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爾斯把向千晴帶到他新的住所,並交給了她一把房子的鑰匙和一張感應磁卡。「以後,你隨時可以來這里找我,也可以使用屋內任何東西,就像女主人一樣。」
向千晴凝眉咬唇。「我想,這個就等我們正式結婚以後再給我吧。目前,我覺得我的身分並不合適。」
說著,她把鑰匙和感應卡遞還給他,席爾斯卻沒有接過,逕自走到吧台前為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
「留著吧,免得像今天找不到我的人,自己在那頭胡思亂想。」啜飲了一大口酒,席爾斯藉機讓腦袋放空。「坐下吧,不必拘束,在我面前,你不必謹守什麼千金小姐的禮儀規範,做你自己就好了。」
向千晴意外的看著他。怎麼被他說得她好像是個本性野蠻、不愛受束縛的野丫頭似的?他哪一只眼楮看到她的「本性」啦?
懊吧,她承認在她不知道他符合她應征老公的條件之前,確實在他面前做過非常失禮的舉動,但,那也是他自己過分在先啊!不是用嘲諷的眼瞧著她,就是對她毛嘴毛手,她當然要奮力還以顏色。
可如今,他將是她向千晴要嫁的夫婿,合約上不是言明她必須「盡力配合」當他席爾斯的妻子嗎?以他的身分地位,自然得該有一個端莊嫻淑、優雅識大體的妻子,她怎能現出原形?那有可能很快就把他給嚇跑了——在她還沒跟他走進結婚禮堂之前。
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這麼輕易便被這個男人騙了。
向千晴偷瞄了席爾斯一眼,瞧這個男人連四下無人的時候都優雅迷人得讓她幾乎要移不開眼了,她怎麼可以自曝其短,當那個配不上他的女人?
席爾斯一直在觀察向千晴的表情,看她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掙扎得如此辛苦,忍不住提唇輕笑。「我是說真的,如果我要找一個名門千金當妻子,你絕對不會是我的對象。」
向千晴挑挑眉,忍不住抬頭挺胸。「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的人是你,而不是附加在你身上的那些不重要的東西,最真的你就是最好的,所以,在我面前,你只管表現出你最真的模樣就足以討好我了。」
討好他?
向千晴紅了臉。誰要討好他來著?她只是為了合約,盡力配合當一個好妻子而已好嗎?她才沒有刻意的想要討好他。
可是,除了這一句,他前面所說的那一串話卻莫名的讓她覺得舒服極了。
雖然他是因為想要抱她的身體才決定娶她的,但至少這樣听起來,他似乎對她這個人也挺喜歡的,對吧?就算她曾經想踹他沒成功,就算她曾經三番兩次對他瞪眼又大吼大叫,他還是喜歡她的,對吧?
「又在想什麼?」一杯酒都喝完了,這小女人還在傻愣著,席爾斯搖頭,優雅的長腿筆直的朝她走去。
向千晴看他朝她走來,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他想干什麼?怎麼來勢洶洶的樣子?難道大白天的他也想要?
正在想著,席爾斯已經一把抓過她的細腕,將她往房子里側拉去——
「等一下!等等!席爾斯,你听我說——」她嚇得花容失色,使盡氣力不讓他把她拖進房。
席爾斯也如她願的頓下腳步,回眸。「你想說什麼?」
「就是……那個……我現在很丑,全身又是汗又是淚的,還有剛剛我赤腳走在大馬路上,我現在真的很髒的,你可不可以等等?」她可憐兮兮的望住他。
他莞爾。「等什麼?」
「等我洗完澡,我洗澡很快的,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好了,真的,絕對不會讓你等太久,可以嗎?」
聞言,席爾斯失笑,看來她已經把他當成一匹餓狼,這跟上一次直接在椅子上就要了她有關嗎?
「事實上,我就是要帶你去洗澡。」
「嗄?!」他帶她去?向千晴的眼瞪得大大的,全身上下的毛細孔全因為這句話而不自主的蘇醒。「那個……你告訴我位置就行了,我可以自己去。」
「不行。」席爾斯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我要你幫我洗。」
「幫你洗?」現在不只眼楮睜大,向千晴的小嘴也緊張得再也閉不起來了。
「不願意?」走進浴室,席爾斯逕自月兌衣服,先是上衣,後是褲子,再來是內褲。
他的動作太快,一氣呵成,向千晴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忘記該如何反應。轉眼之間,英明神武的古代武士雕塑就出現在她眼前——
壯碩、美麗,泛著古銅色閃亮的色澤,肌理分明,性感而有威嚴!
