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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前妻再來電 第四章

作者︰艾蜜莉類別︰言情小說

清晨的陽光溜過窗檑的縫隙,灑落在靜謐的臥房內,空氣中飄懸微塵,散逸著歡愛後淡淡的甜膩氣息。

汪曦真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慵懶地翻了個身,睜開惺松的睡眼,逸出一聲低吟。

「啊——」她懶懶地打了個大哈欠,頭昏沉沉的,感覺全身疼痛不已,仿佛剛跑完馬拉松。

她勉強地睜開疲憊的睡眼,發現自己躺睡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自從在管理顧問公司任職後,就開始了她游牧民族的生活,常常得飛到各地出差,今天上海、明天北京、包包里永遠放著護照,行李箱總擱置在臥房的一角,隨時準備飛行。

她緩緩地掃了臥室一圈——

白色漆牆襯著淡咖啡色的地毯,同色系的貴妃椅上垂放著一件黑色洋裝和貼身衣褲,還有淺灰色的西褲和男人的襯衫……

男人的?!

她猛地從床上爬坐起來,白色被單滑下臂膀,露出她赤果的身軀,白皙的肌膚烙印著無數緋紅的痕跡,在在都說明了昨晚的荒唐。

她遲頓的思維終于清醒過來,昨晚……她和韋以粲上床了!

側眸瞥了空蕩的大床後,她偷偷吁了口氣。幸好韋以粲不在房內,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窘境。

她拉起床單,裹住身軀,光著腳丫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拿起擱置在貴妃椅上的洋裝,這才發現腰側的縫線被扯開了,根本沒法再穿回去。

對于昨晚失控的激情,她感到有些懊惱。

她揉揉疼痛的後頸,索性走進浴室里,放了一缸熱水,將自己浸在水里,注意到不只胸前,還有肚臍和腰際的地方,也全都印著痕跡。

她怎麼會……那麼放縱自己呢?

若說一切全是酒精惹的禍,偏偏又沒有醉得那麼徹底。她記得他的吻,記得昨晚他如何放肆地在她身體里嬉戲著,熱情又霸道地撩撥起她沉睡已久的,讓她愉悅地拋下矜持,忘情地沉溺在原始的律動中。

她並不是那麼貪歡的女人,這一切的激情放蕩全是因為她還愛著韋以粲。

即使他曾經傷她那麼深,她還是忘不了他。

就算她倔強的不肯承認,也無法否認自己仍愛著韋以粲的事實。

只有他的吻,可以熱情地挑動她的心,令她卸下防備與偽裝。

昨晚她看到他右側腰際還留著兩人熱戀時的刺青,難不成他也忘不了她?

梳洗過後,她抽起放置在架上的干淨浴袍,套在身上,旋開門把,走出臥室。

她住的是簡單的商務套房,而韋以粲則是住包高級的套房,除了臥室外,還附有起居室、書房和一座吧台。

她走到起居室,恰巧看到韋以粲拎著一個精品袋走了進來。

兩人眸光相鎖之際,她窘了一下,微微地垂下臉,無助地盯視著自己細白的腳趾。

「醒了?」他望著她窘紅發熱的俏臉,可愛得令他心悸。

「嗯。」她點點頭,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我剛到樓下的精品店替你買了一套衣服,等會兒可以換上。」他把提袋擱置在沙發上,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先吃早餐吧!」

她望著被他握住的小手,馴順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到靠近窗台的地方。

雅致的餐桌上擺放了一束香檳玫瑰花,一壺熱鮮女乃茶、熱咖啡、剛烤好的吐司、美式炒蛋等,看到出來這一切全都是他刻意的安排。

韋以粲體貼地拉開椅子,讓她入座,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互相望著對方。

「我幫你叫了一壺熱鮮女乃茶。」韋以粲討好地說,斟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謝謝。」她聲音低低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她捧著精致的瓷杯,貼近手心,在微涼的深秋清晨,感覺很暖和。

她有點驚愕,都分開這麼久了,他居然還記得她愛喝用熱牛女乃沖煮的鮮女乃茶……他這是在向她求和嗎?

他也還愛著她嗎?

