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二少爺的婚禮,低調到不行,這得歸功于羽澤悠的勸說,再加上雷揚出色的演技,把這病重到快無法下床的角色演得唯妙唯肖,這才讓隆田雅子同意辦這場簡樸到不行的家庭式婚禮,參加婚禮的人也都是隆田家和雷家的至親好友。
位于京都的隆田宅第,佔地約莫兩千坪,黑瓦白培,綠木扶疏,很有古中國大院的風味,一院一門房,隆田雅子和如今當家的雷明遠住正北大位,大兒子雷駱的住所位于西,小兒子雷揚的住所位于東,打小案母雙亡、寄居隆田家的一福山莉子則住在南方。
每一處都是單一小門戶,有廳有房有院子,位于宅第中間的位置則屬公共區間,會客大廳、廚房、餐廳、宴會廳和視听室、小型會議室全在此處雖說白天的婚禮十分低調簡樸,但隆田宅第內的布置卻一片洋洋喜氣,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光是將整個大廳外院落的大小樹木都掛上的紅色喜帶,就足足綿延好幾百公尺長,更別提那些不知由何管道得知雷二少爺大婚而遣人送上門來的賀禮花籃,恐怕得讓隆田家的管家佣人們整理上好幾日才成。
廊道下的紅色燈籠一排排,沿著每一個門戶懸掛,清風棣棣,每一盞燈籠都在夜風中搖曳,仿佛讓人處在古代的月色之中,憑添一抹思古之幽情。
要不是風鈴確信自己是生在現代,望著已經換下、擱在木桌上的紅色喜服和新娘喜冠,再望到窗外的盞盞紅燈籠,真會以為自己穿越時空跑到古代去,嫁給一個古代人當新娘了。
風鈴想著,低頭笑出聲來,卻不知怎地,笑著笑著,眼楮竟笑出了淚,她趕緊伸手抹去,卻發現這淚止也止不住……想到前來參加婚禮的媽媽、爸爸都離開了,想到才二十一歲,差一年才大學畢業的自己,從今天開始就成了人家的媳婦,想到即將面對的未來,剎那間讓她無助又恐慌極了。
本以為,她早就準備好了,可是到現在才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還沒準備好。
雖然,她還挺喜歡雷二少爺,看到他臉上眼底的笑意時,心還會莫名的坪坪跳,可是……風鈴又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很努力的想把淚意給逗回去,沒想到越努力就越無力,一切都亂糟糟的全失控了。
她好想家,好想爸爸,好想媽咪,也好想那個老愛找她吵架的妹妹芸芸……芸芸今天沒來參加她的婚禮,是一怕不小心東窗事發吧?她也沒時間多問什麼。
雖然婚禮很簡單,卻很隆重,因此也是從早忙到晚,現在的她覺得好累也好孤單。隆田宅第大到可以讓她迷路,光雷二少爺這單一門戶院落就足足有百來坪大吧?現在卻只有她一個人……「沒想到我娶了一個愛哭鬼。」雷揚雙手優雅交迭,斜倚在門邊不知多久了。身上還是婚禮上那件筆挺的黑色手工訂制西裝,微譬的短發有些凌亂,帶著蕩不羈的味道。
「嘎?」听到聲音。風鈴連忙抬起頭來,見到雷揚那張似笑非笑的俊顏,忙不迭從床上站起來,雙手在臉上亂抹,好像這樣就可以混淆視听,讓人看不出她哭過似的,沖著他又是一抹笑。
「你回來啦?」明明笑得很甜,淚痕卻沒干,看起來就是一副惹人心疼的小媳婦模樣。
雷揚的眸光一黯,說不上心里頭究竟是見鬼的什麼心情,總之,就是很想一把將人抓過來抱一下……而他也馬上這麼做了。
風鈴被抱得透不過氣來,兩手卻不敢回抱他,就這樣呆呆的杵在半空中,愣愣的讓他抱。
耳邊,傳來的是雷二少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頰畔,感覺到的是雷二少爺溫暖的體溫與健碩的胸膛。
她的臉慢慢紅了,心也跳得越來越快……一定是這樣才會產生莫名其妙的錯覺,覺得這雷二少爺根本就沒病,在他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一丁點藥味,只有溫暖與溫柔,還帶著那麼一丁點他身上獨特的、好聞的、屬于男人的味道。
「你在外頭那麼久,是在陪客人喝酒嗎?」風鈴試著說話,沖散一點身上莫名的燥熱感。
雷揚不語,只是抱著她。
「雷二少爺……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雖然她喜歡他這個突來的擁抱,可是,卻讓她心好慌。
聞言,雷揚放開了她,見她一張小臉紅通通的,漂亮的眼楮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羞澀又可愛,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給勾去了,有點扯不回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小丫頭會下蠱嗎?還是怎地?不管她是哭還是笑。在他眼中竟全都是那麼可愛,不是見鬼是什麼?
