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黑眸閃著邪佞的光彩,一撮微卷的黑發汗濕的散落在他的額頭,他強壯結實的身子布滿汗珠。
此刻歐陽德勛仍霸道地在她的體內,看起來就像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惡魔!禽獸!」安爾雨即使全身仍因**高潮後而虛軟無力,仍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推開他,然後像只發潑的小母虎,不斷地捶打他強壯的胸膛。
「你夠了吧!」歐陽德勛愣了一下,而後,銳的雙眼瞪得她幾乎失掉了呼吸。
但她沒有因此被嚇壞,反而整個人撲到他身上,雙拳發泄著她的怒氣。
歐陽德勛氣炸了,以單手扣住她的雙手,一手掐住她縴細的頸子。
「惡……魔!禽……獸……」頸上愈收愈緊的力道,令安爾雨難過得漲紅了臉,但她仍用最後一點力量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試圖撿回早已殘破不堪的自尊。
「你——可惡!」一個翻身,歐陽德勛便又佔了上風,將安爾南壓在他的身下,他真是氣炸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尤其是女人——敢對他做出如此挑釁的行為!要不是他真的不動手打女人,恐怕安爾雨早被扁了。
「你這個瘋婆子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他氣得青筋暴凸,讓人輕易地感受到他熊熊的怒氣。
「我要是知道我從哪里來的我還會在這里受你的欺負嗎?」安爾雨緊閉雙眼,任屈辱的熱淚紛紛滾落。「為什麼?為什麼我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我到底出了什麼事?誰可以告訴我啊?」
歐陽德勛一見到她滾滾而下的淚珠,原本沖天的怒氣竟然頓時煙消雲故,氣不起來了。
「你說的是真的?」他心中仍對她有所存疑,畢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他不能不有所防備。
她不答反問︰「如果你連自已是誰都不知道,你會有什麼感覺?」
「我倒希望真能有這麼一天!」他苦笑,如果他可以失憶,也不必沉浸在失去心愛的夏雪兒的痛苦中了。
「神經病!」哪有人希望失憶的?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神情時,有一刻,他幾乎忍不住要憐惜起她,但一听到她破口大罵,他的火氣又重新燃起。
「你最好不要再惹我生氣,否則,我將給你比剛才更嚴厲的懲罰。」他仿佛從地獄來的索命使者,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卻令人不寒而栗。
即使不服氣,安爾雨還是硬生生的將罵人的話全吞了回去,但心中仍不停地咒罵他︰惡魔、禽獸、大變態!
「不許偷罵我!」他像有透視眼般,凌厲的斥喝她。
「哼!」安爾雨悶哼一聲。
「現在乖乖的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一旦讓我查出你欺騙我,我絕不會饒了你的!」他翻躺在她的身邊,用手臂緊緊將她圈在懷里。
「唔……」她不依的扭動著身體,卻引起他有了直接反應。
「給我安靜點,否則後果自行負責!」他冷著聲警告。
「我要負什麼責?」她揚起下巴,她才不怕他呢!
他挑挑眉,按住她渾圓的臀部壓向他又逐漸起變化的驕傲,這一招果然粉有效,馬上讓安爾雨渾身僵硬如石,動也不敢動一下。
「閉上眼楮,快睡!否則我就又「再來一次」。」他故意恐嚇她。
安爾雨馬上閉起眼楮,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看著她熟睡的臉龐,歐陽德勛的眼神竟不知不覺的放柔……這是他對夏雪兒以外的女人從未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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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穿過的衣服我不要穿!」安爾雨怒視著歐陽德勛扔給她的洋裝和內衣褲。
天哪!她也許是得了失憶癥,但是,她可沒有喪失審美觀。
這是一件超俗氣的大紅色洋裝,前面領口還開得超低,長度又短,上面還殘留著廉價的香水味。
而除了洋裝她不能接受外,就連內衣褲她也非常不苟同,黑色的不但尺碼不對,看起來很CHEAP;還有那件黑色底褲,她怎知穿過的人有沒有得性病,會不會傳染給她咧?
所以,她堅持不穿!
