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玉嫻宿醉後清醒,頭比昨天晚上還痛,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她愣愣地坐在床上發呆,直到十點多才匆匆趕到學校上課。
早上上課的時候玉嫻已經不太舒服,所以決定下午蹺掉一堂課回公寓休息。
終于,上午的課在她醒不過來的暈沉中結束,玉嫻吁口氣,安撫完關心她的瑞恩後,才慢吞吞地收拾包包,準備回家。
「學妹!」
突然听到這個熟悉的叫喚,玉嫻僵住她沒有立刻轉身……
石競常走進教室,因為玉嫻太會拖的關系,這時候教室內的人已經不多,大家都去吃飯了。
「學妹,」石競常走到她身邊,對她微笑。「最近很少看你到會辦,身體還好嗎?」他還記掛著她上次生病的事。「我很好,沒事,只是最近,最近功課比較忙一點。」怎麼辦?話一說完,玉嫻立刻心驚地意識到,她竟然對學長說謊了!
「沒事說好,我還以為你又生病了,」他頓了頓。「不過,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她模模臉,不由自主地說︰「喔,因為昨天熬夜看書,所以、所以才會氣色差啦!」天呀!她說謊變成習慣了?
「原來是這樣,晚上還是不要太晚睡比較好,如果變成習慣,對身體健康有很不好的影響。」
學長不知道她說謊,竟然還反過來安慰她,她真的太超過了。
「我、我知道了……」她低著頭,吶吶地回答。
「我,」停了一下,石竟常才說下去︰「我有話想跟你說,我們到外面去,一起吃飯。」他這麼說似乎不是征詢她的同意,而是懇求。
玉嫻抬頭,突然說不出話。
「可以嗎?」見她不回答,他只好詢問她的答案。理智上玉嫻知道不可以,但是……
握住拳頭,她對石竟常點頭。
石競常露出笑容。「剛才我還以為,你要拒絕我了!」他對玉嫻說︰「我們到學校外面的餐廳吃飯。」補充這一句。
玉嫻沒說什麼,心里卻不禁猜測,學長不在學校跟她一起吃飯的理由,是因為學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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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石競常走在前面像在帶路,玉嫻安靜地跟在石競常後面走出校門,兩人沉默地走出學校,路上並沒有交談。
到了學校附近一間有名的‘張媽媽餐廳’,石競常問她想吃什麼?
「都可以。」其實她根本吃不下。
「那就吃這里的招牌排骨飯好了。」
「好。」點好菜,兩人間又開始沉默起來。「其實,我要說的是關于阿司的事情。」他先開口打破沉默。玉嫻臉色微微改變。「他的事情,為什麼要跟我說?」她的聲音裝得很冷漠。
「因為跟你有關,我認為,你應該要知道。」
「跟我有關?」玉嫻抬頭。
「對,」他繼續往下說︰「阿司是我的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場,其實我不應該說這件事,但你也是我的學妹,而且如果是不對的事情,假如不說出來,我覺得很不安。」他解釋。
「學長,你想跟我說什麼?」玉嫻疑惑地問。
「你還記不記得,」遲疑了一下,石競常接下去說︰「我在鬼屋跟你說過的話?那時我跟你說過,阿司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玉嫻的腦子先是一片空白,然後才浮現畫面。「記得。」她點頭。
「那時候,你好像不相信我說的話。」
玉嫻沒說話。
「其實,我會那麼說是有原因的。事實上,阿司曾經說過一句話,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學長突然跟她提出談銳司的事情,玉嫻沒有心理準備。「那天我看到阿司,他讓我看過他傳給你的簡訊,當時他曾經叫我等著看好戲。」
看好戲?玉嫻愣住。
石競常聲調略沉。「听到這句話,你應該已經明白什麼意思了?」
玉嫻瞪著他,沒有反應。
「我知道,這麼說可能傷到你的心,但那是因為你並不了解阿司。」
玉嫻的臉色慢慢變得嚴肅。「學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也知道,阿司的家世很好,他個人的條件更好,所以他從來都不缺女朋友,可以說,只要他開始追一個女生,對方就一定會成為他的女朋友。也許因為得來太容易,所以對于感情,他難免有一點玩世不恭,我的意思是,」石競常沉下眼。「跟一個女生談戀愛,或者突然對她失去興趣,讓對方失戀,對阿司來說,都是很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情。」