風鈴不敢看他,可是她知道他在盯著她看,整個人熱得都快被煮熟了,卻動也不敢動。
餅了好久好久,就在她再也受不了、想要一鼓作氣逃出這間房時,雷揚終于開口說話了--「我是病人,不能喝酒。」
「喔……對不起……」她問了一個超級笨的問題。頭垂得更低了。
「你剛剛想跑掉嗎?」嘎?」風鈴薯地抬起頭來,小嘴微張的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的?他在她的腦中植入芯片?所以才會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她一副很想把他當神來拜的樣子,雷揚的嘴角噙起一抹笑。「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風鈴乖乖地點點頭。
「因為……你的眼楮會說話,又笨笨的不會掩飾。」他大笑,光明正大的嘲笑起她來了。
她的臉更紅了,卻沒生氣,頭一低,伸手要去解他襯衫的鈕扣--
「干什麼?」他抓住她在他胸前妄動的手。
風鈴抬起頭來睨了他一眼。「睡覺前應該要先洗澡,不是這樣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幫我洗澡?」
「當然,這是我應該做的,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你這樣抓住我,我沒辦法幫你月兌衣服。」
雷揚的眸光微微一沉,嗓音低啞道︰「你在房里幫我月兌衣服,我想先做的事絕對不會是洗澡。」她是傻蛋嗎?唉。
「不然是什麼?」話問出口,風鈴才想到什麼似的紅了臉。可是不對啊,他這重病之人不可能可以那個啊……視線不經意的便往他那邊望了過去,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就算了,小臉卻轟地爆紅。「那個……婆婆說過你病得很重,不能勞累,所以她不會要求我為雷家傳宗接代……」
「所以?」他好笑的等著。
「所以我以為那個……今天不會……我的意思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打從她決定嫁過來幫雷二少爺沖喜開始,就沒想過這重病將死的雷二少爺有可能跟她行房。
「你以為,今天我不會拉你上床,對嗎?」他幫她說了,見她一張臉都快要垂到地板上去了。
「對不起,我以為……」
「以為我根本沒能力抱你?」
唉……風鈴干脆整個人蹲到地上,將臉整個埋起來了。
她是一個才二十一歲的年輕小姐耶,哪禁得起雷二少爺這樣大刺刺、不太修飾的言辭?她根本沒臉見他,更不可能跟他公開討論這樣的問題,索性當個縮頭烏龜躲起來比較快。
「喂。」他懶洋洋地叫她。
她裝死在地上,他看不到她那張紅通通的臉就不好玩了。
「什麼?」頭不抬就是不抬。
「我頭好昏。」嘎?風鈴一驚,她沒听錯吧?
「我快昏倒了,你快過來扶我。」雷揚單手撫額,濃眉輕蹙,看起來真的不太舒服。
這回,風鈴沒再猶豫,擔心的從地上跳起來,跑到高大的他身邊用雙手攙扶著他,雙眸緊緊盯著他狀似痛苦的俊顏。
「你還好嗎?需要吃藥嗎?藥放在哪里?」她緊張的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對方卻一聲不吭,讓她好急。「雷二少爺,要不我去請羽澤醫生過來一趟?你一定是白天太累了,都是我不好,快,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下,再告訴婆婆,打電話給羽澤醫生--」
雷揚陡地噗昧一笑,反手把她抓進懷里,目光炯炯地望住她。「你好忙喔。如果我哪一天真的不行了,你會哭吧?」
「雷二少……」
「叫我揚,我是你老公,至少暫時是,別喊我少爺。」他微笑的糾正她。「來,叫一次給我听。」
風鈴羞澀的看他一跟,在他溫柔笑顏的鼓勵之下,輕輕的張口喚了一聲︰「揚……你不是頭昏嗎?」還有空理她怎麼叫他啊?
「好了。」
「好了?」
「下次我說我頭昏的時候,你就趕緊過來給我抱一下,我就會好了。」雷揚閉上眼,將頭輕靠在她頭上。只是抱著她,聞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知道,她的心在為他而跳,至少此刻是的,真是美好極了。
他的生活中有了她,會很不一樣吧?
雖然有點危險……因為他懷疑自己可以當柳下惠當多久。
可是,他卻不想放手呵,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留戀。
扁抱著她就可以治他動不動就頭暈的毛病?