「愛穿不穿,如果一分鐘內你不把衣服穿好,那我就讓你光著去醫院做檢查!」他撂下狠話,「反正你喜歡給人家看光光,我又不在乎。」
「你才喜歡給人家看光光!」即使百般不願,她還是忍氣吞聲的把衣服穿上。
SHIT!歐陽德勛看著緊身低胸洋裝將安爾雨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顯露無遺時,竟忍不莊後悔起來。而當安爾雨吸引更多男人貪婪的目光時,他甚至想拿匹布把她從頭綁到腳。
即使醫生在做檢查時,都忍不住對安爾雨流露出愛慕的眼光,要不是礙于不敢招惹歐陽德勛這樣的大哥大大,恐怕便展開追求攻勢羅!
沒有外傷,腦部也沒有任何腫瘤或受到傷害留下的跡象,醫生對于安爾雨的失憶,用了一個十分玩味的名詞來解釋——不明原因的失憶。
這種說法當然無法令歐陽德勛相信,他甚至十分肯定她是個女騙子。
失憶癥,哼!他若真的相信她,他就是傻子!
「現在是你該說真話的時候了吧!」
一出醫院,歐陽德勛再也捺不住性子,決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是在說謊?」安爾雨氣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微微顫抖。
「難道不是?」他就不明白為何她說起謊來可以臉不紅、氣不喘。「愛說謊的人,死後會被割舌頭,下輩子還會變成啞巴喔!」他恐嚇她。
「那喜歡誣賴人的人,死後會被剁成肉醬,下輩子還會變成豬!」她也不甘示弱反擊回去。
「你在說誰?」敢罵他豬?!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說的是你!」她還不怕死的說清楚、講明白。
「你好大的膽子!」他只手掐住她的頸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惹火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他歐陽德勛在此地可是沒人敢招惹的,因為只要他一個眼種,就可以讓對方嚇得屁滾尿流,而她,卻屢屢向他挑釁,真是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
安爾雨一張小臉因缺氧而漲成紫紅色,但她仍毫不畏懼的怒瞪著他。
只要他再稍稍用點力,別說掐死地,就連扭斷她的頸部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卻放開了她。
安爾雨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可雙眼仍不甘示弱的瞅著他。
「說!你究竟有何企圖?」
「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對你能有什麼企圖?」安爾雨氣瘋了!
雖然自己失憶,但是,她對他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原本還期盼他能夠告訴她她的身分,沒想到——如果他也不知道她是誰,那為什麼她會對他產生特殊的感覺?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既然你說得這麼自命清高,那就證明給我看哪!」他相信他這麼一說,她一定會露出馬腳,沒想到她的反應卻教他跌破眼鏡。
「你放心吧!我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我絕不會死皮賴臉的賴著你!」說著,她像個驕傲的皇後,挺直脊背掉頭就走。
懊有個性的小妞,但誰又能保證她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花樣?
他絕不能上當!
有一天,他要她乖乖的跪在他的腳下,親吻他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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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安爾雨心中的彷徨和不安就增加一分。
天地這麼大,她卻不知道要何去阿從?
她該怎麼辦?她總不能在街上一直游蕩下去,因為她不時感覺到一些的男子在經過她身邊時,露出恨不得將她拆吃入月復的模樣,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天色愈來愈黑,雖說拉斯維加斯是個不夜城,四處燈火輝煌,但是對失去記憶、對未來茫然的安爾雨而言,黑夜的來臨像是魔鬼的爪子,緊緊抓住了她的心。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沖下兩個彪形大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安爾雨像拎小雞般的拎向轎車,
「你們是誰?」當安爾雨心中警鈴大作,想大叫救命之際,她的小嘴已被一條沾有迷藥的手帕蒙住,沒一會兒,她已像個破布女圭女圭般被塞入轎車內。
隨即,黑色轎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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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沒有回頭找他?
歐陽德勛對于遲遲未再現身的她感到十分好奇。
依他對女人的了解,不到三秒鐘,那個女人應該像條狗似的回到他的身邊,可逃詡黑了,卻未見她有任何行動。
難道她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是他誤解了她?
彬者,這又是她的新把戲?
如果她真的是後者,那她就太低估了他的耐性,他會讓她明白,他是不容許任何人招惹的!
所以,他下了命令,把她給找出來。
他絕不承認找她出來是因為他還依戀著她,而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惑,畢竟還沒有人敢如此的戲耍他!
