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山地青年像拎小雞般,連忙將趴在崖邊的葉水兒拎開了一些。
這時,立刻有一些小碎石朝崖下滾落。
安士烈的喉嚨緊縮了起來,他不只為掉到崖下的妹妹擔心,也為剛才葉水兒的沖動捏了把冷汗。
由于地震,再加上大雨的沖刷,崖邊的土質已經松軟,要是一個不小心,葉水兒剛才很可能也會跟安安一樣跌到崖下去。
\"救命……\"安安微弱的呼叫聲再次傳來。
\"安安別怕!扮哥在這里,我馬上就會下去救你。\"他以手電筒向下照射,終于搜索到安安的蹤影。
\"安安,你沒事吧?\"汪德凱也焦急的喊著。
一听到汪德凱的聲音,安安原本虛弱的聲音在瞬間變得高亢。
\"你來做什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還是來看我死了沒有?\"
她那恰北北的語氣讓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這表示她傷得不重。
\"有什麼話等你上來再說!\"說完,汪德凱急忙向搜救人員詢問該如何救起安安。
\"由于土質過于松軟,用攀爬的方式救人可能會引來危險,還是采用吊起的方式好了,只是,我們的體重都太重了!\"隊長將目光調向身材嬌小縴細的葉水兒,\"或許這項任務只能請安太太幫忙。\"
\"不行!\"安士烈強烈的反對,他說什麼也不能讓葉水兒冒這個險。
\"我行的!\"葉水兒完全無視于他的反對,充滿勇氣的說︰\"我是醫生的女兒,還有一些急救的常識,而且,這是最好的選擇。\"
\"水兒,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安士烈氣急敗壞的說。
\"我很開心你這麼關心我,也許等我將安安救起來後,你可以想一個獎賞我的方法,比如,給我一個吻如何?\"她俏皮的向他眨了眨眼。
安士烈徹底被她打敗了,這小妮子不僅沒有危機意識,還十分的大膽,竟然在這種時候向他調情,讓他有些尷尬。
\"我會打你的小屁屁一頓!\"他更驚訝自己竟然會當著一大群人的面響應起她來。
葉水兒露出兩個漂亮的小梨窩,仿佛在表示\"你不會舍得打我的\"。
\"小心點!\"
\"別擔心,你忘了我是魔女嗎?\"說著,她讓搜救人員在她身上綁上大麻繩,又將保暖的毛毯和急救箱背在背後,最後才讓兩個男人很小心的將她放下懸崖。
她的動作敏捷而輕巧,在她找到安安的時候,她趕緊先用毛毯將安安裹住。
\"你還好吧?\"她邊問邊檢查安安是否有摔斷肋骨。
\"我……我的左腳好痛。\"
\"你的左腳可能摔斷了!不過,很快就會好的。\"她邊安撫安安不安的情緒,邊替她固定摔斷的腳骨,然後解上的繩子把安安先吊上去。
\"哥,我的腳摔斷了!\"
安安一看到安士烈,便試著以撒嬌的方式以逃過責罵。
\"你活該!這筆帳我以後會好好的跟你算的。\"安士烈惡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懸掛在半空中的心終于因看到葉水兒安全地被吊起而放了下來。
\"你沒事吧?\"他發現自己緊張得連聲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沒事。\"她的聲音也微微抖著,臉上有一抹不正常的蒼白。
突然間,她雙膝一軟,要不是安士烈及時抱住她,她已經跌坐在地上了。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受傷了?\"他簡直要嚇壞了。
\"我沒有受傷,只是有點頭昏——\"她低聲的說︰\"因為我有懼高癥。\"
\"你?!\"他瞪著她咕噥道︰\"我真要打你一頓小屁屁不可!\"
她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你若打我,我會哭的。\"說著,她的眼眶真的泛紅了,眼淚仿佛隨時會奪眶而出一般。
安士烈輕嘆了一口氣,飛快的吻住她噘得翹翹的小嘴,貪婪地品嘗她雙唇的甜蜜。
要不是礙于身邊還有一大群人正在圍觀,他還真舍不得中止這個吻。
天哪,光是一個吻就能讓他體內泛起一股無法抵抗的饑渴,以及直達趾端的難忍興奮……她還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魔女!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安安只受了點皮外傷和輕微的腳骨折,經過妥善的治療後已無大礙,但還是得住院觀察幾天。
葉水兒因為在垂吊時,手臂及腳都受到一些不小的擦傷,當葉天宣布她必須住院時,她馬上表示抗議,總覺得這有點小題大作。
