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緩瑩完全難以接受剛才所听到的事。
「姊,妳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洪祥瑞一臉忐忑的注視著坐在他對面的姊姊。
「你是在開玩笑吧?」她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今天天氣太冷,腦子凍壞了,不然為什麼好象無法吸收剛才弟弟所說的話呢?
「姊,我都快要吃牢飯了,妳還說我是在開玩笑!」洪祥瑞氣急敗壞的說。
「你怎麼不听我的勸呢?」洪緩瑩只覺得自己的偏頭痛毛病又犯了,「什麼工作不去做,竟然去做狗仔隊,你早就料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
一提起這件事她就忍不住扁火起來,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從小就被她的繼母寵壞了,大學上了兩年就不念了,工作又要找輕松的,現在闖禍了吧!
「妳要幫幫我!」洪祥瑞哀求的道,「我不想吃牢飯……」
「那就不應該去挖別人的隱私!」她義正辭嚴的說。
「可這是我的工作,」洪祥瑞振振有詞的道,「再說那個狄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是商場出了名的吸血鬼──」
「那也不干你的事,你去揭發人家最不想讓人知道的隱私是你不對在先。」洪緩瑩很想拿把刀子把弟弟的頭剖開,看看他是不是少根筋。
她對狄翟是不太熟悉,但耳聞他行事剽悍,白手起家,現在已晉身台灣二十富之一。
她曾經看過關于他是台灣首富狄大春在外面的私生子的報導,但這傳聞一直沒被證實。
曾經有人試著要求證,但下場都是吃上官司,其至賠償鉅額,所以這些年來沒有媒體敢再去招惹他,偏偏她這個弟弟……
唉!她的頭好疼。
「姊,妳到底幫不幫?」
「我怎麼幫?」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應該找你雜志社的老板幫忙才對,你為他工作才出事──」
「老板也被告了,他正在找人跟狄翟說情。」洪祥瑞都快哭了,「最可恨的是,狄翟好象一副要把我送入監牢的樣子,我真是夠倒霉了,如果妳再不幫我我就死定了。」
「你口口聲聲要我幫,我要怎麼幫?」她嘆口氣,「如果你要請律師但是缺錢的話,我可以──」
「我不是要錢!」洪祥瑞急急打斷她的話。
「那你要我怎麼做?」
「妳去替我向狄翟求情。」
「我去向他求情?」她一副滑天下之大稽的表情,「我又不是什麼名人,而且你為什麼又能肯定他一定會接受我的求情?」
「妳是我姊姊,而且我听說他對女人比較心軟。」
「嗄?」她怔忡了下,「那叫阿姨去應該更有說服力。」
「我媽?」他搖搖頭,「她太老了!」
「耶?」她不明白,這跟年紀有何關系?
彷佛察覺到自己說溜了嘴,洪祥瑞連忙以笑容掩飾眼中不小心流露出的詭異。
「我的意思是說,我媽她又沒見過什麼世面,萬一她去了說錯話,我不是必死無疑?」
「這樣……」
見洪緩瑩有些被說勸,洪祥瑞趕緊打蛇隨棍上。
「姊,妳只有我這麼一個弟弟,雖然我媽對妳不是很好,但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而且爸臨終前妳答應要照顧我的,如果我吃了牢飯,妳對得起爸嗎?」
「可是我口才不好──」
「妳哪里口才不好?妳是幼兒園老師耶!」洪祥瑞又說︰「妳把每個小毛頭都教得服服貼貼的。」
伴緩瑩感到啼笑皆非。
「我教的是小阿,而狄翟他是個男人,豈能相提並論?」
「妳行的啦!」洪祥瑞為達目的只差沒跪下來求情,「姊,求妳啦!」
「這……好吧!」她被說動了。
「妳答應了?」洪祥瑞雙眸閃著勝利的光芒。
「我盡力而為,可是如果我沒成功──」
「沒問題!只要妳答應去向他求情就行了。」洪祥瑞過度的興奮讓洪緩瑩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貶不會是她的錯覺呢?
偶像……天哪!她的偶像……李秉憲?!