玉嫻的視線有一點失焦,仿佛在努力理解他說的話。
「如果,他想玩弄對方的感情,那也不是不可以的。」最後,他小心地做結論。
就算再笨,玉嫻也听得出來,石競常話里的意思在暗示她,談銳司想玩弄她的感情。
「不可能,」玉嫻喃喃說︰「我說過我跟他只是朋友,他從來沒有說過要……要追我之類的話,而且,他根本就不可能追我,因為就像學長說的,以他的條件想要追求任何女生都可以辦得到。我知道自己很平凡,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想追我。」
「剛才我已經說過,他叫我看好戲。」石競常眼色更沉,「雖然,我不應該這麼說,但我認為這可能是事實,事實就是,阿司並不是真心想追你,所以這跟你們之間的條件有何差別,沒有任何關系。」
玉嫻低著頭,她想輕松的笑著說︰「學長你想太多」,但卻沒有辦法開口,更笑不出來……
「昨天晚上其實我去找過你,但是當時沒有人在家,所以我就在公寓騎樓下的騎廊等你。」他看著她,沉聲說︰「一直到阿司開車送你回來。」
玉嫻的心一沉。「昨天晚上的情況我都看到了,我真的不希望,你陷得太深——」
「學長,你好像弄錯了」,玉嫻打斷他,偽裝的笑容非常蒼白。「什麼陷得太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跟他只是朋友,真的,就算他要演戲那也不干我的事,因為我一直認為我們是朋友,就只是這樣而已。」她跟他強調,也對自強調。
石競常注視著她,臉色很沉重。
他沉默了一會兒。「好,這樣最好,」他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從阿司那里听到的話,即然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我相信你自己能判斷。」
玉嫻緊閉著唇,臉色蒼白。
「至于昨天晚上我去找你,是想告訴你,我已經跟佩茹談過了。」他冷靜地說出讓她更震驚的話。
突然听到石競常跟自己提出溫佩茹,玉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昨天,我開始試著跟佩茹談,至少她的反應——」
「學長,這是你跟學姐之間的事情,我並不想知道,」她突兀地打斷石競常的話。
「我想,學姐應該也不希望,別人知道關于她的私事。」石競常的表情有一點驚訝,但他很快恢復冷靜。「我只想讓你了解,我已經開始處理這件事,該跟佩茹說的話我會鼓起勇氣跟她說清楚。你放心,我會盡量平靜地跟她分手——」
「對不起,學長,」玉嫻忽然站起來。「我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她根本不想听這些。
他錯愕。「可是我們才剛點餐——」
「對不起,學長,今天我可能沒辦法跟你一吃飯了!」她再說一句對不起,然後匆匆拿起包包,轉身跑開。
瞪著她跑開的身影,濃重的陰影籠罩了石競常的臉孔。
看好戲……那是什麼意思?她真的不懂嗎?玉嫻當然懂,只是一時之間沒辦法接愛,她也相信,學長不會騙她。那天玉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一路上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談銳司的事情,還有學長在餐廳跟她說的話……她還記得,自己生病時候,談銳司曾經照顧過她,如果關心也可以演戲,那麼他的演技真的很逼真。
至于學長跟學姐的事情,她反而完全沒有想到,等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想起,學長在餐廳里好像跟她提過學姐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會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淨?她喜歡的不是學長嗎?
懊不容易學長主動邀她吃飯,但是她竟然連飯都不吃,而且很沒有禮貌的匆匆就走掉?
為什麼?
她又問自己一次,但其實已經知道答案。
可是,為什麼偏偏她找到自己心里的答案的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這一切可能只是欺騙?
當晚,睡覺的時候,她把談銳司曾經寫給她的簡訊再按出來看一遍。這些留言的內容,全部都是假的嗎?那他的生日,真的是那天嗎?一切是不是都只是謊言?
