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身處何處,海情只覺得疼痛不斷朝她席卷而來,她的四肢百骸包是沉重得像綁了鉛塊,讓她動彈不得。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疼得仿佛靈魂被撕裂,身軀被分解?她是不是死了?
不!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蚌然一只粗糙的大手輕輕壓在她冰冷的額頭上,在這一瞬間,她的慌亂和恐懼全褪去了,而額上的手輕輕拂開她的劉海,好溫柔,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渾身濕冷十分難受,可是有人以毛巾輕柔的為她拭去冷汗,動作體貼而細微。
這麼舒服的感覺,令她竟有些留戀和不舍,希望可以一直享受如此細心的照應。
「覺得怎麼樣?還疼嗎?」
她才努力睜開雙眼,耳邊就傳來一陣輕聲的低語。
「呃……」她睜開眼,努力的想開口,但隨即又因疼痛而發出沙啞的申吟聲。
「別亂動!」羅烈溫柔的眼睜像魔咒般令她久久回不了神,「你的手剛才固定好,疼痛會慢慢減輕,你忍耐一點。」
她點點頭,試著想坐直身子,羅烈馬上扶她坐起來。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撕破的衣服已被換了下來,而她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男人的上衣。
「這衣服……’」
「是我的!」羅烈仍小心翼翼的撿查她已固定的手。
「誰幫我換的?」這才是她所關心的。
羅烈的薄唇詭譎地上揚,海情一瞥見,心驚肉跳的不覺縮一下。
「是我幫你換的。」他低沉的嗓音極為誘人的說出口。
「你……你怎麼敢?」她激憤的大叫。
「為什麼不敢?你又不是我第一個看過身子的女人,」他冷淡的說︰「況且你也稱不上女人,最愛只能稱為丫頭片子。你放心好了,我除了替你換衣服外,什麼也沒做。」
「你……你還說!」她羞憤得想一頭撞死,他卻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情,看得她都快氣死了。
羅烈頓覺錯愕,他不明白實話實說錯在哪里?況且他長這麼大,從未這麼小心翼翼的伺候過女人,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敲門聲傳來,打破他們之間僵硬的氣氛,海情循著開門聲望去,迎面走過來的女子正是馬莉蓮。
馬莉蓮雖面帶微笑的端著還冒著白煙的雞粥,但她朝海情所投射過來的目光,冷冽到令海情為之一震。
「幫主,粥來了,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馬莉蓮掃了海情一眼後,就把注意力轉回羅烈身上,面對既是她的老板也是她的愛人,她的神情顯得嫵媚誘人,雖然才二十五歲,但是常年在風塵中打滾,造就了她察言觀色的本領。
「不用了,這兒有我就行了,你退下吧!」羅烈端起碗,還怕粥太熱,一邊用湯匙攪動碗中的粥,一邊吹涼。
馬莉蓮早在第一次見到海情時,就看出這個小女娃不簡單,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女娃竟然有能力影向到羅烈的喜怒哀樂。
苞在羅烈身邊那麼久,她不曾看過羅烈有如此怪異的反應。她認識的羅烈始終像是冷硬的石像般,情緒甚少有起伏。
但是,海情竟有能力破壞羅烈如萬年寒冰般死寂的冷靜,激出他冷淡以外的情緒……
「好,那我先下去了。」馬莉蓮唇帶微笑,聲音極為溫馴,但是她的嗓音中卻透露出她的嫉妒。
埃情並未遲鈍到沒有察覺馬莉蓮對她的敵意,但她卻詫異的暗忖,不知馬莉蓮的敵意究竟為何而來?
「把嘴張開!」羅烈勺了一匙的粥送到她的唇邊。
「我……我還不餓。」除了她真的沒有胃口外,她不習慣這樣被人伺候。
「我叫你吃就吃。」他一副如果她不吃,他也會把粥塞入她嘴中的凶悍樣。
她很想堅持到底,但卻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
就這樣,他喂一口,她吃一口,他的動作有難得的溫柔,令她心中有股暖流。
吃了將近半碗,她實在吃不下了,便搖搖頭拒絕再吃,但是,羅烈卻仍堅持再多喂她吃一口,她也接受了。
現在他才明白她為什麼給人這麼柔弱的感覺,她食量太小了!
