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雖極不願向洛斯屈服,但是仍不由自主的在他限定的時間內完成更衣。
「很好,你衣服的款式和顏色我很滿意。」洛斯在打量過她身上的衣服後點頭。
為了參加喬文的婚禮,她的行李箱裝有一半以上是新買的衣服,而為了沾沾喜氣,她甚至都是挑選一此較明亮、粉色系的服裝,要不然此刻她一定會穿件黑色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像黑寡婦般觸觸他的霉頭。
「我們走吧!」
「去哪里?」她怔了怔,三更半夜的,她要帶她上哪里去?會不會想趁月黑風高之際將她給……
「不必害怕,我只是想帶你回另一間房子。」他似乎看穿喬楚心中的疑惑說︰「這間房子本來就是我為了茜兒蓋的,現在她已離開我,我也不想留下來。」
原來這屋子的主人應該是茜兒,而她——只是個代替品,但是,她無法猜想洛斯又會用什麼樣的牢籠來囚禁她。
像會讀心術般,洛斯調侃地牽動了嘴角道︰「既然我決定娶你為妻,在物質上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他以為物質生活就可以了嗎?但是,從他談話的口氣中,仿佛他已給了她多大的恩惠似的。
在出發前,喬楚忍不住必頭看了一下這幢富麗堂皇的別墅,她更加茜兒的選擇是對的,與其說這是洛斯為茜兒蓋的愛巢,不如說是一座牢獄來得恰當。
她悄悄的看了坐在駕駛座上的洛斯,竟然不寒而粟。
他冷酷而陰郁的面孔,像極了來自地獄的魔鬼,她甚至懷疑他身上流的血液是否也是冰的。
為了控制因緊張而顫抖的手,她把手指交叉在一起,並緊緊握著。
車窗外的景象飛逝而過,喬楚的思緒也翻攪不停,只要相屋將與洛斯一同迎接每個黎明的生活,她的胃就像打了五十個結。
女人的身體我見過太多了,你的身體不是最好的一個——這是洛斯用來羞辱她的話,但她也可以從他說的這句話中得知他是個頗富經驗的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女,一定會更加得意吧!
她雖然謊稱她曾和過很多男人接吻,但是她察覺到,洛斯似乎已經洞悉了她缺乏男女方面的經驗。不過,她雖然是為了報復,但是像洛斯這種自大狂傲的男人,一不定期不會和不合乎他條件的女人結婚的。
處女——對他而言,是必要的條件之一。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偏過頭瞥了沉思的喬楚一眼。
「我唱歌好嗎?」她沒好氣的把臉轉向車窯外。很意外的,洛斯沒因這樣幼稚的回答而被激怒,他只是平淡的繼續說道︰「你知道當我的妻子首要條件就是要服從我,還要表現得成熟識大體,不可以無理取鬧。」
「我不會當你教條下的妻子,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思想。」雖然極力保持鎮定,但是她的聲音仍禁不起顫抖起來。
「如果你不想讓你哥哥日子不好過,我希望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態度。」
喬楚咬住了下唇,竭力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珠。
她不知道哥哥身在何處,也哥哥不知她正陷于困境,如果讓喬文知道她正為了他而受盡折磨,他一定也會和她一樣的痛苦。
上帝,有沒有什麼為法讓洛斯了解,真正為大家帶來痛苦的他呢?
喬楚扭過頭看著洛斯,當她見到他了那冷峻的表情時,她知道上帝也無能為力,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的魔鬼,就算她向他哀求,也或許只會換來更大的輕視而已。
而成為他的妻子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車子在一棟巍峨的建築物前停住,如果說別墅是為茜兒專門蓋的愛的牢籠,那麼這幛大如城堡的房子無疑是她-輩子痛苦牢籠。
有個男人迅速地走過來替喬楚將車門打開,當她觸及男人鄙視的神情時,已深深了解,大家都己知道她來此的理由,一股憤怒不禁慢慢地在心中擴大。
她的雙眸因氣憤而散發出鑽石般璀燦的懾人的光輝,把她細如凝脂的肌膚與美麗的臉龐襯托得更加嫵媚。
像是怕她會逃跑似的,洛斯托著她的手臂,走進面積很廣,卻有點陰森的大廳中。
她用力撥掉洛斯的手,像個女皇般把頭仰著高高的,直挺挺地打量著四周。
大廳中笨重的家具,以及色澤黯淡的地毯令人感覺十分不舒服,這種偏冷色調的客廳令人忍不住全身冒起一股寒氣。
蚌然,喬楚的喉籠像被什麼東西塞住,想咽卻咽不起來呢!
