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炳啾!」伏蓓莎知道自己一定是著涼了,這大概是上逃讜于她不知羞恥的懲罰。
只要想到迪奧曾經那般的羞辱她,她就憤怒得想殺了自己——不過,她要先殺了迪奧!
扁想到還有好幾天要面對迪奧,她就恨不得能來個大地震或是龍卷風,只要能夠讓她不再和迪奧踫面,就算要她的命,她也不在乎。
問題是上天根本不會听到她的祈求,因為她還是要面對他。
算算時間,她相信此時蓓雅一定回到大衛身邊了,或許她就要月兌離這些無謂的痛苦。她決定等到清晨就想方法逃出別墅……哈啾!糟糕,她可別在這重要關鍵生病才好」」阿彌陀佛!她打了個哆嗦,躲入被子,誰知才閤上雙眼沒多久,就被一陣急促且粗魯的敲門聲給驚醒。
砰!砰!砰!
「噢!」GOD!徐蓓莎勉強的動了動自己沉重的眼皮,卻因頭部劇烈的疼痛而忍不住發出申吟。
「開門!開門!」迪奧暴怒的聲音從門外傳入她耳中。
徐蓓莎奮力地睜大雙眼,盡避像有一千多個人在她腦袋里打仗,她還是強忍著不舒服下了床。
「開門!開門!」她才扭開門把,迪奧就像失控的火車般朝她撞了過來,她因來不及閃避而往後踉蹌了兩步。
「你、你做什麼?」語畢,她的手臂已被緊緊扣住,一下秒,迪奧已將她拖至窗旁。
「我要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把窗簾扯開,隨即又像發現什麼似地拉上窗簾。
「什麼怎麼回事?」她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外頭,而且,此時她腦袋腫脹得彷彿泡了水的棉花般。
「少給我裝蒜,你到底是誰?」迪奧的雙眼彷彿可以置她于死地。
「我……我是徐蓓——」
「你若是徐蓓雅,那今天早上和大衛在新加坡舉行婚禮的人是誰?」徐蓓莎腦袋瓜一下子變得清醒,她大概已了解迪奧是為了什麼而暴怒。
太好了!蓓雅果然和大衛結婚了!這麼一來,她可以恢復自己真正的身分了。
「我是徐蓓莎,」她頗驕傲的報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蓓雅的姊姊。」
「你是她的姊姊?」迪奧的五官像被揍了一拳地扭曲著,「不可能……姊妹怎會長得如此相像……」這大概就足所謂的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吧!徐蓓莎冷笑地思忖。
「你不知道這世上有雙胞胎的存在嗎?我和蓓雅就是雙生姊妹,也許我們的外表很容易讓人混淆,但是細心的人可以很容易的辨別我們誰是誰?」她罵人不帶髒字。
「難怪我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他喃喃地道。
現在才發現,太遲了不是嗎?
徐蓓莎帶著勝利的眼光注視著一臉懊惱的迪奧道︰「現在你知道我真正的身分,我應該可以走了吧!」她邊說邊用眼角的余光瞄向窗簾的細縫,她有些好奇剛才迪奧到底要她看什麼。
懊奇可以殺死一只貓,禁不住懊奇心的驅使下,她伸手扯開窗簾,但迪奧馬上又將窗簾拉上。
雖然才瞄到那麼一眼,卻已足夠讓她看清楚外頭的狀況。
原來外面來了一堆記者,這下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足智多謀了,看迪奧那怒氣騰騰的模樣,想必他已成了媒體狩獵的對象。
「你到底是怎麼潛進來的?我不相信我抓錯了人。」
「沒錯,你是沒抓錯人,我可以潛進來李代桃僵只能說我很幸運,但是中國有句成語——百密一疏,也許這就是我可以潛入的原因。」乖乖!希望她的坦白不會造成那些保全人員丟了飯碗才好。
「你別太得意,你該听過一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硬闖,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我就不會放你走!」
「你……你這個魔鬼!」徐蓓莎頓時感覺胃部彷彿被人揍了一拳,她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他會說到做到。
喔!不行,她才不能成為他的階下囚,她一定得逃。
而現在她唯一的救星就是外面那些記者,毫不思考的,她扯開窗簾想讓那些記者看見她的存在,卻在一瞬間被拖離了窗旁。
「救命啊,救命啊!」她才不會乖乖束手就縛呢!她要爭取任何可以獲得自由的機會,于是她像只撒潑的野貓又叫又打又踢的。
