祖兒優雅的柳眉頓時皺起。為什麼這女子舍知道自已正在研擬計晝書?莫非她和青龍幫有關系?
「不可能,就算我有,我也不可能給你!」
「是嗎?沒關系,我說過我今天找你有兩件事,既然第一件事情辦不成,那就辦第二件事好了。」女子握緊手槍緩緩扣著扳機。
「你想殺我?為什麼?」段祖兒機警地後退一步,一手鉤住包包的背帶,一手悄悄地往腰間移動準備拔槍,同時眼楮緊瞅著她,衡量彼此的距離,並觀察著停車場內的地形。
「別輕舉妄動,否則你的手恐怕會先倒楣.」女子也非省油的燈,她一眼便看出段祖兒的企圖而出聲暍斥。
「要我死總得有理由吧?」眼見自己行動受阻,段祖兒開始施展第二招!!拖字訣,以時間換取空間,當然,這時候如果有人湊巧來停車場那就更好。
「哼!我得不到的男人.也不允許別的女人得到,所以我要殺了你!」
段祖兒噗哧一聲。笑得前俯後仰。「我還以為你有多屬害,原來不過爾爾!」
「什麼意思?」女子厲聲問。
「有一個我,難道不會有第二個我?甚至第三個、第四個我!如果你真的想獨佔一個男人,絕不是殺光所有接近他的女人,你應該去找那個闖禍的男人才對。」
「我當然知道,但我舍不得殺他,所以就先殺了你,這樣才能泄心頭之恨!」女子美麗的臉上浮現一朵猙獰的笑,那一瞬間.她似乎成了地獄來的厲鬼.重新握緊手槍,女子獰笑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愛錯了人!」
砰地一聲槍聲響起,段祖兒俐落地翻了個跟斗閃過那對著自己而來的子彈,同時也藉著翻身的機會掏出佩槍應戰。驀地,冷冷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
「住手,晶晶!」
女子猛然回頭,一個她朝思暮想的挺拔身影昂然出現在眼前。「你……」
听到「晶晶」這兩字,一切混沌不明的狀況匆地清明起來,原來她就是李晶晶!難怪她想殺自己,畢竟一個連論及婚嫁的男友都可以出賣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放過自己的情敵?段祖兒氣呼呼地瞪著仍杵在入口處的雲之鴻,果然是他惹的禍!
雲之鴻一步步,沉穩地走向兩人。「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不要牽連到無辜的第三者。」
「你心疼她是不是?」李晶晶怒視道,如果不是心中那份對他的強烈思念,她根本無法撐過漫長的牢獄生涯!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他,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了眼前這個丫頭?
「這是我和祖兒的事,與你無關!」那聲音有如從冷凍庫飄出來般。
「你……我為你吃再多的苦,都心甘情願,也從來不怪你,而現在你有了新人就忘舊人,還說和我無關?」
雲之鴻冷瞥向她,扯了扯嘴角。「我不記得曾給過你什麼承諾,更看不超出賣朋友的人,你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你……你果真是面冷心冷,郎心如鐵啊,既然如此,我倒想看看,當親密愛人在你眼前倒下時,你會有什麼反應.」
李晶晶話剛出口,手指跟著扣動扳機,閃避不及的段祖兒肩膀硬生生地挨了這一槍,痛得她幾乎快昏死過去。
「該死!」雲之鴻霎時像被點燃的炸彈般整個人爆炸開來,他怒不可遏地逼近李晶晶,「你敢傷她?」
「我不只傷她,我遺要她的命.哈哈哈,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李晶品瘋狂地笑著,手中的槍再度瞄準段祖兒。
但這回雲之鴻不再任由她放肆了,霎時一聲槍響,李晶晶手中的槍應聲落地。「雲之鴻,你……」
「在我還沒改變主意前快滾,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終生!」他屬聲道,臉色鐵青,黑眸中滿是風暴。「滾!」
李晶晶走了,帶著一身狼狽和恨意走了,眼看她離去,雲之鴻這才蹲子心疼地抱起段祖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段祖兒勉強笑了笑,肩膀上汩汩而出的鮮血讓她有些頭昏眼花,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好痛!」她呢喃地道,抓住他的襯衫的手沾滿鮮血。他的衣服因而染上一片殷紅。
「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將段祖兒放進車子里,雲之鴻十萬火急地踩著油門,現在他只恨自己背後沒有長翅膀,否則早帶著她飛去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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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一點,別吵醒他,他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傳來。
「沒關系,水鳥本來就不常睡覺,吵他一次也不會怎麼樣。」另一個嬌俏調皮的嗓音響超。
門悄悄地被推開,兩個秀麗的身影朝病房內望著,眼中寫著好奇和緊張。她們正是席愛和余品 .
席愛踮著腳尖,三步一跳、兩步一蹦地來到床邊,完全不將自己那已經隆起的小骯放在心上。當她瞧見沉睡的段祖兒時,不覺嚷嚷起來.「 ,你看她長得好可愛、好漂亮喔!」
「小聲點,別吵醒他們兩個。」本性溫柔的余品 急忙捂住席愛嘰嘰喳喳的嘴,生怕那好不容易才穩定傷勢的小美人會被吵醒。她身受槍傷,三天前才動過手術,昨天雲之鴻不知為什麼緊急幫她辦理出院,將她移回到刑天會總部休養。
「嗯!」席愛不在意地點點頭,根本沒把余品 的話放在心上,而且還走過去推推趴在床邊打盹的雲之鴻.「起床了,再不起來.你的蟲兒就耍被別的鳥兒吃光了。」
「小愛!」余品 急忙將席愛拉開,老天,這丫頭都快當媽媽了,還是頑性不改,難道她忘了哲緒是怎麼交代的?不準調皮、不準吵醒雲之鴻,更不準吵醒段祖兒。沒想到她才一進門便立刻去吵雲之鴻起床,真是受不了她!