她隔著杯緣,眼色困惑地瞅著他。

「吃吃看這炒蛋……」韋以粲定定地望著她不自在的表情,然後拿起湯匙,舀了一口炒蛋湊近她的嘴巴。

他突來的親昵舉止,教她心跳漏了數拍,發燙的雙頰像少女般紅了起來。

「我自己來就好。」她接過湯匙,輕送入口,秀氣地咀嚼著。

他望著她秀氣的臉蛋,嬌瘦的身軀裹著過大的浴袍,整個人顯得無辜荏弱,看起來很需要被寵愛,那臉紅的模樣,可愛得令他想親吻她。

兩個人,隔著一張方桌,沉默蔓延成曖昧的靜默。

她垂下眼,撕著吐司,一小口、一小口,送入嘴里。

她的家庭不甚和睦,母親對她有難以消弭的歧見,所以她很小就被送出國當留學生,在異鄉國度學習獨立,打理生活,鮮少被這樣溫情對待,更遑論被捧在手心上呵護。

在她二十七年來的記憶里,韋以粲是第一個寵溺她的男人。

她從來都不知道幸福的定義,但在他的身邊卻有幸福的感覺。

可惜,那樣的時光太過短暫了。

如今他費心地安排這一切,是真心想愛她,還是……

她壓抑著悸動的芳心,連試探的勇氣都沒有。

叩.叩!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韋以粲起身,走到玄關,打開門。

曦真偏過臉,恰懊對上站在門口的梁哲修,兩人對看了幾秒鐘。

「請進。」韋以粲大方地側身讓他進屋,頗有幾分宣示「主權」的意味。

他刻意要讓梁哲修見到兩人共進早餐的畫面,企圖斷絕他對她的非分之想。

這一幕,讓韋以粲和汪曦真的關系不言而喻,再笨的人也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執行長,汪小姐,早安。」梁哲修瞅看了兩人,打了聲招呼。

「梁總,早安。」曦真硬著頭皮,勉強擠出笑容來,糗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想出來見人了。

「執行長,這是你昨晚要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出來了。」梁哲修將手中的資料袋遞給韋以粲,斯文的臉上藏不住熬夜的疲憊。

當韋以粲用公事為由絆住他,不讓他赴汪曦真的約時,他就明白這對「離婚夫妻」不單純。

所以他傳了封簡訊到她的手機里,識相地不去打擾兩人「重修舊好」。

「謝謝。」韋以粲收下資料袋,隨手擱置在茶幾上,又說道︰「梁總,我和汪小姐有些公事要討論,今天的分店考察和簡報會議就先取消吧。」

「好。」梁哲修溫爾一笑。「那你們慢慢忙,我先告辭。」

送走梁哲修後,曦真忍不住責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有其他的事要忙,原訂的行程暫時取消而已。」韋以粲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折回餐桌旁,端起咖啡啜飲。

「你這樣……會讓我變得很尷尬……」她輕嗔,臉上又是一片緋紅。

跳入職場這些年,她從來沒有跟合作伴侶「公私不分」過,但遇上韋以粲總讓她的理智斷線,情況失控。

「你是我的女人。」他眼色溫柔地與她欲言又止的目光糾纏著,霸道地宣示兩人的關系。「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有什麼好尷尬的?」

她的心狂跳著,仍舊一副倔倔的表情,但眼神卻變柔和了許多。

韋以粲貪婪地欣賞她美麗的姿態,經過昨晚挑撥,纏繞在他心底的迷霧,一點一點地散去了。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離開她之後,他再也沒辦法好好穩定經營一段感情?

為什麼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就沒有一個人能走進他的心底?

為什麼新女伴抗議他腰間還留著她的名字刺青時,他會無動于衷,還舍不得去雷射掉……

所有的問題都指向同一個答案——他愛她。

盡避有過那麼多尖銳的爭執,分隔了一千多個日子,那張離婚協議書中止了兩人的關系,卻無法停止他對她的在乎。

他太驕傲,不肯放下自尊追回她,卻也無法投入一段新的戀情。

他強悍地霸在她的身邊,要她看見他的成功,要她後悔,以為這是對她最完美的報復,其實卻是對自己最甜蜜的懲罰。

只要她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就無法把持自己的心,情不自禁地陷入。

「小曦……」韋以粲凝睇著她,握住她的小手。

她的心底又是一陣溫柔的牽動,令人心醉的往昔浮現眼前。

懊久不曾听他這樣喚她了。

小曦……這是他為她取的專屬昵稱。

「我們重新——」

鈴鈴——

一串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告白,他微慍地瞪著那串壞人好事的噪音來源。

「你的手機在響。」她提醒他。

韋以粲起身走到茶幾旁,拿起手機,看了來電顯示,按下通話鍵,率直地說︰「喂,凱琳,找我什麼事?」

那聲「凱琳」教汪曦真的眼色黯了,僵凝地坐在原位。

「對……我人在上海……談幾件公事……」韋以粲持著手機,走進書房內,依照胡凱琳的話,打開行事歷。「你說幾號?」

「下個月二號是我的生日,你該不會忘了吧?」胡凱琳在電話的另一端嬌嗔抗議。「我要舉辦一場派對,你來不來?」

「那天我已經回台灣了,應該可以去吧!」韋以粲拿起簽字筆,寫下幾個字。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愛熱鬧的胡凱琳年年都會開派對,邀請一票朋友參加,對韋以粲來說,胡凱琳就像一個被大家捧在手心的公主。