「只要有件事情是真的,那麼,至少我還能告訴自己,並不全都是謊言,我還可以相信你……」躺在床上,她喃喃自語。
但是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她已經不知道,「相信」還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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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嫻沒有想到溫佩茹會直接來找她。溫佩茹變得很憔悴,而且神情顯得很落寞。「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突然來找你。」
玉嫻的心快跳出來,看到學姐,她沒來由的有想學長跟學姐說什麼——
「對不起。」溫佩茹對玉嫻苦笑。
一種很心虛的感覺,她根本就沒想到,學姐竟然跟她道歉。她傻住了。「學姐……」
「我知道自己很冒味,可是我心里真的很痛苦,因為每個人都以為我跟他是一對,如果被其它人知道我們已經協議分手,而且是因為第三者,那麼……」她說得很直接。
听到「第三者」三個字,玉嫻的心一寒。
「那麼同學們怎麼看我?」溫佩茹往下說︰「我覺得很痛苦,好想找一個人傾訴,可以這麼丟臉的事情我又能告訴誰?同學嗎?朋友嗎?都不可能……我真的沒有人可以傾訴了,所以,只好來找你。」
玉嫻看到學姐眼楮濕濕的,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學姐,發生什麼事了嗎?」她深呼吸,故作鎮靜地問,聲音卻情不自禁地發抖。
「上一次在阿司家的別墅里,我們聊得很開心,後來阿司出現了,」溫佩茹對她蒼白一笑。「你還記得嗎?當時阿司曾經提到阿競。」
「嗯,」玉嫻垂開眼,沒有勇氣直視學姐的眼楮。「當然記得。」
「我也記得,當時你說,阿競一向都很專一,不會是心定不來的人。」她的笑容很苦澀。
玉嫻低著頭,說不出話。
「可是,現在,他卻說要跟我分手了,而且是為了別的女生。」溫佩茹苦笑一聲,然後往下說︰「雖然他沒有直接這麼說,可是我是女生,當然有感覺,我知道這就是他想分手的原因。」
玉嫻的表情很凝重。
「所以,我很迷惘,」她望向玉嫻,好像想從玉嫻這里得到答案。「他真的是專一的人嗎?還是無情的人?為什麼說翻臉就翻臉,事先完全沒有預兆,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劈腿?難道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她看起來很無助,好像已經完全失去自信,只要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就算不合邏輯也至少能安慰她。
「學姐,」玉嫻吸口氣,硬擠出笑容。「你不要難過,我相信學長可能是一時沖動,等他想清楚你是他最重的人,他就會後悔的。」雖然嘴里這麼說,但玉嫻心里其實沒有把握,雖然她已經拒絕學長,但是卻沒辦法左右學長的想法。
「真的嗎?」溫佩茹抬頭看她,眼中閃爍著遲疑的光芒。
「嗯,當然是真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喔!只要有信心,保持開朗的心情,好運就會一直跟在學姐身邊的!」玉嫻用力安慰她。
溫佩茹總算露出笑容,雖然笑容看起來很僵硬。「听你這麼說,我心里總算好過一點……來找你聊天,果然是對的。」
玉嫻保持開朗的笑容,心里其實很慌。
「對了,我突然來找你,是不是把你嚇到了?而且又跟你說這種事——」
「怎麼會呢?有事情不要悶在心里,找人聊一聊是對的!」
「謝謝你,學妹。」溫佩茹的眼神很誠懇。
「不會啦!」玉嫻擠出笑臉,心里感到很抱歉。
雖然當她知道學長已經有女朋友那一刻,就已經死心,也明白拒絕過學長,但佩茹學姐跟學長的感情,的確是因為她而發生變化,所以在她心里,很自然地對學姐感到抱歉。
「說完了我的事,那你的呢?你跟阿司之間進展怎麼樣了?」溫佩茹忽然這麼問。
玉嫻嚇一跳。「我跟他——我跟他並沒有怎麼樣啊!」
溫佩茹有點困惑。「你們不是在一起嗎?因為那天在阿司家的別墅里,我看你們兩個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才、才沒有!我怎麼可能跟他在一起?」她別開眼,顯得慌張。「是嗎……」
玉嫻忽然想到什麼。「對了,學姐,那天你在別墅跟我說你——你在日本念書的時候,就認識談銳司了?是嗎?」
「嗯。」
溫佩茹點頭。
玉嫻的心揪緊。「他中學的時候,不是在美國讀寄宿學校嗎?」她听到自己的聲音緊繃的琴弦一樣尖銳。
「美國?寄宿學校?」溫佩茹露出迷惑的表情。「怎麼會呢?據我所知,阿司的媽媽有一半的日本血統,所以伯母長時間居住在日本,也因為這樣,談家的男孩到九歲就會被送到日本讀書,跟母親住在一起,直到十四歲才被送到美國讀中學,不過好像也不是念什麼寄宿學校。」
听到這些話,玉嫻的喉嚨突然變得很干燥,而且心跳加速——
原來,他真的是騙她的!
「那麼,學姐,既然你跟他已經認識這麼多年,請問……你知道他真正的生日哪一天嗎?」她再問,一顆心提到了頭。
「當然知道,他的生日是十月四號,阿司是天秤寶寶。」她說。玉嫻的心涼了……
現在還不到暑假,一個月前,他根本不可能過生日。
溫佩茹不明白玉嫻現在的心情,還對她說︰「其實你很在意他,對嗎?所以才想知道他的生日。」
玉嫻抬起頭望著學姐,她臉色蒼白。「學姐,請你告訴我,談銳司到底會不會游泳?」
既然已經開始懷疑,那麼,她就把一切都問清楚……
只要還能找一個事實,那麼她就相信他。
「你在開玩笑嗎?」溫佩茹說︰「阿司是游泳校隊,听說他高中的時候,還曾經拿過全美高中杯游泳冠軍。」
玉嫻的表情凍結了。
但不但會游泳,而還是游泳冠軍?