伴緩瑩簡直不敢眨眼楮,因為她怕這麼輕輕一眨,她的偶像就會消失。
不過……唉!是她看錯了!下一秒她馬上恢復了鎮定,因為自己所看到的並不是李秉憲,而是一個長得像李秉憲的男人。
但即使他只是長得像,還是讓她忍不住一再地注視著他。
這個男人的身高應該有一百八十公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渾身散發出強大的男性魅力。
在這整個飯店大廳里他最引人注目,有好多人,尤其是女人都跟洪緩瑩一樣帶著欣賞的神情望著他,甚至有幾個更大膽的走上前向他搭訕。
不過他臉上酷酷的表情卻沒有因此而改變,那幾個女人只得紛紛失望的走開。
懊一個酷MAN!
男人通常都抵抗不了主動送上門的美色,想不到他竟然這麼有個性。
這讓洪緩瑩忍不住替他偷偷加了些分數。
雖然他只是長得跟她的偶像有些相似,但在乍見他的那一剎那,他就對她產生了非常強烈的影響。
她的心跳不禁加速起來,身體也出現了極不尋常的反應……這並不像她平時的作風,但她卻無法否認有那麼片刻控制不了自己激動的情緒。
突然間,那個男人回過頭來,而就在他的視線與她的交纏在一起的瞬間,洪緩瑩幾乎震驚到忘了要呼吸。
她到底是怎麼了?
伴緩瑩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悸動,一個名詞莫名而迅速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一見鐘情!
天哪!多麼荒謬!她怎麼會有這種可笑的念頭?
一見鐘情?她?永遠不會。
伴緩瑩很堅定的將自己的理智拉回來。
被了!她有些嚴厲的斥責自己,今天她可是負有重責大任的,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只是長得像李秉憲的陌生男子而亂了思緒。
「姊!」洪祥瑞匆匆的走向她。
「你去了哪里?」她有些生氣的看著弟弟,「你約我來,竟然還給我遲到!」
「對不起,因為……」洪祥瑞彷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慌張的把她拉到角落去。
「做什麼呀!」她很不喜歡他這種鬼鬼祟祟的行動。
「沒事,」洪祥瑞笑得很假,「這里比較通風,免得妳火氣太大了。」
「你說約了狄翟,人呢?」
「他說要請妳到他的房間等他。」
「什麼?」洪緩瑩瞪大雙眼,「開什麼玩笑!」
「不不,妳先別誤會,」洪祥瑞趕緊解釋,「是我們一起等。」
「那還差不多。」
「那……我們快走吧!」洪祥瑞又急急的拉著她走向電梯的方向,還一邊東張西望的彷佛怕被誰看見。
不知怎地,洪緩瑩總覺得心里怪怪的。
「欸,祥瑞,」她停下腳步,「你沒騙我什麼吧?」
「姊,我是妳弟弟耶!吧嘛騙妳?而且妳是來幫我的,我騙妳做什麼?」洪祥瑞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可以走了嗎?」他嘀咕著說︰「我可不想讓狄翟發現──」
「發現什麼?」即使他說得很小聲,但她還是听到了。
「發現我不守時。」洪祥瑞口氣很僵硬,「畢竟我們是來求他的,怎麼好意思讓人家等我們呢,對不對?」
听起來好象有那麼一點點道理……洪緩瑩點點頭。「那我們快走吧!」
見她不再起疑,洪祥瑞這才暗暗吁了口長氣。
這是洪緩瑩頭一次走入飯店的總統套房,里面富麗堂皇的擺設讓她為之目瞪口呆。
「狄先生請你們稍等一下,他開完會就會回來。」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服務人員引領他們走到套房內的客廳。
「沒關系,我們等狄先生回來。」洪祥瑞邊說邊以目光和對方打暗號。「不知你是……」