「歐陽先生!」
老K因為無法達成歐陽德勛的要求,而面露惶恐。
「找得怎樣?」歐陽德勛對老K的辦事能力相當有信心。
「目前尚未查到她的身分。」老K除了對這名女子感到好奇外,更對歐陽德勛的反應感到好奇。
他跟在歐陽德勛身邊工作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在意除了夏雪兒以外的女子。
「沒查到?」他不相信她可以在他的地盤上飛逃讞地。
「如果她是在此地工作的女子,應該不會查不到的,只怕——」
「怕什麼?」就算把整個拉斯維加斯翻過來,他也非得把她給揪出來不可!
「我擔心她會不會是游客?」依他對那名女子的印象,老K一點也不覺得她像是個在聲色場所工作的女子。
歐陽德勛露出個不贊同的冷笑。他絕不相信她會是個良家婦女,即使那層處女膜也不能證明什麼。
看到歐陽德勛瞼上的表情,老K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盡全力去給我找,非找到不可!」歐陽德勛霸道的命令。
其實,他也對自己的反應感到不可思議,除了夏雪兒,他從未對任何女子如此在乎過,但他隨即為自己的反常找到解釋,他是因為不喜歡被戲弄,所以才會如此積極的想找到她。
「是!」老K突然想起什麼的道︰「听說麥克的BLUECOW請來了許多的辣妹,說不定她就在那兒,我馬上就過去查查看。」
「我跟你一塊兒過去。」他早有耳聞BLUECOW最近因SPICEGIRL而聲名大噪,甚至還有傳言,說這些SPICEGIRL目的來歷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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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高朋滿座來形容BLUECOW再適合不過。
唐麥克的嘴角早已笑咧到耳邊,每一個客人都是他的財神爺,待會兒只要他旗下SPICEGIRL一出場,準教這些財神爺奉上大把大把的銀子。
「都把她們「喂飽」了吧?」唐麥克問,然後一一審視排成一行,個個面露迷幻、笑容的年輕女子。
所請「喂飽」,不是真的喂她們吃的,而是讓她們吞下一種含有迷幻和激情素的藥丸。
服了這種藥的人,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加上催情素的激下,就會拖身變成為一個熱情、浪蕩的豪放女。
「把她們帶出場去吧!」唐麥克一聲令下,幾十個女孩一一被帶上舞台。
炮耀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以及鼓噪的叫囂聲,讓每一個服了藥的女孩的情緒HIGH到了最高點。
她們不自覺的對著台下的男人搔首弄姿、扭腰擺臀,甚至有些人因藥性發作,而主動寬衣解帶。
這時,台下早已蠶蠢欲動的男人,失控地沖上台,像惡狼撲羊股的撲向她們。
頓時,調情的笑聲此起彼落。
「今天這里的SPICEGIRL是各位的女奴,大家好好的享用。」唐麥克的話讓每個男人的獸性大發。
而服了藥的女孩子們,只能任人予取予求。
但此刻卻有兩個男人不為所動,冷眼看著男男女女猥褻的畫面。
他們就是歐陽德勛和老K。
「歐陽先生,真是稀客,歡迎歡迎!」唐麥克十分諂媚的對著他哈腰鞠躬•「您看上哪個女孩子?今晚我讓她好好的伺候您。」
對于歐陽德勛的到來,唐麥克可是小心翼翼的陪笑著,畢竟想在拉斯維加斯討生活,是得看歐陽德勛的臉色。
加上他又以拐騙的不法方式拘留了這些年輕女子,一旦被歐陽德勛知道實情,那他可就吃不完兜著走,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歐陽德勛十分排斥這種不法的行為。
封于唐麥克的提議,歐陽德勛一點也不為所動,只是以銳利的眼光四處搜尋。
突然間,他的目光停在被三個色男包圍的女子身上。
就是她!
即使她化了個大濃妝,歐陽德勛還是馬上一眼就認出了她。
見她對著那幾個男人又是拋媚眼,又是送飛吻的,他的胸口燃起一把無名火,而當那幾個男人向她伸出狼爪,他差點就淘出手槍,將他們一一斃了!