但是來不及了,因為雲之鴻已經被吵醒了,連床上熟睡的段祖兒也發出一聲嚶嚀,緩緩張開眼。
「祖兒,你醒了?」雲之鴻尚來不及將席愛轟出去,便急切地握住段祖兒的手問道。
「我……我怎麼啦?這里又是哪里?你們……你們又是誰?」昏睡三天,現在段祖兒腦中一片昏沉,根本忘了發生什麼事!
「你受傷了,是被槍打中的哦!」席愛搶在雲之鴻之前回答。
「我受傷?」段祖兒狐疑地低下頭望向自己包扎繃帶的左肩膀,那里果然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甚至還滲著血絲,而右手腕上還吊著點滴。
「對啊!你被一個女的砰砰打中肩膀,醫生說差一點就打中心髒,幸好你命大,否則我就見不到你了!」席愛連說帶比,呱呱地說個不停,仿彿她親眼所見。
被一個女的打中肩膀?記憶像已經退去的潮水一波一波又回到腦海里,她想起來了,想起那個奇怪的女人,想起那張冷艷殘酷的面容。想起她拿槍對著自己的瘋狂模樣,也想起雲之鴻的突然出現,他喊她晶晶!晶晶……也就是哥哥的女朋友李晶晶!
段祖兒抬起頭虛弱地問︰「是李晶晶,對吧?」
「你知道?」雲之鴻沉下臉,雙手緊緊握住她的。
「她為什麼想殺我?」
雲之鴻搖搖頭,「先別說話,你的傷口還沒好,醫生說得多多休息。」「我不要休息,我要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想殺我?」她掙扎著扯掉點滴坐起身來。
「我……」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
「你不敢說?沒關系,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為了你對吧?她為了獨佔你,所以不惜除掉圍繞在你身邊的眼中釘,以前是哥哥,現在是我.對不對?」
「不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事情真相?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
眼楮一直忙碌地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的席愛,終于忍不住開口︰「我可以說話嗎?」
「不行,你給我閉嘴!」雲之鴻凶巴巴地拒絕。一顆小炸彈已經夠他頭痛的了,他不需要另一個超級大麻煩兼攪和王來插花。
「你們到底是誰?」段祖兒看向病房里的另外兩個人,那是兩個容顏秀麗月兌俗的美人,只是這兩個美人一個長發、一個短發。長發的看起來溫柔可人,短發的俏麗活潑.而她們兩人的共同特點是,都懷了起碼有五個月的身孕.老天,千萬別告訴她,這兩個女人也是雲之鴻花心俱樂部中的一員,還為他懷了孩子!
「我?」席愛調皮地指著自己,「我是他的同居人,有關他的一切問我最清楚了。」她越描越黑,听得段祖兒本就沒有血色的小臉更加蒼白.
「小愛,你別胡說,當心哲緒罰你!」余品 趕緊拉開席愛,「鴻,我和小愛先走了!這鱸魚湯是媽媽做給段小姐補身子的,記得讓她喝,小愛,我們走吧!」眼看脾氣不甚好的雲之鴻即將發飆,佘品 聰明地想拉著席愛月兌離戰區,她是很想認識這個雲之鴻口中美麗又勇敢的小辣椒,卻不想無端被卷入戰場。
「不準走,我有話問你!」段祖兒瞪大眼楮呼喊。
「祖兒,別任性,你身上有傷,得多休息……」雲之鴻拼命對余品 擠眉弄眼不意她趕緊帶席愛離開,無奈身旁的小祖宗卻不領情。
「別踫我!如果不是你,我哪會受傷?你走,我不要見你!」
「祖兒,听我說……」
「听你說什麼?說你那可以媲美柯林頓的風流艷史嗎?說滿街都有孩子認你當親爹的本事嗎?」
雲之鴻既生氣又訝異,這小東西竟然對他如此沒信心?她以為他常常跟女人說我愛你嗎?還是沒事就拉著女人上床制造小阿?一個她已經夠可怕,外加一個席愛,一個余品 ,真是會要人命.不知席浩和康哲緒干什麼去了?竟然會讓這兩個惹禍精到處亂跑!
「小愛, ,你們兩個給我出去!」他終于忍不住下逐客令了。
「不準走!誰都不許離開這兒!」段祖兒不甘一不弱地大吼,卻因用力過猛扯動傷口,而疼得申吟出聲。「好痛!!」
「祖兒!」他關切地上前摟住她,「沒事吧?」
「別踫我,你這世紀大,超級花心大蘿卜!」段祖兒努力想推開他,無奈本來氣力就不如人,現在又受了傷,哪能動他半分!
「哈哈哈!」一串銀鈐似的笑聲傳來,席愛和余品 幾乎笑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席愛尤其夸張,簡直坑謐到地上去了.
「老天有眼,總算讓你這臭水鳥遇上克星了。喂!段祖兒,我喜歡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快問吧!」
「小愛!」雲之鴻威脅道,但席愛哪會理他!
「你知道那個李晶晶為什麼想殺我嗎?」段祖兒狐疑地間,對于席愛的話感到半信半疑。
「當然知道,她是……」席愛話未說畢,從門口傳來另一個聲音打斷席愛的話。
「她是杜台生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一身雪白的雲之敏倚在門口,說出這個讓祖兒連作夢都沒有想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