風鈴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听到他這麼說,她的快樂就一陝要從心口上溢出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在你身邊一輩子,你是不是就永遠不會死了?」雷揚的心一動,捧起她的臉,深邃的眸光直勾勾地望住她。「你怕我死嗎?還是,你希望我早一點死呢?!」他當然知道她說那句話的真意,故意要曲解她的意思,純粹只是好玩的想逗弄她。
聞言,風鈴急慌慌地搖首,伸手搗住他的嘴,也沒想到這樣做是否不敬,更沒想到這樣的舉動是否過于親昵,只是忙著要為自己的心昭示。
「不是這樣的!我願意用我的命來換你的!真的!
如果你真的因我而死,我會愧疚一輩子的……」雷揚眸光一閃,伸手抓下她搗住他嘴的小手,反扣在掌間。「因你而死?什麼意思?」
「啊……」完了!她怎麼說溜嘴了?!風鈴都快哭出來了。
「快說!」
她咬唇,淚真的掉下來。「我嫁給二少爺,是真心希望對你的病有幫助,所以……如果二少爺還是死了,就表示我的命不好,是我……害死了……」
「夠了!不要再胡說八道!」雷揚煩悶的打斷她。「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我不會死的,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會是因為你害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說完,雷揚掉頭要走,一只手卻忙不迭扯住他--
「雷二少……」被他反過來一瞪,風鈴忙改口,喚了他一聲︰「揚,你要上哪去?很晚了。」
「我去洗澡。」
「我幫你。」
「不必。我還沒病到不能自己洗澡。」說著,雷揚試圖要甩開她的手,她卻緊扯著不放。「你--」
她不敢看他有點生氣的眼眸,干脆直接用手在身後環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背上講話。「我一定要幫你,就算不能幫你傳宗接代,至少,其它老婆該做、可以做的事,我都要幫你做……請你答應我,不要拒絕我……這是我的唯一請求,好嗎?」否則,她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算是彌補她代嫁的虧欠好了,風爸欠隆田家的,她要在他身上還。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她來幫他洗澡這件事。
雖然,她那張比蝦子還要紅的臉蛋,可愛得讓他一直很想偷笑。
雖然,她那雙滑溜的手撫在他身上的觸感,讓他舒服得想要嘆息。
雖然,她那小心翼翼地想要服侍好他的心,很是讓他感動。
但,她真的不是一個很溫柔細心的女人,幫他月兌衣服笨手笨腳,整個人都快黏在他身上,柔軟的胸部像是刻意在勾引他似的摩搓著他的胸膛,害他不得不發揮他前所未有的自制力,再跑去沖冷水,才可稍稍抑制那幾乎要一發不可收拾的昂揚巨大……她卻以為他對她的「服務」不滿意,在他跑去淋浴問沖冷水時,委屈的在旁邊咬唇站著。明明惹禍精是她,卻搞得他才像是那個害人精。
就算現在他已經躺在溫熱的浴白里,閉目養神,不,應該說是「力持鎮定」的在努力享受她替他刷背、刷腳、刷身體的通體舒暢感,卻依然無法忽略那雙略顯笨拙卻細滑柔女敕的雙手,不時在他身上滑動所引發的男性本能……還有她早已濕透衣襟內的柔軟渾圓,不時地貼向他……唉,就算閉著眼,雷揚還是忍不住發出一陣壓抑的嘆息。
「好了,你出去吧。」他閉著眼趕人。再這樣被她模下去,他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因為無法發泄而昏死在浴白里的男人。
聞言,風鈴刷著他背的手一頓,有點難過的看著他。他從剛剛就一直閉著眼楮,看都不看她一眼,唇也始終冷冷地抿著,好像在生她的氣,可是,他究竟在生什麼氣昵?她已經很努力的學著幫他洗澡啦,她以前又沒幫人洗過澡……「我是不是哪里做不好?你告訴我好嗎?我會改的。」雙手緊緊抓著毛巾,風鈴半跪在浴白前,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雷揚。
「你做得很好了。」「可是……你好像不喜歡。」輕聲再嘆,雷揚真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無奈。
「我沒有不喜歡。」還可能因為太喜歡,隨時會變成一只狼呢!
可是……你好像在生氣。」「我沒有生氣。」「可是……」她該怎麼做才可以讓他滿意?
風鈴咬住唇,跪在地上的膝蓋早已發麻,整雙腳都不像自己的。
她從來沒這麼委屈過,真的雖然是被領養的,可是爸媽對她真的還不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只要芸芸有的,她也一定有,如果不是她偷听到爸媽的對話,她根本不會發現自己是被領養回來的小娃。
她一向是堅強樂觀的,不管遭遇什麼打擊和挫折,她都盡可能用笑容去面對,告訴自己一切都不會那麼糟……可是現下,她卻覺得好委屈。
不是因為要跪在這里幫一個奠名其妙變成她丈夫的男人洗澡而覺得委屈,而是因為……因為什麼呢?她有點迷惑了。
她是被他寵壞了嗎?因為習慣了他對她笑,習慣了他對她的溫柔,所以,無法忍受一丁點他對她的冷漠?