「看夠了嗎?」席爾斯微笑的瞅著她。
「啊?」听到他說話,她才好不容易在這一幕春色中驚醒,轉身想逃,縴細的腰身已讓身後的男人一把勾住——
「換我來欣賞你了。」他帶笑低語,動手解開她的衣服。
大手拉下她的洋裝拉鏈,順手勾開她的內衣暗扣,大掌再一路下滑撥落她的絲質內褲,讓它自然而然的順著她雪白均勻的美腿滑落到地上,接著,他一手由後罩住她胸前的渾圓豐挺,下巴輕抵在她細白柔弱的肩上。
向千晴緊張得全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喘一個,而胸前最敏感的部位讓一只大手給掌握住,也令她的氣息混亂難平……
「席爾靳……」她低柔的喚他的名,有些求饒的意味。因為這樣被他抱著,她不僅腦袋缺氧,快要呼吸不順,而且全身滾燙如火,熱得快抓狂。
「什麼?」他故意漠視她的痛苦,指尖輕捻胸前的那朵粉蕊,惹得懷中的嬌軀輕顫嬌吟,下意識的便將抵向他。
真是……有慧根的女人。
席爾斯輕嘆,突然抽手松開懷中溫軟的軀體,揚手打開水龍頭開關,蓮蓬頭瞬間噴出一串冷水率先打在他的背上,剛好為他降溫滅火,接著才流出溫熱的水。
「幫我洗澡。」他下了一道命令,並丟給她一塊肥皇。
向千晴全身都因方才他的挑逗而緊繃難受著,他卻突然冷靜抽手,要她幫他洗澡?!貶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怎麼了?」席爾斯挑挑眉,等得有些不耐。
向千晴咬住唇瓣,抓著肥皂有些粗魯的往他身上抹,從脖子一路往下,來到他的大腿之間頓了一下,她保證就只有一下而已,便繼續往下完成她替他抹肥皂的工作,然後是他寬大好看的背,挺俏有力的臀……
頒地——
她的腦袋瓜里冒出的竟然是他當日抱著她,在她身上奮力沖刺的激情畫面?!
要死了!她怎麼可以這麼色?連男人這種原始動物都可以對她抽手了,她怎麼可以對著他的美背跟俏臀就興起色欲?這實在太無能了!
她,絕對不可以先認輸!絕不可以!
拿起刷子使力的在他背上搓磨,用力再用力……
「你在報仇嗎?」他悶著聲,听不出來是在生氣還是在笑。
刷子停了一下又繼續刷,刷刷刷,用力給它刷——
「我報什麼仇?」把他的皮給刷破最好。
「我只是怕你承受不住。」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她的刷子打滑,咻地一聲飛了出去——
這個男人,究竟見鬼的在說些什麼?害她差點沒腦充血!
仿佛這樣還不夠嚇她似的,赤果果又高大威武的席爾斯突然轉過身來正對著她的眼,她趕緊低頭,卻看見更讓人噴血的畫面,嚇得大叫一聲,蒙住臉背過身!
席爾斯終是忍不住大笑,愛憐的把她撈進懷里,附在她耳邊道︰「我想要你,非常想,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不知道恢復了嗎?」
榜∼∼拜托,那已經是好幾天前的事了,他以為她是紙糊的喔?
可是她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她不能承認自己其實也跟他一樣渴望著那種事!
憊有,她該對他說謝謝嗎?因為他這意外的體貼?