「我是飯店派來為洪先生服務的人員,」他似乎是要刻意強調自己的身分似的,提高音量介紹著自己。「對于兩位的到來,狄先生已經打電話交代過了。請問兩位要喝什麼飲料呢?果汁還是咖啡?」
「不用了!」洪緩瑩回答。
「果汁好了。」洪祥瑞可是毫不客氣。
「祥瑞!」洪緩瑩不滿意的瞪著弟弟。
「姊,喝一杯果汁不會怎樣的啦!」他吊兒郎當的揮揮手,「他都住得起這樣的總統套房,怎麼會介意我們喝一杯果汁呢?再說我很渴耶!」
「你喔!」洪緩瑩簡直被他打敗了。
這時服務人員已端來兩杯果汁放到他們面前。
「兩位請慢用,我還有其它事要忙,不多招呼了。」
「沒關系,你去忙吧!」洪祥瑞拿起果汁喝了起來。
服務人員也走出了套房。
「咦,他怎麼走了?」洪緩瑩好奇的問。
「姊,剛才他不是說有事要忙嗎?」洪祥瑞說。
「可是他把我們兩個人留在這里……這樣好嗎?」她覺得不妥。
「沒事啦!」洪祥瑞完全不在意,端起果汁給她,「妳喝喝看,是妳最愛的新鮮百香果汁,好好喝。」
「我不渴!」
「喝啦!妳這麼緊張怎麼做事呢?」
「我怎麼能不緊張呢?」她沒好氣的瞪著弟弟,「萬一對方不答應我的請求怎麼辦?」
「不會的,他一定會答應的。」洪祥瑞信心滿滿的說。
「你怎麼會這麼肯定?」她不禁懷疑起來。
「因為──因為──」洪祥瑞自圓其說地道︰「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她到廟里抽了簽,說我有貴人相助,會逢凶化吉,所以妳就是我的貴人嘛!」
「最好象你說的這樣。」她總是覺得這個弟弟好象天真過了火。
「沒事的,有妳幫忙,我鐵定沒事的。」洪祥瑞打哈哈的催促道︰「姊,喝果汁啦!叭了會覺得輕松一點,而且這冰冰涼涼的很順口,妳喝啦!」
禁不起弟弟的催促,加上自己真有點口渴,洪緩瑩于是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
嗯!味道還真不錯!
這時洪祥瑞的手機響了。
「喂,哪位?」他提高音量,皺眉地說︰「大聲點,收訊不好,我听不見你說什麼?」
伴緩瑩看著弟弟,他的表情極不自在。
「我……听不見……這里收訊很不好……什麼?你說狄翟怎樣?」
一听到「狄翟」的名字,洪緩瑩頓時屏息以待。
「呃……姊,我去外面听,」洪祥瑞說,「這里的收訊真的很不好。」
伴緩瑩點點頭,不疑有他。
這冷氣是不是壞了?
為什麼她覺得好悶熱?洪緩瑩從皮包里拿出手帕拭汗,但說也奇怪,她並沒有出汗,但是全身卻熱得有如火在燒。
想不到這麼豪華的總統套房的冷氣竟然壞了。
但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她弟弟出去接個電話居然超過十五分鐘還不見人影。
這家伙……究竟去了哪里?
她不只覺得熱,這會兒還口渴起來。
怎麼會這樣?不是才剛喝光一杯果汁嗎?怎麼口干舌燥的?
她要喝水,而且最好是加了好多冰塊的那一種。
可是如果徑自從冰箱取出礦泉水來喝可是很不禮貌的……但她真的很渴……彷佛是在沙漠中行走多日的旅人……她就快要渴死了……
不行了!她要喝水,不過是喝一瓶礦泉水應該不會太失禮吧……要不然她付錢嘛!
從附設吧台的冰箱里取出一瓶礦泉水,她一口氣就喝光了。
但她還是覺得渴呀!
再喝一瓶應該沒關系吧?可當洪緩瑩又取出一瓶時,卻不小心瞄到冰箱上面的價目表。
蝦米?三瓶三百五十的礦泉水竟然要兩百元?!這礦泉水是進口的阿爾卑斯山冰泉水沒錯,但也不可能會這麼貴吧?
罷才她喝了一瓶就兩百元了,那如果再喝一瓶……
不行,雖然說不一定要付錢,但是她也不能因此就隨意喝。
可是她還是覺得好熱……啊!有了!她靈光一現,也許到浴室去洗個臉就會覺得好一些吧?