「我帶你去房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可不希望在我倆舉行婚禮的時候,你昏倒在眾人的面前。」洛斯的語氣中听不出一絲關懷,仿佛不把她當成一個人,而是一件直屬他的物品。
喬楚已累得沒有太多力氣再和他抗衡,只是像個機器人般任由他擺布。
她被帶到二樓的一間房間,而房間內有-個笑容可愛的女佣等候在那兒。
「她叫露西,專門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有什麼需要盡避告訴她,我也要回房去休息了。」洛斯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完話,便轉向露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在叮她什麼似。
而露西也理解似的朝他回一個鞠躬,洛斯才掩門而去。
喬楚有些局促不安的和露西對視露西是個有著褐色皮膚及油亮黑發的女人,大約三十歲出頭,不過,她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和凱蒂相比較,她滿慶幸洛斯要露西來伺侯她。
似乎看出喬楚的忐忑不安,露西以清晰的英語主動打破僵局道里「小姐,如果你不介意,讓我替你更衣吧!」
「你會說英語?」她很開心可以和露西交談無礙。
「一點點,太難的字匯我就不太懂了,但是一般的交談並不成問題。」露西口氣親切的說,「你臉色看起來很差,要不要我替你放熱水,泡個澡會讓你舒服些。」
「好……可是……」此時喬楚才記起剛才洛斯帶她來之前,並未要求她連自己的行李也一起帶來,她要如何更換衣服?
「這櫃子有很多茜兒小姐的衣服你們兩個身材差不多,應該可以穿的。」露西說著便動手打開了櫃,里面琳瑯滿目的衣服令喬楚大吃一驚。
「這些衣服全是茜兒小姐的?」
「是啊!這房間也是茜兒小姐的。」
喬楚猜不透洛斯心中真的想法,為什麼他要安排她住進茜兒的房間?莫非他想她代替茜兒?
經過了一整天的折磨,喬楚已身心俱疲得願再去多想了。
她在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之後,便趴在舒適的大床上,很好的進入了夢鄉。
在一連串夢魘中,喬楚驚醒過來。冷汁涔涔地她,下了床後起到外頭去透氣,卻發現房門已被鎖上,她這才赫悟到,洛斯果然已將她軟禁了。一種求助無門的沮喪感幾乎令喬楚崩潰了,但是她卻流不出一滴淚水。
她蛤能蹣跚地回床上,靜靜地凝視著天花板,什麼也不想,任由腦子一片空白……
啾啾的鳥嗚聲引起了其他鳥和的共嗚,譜成了一首黎明的交響樂章。
然而,迎接這麼美妙黎明的喬楚,心情卻覺得低落沉悶。
其實,她一直睡睡醒醒,無法真正入眠,她如坐愁城般的躺在床上,隱隱約約地好像听到大海輕微的嘆息聲。
她掀開被子,幽幽地走到垂掛著厚重窗簾的窗邊。
整齊的庭里,種植著幾株參天入雲的大樹,以及各種急奇斗艷的花朵。花兒上沾滿露珠,沐浴在晨光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輝。
向遠方眺望,可見隱約藏在椰子樹枝後面美麗的小島。
一只沐浴在燦爛陽光下的海鷗,像一架銀色的飛機自由翱翔,令她又羨慕又嫉妒,好希望自己也有一雙翅膀,然而,有翅膀又如何?她能飛出洛斯的手掌心嗎?
