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喬楚的神智十分清楚,連帶的一種空虛、冷清和失落感襲心頭,她無法相信剛才她竟然和洛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纏綿。
上帝!現在她不只是代罪羔羊,還是只迷途的羔羊。
她發現洛斯正用一種深不可側的目光凝視她時,她羞赧得躲進被子里。
蚌然,洛斯吻了下她飽滿的額頭,「我得起來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你肚子餓了嗎?」說完,他又在她的嘴嚨凹處送上一個親吻。
喬楚帶詫異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因為,她發現洛斯居然是具有雙重性格的人。
當他深沉時,是那麼冷酷,但是,溫柔時卻又是那麼地令人心折。
「是有點餓。」這是含蓄的說法,事實上,她現在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那麼我去叫僕人拿早餐來吧!」他凝視著她紅潤的臉,調戲道︰「你現在的模樣可真動人,誰會想得到你是被逼迫的新娘子呢?」
喬楚全身的體溫驟降,她無法相信他竟然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其實是自己太笨了,居然沉溺于的滿足,她不該忘記他是為了報復才娶她的。
望著洛斯離去的背影,她不禁更加恨起自己的愚蠢。
自己在期盼什麼?難道她真的以為他會溫柔的對待自己嗎?當他在夢中頻頻呼喚茜兒的名字時,她就明白,他仍愛著茜兒,而她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他的心屬于茜兒,而她只是為了滿足他及報復快感的女人……為了要對他所有的女人報復,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利用她,對他這種態度與做法,令喬楚在恨他之時,竟對他寄予了些同情。
因為,他既然會不顧一切的實行這種殘酷的報復手段,想必相當深愛茜兒……想到他曾熱情與溫柔的和她,她心中充滿了苦澀。
露西進來幫忙她更衣,但卻被婉拒了。
她只是站在窗旁出神地凝望著波光瀲艷的大海,似乎只有這麼做才能讓她的心里感到舒暢些。
「叩!叫!」露西再次的出現。
「夫人,早餐準備好了,你想不想在花園吃?」
這個建議倒是不錯,她很高興露西的善解人意。
然而,燦爛的陽光也無法令她心情開闊起來,再美味的餐點也挑不起她的一點食欲。
她只喝了幾口鮮女乃就讓佣人把早餐取走,在此時,露西突然告訴她,洛斯在書房等她。
「我想在花園多待一會兒。」此時此刻,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洛斯。
露西露出為難的神色道︰「可是主人說有很重要的事……」
一方面為了不讓露西為難,另一方面她倒要看看洛斯有什麼樣的事,她勉強的走到書房。
「看來你的心情很不好。」洛斯又恢復一貫的冷漠口吻。
「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好’跟‘不好’了。」她譏誚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這個消息應該不會影響到你。」他忽然把一份報紙拿到她面前。
「我不想看報紙。」她沒那個心情管國家、社會的時事。
「不看你會後悔,你睜大雙眼,看看第一版上的尋人啟事——」不等洛斯把話說完,她已一把搶走報紙。
當她見到那則在報紙角落的尋人啟示時,不禁熱淚盈眶。
小喬
十分掛念你,請速與我聯絡,老屋。
無庸置疑,這則尋人啟示是喬文刊登的,顯然他已為她的失蹤心急如焚,才會自暴行蹤。但慶幸的是他很聰明,只寫了「老屋」,一個他們最常見面的地方,但是外人相想得到「老屋」究竟在何處就得動動腦筋了。