她不知道浴室在哪里,只好試著找,終于在穿過房間後找到了。
她走進去打開K金的水龍頭,先洗了下手,再在臉上拍了些冷水。
嗯!身體的灼熱感似乎得到了一些紓解。
只不過當她臉上的水滴滑過下巴、頸項時,好不容易才獲得紓解的燥熱竟又燃了起來。
她想要用更多的冷水降下自己體內的燥熱,同時也已經克制不了那股強烈的渴望,于是她動手月兌掉自己的衣服……
不,這是不對的!她腦海中的最後一絲理智提出了警告。
然而她的理智還是被體內的燥熱燃成了灰燼……
狄翟快步的走向通往總統套房的電梯。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過。
罷才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竟然把手上的冰淇淋倒在他的西裝褲管上,這讓他不得不返回套房換衣服。
就在要踏入電梯時,他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竟然是他麻吉的好哥兒們安東尼從美國傳來的簡訊──
狄,雖然你一直不喜歡別人為你慶生,但今年是你三十五歲的生日,身為好哥兒們的我決定送你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希望你會喜歡,不過……你要自己去發現才行。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日是母難日,因為除了當時他的母親幾乎是難產生下他以外,也因為在他出生之後,他的父親竟然就離開了他的母親,所以他懂事以來就不再過生日了。
但是他的生日在下禮拜,他這個好哥兒們是不是弄錯了?
不過無所謂,他今天的心情還不錯,倒也想知道安東尼究竟送什麼生日禮物給他。
此時電梯抵達了他所住套房的那一層樓。
這些年來,他幾乎是以飯店為家,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母親要到山上的寺廟清修,另一方面是他經常要去很多國家洽公,偶爾也需要招待一些國外客戶,所以住飯店正符合他的需求。
而且這間飯店就因為他長期居住,即使所住的是頂級的總統套房,飯店也會給予他特別的折扣。
走進偌大的客廳,看到桌上有喝過的杯子,他不禁皺起眉頭。
顯然今天客房的管家怠職了,居然沒把用過的杯子拿去清洗。
他向四周觀望了下,並沒有看到什麼禮物。
安東尼該不會是在耍他吧?
算了,他決定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先沖個澡。
而就在扯掉領帶,月兌掉長褲之際,他彷佛听到了浴室傳來水流聲。
貶是管家忘了關水龍頭嗎?還是……他狐疑的走向浴室。
然而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以為自己眼花了──
一個女孩子就站在浴室的蓮蓬頭下,渾身濕透了……
伴緩瑩閉上雙眸,放松全身,任由自己深深地沉浸在冷水灑在身上時的舒暢感覺。
她的手掌緩慢地撫過自己的臉部、頸項,可忽然又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熾熱,接著,她無法克制的解開襯衫的第一顆鈕扣,第二顆……
不!這是不對的!腦海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向她發出警告。
但是體內的那股熾熱早就讓她的腦子無法正常運轉了,她只想解開全身的束縛,讓冷水直接灑在她熨燙的肌膚上。
終于,褪下襯衫、窄裙的她,露出了完美,曼妙的曲線。
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令體內的火熱得到紆解,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除了火熱之外,竟還燃起了一股從未感受過的騷動。
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難受,原本灑在肌膚上的冷水好像變燙了,她好想……
天哪!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想什麼,但是她知道有一股渴望正從血管流竄到四肢百骸。
內衣的帶子滑下了肩膀,她伸手想將它解開,但雙手卻沒有力氣,連個勾子都打不開。
「讓我來吧!」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讓她震驚的轉過身。
他……他就是在飯店大廳里見到的那名男子!
就在洪緩瑩認出狄翟時,狄翟也同時認出了她。
即使只是短暫的一眼,但狄翟可是沒忘記剛才在飯店大廳時這個女孩注視他的眼神。
原來她早就認出他了,才敢那樣大膽的盯著他看。
他對這種從事特殊行業的女子實在沒什麼好感。
平時他也很少跟這種女子有接觸,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伴緩瑩想放聲大叫,卻因過度震驚而發不出聲音。
「你就是安東尼送我的禮物嗎?」狄翟輕而易舉的解開她內衣的勾子,內衣一下子就順勢滑落。
「不要踫我!」洪緩瑩由震驚中恢復過來,雙手不斷的想推開這個陌生男子。
天哪!這個男人怎麼敢這樣對待她?雖然他長得很像她的偶像,但是她絕不能讓他如此放肆。
看著她慌亂抗拒的模樣,狄翟呆了片刻,然後大笑著捉住她的手。
「這是最新的花招嗎?」他早有耳聞許多風月場所的女子喜歡使出一些讓客人感到意外的招數以吸引客人。
「放開我!」洪緩瑩使勁的想要掙月兌他的手,然而她的力氣卻早已被體內的火熱燃燒得一絲不存。
「如果你想玩這種帶點暴力的游戲,我可以奉陪,但是一切適可而止,嗯?」他個人是不太喜歡用暴力對待女人,但是這個女子顯然想跟他來點特別的游戲,他倒也樂得配合。
看來安東尼真的想給他一個難以忘懷的生日禮物。
「不要踫我,走開!」她掙扎著。
狄翟還是笑,不過已經放開了她的手。
伴緩瑩乘機向浴室門跑去,這時她才突然驚覺自己幾乎一絲不掛,羞愧的找起自己的衣物。
然而她的衣物就在那個男人腳邊,如果走向他豈不是自投羅網?于是她只得在慌亂中取下架子上的浴巾圍住自己的身體。
狄翟笑看著動作幾近笨拙的洪緩瑩。
如果說這是游戲中的角色扮演,那他會覺得她的演技實在是有點……爛。
不過,他今天的心情真的還算不錯,所以就配合她!