席爾斯久等卻沒等到答案,索性將她扳過身來,勾起她的臉蛋,只見向千晴面色嬌羞迷人,那雙漂亮的眼兒滿滿情潮,雙唇已讓她緊咬出淡淡血痕。
「傻丫頭。」他輕斥,俯身攫取那片紅唇。
無需言語,他像是看透她那小女兒心思的主動親吻她,像風一樣輕,像雲一樣柔,卻更加挑起女兒家藏在骨子里最深層的,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刻,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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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檢調單位調閱出來的前後數百筆匯款看來,是有足夠的證據懷疑豪宇開發的資金缺口是一場有計劃的掏空及資產移轉,雖然手段略顯粗糙,不像是真正行家所為,卻也可以彰顯出那個主事者在公司里擁有取得公司大小章的權利,或者,是竊取?」
電話那頭,班魯正在跟席爾斯報告著檢調最新進度。
他可不像老板那麼好命,可以沉醉在溫柔鄉里,還有個金屋可以藏嬌。為了老板一個懷疑,他就得上刀山下油鍋去拚命,不是睡警察局就是睡酒店,嘖,命苦就命苦。
聞言,席爾斯沉吟半晌。「向天朋有當天的不在場證明嗎?」
「據說向天朋被問及當日跟誰在一起時,有點含糊其辭,最後是當時擔任董事長秘書的李俊恩,主動說明當日向天朋是和他一起,兩人正在討論一些公事。」
「李俊恩?」席爾斯挑眉。
「對,他是向豪宇甚為倚重的手下,兩人的關系十分良好,有李俊恩這個人證當向天朋的不在場證明,很容易取信于人。更何況那場車禍怎麼看都是一場意外,車子沒有遭人動過手腳的痕跡,車上也只有向豪宇本人的指紋,因此,警方才會判定這是場意外事故。」
「車上只有采集到向豪宇本人的指紋?」
「對。」
「那不是很不尋常嗎?照理說,就算當天不是由司機開車,但應該也可采集到司機的指紋才對,除非向豪宇不用司機,出入都自己開車……你知道那輛車平日除了向豪宇,還有誰在使用嗎?」
被老板這一問,班魯也正襟危坐起來,大概是听了一堆簡報,腦袋都昏了,倒沒有想過這其中的詭異之處。
「是向豪宇的司機和秘書李俊恩,不過,司機那個星期剛好請假,而李俊恩有不在場證明,因為他正在跟向天朋談公事。」
班魯說完,他和席爾斯心中都有了一個共同答案——
「沒道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班魯第一個叫出聲。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所以說,如果我們可以找出原因,就可以順便找出答案。」
「嗯。」席爾斯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不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放心,那些警察是混慣了,現在有上頭施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全都拿出真本事來。說起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些小老百姓要靠警察查明真相,還不如認栽了事比較強。」
要不是老板私底下動用他在國際上的官方人脈,向台灣高層提出豪宇開發在那場意外發生之後的諸多疑點,轉而向台灣警方施壓,這件案子絕對是以意外事故結案而不了了之。
「向天朋那頭的動靜如何?」
班魯哈哈大笑。「像狗那樣狂吠。」
席爾斯冷唇一抿。「這幾天他見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我都要知道。」
「知道了,反正他是你心中的頭號嫌疑犯,也絕對會是瞥方心中的頭號嫌疑犯。放心,是他的話就逃不了,就怕不是他,那就白忙一場了。」
眼角瞥見一抹身影走近,席爾斯對著話筒說了一句︰「我們下次再聊。」便掛上電話。
向千晴身上穿著一件過大的睡袍,是席爾斯的,他朝她伸出手,她羞紅著一張臉把手交給他。
「累嗎?」
向千晴搖搖頭。
「餓了嗎?」
向千晴還是搖搖頭,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瞧,像是在探索些什麼。
「我剛剛好像听你提到叔叔的名字……有什麼事是我該知道,可是你卻沒讓我知道的嗎?」
席爾斯凝眉。「偷听別人說話不是個好習慣。」
「我是不小心听見的。」她一向淺眠,因為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才醒的,只是听得不是很清楚,約略只听到向天朋這個名字,和什麼不要打草驚蛇之類的話。
「那就當沒听見。」
「席爾斯,如果你談的那件事是關于我的,我想我應該有權利知道,不是嗎?」
席爾斯揚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好,你只要信任我,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這樣就好。」
「可是……」
「你不信任我?」
「我該信任你嗎?」她反問道。
其實,她是信任他的,莫名其妙的信任。
就是因為這樣,她更是害怕!不明白自己怎麼可以這樣信任一個外人?不只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他,甚至連她的心都好像一並給了。
「也由不得你不信了,現在除了我,你還能信誰?」指尖輕揉著她小巧美麗的下巴,席爾斯湊在她的唇瓣低喃著。
隨即,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就像在品嘗一道最上等的佳肴般,細細咀嚼。
這是一張溫柔的大綱,又綿又密……
她根本逃不了,也不想逃。只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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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大門就這樣被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粗魯的撞開,向千晴有些意外的抬眸,正和她討論公司事務的李俊恩也對這突然撞進門的男人有點意外。
「千晴,今天我們就開門見山把話說清楚吧!」闖進辦公室的人是向天朋,見李俊恩也在場只是挑了挑眉,目光依舊對著向千晴一個人。
「叔叔想對千晴說什麼?」向千晴眨眨眼,馬上放下手邊公事迎向他,展現她溫婉乖巧的一面。「李秘書,請你幫我們端兩杯咖啡過來。」
「好的。」李俊恩退了下去,細心的把門關上。
「叔叔您坐。」
向天朋氣沖沖的坐下,卻面對一張和顏悅色的笑臉,這樣一比,倒顯得他沈不住氣。
不過,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耐性再裝模作樣了。
本來說好要讓出股權的兩位董事變了卦,另外一位干脆上演失蹤記,讓他找不到人,本來答應外資的百分之三十股權根本湊不齊!
