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安安的眼淚讓汪德凱看得好心疼。
「你是不是生氣了?那我自己洗就行了。」他忍不住暗罵起自己,大混蛋,竟把她惹哭了!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喜歡听到你剛才說的那句話。」
「你不喜歡听,我不說就是了。」他知道她是愛他的,或許這出荒唐劇該落幕了。
可是,他好怕他一旦恢復正常,她就會少愛他一點,尤其又有兒子在一旁窮攪和,他真的很怕、很怕!
也許……再過些日子吧!
「你仔細學著,這個部位得洗干淨喔!」由她的口氣听來,已經完全把他當成小阿了。
「嗯!我記住了!」他很專心的看著。
雄偉的男性在她的巧手左搓右揉之下,漸漸變得灼熱、腫脹。
如果再讓她洗下去,後果一定很尷尬。
「我……我會了,我自己洗好了。」
「你真的會了?」她很高興他的學習力正逐漸加強中。「好,那你自己洗,我在一旁看。」
「你不要只是看,你全身都濕了,不如我也幫你洗吧!」如此良機豈可錯過!
「你先把自己洗干淨就行了。」她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剛才你示範給我看,現在我演練一次,如果有什麼不對,還是有什麼沒洗干淨的地方,你可以馬上糾正我。你說對不對?」眼看勝利在望,當然是要趁勝追擊。
「呃……」她突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那以前我們一定也一起洗過澡,你該不會因為我得了失憶癥就討厭我了吧?」他就不相信她能拒絕他。
「好吧!」她同意地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說︰「可是只能洗澡,不能做其他的事。」
汪德凱的薄唇輕扯出一抹笑容,「我們以前做過什麼「其他」的事嗎?」
「沒有,只是洗澡而已。」
「你說謊,一定有!」汪德凱戲謔的瞅著她,「你的臉好紅,我記得以前你只要一說謊話就會臉紅。」
「你記得?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她大吃一驚。
「沒有,只是剛才突然想到了這件事。」說著,他的大手開始褪除她的衣物,當他看到她的時,不以為然的挑挑眉,「你干嘛穿這麼奇怪的東西?穿了這個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習慣就好了。」說到這里,她發現他又以那種可以電死人的眼光注視著她,「你動作快一點啦!我會著涼的。」
「哦!對不起、對不起。」他邊道歉邊將她的底褲也褪去。「哇!哇!哇!」
一連三聲驚嘆,讓安安渾身不自在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她有妊娠紋?可是低頭察看後,她發現自己的肚皮仍是十分光滑。
「你不是說小俊是你生的嗎?」
「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那小俊是從哪里生出來的?」他像個好奇寶寶,直盯著她平坦的小骯打量。
「這個問題你不必知道。」看來他是真的失憶了,否則也不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我一定要知道!你不是希望我可以早日恢復記憶,那你就得有問必答。」他說得振振有詞。「還有,我也想知道我們是如何制造出小俊,我看電視說孩子是夫妻的愛的結品,那我們一定用了很多愛才生出小俊,對不對?」
「對。不過,這些問題現在並不適合談。」她快招架不住了。
「不現在談,什麼時候談?」
「改天行嗎?」
「你不可以黃牛喔!」
「我不會黃牛的,現在我們先好好地把澡洗完,OK?」
汪德凱無所謂的聳聳肩,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摩挲,反正他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隨著汪德凱的魔掌所到之處,不時引發安安的抗議。
「停!停!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可他卻固執得像頭蠻牛。「不行,是你說洗澡要洗干淨的,你乖乖站好,讓我幫你洗干淨。」他不但很認真為她洗淨身子,洗著、洗著竟然還蹲子。「把腿張開一點,不然會洗不干淨的。你看,很滑耶!我是不是抹太多肥皂了?」
聞言,安安腿一軟,差點站不住。他根本沒用肥皂,那里之所以會滑滑的,完全是他的魔指所引起的。
「你正經一點洗好不好?」她的下月復因他長指的挑逗而微微抽搐。
「你別生氣嘛!我現在很正經的洗。」
「德凱……停……」她雙手緊抓著他的頭發,一個使勁將他拉起,與他面對面。
「你生我的氣嗎?」他很不甘心的皺著眉。「我洗得不好嗎?」
「不是、不是,你洗得很好一一」她快要不能思考了,怎麼洗個澡會洗成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
「我繼續替你洗。」他決定裝傻裝到底。
「不,不用了,水都涼了,我們還是快點把身上的泡沫沖干淨。」
「那我幫你--」
「不要,我們各沖各的。」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他的唇角泛起一抹微笑。不急,反正來日方長不是嗎?