看來他得想辦法讓她多吃一點,不過絕不是現在,畢竟她現在受傷,胃口不佳也不能勉強。
「要不要再喝口酒?」他又抓過酒瓶。
仿佛怕他又用嘴喂酒,嚇得她身子連忙往旁邊挪動一下,這麼一來,又扯動她的手。
「哦!」她用力的把到口的申吟吞了回去。
「小心點!」羅烈揪起眉心詢問︰「怎樣?沒事吧?」
「沒事……」一見他靠近,她連忙用沒受傷的手搭住她的嘴,「我不想喝酒。」
一想到她的拒絕可能引來的後果,海情全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緊繃了起來。
羅烈露出個了然的眼神,「只要你承受得了,你就可以不喝。你休息吧!」
她還是一副驚恐的眼神,仿佛驚魂未定的小兔子般,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放心吧!這里是我的房間,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一根寒毛。」他許下承諾,好安撫她的心。
「我……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身處在這種環境,即使有再多的承諾,她也無法安心。
「等……你受過懲罰後吧!」他有些惱怒,不明白她為什麼急于離開,難道是為了想去見她的愛人——艾迪嗎?
她真的這麼愛他?在乎他?
思及此,當下讓羅烈心中匯集了無名火。
他馬上被自己的感覺給震撼住了,怎麼會這樣?
迷茫悄悄爬上他的眉宇之間,似乎難以接受自己異樣的情緒,他原本溫柔的眸子乍現冷冽,尤其是看到海情那一臉防備、恐懼的神情,他抵住雙唇,冷冷地轉身離去。
「她還好吧?︰李行風打量著一臉陰沉的羅烈。
他修長的身軀四周凍結著一股冷凝肅殺的氣魄,冷冽到令人膽戰心驚。
「我交代的事辦了嗎?」他不答反問。
「全辦妥了,」李行風做詳細的報告,「照你的吩咐,斷了馬沙的一只手,也把他逐出鷹幫。」
「嗯!敗好。」其實要不是李行風的阻止,他差點就殺了馬沙。
「阿烈……」李行風欲言又止
「什麼事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原以為她吃剩的粥,他會倒掉會擱在一旁,沒想到他竟開始吃了起來。
老天!粥是她吃過的,多少也沾了點她的口水,而他竟吃她的口水……這種感覺好奇怪。
三兩下,剩下的粥就波羅烈吃光了,他率性的把碗擱在一旁,又關心起她的手傷。
「怎樣,還疼嗎?」
「不怎麼疼了。」其實仍會有一陣陣的抽痛,還是很不舒服。
「底下的兄弟對馬沙被逐出幫似乎有些意見。」雖然他也贊成該給馬沙處罰,但是由于馬沙在幫內也稍有地位,所以李行風很怕引起親馬沙的兄弟們的不滿。
「有什麼意見?不服的統統可以滾。」
羅烈火爆的口吻讓李行風露出詫異的表情。
看來羅烈真的失控了。而令他失控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海情,也只有她才可以把他折騰得幾乎發瘋。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李行風再也捺不住滿肚子的疑問。
只見羅烈揪起眉心,一會兒又高高揚眉,這麼多的表情在一剎那之間出現,再次令李行風跌破眼鏡。
「尚未決定。」
他的回答也令李行風感到意外,向來他的行事作風是快刀斬亂麻般的快捷,這次卻破例了。
「我想,也許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李行風明知自己是在玩火,卻不得不冒險,畢竟這次馬沙被逐出鷹幫的余波正在擴大中,「收了她。」
「你說什麼?」羅烈受到震撼。
「我的意思是你讓她成為你的女人。」李行風設想周到,「這次馬沙的事件引起底下兄弟的不滿,唯恐對她不利,你若收了她,就可以保護她了。」
「你在說什麼?」羅烈似乎不贊同他的說法,「她只是個丫頭片子。」
「那又如何?愛情不分年紀。」
李行風話才出口,馬上收到一個足以令他致命的眼神,但是他卻一點也不畏俱,畢竟「忠言逆耳」嘛!
「我知道你想要女人並不困難,但是要一個真正可以跟你匹配的卻沒有,她是個相當獨特的女子,如果她當了幫主夫人,絕對可以讓兄弟們心服口服的。」
「夠了!」羅烈額頭青筋暴露,他從不相信女人會有真心,這是從他那水性楊花的娘身上得到的教訓,當年他娘拋夫棄子,使得深愛她的相公自殺身亡,他因而成了孤兒,這樣的恨使他再也不相信女人。
當然海情也不會例外。
「阿烈,難道你打算孤獨過一生?你沒想過要娶妻生子嗎?難道你不怕你們羅家的香火斷送在你手上嗎?」
對于他這個好兄弟,李行風深感同情,即使羅烈有權有錢,還有著似潘安的外貌,但卻始終是個不快樂的男人。
「延績香火並不難,我要孩子還不怕沒有人願意為我生嗎?」他沒有說謊,只要他願意,多少女人爭著想當他孩子的娘?