「少爺!這是怎麼回事?」喔!太好了!她的叫聲引來老婦人,那表示她若叫更大聲些,一定會引起記者的注意。所以她便拉高音量拚命叫。
「閉嘴!」迪奧的口氣像他那雙如老虎鉗似的大掌一樣的堅定。「如果你不馬上停止叫喊,信不信我會用對待男人的方式對你。」
「你想怎樣?殺人可得償命,你若不怕下半輩子在監牢里度過,你就殺了我!」明知不該捋虎須,但是她已控制不住自己高漲的怒氣。
「你以為我不敢嗎?」面對他的盛怒,徐蓓莎可沒有把握他不會在失控下殺了她。
叫!求救!她腦子唯一想到的就只有這兩樣東西,所以——「救命!救命!」她真希望那些記者有千里眼、順風耳,可以听到她的求救聲。
迪奧伸手蒙住她的口,然而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張嘴就往他的虎口一咬,他疼得發出咒罵聲。
「該死!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不可!」他捉住她的雙手,像扔米袋似地把她扔向床。
「女乃媽,過來幫忙!」在徐蓓莎被摔得頭昏腦脹之際,他堅硬如花崗岩的身軀已罩在她身上,害她肺部的空氣全跑光了。
氣喘吁吁的她拚命地掙扎,無奈用盡全力仍敵不過迪奧的力氣。
「放開我,你這個魔鬼!」劇痛貫穿她的手臂,但她仍不肯放棄的掙扎著。
蚌然,瑪莉走了過來,一語不發的拿出一條毛巾塞入徐蓓莎的嘴巴。
「唔……晤……」天要亡她嗎?挫敗的淚水悄悄刺痛徐蓓莎的眼楮,光一個迪奧她就無法對抗,再加上老婦人——她死定了!
「我要讓你嘗點苦頭。」徐蓓莎望進他的眸子,她可以感到恐懼的戰栗迅速竄過她的背椎,奪去她的呼吸,令她渾身癱軟。
她不明白他指的苦頭是什麼,但是她腦海中已浮現自己被殺死,砍成十八塊或剁成肉醬的模樣,胃部一陣翻觔斗,她惡心得想吐,卻因嘴里被塞了毛巾,只能困難地咽口口水。
「女乃媽,找幾條繩子過來。」他一個口令,瑪莉如同接到聖旨般迅速地找來幾條布條。
他想用繩子勒死她嗎?喔!那會有多痛苦……誰來救救她啊!
就在她閉上眼等著酷刑到來之際,她感到迪奧將她的雙手反扣到她頸上,那些她以為會綁在她脖子的繩子卻落在她的手和腳上頭。
「女乃媽,幫我看著她,我下樓去把那些記者打發掉。」迪奧拋下命令,用力的摔上房門離去。
接到瑪莉復雜的眼神,徐蓓莎撇過頭去,不讓她見到她眼中挫敗的淚水。
唉!瑪莉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坐到床沿注視著倔強的徐蓓莎。
「其實少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如果講道理,那全世界上就沒有道理二字存在了!徐蓓莎轉過頭,用眼神反駁瑪莉的話。
「少爺是個好男人,許多女孩都想要嫁給他。」瑪莉一提起迪奧,眼中便充滿驕傲的神采。
這些女人不包括她——徐蓓莎在心中大喊著。
不知是嘴巴被塞住了,還是身體狀況出了問題,她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冷汗也直冒上脊椎。
瑪莉十分細心的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心的問︰「嘴巴被塞住是不是令你感到不舒服?」即使是,她也不會求饒。
她頑固的眼神令瑪莉又忍不住嘆息道︰「你是我見過最冥頑不靈的女孩,你和你妹妹完全不相像,為何我之前竟沒有察覺到?」其實瑪莉老早就感覺到她和蓓雅的不同處,只是她掩飾得太好,才沒被瑪莉當場揭發。
瑪莉見她秀眉緊蹙,神色又不太對勁,直覺地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忍不住發出驚呼。
「你在發燒?」難怪她覺得頭疼,渾身不對勁,原來她真的生病了。
「你必須看醫生,不過,外頭那些記者一時間很難打發……我先去取樂來給你吃。」瑪莉匆匆出了房間。
徐蓓莎當然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無奈她雙手雙腳全被綁住,別說想逃,連動都很困難。
沒一會兒,瑪莉雙手捧了個托盤回來。
「這是專門紓解傷風感冒不適的藥,」瑪莉撐起了她,讓她可以坐直身子,「如果你肯答應我,我拿下你口中的布你不會亂叫,我就讓你吃藥。」徐蓓莎毫不考慮地偏過頭,一是她不想欺騙瑪莉,二是她不想害瑪莉因她受到迪奧的責怪。
看見她頑固的不肯妥協,瑪莉微慍道︰「你這傻丫頭,生了病不吃藥,你根本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她是抱著寧可病死也好過被那個大混蛋給折磨死。