他們一票人曾經玩得很野,在青春扉頁上留下許多瘋狂的事跡,但隨著年紀的增長,大伙兒鳥獸散地進入職場;隨著年紀的增長,他斂起玩心,不再參與年輕時那些輕狂的游戲了。

他曾經氣過胡凱琳,為什麼將打賭的事告訴曦真。

但他又沒有辦法真的對胡凱琳發脾氣,畢竟打賭說要追曦真的事,是他主動參與的,也是他對游戲太過認真,愛慘了她,他沒有理由去怨懟大伙兒的嬉鬧。

「我還以為你會見色忘友,有了前妻就忘了摯友呢!」胡凱琳酸酸地調侃道。

「想太多了,我先掛了。」他輕笑帶過,匆匆結束兩人的談話。

當汪曦真听見韋以粲用一種很熟稔的聲音叫著胡凱琳的名字時,她整個人猶如墜入冰層里。

她怎麼會那麼天真地以為兩人真的能重新開始呢?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當初她又何必選擇結束呢?

她眼角的余光瞥向書房的方向,壓抑住想竊听兩人對話的沖動,任憑猜忌如螞蟻般一寸一寸地啃噬著她的心。

她的胸口再度泛起痛意,不斷揣想著韋以粲和胡凱琳的對話。

他們該不會又想玩什麼打賭的游戲吧?

她又是游戲的一部分嗎?

打賭她會不會第二次愛上韋以粲嗎?

昨晚的激情和現在的浪漫,也是讓她淪陷的圈套嗎?

他們是不是私下在嘲笑她的愚蠢,只要一個吻,她又屈服在他的熱情中……

她氣惱自己的軟弱,更恨他的惡劣。

她不會給韋以粲再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方才的滿腔柔情早已消失殆盡,僅剩憤怒和恨意。

汪曦真站起身,拿起在沙發上的購物提袋,走回房間。

她褪去身上的浴袍,換上他為她挑選的貼身衣物和洋裝。

深紫色的大V領洋裝,露出勁肩的線條,白皙的勁項還留著昨晚歡情過後的痕跡,一個又一個深深淺淺的吻痕,仿佛在嘲笑她的墮落與天真。

她雙手到背後,一寸一寸地將腰際的拉鏈往上拉,但拉到背部時,卻卡住不動了。

「Shit!」她氣惱地輕啐一聲,又是一陣蠻力的拉扯。

「我幫你。」韋以粲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來。

結束通話後,他在起居室見不到她的蹤影,旋即來到臥室,恰巧撞見這一幕美麗的風景。

扁想到他親自替她挑選的蕾絲胸衣親密地包裹住她誘人的渾圓,緞面洋裝緊貼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就再次挑動他體內那份野蠻的,身體又狠狠地亢奮了起來。

他目光熾熱,透過鏡面端視著她性感的身段,湊近她的耳畔,低喃道︰「果然露肩的洋裝很適合你……」

他輕輕地將一個吻落在她的肩上,對自己的好眼光感到滿意。

深紫色的緞面面料將她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水女敕如絲,他溫熱的大手忍不住哀上她背部的肌膚,輕扯開陷入拉鏈夾縫里的布料,緊接著,俯,用唇齒咬住拉鏈,一寸一寸往上拉。

他的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背部的肌膚,慢條斯理地誘惑著她。

她濃密的眼睫下,目光極為冰冷,凝視著他挑逗的動作,任由他從背後摟住她,雙手圈抱在她的腰間。

「今天哪里都不要去,留下來陪我好嗎?」他摟緊她,湊近她耳畔低語。

她的背部抵靠在他的胸膛前,兩人的身體親密地熨帖著,她能明顯感受到他下月復間情動的,更明白他話里曖昧的暗示。

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打賭游戲里的獵物嗎?

憊是寂寞時暖床的玩物呢?