也許,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累了。他是個病人啊,她怎麼忘了呢?她該打起精神來的!今天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呵!
想著,她對自己笑笑,回過神後,卻發現雷揚已經張開眼,正用一種很詭譎迷離的眼神望著她--她怔怔地看著他,不,是被他看著,那深邃又飽含一種不知名意態的眼神,竟莫名的讓她的心慌了、亂了。一種女人先天的直覺告訴她--趕快逃!否則,就要被這男人生吞入月復了!
這種直覺太強烈,強烈到她根本不能忽視的地步。
想起身,雙腳麻到根本動彈不得,下意識用手撐住浴白邊緣想乘勢站起,腿一軟,她驚呼出聲,在她的膝蓋差一點重新摔落到地面的那一秒,奇異的事發生了--她不是摔落到地上,而是被一雙健臂摟進了浴白,就這樣跌進了一個寬大溫熱的男性胸懷。
「啊!」溫熱的水潑上她的臉,她下意識地緊緊抱住眼前的身軀,好穩住身子及一顆受驚嚇的心。
「你還好吧?」雷揚沉著嗓音問。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快,又常練武而保有一身的好體力,方才那一秒,他恐怕無法及時抱住她。
「嗯……」她點點頭,恍神好半晌才發現自己竟整個人貼在他光果的胸膛上。
不對……好像不只是胸膛而已,她的腳也貼著他在浴白內的長腿……那雙她一看就臉紅心跳的長腿,還有長腿中間的……那個……老天!它、它、它……竟然變大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欣賞完了嗎?」嗓音益發低啞了,雷揚簡直快要被這女人給活活折磨到死……現在怎麼辦?
他是不是還要繼續當個有風度的翩翩君子,保持初衷的放過她呢?他辦得到嗎?
「嘎?」她被他的聲音和問話嚇到了,整個人急急忙忙的就想從大浴白里爬起來--「過來。」一只健臂驀地由後頭纏上她縴細的腰。
她有點怕,可是卻不敢違逆他的意思,緩緩地轉過身,怯怯地看著他那雙異常日明兄的眼眸。
這個浴白算大了,兩個人在里頭也不一定會踫得到對方,可是這男人卻硬要跟她擠在一起……「你怕我?」他很想笑,可是笑不出來︰她是該怕他的,這樣以後才會聰明的離他遠一點。
「不……怕。」她其實不是怕他,而是怕他現在的眼神……「說謊的丫頭。」「我真的不怕你。」「是嗎?那這樣呢?」他的一只大手往下托住她的臀,將她嬌小的身子整個帶到自己上頭,讓她腿間的柔軟敏感處緊緊貼住他男性的灼熱。
「啊!」她驚呼出聲,因為和他這樣親密又緊密的接觸,讓她的小臉兒滾燙得快要燒起來。
憊有,她感受到了一股很巨大的堅硬,就像她剛剛看見的一樣……天啊!她無法再想下去了!
風鈴雙手搗住臉,羞得快要死掉的模樣,非但沒有稍稍減除他想要她的渴望,反而更加的讓人動情。
「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嗎?」雷揚將唇湊上她耳畔,柔聲低語︰「那代表著我想要抱你,一種男人想要女人時的渴望……怕了嗎?」濃熱的呼吸徐徐地輕送上她泛著紅暈的雙頰,越看那嬌顏就越讓他動容,明明想要嚇跑她的,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將人摟得死緊,根本就沒有真心想要放開人家的意思……明明水溫很熱,她的身體也很熱,風鈴嬌小的身子卻隱隱顫抖著。
就算她從來不懂得男女情事,就算她在這方面的經驗等于零,卻不代表她不明白,自己正因為這個男人這樣抱著她,心和身體都處在發情中。
她渴望著他將她抱得緊一點,深一點,再放肆一點……渴望得就快要死掉了!
可是這男人卻好像存心折磨她似的,不願意再進行到下一步……「不怕。」連聲音都在打顫了,她卻半點也不承認自己怕了這男人,反而睜開她清一麗的雙眼直勾勾地瞅著他。「抱我好嗎?盛明你抱我。」真是……膽大包天的丫頭呵。
雷揚的眸光更沉。
她就真的這麼不怕他?還是,她根本傻得不知道男歡女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可以單純的因為想要一個女人而抱一個女人,女人呢?她可能連愛他不愛都搞不清楚了,卻主動開口要他抱她?
她會後悔的……可是,他的手卻一點都不听他腦袋的使喚,手一勾,將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深深地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