*****
睡不著!
羊都數了九百九十九只,安安還是了無睡意,已經入秋了,她卻覺得好熱、好熱。
天哪!她是怎麼了?渾身怎麼會像烈火燃燒般的燥熱?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受得想泡個冷水澡。
但她知道冷水澡也無法解她體內的燥熱。
這是!她知道自己睡不著的原因。
在浴室里經汪德凱那樣的撩撥後,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渴望被愛的感覺如此強烈,令她都感到驚訝不已。
汪德凱就睡在她身邊,此刻的他睡得好熟、好沉,完全不知道她身心所受到的煎熬。
太不公平了!他害得她無法入睡,自己卻睡得那麼好,令她有點火大。
「唉,德凱!」她伸手輕輕拍他的臉頰。
「唔,別吵,我要「覺」!」他像趕蒼蠅、蚊子般揮掉她的手。
「凱……」
以前她睡不著時,他都會陪她聊天,溫柔的哄著她,但現在他得了失憶癥,只顧自己睡覺,讓她覺得好難過。
有句話說,一個人一定要失去了才懂珍惜,就是她現在最佳的心情寫照。
當初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今夜她可以在他懷中听他的甜言蜜語,而不是一個人自怨自艾。
其實汪德凱也睡不著,他之所以會假寐是怕自己裝不下去,而失控的撲向她。
他開始後悔自己干嘛玩什麼失憶癥的無聊游戲,現在自作自受,怪得了誰?
「凱……」安安知道叫醒他也是沒用的,畢竟,現在他的心智停留在五歲的階段,他又如何能明白她的感受?
現在她才明白,她是不能沒有他的,她希望再次享受被愛的感覺。
汪德凱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假寐,他睜開了雙眼。
「你怎麼沒睡覺?」
「我睡不著。」
「那我幫你拍拍背,就像你幫我拍拍背,哄我睡覺覺一樣。」說著,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你這樣子我根本睡不著。」她沒好氣的背轉過身去。
「你又生我的氣了?我知道我變笨了,不懂得如何討你歡心……我笨、我真笨!為什麼想不起以前的事呢?」他用力的打著頭。
「你做什麼?」她連忙捉住他的雙手,「你知不知道你會打傷自己的?」
「我不怕,如果可以讓我恢復記憶,就算會受傷我也不在乎。」
「你在說什麼傻話!」她沒好氣的咬了一下他的手臂,「下次你再亂說話,我就咬、咬、咬,咬到你投降為止。」
「不怕,你咬我的感覺很舒服,你愛咬多少下都無所謂。」他笑嘻嘻的說。
「這點你完全沒變。」
「我以前也很喜歡被你咬?」他好奇的迫問︰「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是個有時溫柔、有時霸道、有時體貼、有時又很專制的人。」
「那我豈不是一個很復雜的男人?」
「不會呀!我就喜歡你這麼復雜。」
「那每次你睡不著時,我都會做什麼?」
「你會抱抱我、哄哄我、親親我,還會--」
「還會什麼?」
「沒什麼。」
「你又不肯對我說實話了!你這樣子我怎麼能恢復記憶呢?」他的指尖撫過她的眉毛、眼楮、紅唇,聲音溫柔的說。
他那小心翼翼的撫觸,令安安的心頭一窒,心跳也亂了節拍。
「以前我都會怎麼親你?這樣?還是這樣?」他低下頭,先是如風般溫柔地緩緩踫觸她的唇,直到她雙唇開啟,他才慢慢地加深這個吻。
安安的逐漸被挑起,她狂野地回應他的吻,全身像在燃燒一般,急促不規則的脈動隨著激烈的深吻而越來越快,令她忍不住申吟。
就在同時,汪德凱的雙手已迫不及待地在她的嬌軀上游移,他狂野地撩起她的睡衣,以靈巧的雙手和唇齒著她展露出來的每寸肌膚。
「接著我該怎麼做?」他的臉因極度亢奮而扭曲。
「你願意教我嗎?我保證我會很努力的學。」