偏偏那外資的要求就是非得拿下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不可,拿不到就全不要,這麼一來,他手上的股權也讓不出去,再加上現在豪宇的股價因前陣子的跳票風波已跌到淨值以下,如果在集中市場上售出,他根本無利可圖,還可能加速股價的下跌……若真照這情形演變下去,他可就真的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要不是事情已嚴重至此,他又何必再回頭找這個臭丫頭,看這小丫頭的臉色?
「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你還是趕快讓出你手上的股權吧,否則我們只有一塊死的分!你非但保不住大哥的公司,得宣告破產,我手上的股票也會變得一文不值,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向千晴依然微笑著。「叔叔,這件事我們討論過許多次了,就算所有的董事都把股權賣掉,我也不會賣的。」
「你這丫頭,怎麼就跟你爸爸一樣死腦筋呢?當初要不是你爸爸死都不肯讓出股權,現在的豪宇企業也不會淪落到眼前這步田地!以現在豪宇的狀況,有人還想買我們公司的股份你就該磕頭謝恩了,還拿什麼翹啊?你當真以為豪宇企業是一塊瑰寶不成?听叔叔的話,現在馬上出月兌手上的股權吧,至少還可以賣個好價錢,再拖下去,對我們大家都沒有任何好處。」
向千晴微微變臉,卻盡可能維持心平氣和。「叔叔的意思是——在我爸爸生前,你就已經跟爸爸討論過出讓股權這件事了?並不是在公司出現了資金缺口及財務危機之後?」
向天朋自覺失言,氣焰更盛。「這有什麼?以豪宇這樣的中型企業能有什麼更大的發展?賣出股權,和外資談好原創始股東分紅的條件,我們不僅可以拿到一大筆現金,以後還可以每年分到不少紅利,我這樣的建議有何不妥?」
「沒什麼,我只是一直以為叔叔和爸爸的關系很和睦而已,沒想到似乎不是如此。」
「你這是什麼意思?」
向千晴笑了笑。「叔叔多心了,我哪有什麼意思?我想我了解叔叔求好心切的心意,不過,請相信我,我可以解決的!鮑司不但不會宣告破產,而且還會永續經營下去。」
向天朋挑高了眉。「你憑什麼這麼有信心?難道……你真找到了願意娶你的金主?」
向千晴微笑反問︰「難道叔叔一直認為我嫁不出去?我的條件沒那麼差吧?」
「如果真有人選,那我這個當叔叔的應該會事先知情吧?畢竟你父親已經不在了,我便是向家的主事者,你一個女孩家要談聘金什麼的總是不方便。」
「不過是個交易而已,叔叔。」
「這畢竟是你的婚姻大事,千晴,難道為了那一千萬美金,你就要出賣自己的幸福?不如你和我各退一步,你只要釋出手上三分之二的股權,這樣的話,向家依然佔有一部分的股份,縱使有可能失去經營權那又如何?反正你一個女孩家也沒那個能耐管理這麼大一間公司——」
「叔叔,我不想再談這件事了,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找我談這種事。」向千晴輕聲打斷他,神情卻異常堅定。
「你——」向天朋氣得牙癢癢,瞪著她卻依然不知如何是好,果真是父女一個樣,固執得像頭牛。「你不要後悔!」
「我不會的。」她依然微笑,不卑不亢。
李俊恩端了兩杯咖啡進門,剛好撞見向天朋氣沖沖的起身,漫天哼氣的朝他這個方向走來。
「副總經理,您的咖啡。」
「公司都快倒了!憊喝什麼鬼咖啡!」瞪了李俊恩一眼,向天朋甩門離開。
李俊恩的表情是微微一愣,神色卻有些受傷。
「李秘書。」向千晴喚他。
「是,小姐。」
「你曾經說過爸爸和叔叔的關系非常和諧,對吧?」
「是。」
「你在說謊,對嗎?」
李俊恩眼神閃了閃。「我只是不希望小姐為這些雜事煩心。」
向千晴揉了揉太陽穴,突然覺得頭好疼。「咖啡放著,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小姐,你沒事吧?」李俊恩不太放心的看著她。
「沒事,真的。」
「要不要幫你泡一杯茶?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太好。」
「真的不用了,你去忙吧。」
李俊恩點點頭,轉身退了出去。
才關上門,手機便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即接起來——
「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她,我要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找到可以幫她的人了,否則她現在應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哪還能這樣高高在上像公主似的!」
「知道了。」李俊恩的嗓音悶悶的,像是受極了委屈。
「你怎麼了?」
「沒事。」
「俊恩?」
「真的沒事,我要掛了,有消息我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