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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愛夫君 第八章

作者︰鄭媛類別︰言情小說

顏水淨怎麼也料不到,竟然會在德聿的床上醒來。

「醒了?」

德聿光著膀子側臥在她身旁,平靜的外表下隱斂一股怒氣。

「我為什麼會在這」

她的身子好熱!體內似有一把熊熊的燥火焚燒!

為什麼會這樣?她為什麼會醒來?為什麼在德聿的床上?她應該已經死了听到她的申吟聲,德聿一徑是冷眼旁觀,任憑她痛苦得在床上翻滾。

「你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我能救你。」他已由邵風口中得知她中了合歡散,唯一的解藥是男人。

她知道他想讓她開口求他!

她扭過頭,爬到床尾想滾下床。

「再不開口,你只有死路一條!」他拈住她縴細的腳踝把她扯回床中央。

他的確要她開口求他!

膽敢對他下藥,就需有他會對她不容情的覺悟!

「不」她狂亂地搖著頭,意識到被他粗魯握住的腳踝處,竟感到徐徐清涼她知道他用什麼方法讓自己清醒了!

「不?」銳眸一閃,看出她眉宇間有一絲快慰,他收回手。

她饑渴地喘息,幾乎要克制不住想撲上去捉他的手,擱在自己身上沖動。「你你怎麼會這麼快醒來?」她藉由談話來令自己分神。

「在大廳時,風已經讓我服過解劑——我根本沒被你迷昏。」他慢條斯理地說話,兩眼眨也不眨地盯住她泛紅的兩頰和香汗淋灕的狼狽模樣。

「你看到師姊襲擊我?」一如以往,他仍舊沒有出手救她。

是心傷?是悲傷?她已經麻痹了。

「還看到一幕精彩的英雄救美。」他冷冷的譏諷。

她認為德聿會在乎,他只是因為「所有物」與他的男人有糾纏而不滿。

「為什麼要帶我回來」既然不珍視她,為什麼不就此放手「不懂嗎?」他揚手撩開氣辮,敘述天氣似的。「我最憎惡欺騙!而背叛就是一種最不可饒怒的欺騙行為。」半斂的眸透出她能察覺的陰鷙。

「背叛?」

他沖著她一笑,笑意卻不達眸底。

「你不該對我下迷藥,破壞了我對你的信任。」戲弄她似地。他氣指一拂而過,離開時冷視她越發痛苦的表情。

「你要大婚了,我不想成為阻礙。」

他哼笑一聲,像是被她的話嗆笑。

「阻礙?你憑什麼以為自己能成為阻礙?」

他殘忍的話如一把尖刀,無情地剜向她的心髒。

她是不夠格。

「是不能」她木然地一笑。「我只想離開你。」

他眸光倏冷。

「成日把離開兩字掛在嘴上的女人,只會讓男厭煩!」

她閉上眼。「那正好,你斗日厭煩,我就自由了。

德聿重喘一聲,捉住她用力一扯

「就沖著你這句話,我就算玩膩了你也不會放你走!听見了沒?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他扭曲著面孔獰笑,當真動怒了。

只有她!膽敢三番兩次違逆他,想離開他!

從來只有他德聿甩開女人,顏水淨也不會是例外!

她不說話,努力和體內的灼躁對抗

只怕她再睜開眼,就要不顧一切地撲向他了!

德聿看出她的脆弱,遂放開她,無聲的冷笑。「看你嘴硬到幾時。」現在他只須等待。

「如果」她渾身打顫。「如果我需要你也只是因為身上的毒而非我的意願。」

「是麼?」他再度激怒。「那麼我隨便找個男來『救』你也無妨了?」

她倏地睜開眼,神情如死灰。

「我連選擇死的機會都被你剝奪,你想麼踐踏我,已經無所謂了。」她宛若無生命的塑像。

德聿眯起眼,徹底震怒。

「很好,你無所謂,又不需要我!」

她心窩猛然揪緊——他真要找男人來糟踏她?

他冷笑,看穿她的想法。

「不,我還沒得到你的身子,絕不會讓其它男人染指。」「我會讓你開口求我——只準叫我的名字。」

他的撫弄讓她快慰,卻更焦慮的渴求需索他……

直到她快窒息了才放開她。唇舌轉攻她柔軟的耳背。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許再有離開我的成時頭,明白嗎?」他溫熱的息噴拂在她耳際。

听到這話,她頓時憂悒了。

「不可能的你快有妻子了。」他一旦娶妻後,將置她于何地?

「這事無關緊要,你別再拿這當借口!」他語不稅。他原本就只打算給臨真一個空名。

「無關緊要?」她臉色煞白。「難道要我當一名小妾?」是他是第為號小妾?

「你計較名分?」他眉眼倏沉。

「我計較的不是名分,而是兩相屬的絕對。」

他定定凝視她。「當真不是為了名分?」

她沈默了,原來他是這麼看她。

「為什麼不說話?」他當她默認了。

她澀然悲笑,為什麼總是她一再付出,而他一再傷她?

「真心,你懂嗎?」她輕訴,怎能盼得他了解?

他漠然的譏刺。「你眼里若只見真心,又何須計較名分!」固執的扭曲她。

她淡淡地抿起唇,心底是風是雪。

「你要我不計較名分,只能屬于你,而你卻同時屬于許多女人」她拉起被子,隔開兩人親昵偎依的身體。「不,我不能接受。」

「我只要你肯定的答履。」他冷下眼霸道的昌非。

「你已經得到我了,等你膩了之後,根本不會在乎我的意見。」她自棄的自言自語,黯下眼眸。

德聿突然動怒的拉住她,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縴瘦的手臂。

「喔,即使你玩膩了,我也休想離開——你是這麼說的。」她怕死的繼續挑釁他。

他突然冷笑,面無表情地瞅住她。「你明白就好!」

她搖頭,澀然苦笑。

「我明白卻不一定要服從你。」

她眸光飄忽了,德聿的心突然一緊

「服不服從是你的事!總之你輩子休想離開我!」

她定了定神,回睇他。「你憑什麼這麼確定?」澄澈的瞳眸閃著透明的晶瑩。

德聿眯起眼。「你敢?」

她哀淡的笑了,指甲已戳入德聿的腰眼「就不說再見了? 」她自他渙散的眸中,讀出的最後一抹訊息是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