顯然,洛斯是想藉此套出喬文下落,她不會傻得上當!于是,她狠狠的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以冷漠的眼神迎向洛斯的凝視。
「我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這則尋人啟示干我何事!」說著,她將報紙往書桌上一掉,轉身就要離去,然而洛斯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臂。
「這世上叫小喬的女人——」「不是只有我一個!」她迅速的截斷他的話,然而,他卻不善罷甘休的咄咄逼問。
「如果你聰明,你最好告訴我‘老屋’究竟在何處。」
「我不知道L!」就算他嚴刑拷問,她也不會透露喬文的行蹤。
「你不知道?!」他眯起雙眼,一個使力將她帶到他面前,「你以為你不想說我就會找不到他是嗎?現在我讓你再看一樣東西。」
他模一模口袋,拿出了一封淡藍色的航空信。
「這是我剛才收到的,你可以看看。」
喬楚顫抖的接過信,抽出信紙,當她見到紙上熟悉的字跡時,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封信是喬文寫給洛斯的,信中他以誠懇、歉疚的口吻請求洛斯的原諒,並竭力請求洛斯把無辜的她還給他。
喬楚看完信的內容後,激動的把它掉在洛斯的臉上。
「你滿意了嗎?」她相信此時喬文一定很自責。
「當然,不過,你若以為我會因你也成為我的人而就此罷休的話,你就太高估自己了。」
「我絕對不會讓你再踫我一下!」
「是嗎?」他以桀驁不馴的態度嘲譏道︰「我記得你幾乎無法抗拒我,甚至還希望我——」
「不要說了!」她咆哮的打斷他的話,他的話不僅殘酷,更重重的戳傷了她的自尊心,她羞恥得希望自己馬上死掉算了。
「你毋須害羞,畢竟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你想要我,也是很自然的反應。」
「你不要再說了!」她的嘴唇毫無血色,「我不會再向你屈服的。」
洛斯冷笑起來,猛地抓起她的頭發,讓她注視著他冷漠的臉龐。
「女人喜歡口是心非,而你也不例外,我喜歡接受挑戰,現在我就要你屈服于我。」
她幾乎沒有考慮的往他的臉上吐了口口水,這是她對他的鄙視。
「我這個人一向有仇必報,你將為自己幼稚的和為付出雙倍的代價!」他把她當作米袋似的背在肩上,不理會她的尖叫抗議。
而一些因她尖叫跑來觀看的佣人由于不了解真正原因崦帶著曖昧的笑容離去。
「該死,雜碎、混賬……」一些她想像得到的罵人字眼自她口中一古腦兒地宣泄而出,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罵得如此流暢。
「砰!」地一聲,她被狠狠的摔在床上,正當她被摔得七暈八轉之際,洛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兩手高舉過頭,抽出腰間的皮帶,綁在床關鐵架上。
「我不會向你屈服的!」雖然雙手被綁,她還有腳,于是,她用力的踹著洛斯。
「我一定會叫你屈服的!」他的口氣好狂妄、好自大,如此自信,令喬楚不禁毛骨悚然。
「刷!」地一聲,只見他將她向上的裙子撕裂,然後分別用殘缺的布將她的雙腳各自綁在床尾的鐵架上!
哦!老天,他到底想以她怎樣?喬楚驚叫,卻被他吻住。
雖然怒火奔騰,然而洛斯仍無法否認,她的香唇是這麼甘甜!他抬頭,露出滿意的眼神注視著她充滿怒意的雙眸。
「你可以求饒。」
「你去死!」她幾乎喊啞了聲音。
洛斯的鼻孔因氣憤而一開一合的翕張著,「我給過你機會,你不懂得把握,你將會後悔,因為你不但會向我屈服,我還要你向我求饒!」
「你不會得逞的!」她又朝他吐了口口水,這行為無穎是火上加油。
洛斯粗魯的撕破她的上衣,她姣美的胴體令他血脈憤張,她那飽滿的酥胸對他而言更是一大誘惑。
他俯向前吸吮她胸前的女敕紅,時而深、時而淺。
喬楚垂目看著她胸前的黑發頭顱,呼吸急促。洛斯的氣息熱呼呼的呵在她的肌膚上,他刺人的胡須扎在她的胸前,激起她體內一陣戰粟……
也放她沒有向洛斯屈服、求饒,然而,喬楚卻因自己受不了的感官刺激反應而感到羞恥、難堪。
洛斯沒有輸,輸的人是她!