實在令人無法置信,洛斯居然只為了報一箭之仇而情願犧牲掉可貴的單身自由,而且還是和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她結婚——
喬楚深深吸入一口清洌的空氣,她相信洛斯一定會要求行使他做丈夫的權利,屆時自己不得不順從他的一切索求……光想到這些,她就有說不出的恐慌。
然而,為了維護哥哥的幸福,……她告訴自己要認命。
「叩!叩!」一陣敲門聲打斷她的沉思。
露西送來早餐,仍是一臉笑容,當她見到已經起床的喬楚時有些意外。
「小姐,你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昨晚睡得還好嗎?」
「還可以,」昨晚大概是她長這麼大睡得最糟糕的一夜了。
「我幫你送來早餐,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聞到了濃郁的咖啡香味,喬楚看了看餐盤上的面包,果醬及橙汁,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你吃吧!」露西轉身開始替她整理房間,她的手腳十分靈巧,沒三兩下房間又是整整齊齊的了。
大概是真的餓了,喬楚連吃了三塊涂上果醬的面包。
「小姐,吃完早餐後,主人說要見你,我來替你更衣吧!」露西對著正在喝咖啡的喬楚說。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她一點也不習慣讓人伺候。
她從衣櫃里挑了件洋裝換上,她發現茜兒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名牌的,可是茜兒以前過的是何等舒適的生活,然而,她卻可以為愛而拋棄榮華富貴,所以,誰說愛情是不能勝過面包的?
在露西的帶領下,她來到書房,見洛斯正在伏案埋首于案牘之中。
此刻的他看起來不似昨天的那般邪惡,當他看見站在門口的喬楚時,便放下手中的文件,悠閑的靠坐在皮椅的長背上,饒富興味的打量著她。
「早啊!不過你看起來好象沒有睡好,是不是因為我呢?」顯然他還滿有自知之明的,「我想你大概也明白自己無法逃離這兒了,對不對?不過,我恰恰與你相反,我睡得很好,因為我不但獲得了能使自己快樂的妻子,同時,也滿足了報復的心理。」
喬楚並不理會他那充滿揶揄的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鎮定。
「你知道嗎?我早上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對她而言,「好」字已和她絕緣了。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好消息?」他帶著魔鬼般的笑容說;「我已經知道喬文的行蹤,而且我也發出消息,他現在一定知道我即將和你結婚,相信他一定會主動來找我,只可惜我不會讓你們見面的。」
喬楚沖動的想用縴縴十指去抓他那俊美的臉,然而,她知道自己魯莽的行為可能會為自己哥哥帶來災禍,所以她忍了下來。
「但是,如果你好好的盡妻子的義務,也許我會改變主意。」他向她勾勾手指,「現在我要你走向我。」
喬楚原想掉頭離去,然而,她的雙腳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洛斯。
洛斯輕蔑的笑了笑,「嘖嘖,其實你也不要太溫馴,因為太柔順的妻子,反而會使人感到食之無味,像我就比較喜歡富有刺激性的食物。」
「我恨你!」她激動地大吼。
洛斯的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他起身走近她道︰「你不會恨我的,因為如果你恨我,為何當我踫觸你時,你的心跳會加速呢?」
「我沒有!」
「有!」似乎為了證實他的話,他以輕佻的姿態用手輕勸撫弄她柔軟高聳的胸部。
喬楚的胸口急劇起伏著,全身像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透過薄薄的布料,可以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
她漲紅了雙頰,用堅定的口氣告訴他道︰「我的心跳會加速是因為你讓我害怕。」
「看來我必須想辦法消除你對我的恐懼。」
喬楚感覺到他眼中噬人的火焰,她驚慌地想後退,但洛斯輕易地擁住她,一手環緊她的縴腰,另一手則滑下她的一脊背,讓她更貼近他。
他的唇狂猛地覆上她的,他的吻十分狂野激情,令喬楚發出驚訝的申吟,當她感覺到他急切的索求時,她狂亂的擺動著頭,然而,他一個轉身把她推倒在書桌上,自己也隨之壓在她的上方。
他的雙手在她全身移動,探索著她每一寸曲線,他急切地像電流像傳向了她。
當他的手指開始從上往下滑,游移到她兩腿之間滑潤的黑暗中時,她體內竟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
她不斷地喘息和抗議,但他卻執著的進入她熾熱的中心,輕撫她強烈急切和悸動核心。
此刻,喬楚已經完全不能思想,她的身體變得僵硬,並劇烈地顫抖著,體內更有一股滾的在流竄,燃燒……