伴緩瑩整個人完全慌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唯一想到的就是求援。
也許她的弟弟就在外面……雖然現在自己的模樣很狼狽,但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轉身快步的逃離浴室。
狄翟也跟著她走出去。
「你……你別靠近我,」洪緩瑩試著以嚴厲的口氣威嚇他,但此刻她的音量卻有如蚊蚋,听起來一點力量也沒有。「我弟弟就在外面。」
「你弟弟?」狄翟怔仲了下,不會吧?他可不喜歡玩3P。
「對,我弟弟。」她試著呼叫。「祥瑞,你快來呀!」
是真有「祥瑞」這個人,還是這也是游戲的伎倆之一?狄翟相信是後者。
「我不想再玩下去了。」他解開襯衫的扣子,露出強健的體魄。雖說他的心情不錯,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需要的是解決生理上被引起的需求,而不是玩這種近乎無聊的游戲。
「你……你……」她不斷的往後退,他卻節節逼近。「你不要過來——哎呀!」
她沒注意到後面是床,整個人就這麼失去平衡的摔倒在上頭,雙手一松,身上的大浴巾也因而松開來,露出她曼妙的身體。
她胡亂的找尋著大浴巾想再用它來遮蔽自己,但狄翟已快了一步將它拿開並甩至遠處。
「我說過不要再玩了。」他的耐性已然告終。
「玩什麼?」她昏亂的思緒一直出現這個字,令她更加不明白他話中之意。
「游戲不是嗎?」他月兌掉襯衫和內褲,站到她面前。
伴緩瑩的雙眸睜得不能再大,由于剛才她只顧著要遮蔽自己的身體,只慌亂的想逃離,完全沒注意到他身上的衣物也不多。
而當他完全赤果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時,她完全嚇壞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看過一個男人的身體……而且是如此的近……
餅度驚駭讓她從床上彈坐起來,但這麼一來更讓她全身無法動彈了。
因為她的視線剛剛好就停在某一個定點上,天哪……那是男人的……她的心跳猛烈地撞擊著胸口,嘴唇也跟著乾渴起來。
對于自己的身軀,狄翟一向很有自信。
「取悅我!」他像個霸道的君主命令著。
伴緩瑩腦子已混沌得無法接收任何指令。
狄翟再次失去了耐性,捉起她的一只手去握住他的悸動。
「嗄!」洪緩瑩想掙月兌開他的控制,但她越掙扎,他就越加重力道。
他需要解放!現在,一刻都不能等。
他把她推倒在床上,整個人覆在她的身上。
「不……」洪緩瑩的聲音在狄翟吻著她的頸窩時逸去了。
狄翟再也無法等下去了,一個堅定的沖刺,他刺進了她的核心。
然而就在進入她體內的那一瞬間,他驚覺到她的緊窒以及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是他的錯覺嗎?他竟然可以感覺到沖刺時的屏障。
莫非她是處女?!
不,他當然不會相信。
他曾經耳聞有些女子為了取悅客人會去動手術,而她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吧?
伴緩瑩雖是初嘗人事,但體內一波波被引爆的高潮卻讓她幾乎察覺不到一絲疼痛。
不過狄翟那強烈近乎粗暴的佔有,已讓她在達到喜悅的巔峰之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