「還要很溫柔。」她微笑的叮嚀,「否則我就不教你。」
「好,我一定會很溫柔的。」他大聲的保證。
她本能地配合著汪德凱沖擊的節奏,兩人的軀體呈現了完美一致的律動……
斑潮過後,汪德凱雖然略顯疲態,卻仍舍不得放開安安,安安歉然地輕撫她在他背上留下的一道道指痕,激情過後的余韻在房間里回蕩。
汪德凱愛憐地撥開她兩頰被汗水濡濕的發絲,在親吻她的眼瞼後,才側躺下來,讓她的頭枕靠著自己的臂彎。
安安激動地把臉深深埋進他胸前,直到顫抖的身子平息下來。
她仰頭看他,在他澄澈的眸子里看到無限的滿足跟喜悅。
「以前我們也常做這件事嗎?」
「每對夫妻都會做這件事。」她害羞地垂下眼瞼。
「我們每逃詡做嗎?」他一副上了癮的興奮模樣。
「你別再問了,我要去沖澡。」她才不回答他的問題。
見她想逃開,他連忙伸腿環住她,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以前我們是不是每逃詡做?」
「對啦!」好討厭,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每天做幾次?」
「一次啦!」她說謊。
他失望的叫了一聲,「啊!才一次?這種感覺如此美妙,一次太少了。」
看來他失去了記憶,卻沒有失去。
「一次嫌太少,那你想要一天做幾次?」
「越多越好,最好想做就做。」說著,他又亢奮地把臉埋進她的粉頸間,舌忝吻那吹彈可破的肌膚。
「你……你在做什麼?」
他的唇舌極盡挑逗之能事,讓她全身發軟。
「我想要再做一次。」
「你?」
她根本沒機會說不,因為他高超的挑逗技巧讓她再次陷入滾滾情潮中……
*****
「好家伙,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恢復記憶?」安士烈調侃著汪德凱,「你該不會只愛美人不愛江山了吧?」
「公司怎樣了?」
「很嚴重!」安士烈束手無策的搖著頭,「有幾個股東已經將手中的股票月兌手了,你若再不出現,恐怕總裁的寶座就要拱手讓人了。」
「好,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他立即做出決定。
「啊!你要恢復記憶了?會不會太突然了?」安士烈十分吃驚,「電視上得了失憶癥的人都得靠另一次的意外才能恢復記憶,比如說再出一場車禍,或不小心跌倒撞到頭……」
「我還不想恢復記憶。」現在他擁有安安百分之百的愛,他才舍不得這麼快就結束這種甜蜜的日子。
「可是,你要如何回公司上班?」
「這得從長計議,當然,我還是需要你的協助。」汪德凱看了安士烈一眼。
「你又要我說謊了?」
「善意的謊言,上帝是不會怪罪的。」
「其實你根本不必繼續偽裝下去,我看得出來,安安對你的愛已經恢復了,你怎麼不快點恢復記憶呢?」
「因為我現在很享受這種被照顧、被愛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棒嗎?」
「嗯!敗棒。」他不只享受,還很珍惜。
這跟他小時候一直得不到母愛有極大的關系,他的母親是個事業心極重的女人,從小他都是由保姆一手帶大,這次因為假裝失去記憶而得到童年不曾擁有過的母愛,是連他也意想不到的收獲。
「要不是水兒擁有超感應能力,我真想感受一下這種感覺。」安士烈的妻子葉水兒擁有超感應力。
「這只能說你沒福氣。」汪德凱驕傲的說。
「我的福氣比你大呢!我的水兒愛我愛得不得了,我不用偽裝就可以得到她全部的愛,哪像你還要裝成小可憐才能得到安安的愛。」
「安安原本就很愛我。」他不服氣的說。
「水兒愛我比安安愛你還要多。」
「才怪,安安愛我比水兒愛你還要多。」
原本是兩回事,兩個大男人卻爭得面河邡赤。誰說男人不是世上最好面子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