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她只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仿佛真的要爆炸了。
「不……不……」
「現在你會害怕嗎?」他暗啞地耳語,「或者你喜歡我帶給你的感覺?」
喬楚緊咬著唇,她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感覺到那股無法形容的悸動更加強烈了,她想叫他停止對她的折磨,但又想叫他繼續……
洛斯灼熱的眸目緊緊鎖著她如薔薇般暈紅的臉頰,他幾乎已快控制不住自己想佔有她的沖動,但是在她發出啜泣的聲時,他還是極力的控制自己。
她的眼淚震憾了他,那是交錯著激情和羞愧的淚水。
「我恨你!」喬楚終于恢復說話的能力,她為自己剛才的反應感到羞恥。
「你毋需為這種事感到羞愧,」他出乎意料搖籃雙手撫著她滑女敕的兩頰,「將來只要你經歷了的快樂後,一定會更熱情。」
「就算我的身體背叛了我,我的心也不屬于你的L!」她哽咽地說。
「我從未希望得到你的心,我要的只是你的身體。」他露出猙獰且殘酷的笑容說︰「我很高興你不是個性冷感的妻子,相信以後我將獲得更大的滿足。」
「你——你不要臉!」她氣惱地對他斥吼。
「夫妻間地十分正常的事,要不然你怎麼為我生下孩子?」他大膽的言語令喬楚有些不知所措。
他起身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她無力氣雙肢差點就支撐不了自己的重量,幸虧他及時攬住她的腰。
「不用臉紅,這是很自然的反應,」他得意的笑了起來。「多練習幾次你就會習慣的。」
「無聊!」她羞憤交加的推開他,迅速地跑出書房,然而雙腿卻仍有些發軟……
「把手伸出來。」洛斯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唉!看來她想一個人靜靜的權利也沒有,不過她倒十分好奇,他要她伸出手做什麼?打她手心?
不過,她還是遵照他的話把手伸給了他。
「我要的是右手。」真不明白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喬楚還是把右手伸向他,只見人像變魔術般地把一枚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
「想不到你連手指尺寸都和茜兒一樣,倒也少去我許多麻煩。」洛斯揶揄的口氣令喬楚十分氣惱。
「你不覺得套錯東西了嗎?你應該給我套的是一副手銬或腳鐐,而不是一枚戒指。」她諷誚地說。
洛斯頗表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你敢做出令我蒙羞的事,我就會考慮你的建議。」
「你在擔心婚後我會有越軌的行為?」她很開心能隸到他的弱點。
「你不會有機會的,」他以嚴厲的口氣說︰「如果你膽敢做出對我不忠的事,受苦的人將不只是你而已。」
他就是在恐嚇她?看來她永遠是輸的一方,畢竟他手中還握著一張王牌——她的哥哥。
「你要我忠于婚姻,那你呢?」
「我?」他輕佻地揚起一道濃眉,「如果你期盼我是個忠于婚姻的丈夫,那麼你可能要失望了。」
「原來你要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留在家中生子,自己卻在外面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你真是不要臉。」她義憤填膺地說。
「意大利的男人養一、兩個情婦根本是很平常的事。」
「那你有幾個?」她不明白自己的口氣為何這麼酸。
「怎麼?你在吃酷?」
「不!我只是想認識她們,向她們說聲謝謝。」
「說謝謝?」他感到十分有趣的凝視她。
「對呀!這樣我就可以擺月兌你了。」她負氣的說。
「你想擺月兌我?」他邪邪地一笑道︰「等我們成為真正的夫妻之後,你就不會這麼想了,我說過你不是個冷感的女人,你的體內有著熱情因子需要被點燃,而我就是唯一可以點燃你熱情的人,我不但會讓你產生快感,而且還會給予你如醇酒般恍然的白畫熱情的夜晚。」
「你——」天哪!如果有票選「世界超能肉麻大膽的人」的活動,她一定投他一票,難道他不懂得這世上還有「含蓄」二字嗎?
「又臉紅了!」他似乎以逗她為樂,「通常妻子听到丈夫說都會覺得自己十分幸福——」
「不要說了!」她相信自己連發根都變紅了,「把這種幸福留給你的情婦吧!我不希罕。」
「是嗎?有些話是不能說得太快的。」他自信滿滿地注視著她,他的眼光令她微微輕顫。
那不是害怕,而是像電流……
「明天就舉行婚禮。」洛斯的話令喬楚感到震驚又絕望。
「這麼……快?」
「夜長夢多,再說,孤枕難眠,我相信你也有同感。」
「如果你怕孤枕難眠,你大可去找你的情婦。」她不甘示弱地回答。
「這不必你教我,等我厭倦了你之後,我自己會去找她們,說,我希望你可以早日生下繼承人。」
「我相信有很多女人都肯為你生孩子的。」她不明白他為何想要她為他生兒育女,這與他的報復計劃有些格格不入,他大可把她當成情婦,等玩膩了她之後再把她拋棄。
「沒錯,是有很多女人都爭著想為我生孩子,但是她們不是處女,而我要我的孩子有一個純潔的母親。」
原來他想只因為她是個處女?