\"爸,我為什麼也要住院觀察?\"
\"這是他的要求!\"葉天指了指一旁的安士烈,以老丈人的口氣說︰\"有他照顧你,我很放心,現在我不打擾你們小倆口了,我也會在門上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你們可以盡情的做的事了。\"
\"爸……\"兩朵紅雲浮上葉水兒的臉頰。
\"謝謝伯父。\"安士烈滿喜歡葉天的,他完全沒有一般長輩給小輩的那種威嚴和距離感,反而像個同輩一樣的好相處,又具有幽默感。
\"小子,該改口了!\"葉天拍了拍他的肩後便離開病房。
安士烈看著斜躺在病床上的葉水兒,為了打破因為剛才葉天說的話所帶來的尷尬,順口說道︰\"我很喜歡你爸爸。\"
\"那我媽咪會吃醋的喲!\"她很正經的說。
\"那我喜歡的若是她的女兒,她應該不會吃醋吧?\"他戲謔的說。
\"不會!\"她的唇角漾起一抹甜滋滋的笑,\"你不去陪陪你妹妹嗎?\"
\"她不會想要我陪的,有德凱陪她就行了!\"他已經私下威脅過汪德凱要照顧好安安,否則,他絕饒不了他。
\"其實你不必擔心,\"葉水兒說出自己的感應,\"安安跟汪大哥是天生的一對,只是,他們會經過一些波折後才能在一起。\"
\"你真的什麼都可以感應到?\"
他對她的超感應力感到十分好奇,就拿這次搜尋安安的下落來說,連山地青年都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差點要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給她當椅子坐。
\"如果我想感應的,一定可以感應得到。\"她害羞的說︰\"就像你在山崖邊吻我時,我就感應到你對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
天哪!連這個她都感應到了,還真教他無地自容!他暗暗的申吟道。
\"不過,因為時間太短,我無法正確的感應到其中的含義,如果時間能長一點,我就一定可以感應得到。\"
懊里加在!安士烈吁了口長氣。還好他提前結束了那個吻,要不然,不就是會再次被看穿,而一旦讓她知道他渴望的是什麼,那他一定糗大了!
\"如果你可以再吻我一下!我一定可以感應到你心里的渴望是什麼。\"她很認真的注視著他,\"你可以再吻我一次嗎?\"
\"不行!\"這是無庸置疑的,再吻她一次,那他的渴望不就被看穿了嗎?
\"為什麼?\"她的小臉上充滿著失望。
\"因為——你受傷了。\"他隨便說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可是我的嘴巴又沒受傷,而且,你說過我可以要求一個獎賞的。\"她撇撇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好吧!\"他投降了,\"不過,你要先把眼楮閉上。\"
她馬上乖乖的閉上眼楮,然後把小嘴嘟得高高的,那副可愛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想一親芳澤。
安士烈本來只想輕啄一下她的紅唇,可當他的唇印上她的時候,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一股熟悉的感覺在他的月復中凝聚,一陣強烈的渴望在他的體內震顫。
他將舌頭探入她的小嘴,誘惑、帶領著她,讓火焰在他倆之間蔓延。
熱力不斷地增加,原本想要壓抑自己的念頭已被他賞諸腦後,鼠蹊處那股熟悉的需求更爆發為熾烈的渴望。
他是危險的,而他在她體內引發的感覺更是危險。
可是這美妙、熱烈的陌生感卻又令她覺得安全。
危險?安全?天哪,這種矛盾實在是太醉人了。
葉水兒可以輕易的感覺到,他正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強迫自己要忍耐。
可是她不喜歡這個樣子,她希望他可以放開自己,以狂野的熱情讓她忘卻對這種感覺的陌生……而安士烈感到葉水兒的呼吸加快,嬌軀在他的臂彎里顫抖,兩片嘴唇更是饑渴地響應他,令他不禁興奮難抑。
GOD!他全身像是要著火似的,體內的渴望已快變成一只駭人的猛獸,幾乎想將她拆吃入月復。
他是這麼地想要她,非常瘋狂的想要她,葉水兒的手指不自覺的在他的頸後、發間和臉上不住游移。
安士烈忍不住發出了申吟,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
兩人間的空氣似乎發出了嘶嘶的響聲,但剎那間,冷冽的理智猛然向安士烈襲來。她是這麼的清純,他怎麼可以對她產生這樣邪佞的念頭?