原以為心情會影響她的食欲,然而,在她消耗了這麼多的熱量之後,她胃口好得自己都嚇一跳。
露西見她胃口大開,便笑吟吟的鼓勵她多吃一些,甚至還大膽的告訴她,她需要更多的體力才能夠討好洛斯的心。
這樣的話令喬楚差點當聲挖個地洞鑽進去。
「洛斯呢?」在他們纏綿這後,一覺醒來就不見他的蹤影,令喬楚十分害怕是不是又在展開什麼樣的報復行為。
「人家說新婚夫婦像連體嬰這句話可是說得一點也不錯,瞧你才一子沒見主人就如此想他,真叫人羨慕。」露西取笑道。
「露西,你不明白,我找洛斯是為了——」
不等她辯解,露西又自作聰明的打斷她的話說︰「歙,別害羞嘛,我又不是在笑你,想當年我和我老公結婚的一個禮拜內,幾乎是足不出‘房’,正確的說法是除了喂飽肚子之外,我們兩人泰半的時間是在床上度過的,我地過來人,你不必感到害燥。」
「露西……」她不得不佩服露西開放的思想,在台灣,很少有人會把夫妻床第之間的事向第三者說出。
想來東方人究竟比西方人含蓄、保守。
「主人說有要事要辦,搭乘私人飛機去了意大利,不過,他說過晚一點會回來;你瞧,他可舍不得冷落你,他還交人我,要我倍你去買東西,免得你悶壞了。」
她本來就不是血拚一族,何況,她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好買的,于是意興闌珊的拒絕了露西。
見她不想出門,露西也不勉強她。
在覺得無聊之際,喬楚忽然好想多了解一下洛斯,她把自己這種怪異的心態歸咎于——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她要了解洛斯,才能想方法對付他,不是嗎?
從露西口中,她得知洛斯有一半是來自西班牙,他的母親是西班牙人,然而五年前的一場空難奪走洛斯父母的性命。
當喬楚把話題由洛斯身上轉移到茜兒身上時,露西一臉的欲言又止,她明白露西是怕令她難堪才會如此。
「露西,我真的很想了解茜兒,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洛斯他愛茜兒,我不會介意的。」她口中雖說不介意,但是只要想到洛斯夢中喚著茜兒的模樣,她的心就忍不住泛上一絲苦澀。
露西在她的保證下,終于娓娓道出有關茜兒的一切。
「茜兒小姐是島上公認的第一美人,主人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才十三歲,但是她的美貌已將主人深深吸引;茜兒小姐的家境並不好,主人在經濟上給予很大的支助,茜兒小姐的母親在生之後就去世了,她父親是個酗酒又好賭的男人,主人為他償還了許多債務,不過,一年前因酒精中毒去世了。幸虧茜兒小姐有個疼愛她的祖母,當然還有主人,主人真的很愛她——」似乎怕引起喬楚的不悅,露西滿臉愧疚的住了口。
喬楚朝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現在她更可以證明洛斯對茜兒的愛了,她相信洛斯一定有茜兒的照片,但她問及此問題時,露西露出一個苦笑。
「本來在茜兒小姐的房間有許多她的照片,不過,在她和令兄私奔之後,主人就把她的照片——」
「毀了?」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不會太驚訝。
「我不知道,」露西搖搖頭,忽然大叫道︰「主人的書房應該有茜兒小姐的照片,要不然——」
「怎樣?」
「主人的皮夾里面也有放茜兒小姐的照片。」
喬楚實在不太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但是,她對茜兒的美貌實在十分好奇,想從洛斯的皮夾看到茜兒的照也許比較不容易,既然書房內有茜兒的照片,她又何必舍近求遠。
但令她十分失望的是,她在書房卻見不到一張茜兒的照片,使她好沮喪。
「夫人,其實你可以去看看茜兒的祖母,她正因茜兒的不告而別而臥病在床。」露西的提議她欣然接受,不光只是想看看茜兒的照片,還因茜兒現在已是她的大嫂,她也該關心一下茜兒的祖母,替茜兒盡一份心力。
在露西的陪伴下,喬楚到醫院探望茜兒的祖母,八二多歲高齡的老婆婆因思思念孫女而病倒,令喬楚十分感動。
「女乃女乃!」既然老婆婆是茜兒的祖母,她十分樂意叫老婆婆一聲女乃女乃。
然而,生病中的老婆婆卻因思念過度竟然緊緊抓住喬楚的手,甚至還把她誤認為茜兒。喬楚一點也不介意被誤認,反而輕柔的安撫著老婆婆,只是年邁的老人沒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而她也準備回別墅。