「把那個女孩給我帶過來!」
他話才說完,唐麥克二話不說,連忙將安爾雨連拉帶扯的帶到歐陽德勛的面前。
「討厭!別拉我……你拉疼我的手……放開我……」安兩雨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嘴里不時發出抗議的嘟囔。
「黛安娜,這是歐陽先生,你還不快點向他問好。」唐麥克以命令的口氣對著安爾雨說。
「歐……陽先生!」安爾雨眼神迷亂的望向歐陽德勛,笑嘻嘻的道︰「你長得好好看!嗯……我好像認識你耶……」
為了怕自己拐騙女孩子的形跡敗露,唐麥克連忙說謊地道︰「歐陽先生,你別見怪,黛安娜剛才喝了酒,加上她又有嗑藥的習慣,才會語無倫次。」
叭酒又嗑藥?!她的壞習慣還真不少嘛!而且都是他討厭的。
這樣的女子,他該看都不看一眼,為什麼他卻像中了邪似的,無法把目光從她絕美的臉龐上移開?
「你叫黛安娜?」歐陽德勛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嘻……我叫黛安娜……唔……我就叫黛安娜。」安爾雨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歐陽先生,你若喜歡黛安娜,樓上有貴賓室,你可以把地帶到那兒去——」
「我要帶走她!」歐陽德勛想也不想的打斷他的話。
「嗄?」唐麥克心虛的直冒冷汗,萬一被歐陽德勛知道他的不法勾當,恐怕他會死得粉難堪,但是他若不答應,一旦得罪了歐陽德勛,他恐怕也混不下去了。
「怎麼?有困難?」老K以嚴厲的口氣問。
「歐陽先生喜歡的話,我怎麼敢說什麼,只是,大家都知道我這里的女孩子是不出場的,尤其是黛安娜,她……」
「她怎樣?」
「她父親欠了我很多錢,把她押給我……」
「多少?」歐陽德勛冷冷的問。
「也不太多,大概一百萬美金。」唐麥克隨便胡謅個數字。
「好,待會兒你就到我的賭場去拿錢。」歐陽德勛毫不猶豫的應允,「人我現在就帶走了!」說著,他便像拎小雞般將安爾雨帶走。
「歐陽先生!」唐麥克急得跟在後面想阻止,卻被老K一把擋住。
「歐陽先生說的很清楚了,你還有什麼問題?」老K酷酷的問。
他……問題可大了!唐麥克暗暗申吟,原以為他開出天價,歐陽德勛會覺得不值得而放棄她,卻萬萬沒料到,歐陽德勛竟願意替她贖身!
看來他還是拿錢立刻閃人,免得屆時謊言被拆穿,他落個死無葬身之地,那就太慘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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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楮好迷人,你的鼻子好高,你的嘴巴好性感……不過,你的臉好臭喔!像掉到糞坑一樣臭耶!嘻……笑一個……快笑一個……你笑起來一定好好看……笑一個嘛!」
看著安爾雨像揉面團般對著歐陽德勛的臉又搓又揉,嚇得老K冷汗直冒。
這個女孩真是瘋了!
「還有你……你長得不好看,眼楮不夠大,鼻子又塌,嘴巴也不夠性感,可是,你的臉比較不臭,你比較可愛!」安爾雨又把目標栘到老K身上。
當她伸手要去掐老K的臉,下一秒鐘,她已被推倒在沙發椅上。
「你給我安分一點,少在這里裝瘋賣傻,我不吃你這一套!」
老K一見歐陽德勛大發雷霆,深怕自己會掃到台風尾,連忙主動消失。
安爾雨不知道大禍臨頭,還哇啦哇啦的大叫起來。
「你這麼凶做什麼?我不喜歡你了,我比較喜歡剛才那個——哎喲!」歐陽德勛氣得捉住她的手,痛得她哀哀叫。
「你說什麼?!」歐陽德勛額上的青筋暴凸,被夏雪兒背叛的情景再次被勾起,那是他心口上永遠也不能痊愈的傷口!而安爾雨剛才的一席話,仿佛在他傷口上狠捅了一刀。
她竟敢當著他的面,稱贊其他的男人!她……她真是不知死活。
「你這麼凶做什麼?」安爾雨大聲嚷嚷,「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要離開這里!」
「這可由不得你!」他陰惻惻地道。
「我要走,我討厭你!」她嘟起嘴。
一抹焚燒的恨意倏然襲上歐陽德勛的眉頭。
「看來不給你一點懲罰,你不會乖乖听話!」
歐陽德勛用力扣住她的下顎,低頭狂肆的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