他申吟一聲後,移開了嘴唇,強迫自己跟她保持一些些距離,以免做出後悔莫及的事。
葉水兒似乎不解他為何會中止這個吻,仍睜著充滿激情的雙眼,迷惑地望著他。
GOD!她是如此的迷人,頭發因他的撩撥而凌亂,卻顯得更加慵懶,嘴唇也在他的親吻下變得鮮紅欲滴。
他不是個初識情事的懵懂小子,但他發誓,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也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渴望過。
\"為什麼?\"
听到她的疑問,他沉穩地吸了一口氣,像是想試探自己的自制力似的,努力不去理會她眼中的熾熱。
\"是你說只要一個吻的。\"
\"可是,你明明不只要一個吻而已啊!\"她的秀眉微微皺起,\"為什麼?A要逃避?\"
\"我不是逃避。\"他輕柔地道,將她的一綹髻發拂至耳後。
\"那你是在嫌棄我?\"她眼中仿佛閃爍著淚光,\"我知道我不夠成熟,也知道我的身材不是很好,可是我才二十歲嘛!媽咪說,女人要到生完孩子後才會停止發育——\"
他以手指點住她的唇,\"我不是嫌棄你,只是今天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剎那間,她臉上的沮喪被一抹燦爛的笑容所取代。
\"那什麼樣的時間和地點才適合?\"
他嘎聲吸了一口氣,緊緊地凝視著她,想將她此刻熱情的模樣烙印入腦海中。
\"我想,總會有個適當的時間和地點的。\"他聲音中的決心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好吧!我等。\"她詭異的一笑,\"不過,我相信我不會等太久的。\"
雖然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十分狼狽,但安安仍是擺出一副有如驕傲孔雀的模樣,好偽裝自己內心的脆弱。
\"你在這里做什麼?\"她斜睇著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的汪德凱,\"也許我曾經傻過一次,但是,我絕不會再傻第二次。\"
\"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想法。\"汪德凱皺眉注視著臉色稍嫌蒼白,卻不損她倔強的美麗容顏。
他記憶中的安安只是個孩子,天真、浪漫,還帶點小小的蠻橫。
然而,此刻他才注意到,她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綁著馬尾,像個小男生般頑皮的小女孩。
她長大了!已經是個淑女,不過個性卻是一樣的倔強。
\"這不是想法,而是領悟。\"她的眼中迅速閃過一道痛苦的光芒,\"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任意的介入我哥哥和葉水兒之間的感情,我絕不會允許你這個第三者的存在。\"
介入?第三者?
汪德凱只覺得哭笑不得,他比安士烈還要早認識葉水兒,也比他還要早展開追求,所以,第三者應該是安士烈,而不是他。
\"你不服輸?\"安安斜瞅著他,他的表情仿佛一把利刃般,刺進她的心坎。
在他心中,她真的比不上葉水兒嗎?
不可否認的,葉水兒是比她美,也比她多了一點靈氣,但她不願因此就自暴自棄,她相信自己仍然有優點,只是有人瞎了眼沒看見而已。
\"不!\"他靜靜的看著她,\"在水兒尚未結婚之前,我跟士烈都擁有相同的機會,但如果她選擇了他,我會服輸的,因為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可是葉水兒已經選擇我哥哥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是不肯放棄。
\"我會找機會向水兒問個明白的。\"他嘴里雖然這麼說,但心里卻十分清楚他是該退出這場愛情競賽了。
說也奇怪,他本以為自己會因此對安士烈不滿,兩人間多年的情誼也會受到影響,可是沒有!他非但一點也不生氣,而且非常心平氣和地接受自己在這場競賽中已遭淘汰的結果,這真的令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彬許他也有所領悟,而導致他有這樣領悟的人應該就是……他微笑的走近安安,伸手替她拉好被子。
\"你做什麼?\"她很恰北北的把被子從他手中抽走。
他相信,如果她沒有受傷,此刻一定會找他打一架——她現在的表情正傳達出這樣的訊息。
\"很晚了,你該休息了!醫生剛才不是叮嚀過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嗎?\"他很有耐性的說。看來以後的日子都要如此,否則他如何馴服得了這頭小母豹?