那麼,他為什麼要在她面前演戲?
「我不知道,我跟阿競未來會怎麼樣,」溫佩茹的表情變得憂傷,她的話題又回石競常身上。「如果他想跟我分手,是因為第三者的話——」她望向玉嫻,後者一直沒有抬頭,玉嫻用力地咬著嘴唇,現在只有這樣做才能讓她繼續保持冷靜……
「那麼,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手。」溫佩茹表情頑固而且執著。
玉嫻慢慢抬頭……
蚌然間,她發現溫佩看她的目光,有一種被刻意隱藏的冷漠。
溫佩茹忽然對她一笑,然後問玉嫻︰「你說我這樣做對不對,學妹?」她的聲調,也隱含著被壓抑的冷漠。
玉嫻愣住。
不安的感覺又重新爬上她的胸口,把她的心髒抓住,讓她不能呼吸。
自從學姐來找過她後,那種不安的感覺就一直跟著玉嫻。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學姐最後一句話,是刻意對她說的,這件事情,好像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了。她必須再一次跟學長把話說清楚,不管怎能麼樣,這次她一定要做得狠一點……一定要狠到,讓學長完全死心才行。中午玉嫻沒有跟瑞恩一起到餐廳吃飯,她直接到學會會辦,打算跟學長一次把話說清楚。
玉嫻剛走進活動中心大門,就遇到談銳司。
他愣了一下,隨即沉下臉。
玉嫻對他視若無睹,她沒有表情地越過他身邊,就好像他是一個陌生人。
玉嫻果然在學生會會辦找到學長,但她沒想到兩人的表情都很沉重,當玉嫻走進會辦的時候,學姐竟然也在,石競常第一個看見她。
看到學姐,玉嫻愣在門口。「對、對不起!」她立刻轉身出去。
「既然來了就進來啊!」說話的人是溫佩茹。
玉嫻僵住。
「跟她沒有關系,你不要找她!」石競常很快接話。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有說什麼嗎?」溫佩茹的聲音平靜得很不尋常。
「原來,你平常都是約在這里見面的。」
「佩茹!」石競常的口氣變得嚴厲。听見這樣的對話,玉嫻再也沒有辦法移動腳步。原來,學姐早就已經知道學長要分手的原因,所以才會故意來找自己……
「學姐,你誤會了。」她回頭直接對溫佩茹這麼說,不裝傻,不逃避。
她決定趁這個時候,一次把話說清楚。
「誤會?」溫佩茹看她的眼光再也沒有溫暖。「我親耳听到阿競告訴我,他想跟你在一起,還是誤會嗎?如果我沒有听錯,那麼,誤會的人應該不是我,而是阿競吧?」她口氣嘲弄。
「佩茹,你不要再說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學妹沒有關系——」
「確定跟我沒有關系,但是我也有話要說。」玉嫻打斷石競常的話。
溫佩茹沒有表情。
「我這麼說,不是想為自己辯解,而是在說一個事實。」玉嫻對溫佩茹說,然後回頭直視石競常。「學長,如果你再繼續傷害學姐,就是一個大笨蛋!」石競常愣住,然後眯起眼。
「學姐,不管學長跟你說過什麼,你都不必相信,你只要看著自己的心,然後決定自己還想不想再繼續愛這個人就夠了!」她這麼對溫佩茹說。
听到這些話,溫佩茹譏誚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
石競常的表情微微異樣。「學妹,你不需要待在這里,說一些你並不想說的話。」
玉嫻搖頭。「這些全都是我的真心話!」她用很認真的表情對他說︰「被人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被愛,應該要更珍惜對方才對!像學長這麼優秀的人,崇拜學長的人一定很多,像我,也很崇拜學長,但崇拜畢竟只是崇拜,可是學姐對你的感情不一樣,學姐她是準備要跟學長你過一輩子的人!」
溫佩茹瞪著她,似乎想分辨玉嫻是不是在說謊。
「其它人對學長來說,到最後也只是過客,只有學姐她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因為只有事實的感情才會有嫉妒、生氣和怨恨!」玉嫻繼續往下說︰「不論是從前或者現在,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學長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學姐一樣,這麼愛學長你的人了!」
貶辦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很沉重……石競常和溫佩茹的表情,都已經跟剛才不一樣。
「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今天我到會辦,就是要對學長說這些話的。」最後這一句話說完,玉嫻才轉身走出會辦。
她該說的話,該做的表示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外人再也不能插手。
離開會辦之前把該說的話說完,玉嫻終于不再覺得不安,但是她的情緒,卻仍然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