但是,她才走了幾步路,背後就傳來叫她的聲音,令她吃驚的是叫她的人居然是可以說得一口流利國語,與她同樣是黃皮膚、黑眼楮的東方男子。
「喬小姐……也許我該改口稱你為洛斯夫人了。」東方男子一臉的和善,他大約和喬文同齡,身上穿著的是醫生的白外套。
「你是……」喬楚從第一眼就對這名陌生男子產生好感,他給她一種無比的親切感,他鄉遇故知,雖然他們並不認識,但他畢竟是東方人,在此可以听到自己的母語,這種喜悅可不是筆墨能形容的。
「他是林大夫,是醫院的主治大夫。」露西替他作了介紹。
「你好,林大夫。」這句招呼語是用國語說的。喬楚不是故意要忽略露西,而是一時忘記了才月兌口而出。
「你好,洛斯夫人,叫我凱杰好了。」林凱杰也回以國語問候她,「你手腕上的傷好多了嗎?很遺憾,我的技術不能讓人手腕上不留下疤痕。」
「不是你的錯,就當是個紀念好了。」她真心的向他道謝,「謝謝你替我療傷。」
「這是我的職責,你真正要感謝的是你的丈夫才對,你受傷時,身體十分虛弱,洛斯先生還輸了血給你。」林凱杰的一席話令喬楚十分震驚。
「洛斯……輸血給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一定是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破壞了他報復的計劃,所以才會輸血給她,一定是這樣!
「你來看茜兒小姐的祖母,茜兒小姐一定會很感激你的,還有你哥哥——」
「你認識我哥哥?」
「喬文也是我的朋友,以前他也經常提起你。」
「真的?」她本想和林凱杰多聊一會兒,無奈一位護士匆匆來到,要他去看一個受傷的病人,令喬楚有些沮喪。
「有時間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請你喝咖啡!」林凱杰臨走之前親切的向她揮揮手道別。
「夫人……」一走出醫院,露西便欲言又止的看向喬楚。
「有什麼事嗎?」
「夫人,你以後最好別輕易和其他男人太接近……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你原諒。」
「主人是個佔有欲很強的男人,如果讓他看見剛才你和林醫生那樣有說有笑,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和他只是單純的聊了幾句,難道連這種自由也沒有?」她有些不悅露西的干涉。
「不!不!」露西見女主人面露微慍,連忙解釋道︰「我不是管你,我也沒有權利管你,我真的只是為你好。」
喬楚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過度激烈,不好意思的說︰「我不該對你生氣,我只是不相信洛斯會連我交朋友的自由也要限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茜兒小姐和令兄的事帶給主人很大的創傷,所以……」
「所以你怕我會重蹈覆轍?」
「不!我沒有懷疑你的忠貞,我相信你不會背叛主人,你在可放心,我不是個愛嚼舌根的人,我只是為你著想,我真的不希望你被誤解。」露西出自真心的一番話令喬楚十分感動。
「你放心好了,我會有分寸的。」她向露西許下承諾。
「該死!怎會這樣?」喬楚對著被卡住的拉鏈手足無孔不入措,她正準備洗澡,豈知卻發生這點小意外,她原本想用力把拉鏈拉開,可是偏偏她的手又構不到,當她無計可施之際,房門被打開來了。
她原以為是露西,沒想到竟然是洛斯。
「顯然你有點小麻煩。」他邊說邊走近她。
「不!我自已來就行了!」她轉過頭,因為他突然的動作而怔仲。
洛斯很快的將她被卡住的拉鏈給拉開,他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喬楚背部的肌膚,使她忍不住深吸口氣。
當喬楚感覺到他炙熱的雙手越過她的肩膀,輕柔地把洋裝從她手臂上拉下來時,她的身體竟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期盼的悸動。
蚌然,洛斯低下頭在她赤果的肩膀上印下一吻,出其不意的把雙手滑進她的內褲之中,讓它也從她的腿上滑落……
就在他最後的爆發性刺戳中,她終于尖叫出聲——
她徹徹底底的輸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