「你怎麼可以肯定我就是處女——。」瞧!說話的尾音這麼小聲,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我身邊有過不少女人,如果連基本知道都不知道,那我不是白玩了!」
她倒抽口冷氣,氣憤不已地瞪著他。「我相信這世上還有許多處女,為什麼,你偏偏選上我?」
「要怪就怪你哥哥吧!如果他不從我身邊奪走茜兒,我就不會選上你。」他目不轉楮地凝視著她,表情是嚴肅,凝重的。「雖然我不是宿合論者,但是,一切的事都驅使我接受和我也沒料到我復仇計劃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如果我沒有受騙前來,你的報仇計劃就無法進行了。」所以,都是她自投羅網撟楚露出悒郁的表情。
「不!」他以嚴厲無比的口氣說︰「就算你不來,我也會去抓你來的。」
「所以,我根本無法擺月兌你,對不對?」她絕望的說。
「沒錯。」洛斯帶著玩世不恭的態度,用手指輕柔地纏著細柔的發絲,並以調情聖手的姿態,巧妙地親吻她的鼻尖,「如果你肯合作,我不但會善待你,而且會特別的溫柔……」
「你下地獄吧!」她用力推開他,撥腿就跑/
「你逃不了的!」他惡魔般的笑聲緊緊追逐著她。
是的,她再也逃不了了!
「小姐,你怎麼吃得這麼少?」露西見到送進房間的中餐仍是好好的放在桌上,心里十分吃驚。
「我沒什麼胃口。」現在就算是山珍海味擺在眼前也吸引不了她。
「你的臉色很差,」露西露出關懷的神情,「你多少再吃一點,要不然明天的婚禮要是支持不住就不好了。」
「露西……」她真希望能找個人傾訴一下心中的郁悶,但是,她明白露西不會是她能傾訴的對象。
「小姐,你怎麼了?」露西模模額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想死掉,」她申吟著。
「唉,大吉大利,明天就是你和主人的好日子,你別亂說。」
原以為只有台灣人才迷信,沒想到意大利人也時興這一套。
「我真的想死掉,真的,真——」
「小姐,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露西,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真的想死掉,你不相信我嗎?」她激動的拿起托盤上的餐刀,「我證明給你看——」說著,她將鋒利的刀子對準自己手腕上的動脈割了下去,引起露西的尖叫。
「小姐——哦!不!」
看著鮮血從傷口直涌而出,喬楚一點也不覺得疼,反而覺得心中郁悶正隨著涌出的鮮血宣泄而出。
「小姐,我幫你止血。」她好希望就這麼流干全身的血。
露西簡直嚇霈了,看著鮮血不斷的涌出,她轉身沖出房間,不一會兒,洛也隨著她沖了進來。
「你這是做什麼?」洛斯也被眼前所見到的景象給嚇了,他一手拿起餐巾,另一手緊抓住喬楚割傷的手,試著想為她止血。
「放開我!」她一點也不肯合作,使勁的掙扎。
「你給我安靜下來!」洛斯畢竟是個男人,他很快的用餐巾包住她手腕上的傷口,然而,白色的餐巾一下子就被鮮血給染紅了。
洛斯知道讓她這麼流血下去是不行的,于是托著她的手肘道︰「我帶你去醫院。」
看到他如此慌張,喬楚終于領略到報復的快感。
「不!我不去醫院,」她撥掉他的手,用力扯開被染紅的餐巾,「我死了,你就如願了,這不是目的嗎?」
洛斯氣急敗壞的咆哮,「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停止我報復的計劃,再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就這麼死去,喬文就會永遠生活在痛苦和自責當中,你的死對你而言或許是一種解月兌,然而你卻讓你哥哥背負著永遠也揮不去的罪惡感!現在你還想死嗎?」
「我——我——」不!她不能死,為了喬文,她要活下去……喬楚一時吸不上氣來,眼前襲來一團黑暗,無助的慢慢癱倒在洛斯懷里,讓黑暗籠罩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