「唉,我不管你了!」瑪莉見她仍不肯答應交易,有些動怒了。
徐蓓莎只覺得頭疼欲裂,全身如被烈火燃燒,呼吸變得短暫急促,眼皮也逐漸加重,但仍不願妥協。
瑪莉畢竟有一顆仁慈的心,看見徐蓓莎因發燒不適,仍是狠不下心不去管她。
「你逞什麼強!既然你不想吃藥,我得趕緊想個辦法替你解熱。」
「唔……」徐蓓莎直覺自己快要被燒死了,口中發出申吟。
瑪莉匆匆離去又匆匆回來,這次她手上多了一罐酒精,身後還多了一個女佣。
辮沉中,徐蓓莎只覺得有人正在月兌她的衣服,然後溫柔地用毛巾擦拭著她發燙的身體,驅除了她身上的高溫……徐蓓莎非常緩慢地走出那淹沒她的暈眩感,但是她的腦袋如同被灌了鉛似的沉甸甸,而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是她的嘴巴,又酸又麻,她動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巴還被塞著毛巾。
驀然,她腦海浮現出一對如豹般銳利的眼楮,提醒了她發生了什麼事。
她動了一體,發現手腳上的繩子似乎被解松了一些。
一定是仁慈的老婦人替她松綁的,雖然這幾天她一直覺得她總喜歡鬼鬼祟祟的監視她,而對她產生反感,但她明白老婦人只是忠于自己的職責。
咦,她醒了好一會兒,為何沒見到老婦人?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後,她努力的掙扎手腳上的繩子。
真是上天保佑,她沒有浪費太多力氣,手腳便從繩子中解月兌,繼而她拿掉口中的毛巾,動了動下巴,還真疼呢!
她一刻也不敢多浪費地急欲下床,可是當她掀開被單時,她猛抽了口氣。
除了內褲,她什麼都沒穿,她連忙走向衣櫃想找件衣服穿,但衣櫃內的衣服像變魔術似的全不見了。
原來這是她可以獲得松綁的原因,現在她光著身子哪兒也去不了。
如果這是迪奧的如意算盤,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她剝下床單,用它緊緊裹住自己,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原以為門會被鎖上,沒想到竟出乎她的料想,門沒上鎖。
她把耳朵貼向門板仔細地听外頭的動靜,發現外頭有嘈雜聲。
天助我也!徐蓓莎興奮地揚起唇角,顯然那些難纏的記者是不易打發的。
她一鼓作氣,像發了瘋似地沖出房間,果然見到迪奧正在對將他團團圍住的記者大聲咆哮。
「救命啊!」由于她急欲下樓,沒注意到床單纏住了雙腿,重心一個不穩,整個人跌下樓梯。
她的出現引起記者們爭相取鏡,令她幾乎被閃光燈給刺得睜不開眼。
「噢!」徐蓓莎只覺得自己骨頭全摔散了似的,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她的手還緊緊揪著床單,沒讓自己走光,可是她明白自己此時的模樣一定引人想入非非。
「親愛的,你嚇死我了,你沒事吧?」她該不會摔壞了耳朵吧?剛才還大吼大叫的迪奧,竟以出奇溫柔的嗓音和她說話。
包可惡的是,他還明目張膽地一下模模她的頸子,一下子又模模她的手,然後又模模她的腳。
她明白他是在檢查她是否摔斷了哪里的骨頭,但是他的撫模令她十分反感。
「別踫我,你這個惡棍——」迪奧瞬間將她摟入懷中,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箍住她,彷彿在對她提出警告般。
「各位,請原諒剛才我的無禮!實在是我被我的未婚妻這麼一摔給嚇壞了,她就是這麼一刻也不能夠沒見到我。」徐蓓莎感到肺部的空氣被擠了出來,只不過她無確定那是由于迪奧的粗魯,還是因為他稱她「未婚妻」。
陰謀!鱉計!這無疑是他想制造的假象,為他洗月兌罪名的藉口。
「不,我——」她才開了口,他馬上又收緊手臂,緊得彷彿要把她融入他的體內。
「各位,我的末婚妻害羞了,其實剛才我會這麼無禮的對各位吼叫,實在是因為我和我的未婚妻正在——」他以曖昧的口氣說道︰「我沒說出來,大家也都知道你們打擾了什麼事對不對。」
「不——」
「別害羞,親愛的,反正我們就快成為夫妻,就算我們先上了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對不對?」他微笑地俯視她,只是笑中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