她的心底升起一股對他的憎恨,眼神很輕很寒地瞪著鏡中的他,紅潤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是嘲諷、又似調侃的笑容,說道︰「恐怕不行喔!」

「為什麼?」韋以粲揚眸盯視著她。

兩人的視線在鏡中相凝,卻懷著不同的心事。

他注意到她的身體緊繃著,神態冷傲,與方才巧笑倩兮的模樣判若兩人。

「因為我們之間的游戲結束了。」她沉下嬌顏,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要在他愚弄自己之前,先甩了他。

因為愛上他,所以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

這一次,她不會再傻傻地動情,不會再陷入他的圈套里,他們之間就到此為止,就當她是酒後亂性吧……

「什麼游戲?」他一臉恍惚,不明白為什麼才幾分鐘的光景,她又像個刺謂般與他針鋒相對。

「一夜的游戲。」她掰開他的雙手,離開他的懷抱,走到貴妃椅旁,將衣服塞進紙袋里,撿拾起掉落在地毯上的小提包。

「什麼叫一夜的游戲?」韋以粲走到她的身邊,箍住她的皓腕,微眯起黑蛑,審視著她冷傲的嬌顏。

「你說呢?」她倔強地瞪著他,不答反問。

「難道你沒有一點想回到我身邊的意思嗎?」他全身的肌肉緊繃,滿腔的熱情褪去,僅剩迷惑與憤怒。

「如果我想回到你的身邊,當初就不會跟你離婚了。」她壓抑住內心的苦痛,目光銳利地瞪他。

「昨晚……」他的聲音梗在喉間,不曉得該如何說下去。

昨晚的一切是那般的美好,她毫無保留地回應他的熱情,一次又一次地帶給他極致的歡愉與驚喜。

「我喝多了。」她隨口掰了藉口。

酒精成為兩人放蕩纏綿的理由。

「你喝多了?」他眼底蘊起怒意,沒想到她從激情到退卻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

「對啊!」她使勁地甩開他的手,揉揉被握紅了的手腕。

「難道昨晚的一切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嗎?」他繃著臉,不死心的質問。

一早,他費心地下樓替她挑選衣物,吩咐廚房張羅她愛吃的早餐,想制造浪漫的驚喜,想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而她呢?卻把這一切當作是一夜?

「沒有。」她口是心非。

「昨晚你說你要我……」他氣得胸口急遽起伏,眼底掠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就……大家各取所需嘛!」她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內心卻苦痛地揪緊。

她不斷地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能動情,不能再陷入他和胡凱琳的打賭圈套里了。

碎了一次的心還可以補綴起來,但再碎第二次呢?她還能好好的嗎?

第一次愛上他,他就已經奪走了她愛人的能力。

那倘若第二次愛上他呢?她還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各取所需?」氣憤和不屑寫滿他的眼角,難以置信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真狠!

比三年前還要狠!

他真是個傻瓜,明知道這女人是蛇蠍,是有毒的,沾惹不得,他為什麼還對她抱持著一絲期待呢?

「是。」她從唇縫里迸出話來,兩人倔強的目光對峙,誰也不肯先屈服。

「還滿意我的服務嗎?」他的眉眼糾結成憤怒的線條,嘲諷地說。

「非常滿意。」她賭氣地說。

「我也很喜歡你昨晚的表現,果然換了個身份,從妻子變成一夜的對象後,相處起來的感覺完全不同。」他漾出輕浮的笑意,毫不留情地重挫她驕傲的自尊。

兩人到底相愛過,他太清楚她的弱點,他要刺傷她,他要讓這女人嘗嘗什麼叫痛的感覺!

她怔了半秒鐘,眼底閃過一絲難堪的痛楚。

「謝謝你的洋裝。」她深吸口氣,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佯裝對他的話毫無感覺。

「不客氣。」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反正我很常送衣服給女伴……原來你也跟她們一樣,這麼容易討好取悅。」

他的話猶如鋼針般,釘刺住她的心,教她既痛苦,又憤怒。

她雙手掄緊拳頭,隱忍著想月兌下它的沖動,望著他冷厲的俊臉,故意擠出一抹風情萬種的媚笑。

「為了答謝你昨晚的服務,這些是我的一點心意。」她把小包包里的鈔票全都掏了出來,放在茶幾上。

「你!」韋以粲氣得說不出話來,瞥見桌面上那幾張紙張,表情十分難堪,猶如當然被甩了一個耳刮子。

這女人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泄欲工具?

尋歡的情夫?

憊是午夜牛郎?

「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開支票給你。」她甜甜一笑後,拎起紙袋,傲然地挺直背脊,甩門離開。

門掩上的瞬間,屈辱的淚水再也抑止不住,溢出她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