「是的,你要多少孩子都會有人願意替你生,但是孩子需要爹也需要娘,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步上你的後塵嗎?」
「你扯太遠了!」羅烈不願意去面對這問題。
「為什麼你不敞開心房?為什麼你不敢正視自己的情感……」
「夠了!別再說下去,出去,我不想再听你的胡言亂語。」羅烈立刻下逐客令。
餅了好半晌,李行風知道現在說再多他也听不過去,吸了口氣後大步離去。
羅烈倒向椅背,原想閉上眼靜一靜,但耳邊卻不時浮現李行風的話……
為什麼你不敝開心房?為什麼你不敢正視自己的情感……
情感?他有嗎?
這麼多年來,他以為自己早已是個無情的男人,但是現在,他卻震驚的發現,原來在自己體內還存在著叫做情感的東西,他是怎麼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埃情實在是被羅烈給弄糊涂了,自從那天他沉著一張臭臉離去後,這幾天他都沒有出現,不只把房間讓給她睡,還派了一個老嬤嬤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起先她實在不習慣被人這麼伺候,但是礙于她的手傷,造成她許多不便,才不得不屈服。
老嬤嬤很照顧她,讓她再次重溫親情的溫暖。
只是她不明白羅烈說要懲罰她,又為何對她如此好?
難道這就是他的懲罰?那這種懲罰未免太……太詭異了吧?
依照前兩天的習慣,海情都會要求老嬤嬤帶她去洗澡,而這也是她最開心的時刻,因為老嬤嬤總會帶她到一個好大的浴池,在那里她可以享受泡澡的樂趣。
說也奇怪,這麼大的浴池她從未見到其他人來過。
埃情閉眸將頭枕在浴池的邊緣,她很擔心艾家的情況,尤其是艾迪,她相信他一定相當的自責,但她更害怕他會沖動的再次做出不可收拾的事,這幾天她都戰戰兢兢,深怕艾迪會來救她。
由于她過度沉思,以致沒發現有人悄悄走近。
羅烈踏在地上的沉穩腳步是寂靜無聲的,像極了在樹林間行走的猛獸,那情悍的身軀潛伏著一般人難以察覺的爆發力。
所以,海情沒有發覺他的靠近是很正常的。
直到門輕輕的搖動了一下,海情才拉回自己的思緒,但她並沒有馬上睜開眼楮,因為她誤以為是老嬤嬤來幫她穿衣。
「布巾給我。」她習慣性的伸出手,但是過了半晌仍沒拿到布巾,令她疑惑的睜開眼晴。
當映入眼簾的竟是羅烈那閑懶又帶點冷邪的神情時,她驚駭的馬上沉入水中,卻意外的嗆了幾口水。
「小心你的手。」羅烈迅速地從水中撈起她.「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她邊咳邊回答,「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這很重要嗎?」他盯著她倉皇失措的臉,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往下移。
他見過不少沐浴餅或沐裕中的女人,但沒有一人可以讓他如此的心跳加速。
泡過熱水的肌膚白里透紅,雖然他曾替她月兌過衣服,但是當時他的心情跟此刻是不一樣。
他知道她很瘦,但是該渾圓的地方卻絲毫不遜色,此刻她飽滿的乳峰呈現在他眼前,沾著水珠的蓓蕾是那麼的誘人,讓他的下月復竄過一陣熱流。
埃情循著他的視線垂下眼,才驚覺自己竟著上半身,馬上撥開他的手沉入水中。
雖然水是透明的,但是躲在里面,至少讓她覺得安全,而已可以避開他那雙像是隨時可以看穿一切的黑眸。
「你走開!」她悶在水中發出抗議聲。
「這是我專用的浴池,我毫不介意的借給你使用,你竟然叫我走開?」她這分明是乞丐趕廟公嘛!