\"走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滾!\"她一副毫不領情的表情。
\"以後不準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他半威脅地道︰\"要不然,我會把你吊起來毒打一頓。\"
\"要你管!\"她挑眉瞪眼地說︰\"我哥哥會保護我不被你這個痞子欺負的。\"
\"你哥哥不但不會插手,而且,他還會很樂意把你交給我管教的。\"
\"你是在痴心妄想!\"她挑釁地說。
他信心十足地看著她,\"我們可以試試看。\"
是誰說情敵相見,一定會分外眼紅的?此刻,安安和葉水兒之間不但嗅不到一絲火藥味,反而多了一點兒英雌惜英雌的氣氛。
\"你覺得怎麼樣了?\"葉水兒指指她受傷的腳,\"還疼不疼?\"
\"不疼了!懊很多了。\"安安拍拍身邊的空位,\"我還真該感謝你救了我一命。\"
想到自己曾對葉水兒有偏見,她就感到萬分慚愧。
\"是你命大,\"葉水兒很自然的在安安身邊坐了下來,語帶玄機的道︰\"有些事是注定好的,誰也無法改變。\"
\"我哥說,你有超感應力對不對?那你可不可以——\"安安頓時住了口,為自己的急躁感到羞愧。
葉水兒笑了笑,接口道︰\"你是想問你跟汪大哥會不會有結果是嗎?\"
\"老天!你好可怕,你應該去參加那些解密碼,或是靈異探險的節目。\"安安被她的超感應力嚇了一大跳。
\"你跟汪大哥會在一起的,但多少會有些不順遂,不過,結果一定會否極泰來的。
\"
\"真的?你沒騙我?\"一听到自己可以跟汪德凱有美好的結局,安安馬上露出小女兒般的嬌態。\"嗯!屆時你一定要包給我一個大紅包喔!\"她開著玩笑。
\"那我們之間誰會先結婚?是你跟我大哥,還是我跟他?\"以前她都叫汪德凱為汪大哥,但從現在開始,她決定要改口了。\"一定是你跟我大哥對不對?\"
\"很難說。\"雖然她有超感應力,也感覺得到安士烈對她有感情,可是他卻有些讓她捉模不定。\"怎麼了?是不是我哥他欺負你了?\"安安以一副義憤填膺的口吻道︰\"你告訴我!我替你去修理他!\"
\"呃……不!士烈他沒有欺負我,只是他——他——\"
\"怎樣?\"
\"我覺得他——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嘆了口氣,\"我覺得他好象有點喜歡我,又好象有點不喜歡我。\"
\"他吻過你了嗎?\"安安大膽的問。
葉水兒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那你們還有沒有做更進一步的接觸?\"安安像個好奇寶寶般追問。
\"沒有。\"
\"沒有?!\"這真是太神奇了!她老哥何時變成了柳下惠?
\"可是我知道他很想——\"
\"哦!原來是我哥在ㄍ?ㄣ啦!\"她恍然大悟,決定助葉水兒一臂之力,\"他是在假正經,你就放大膽去誘惑他,如果他還是沒把你給吃了,那他鐵定就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
\"啊?要我去誘惑他?\"
\"對啊!難道你不敢嗎?\"
\"我……不會。\"
\"不會?我可以教你。\"安安拍著胸脯道。
\"你會嗎?\"葉水兒充滿懷疑地問。
\"會!\"才怪!但是不管了,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如果她可以順利的讓葉水兒快點當她的大嫂,就可以讓汪德凱早點對葉水兒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