如當頭棒喝般,海情震驚的從水中仰起頭,天哪!她真是標準的豬腦袋,還天真的不斷想著為什麼沒有人使用這個浴池,原來這浴池竟是羅烈專用的。
「既然這是你專用的,那………那我就還給你好了。」她咬咬牙很有骨氣的說。
他挑起眉毛,高深莫測的看著縮在水中的她。「好啊!」
埃情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為之氣結,「你……你先離開一下。」
「為什麼?」他不但沒有離去的意思,還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她。
「你不離開,我怎麼起來?」她雙手緊緊覆在胸前,試固遮掩住自己柔軟的酥胸。
他挑挑眉,仿佛她說了句錯話。
「你快走啊!」她急得在水中直踱腳。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死皮賴臉,難道他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從他一副皮皮的模樣看來,他一定不知道那幾個字怎麼寫。
他的視線落在她漲紅的臉蛋上,眸中出現難得的笑意。
「你——」她瞪大雙眸看著他走近,並在浴池邊蹲了下來,還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浴池中的水。
「你在擔心什麼?」他凝視著更往水里沉去的她。唇角微微揚起,欣賞著她羞窘的模樣。「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體。」
「你!你好下流!」她鼓起殘余的勇氣罵著。
「你知不知道禍從口出?」他口氣十分嚴厲的說︰「從沒有一個女人敢當著我的面罵我。」
「那又怎樣?」她才不在乎當第一個,不過她不能否認,羅烈那雙眼楮讓她感到緊張,心慌的不停大口喘息。
水溫雖然逐漸下降,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體溫不斷上升。
「也許我該給你一點懲罰!」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你會怎麼懲罰我?」
「放心吧!我從不打女人,我不會破例打了你。」他冷冷的口氣比用鞭子抽人還可怕,「不過,我會用女人喜歡的方式‘懲罰’你。」
這是哪一國話?為什麼她听得糊里糊涂的?
看到他開始解上衣的樣子,海清簡直嚇壞了,原本戲頰的嫣紅上像是變魔術般馬上消失不見。
「你……你做什麼?」她嚇得說起話來支支吾吾。
「我不介意跟你共浴,讓我替你服務一下。」
他褪下上衣,露出結實的上半身,嚇得她連連搖頭,連說話都不輪轉了。
「你……你別亂來……」
老天!他已經在解開褲腰帶……呢,還有長褲……她真的要昏倒了!但她告訴自己不能昏倒,否則她將沒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擺布。
他慢慢的月兌下長褲,似乎對她的慌亂視而不見。
「我收回剛才的話。」她這輩子沒這麼窩囊過,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沒听過,說出口的話是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的嗎?」他露出難得的笑容。
仿佛千年冰雪被融化,海情如被催眠般,竟看得恍惚了。
看著他那性感的男性薄唇,想起他曾用它喂地喝酒,那強烈的感覺令她無意識的想了起來,像是還能聞到他的味道。
直到他探身進入寬闊的浴池中,她終于回過神並發出尖叫。
「啊!」
羅烈高大黝黑的男性身軀下了水後,筆直的往她走來,嚇得海情頻頻往後退,想要逃走卻又察覺到自己赤果著身,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過來!」她的毛發全部豎起來,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視線只敢盯著他頸部以上的部位,不敢放肆的挪移,深怕看到不該看的!
雖然這個浴池夠大也夠深,但是水的高度仍只及他的胸膛,沾了水的高壯男性軀體,讓她有很大的壓迫感。
「你害怕了?你終于懂得害怕了?」他揚著唇角,慵懶的笑著,他難得露出笑容,但是今天已出現兩次。
「我……我才不怕你呢!」她的背已貼住涼涼的大理石,冰涼的觸感讓她顫抖,也漏了她的底。
「很好,我就是喜歡你的勇氣。」他放慢走近她的速度,「我也不想讓你怕我。」
「那……你要什麼?」
她的話讓他心頭一窒。
是的,他要什麼?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無預期地,他說出連自己都嚇一跳的話。
「你……你說什麼?」她摒住氣息,「你不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樓人懷中,兩人的身軀就這麼赤果果的相貼,而波動的水加速撩動著彼此的感官,讓人心蕩神馳。
他注視她的黑眸變得更深沉了,他的唇落在她的鼻尖上,男性的氣息今她忍不住顫抖。
她可以感覺到他熾熱的男性正抵在她的下月復……
埃情因驚駭過度而無法回過神,她的全身正在劇烈發抖,要不是羅烈那鐵石般的手臂橫過她的腰將她牢牢抱住,她怕自己顫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
埃情咬著唇急促喘息著,直到凝聚了勇氣後,才有膽子迎視羅烈的眼睜。
他眸中清楚流露出的認真,令她感到無比的恐慌,干澀的喉嚨吐不出半個字,她注意到他的黑眸變得更深沉,熊熊燃燒著欲火,她心中更加慌了。
潤了好幾次喉嚨,她終于能夠開口。
「放開我。」她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他強而有力的臂膀。
「你在怕什麼?」他緊盯著她,雙手更在她細致的肌膚上四處游走……
「我說過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他淡然近乎冷酷的回覆。
「也許你可以佔有我的身子,但是,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她語中帶淚,是委屈,是不妥協,也是堅決。
終于,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掉了下來,重重地在羅烈心口上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