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幫」東廳因趙孟澤與席馥蕾的出現而陷入凝滯的氣氛,然而造成這種情形的兩個罪魁禍首卻大眼瞪小眼的互不相讓。
「我沒答應要嫁給你!」席馥蕾對他霸道的宣告感到不滿,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條件未答應她,他憑什麼一口咬定自己會是他老婆。
「你不是說只要我退出黑道,就要嫁給我?」趙孟澤反應激烈的怒視她,「現在我已經說要退出黑道了,你不嫁給我要嫁給誰?」
「你忘了我還說過要你答應我別找王慶和的麻煩,而你還沒答應我,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席馥蕾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我會想去找他麻煩是全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他對她大吼,永遠弄不懂這固執的女人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說過他只是個平常老百姓傷害不了我,至于這次的過節我自會在商場上討回來,毋需你操心。」她一點也不領情的回道。
「有一就有二,誰知道那種小人還會做出什麼事來,我不要你再受傷。」趙孟澤火大的說。
「我不會再受傷。」
「天殺的,你真是氣死我了。」
「我沒有要氣你,是你自己要生氣的。」席馥蕾說得平心靜氣。
瞪著她,趙孟澤已經被氣得啞口無言了。
「哈,原來你也有氣到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呀?」始終在一旁看戲的楚國豪終于忍不住噴噴稱奇的笑出聲。
「趙,你不好好介紹一下這位美女給我們認識?簡單一句︰‘這是我老婆’,就想交代一切?」秦軾杰一臉好奇的開口。
「席馥蕾小姐?」魏雲智則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倆,然後很突然的對席馥蕾露出笑容,「你好,我是魏雲智,這是我老婆童筱茵。」他介紹道。
「席馥蕾?」眾人對于由他口中念出的三個字好奇不已,「魏,你認識人家?」
「我剛剛說趙可能不會來就是這件事,他忙著追席小姐,不過看情況,好像不太順利。」魏雲智露出一臉
興味盎然的表情說道,又突然轉向趙孟澤,暖昧的對他眨眨眼,「我以為你會將她綁在床上一整天哩!」
「昨天發生了一些事,害我沒來得及行動。」趙孟澤回他一個白眼,說得煞有其事,讓魏雲智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們听不懂?」楚國豪永遠受不了被冷落的滋味,硬是起身走到他們倆之間。
「哦!我們在說……」
「魏你敢說出來!」趙孟澤反應極快速的出口警告魏雲智,眼中閃爍的是可以殺人的厲芒。誰都可以知道他想做什麼,就是不能讓楚國豪知道,否則自己鐵定會被楚國豪嘲笑一輩子。
魏雲智輕笑一聲。「好吧!看在你老婆還沒追到手的份上,我就先不要把絕招說出來,免得到時候你老婆沒追到,絕招不靈了來怪我,我可承擔不起這種罪過。」他言外之意是等追到了就會說出來,可惜直率的趙孟澤根本听不懂,甚至還露出滿意的安慰笑容。
「魏!」這回是楚國豪不滿了。
「與其想從我口中問出我不可能會說的趣事,你們何不轉向他們認識的過程,我保證那絕對會讓你們拍案叫絕。」魏雲智笑得狡獪。
「魏雲智!」當然,這回吼出聲的是趙孟澤。
「唉,如果你不願意開口說,我甚至可以代口……」魏雲智不怕死的在老虎頭上拔毛。
「魏雲智你敢!」趙孟澤已經開始跳腳了。
「魏,快說、快說。」楚國豪永遠記得扇風點火,見趙孟澤愈是生氣他就愈是高興。
「楚國豪。」趙孟澤將怒目轉向他。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肯讓魏知道,就不能讓我們知道呀!你說對不對,秦?」楚國豪根本是惟恐天下不亂,「魏,你快說,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馥蕾,我們走。」趙孟澤二話不說轉身攬了席馥蕾往外走。他們要說、要笑、要揶揄、要調侃隨便他們,但是他才不會傻得待在這兒任人宰割。
「你干什麼?」才開始與向婉兒她們相談甚歡,有暢所欲言之感的席馥蕾因招他莫名其妙的攬身向外走而擰眉叫出聲。
「對呀!你干什麼?我們可都還來不及認識這位美女呢!」楚國豪反應極為快速的擋住他們的去路,還不知死活的對席馥蕾動手動腳的。
「拿開你的髒手!」趙孟澤大吼。
「我就偏不,你好,我是楚國豪。」楚國豪故意吻她的手背一下,然後急忙後退,避開趙孟澤揮過來的鐵拳。「嘿!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才管你天殺的君子。」趙孟澤緊攬著席馥蕾,狠狠的對他咆哮出聲。
「馥蕾,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楚國豪根本不怕死,惹怒趙孟澤可是他畢生一大樂事之一。
「不可以。」趙孟澤對他吼。
「你為什麼會看上他呢?他根本是一無可取,說人才沒人才,說錢財沒錢財,就連外表都長得很抱歉,行為粗魯沒教養不說,腦袋里裝的卻又全是水泥,這樣一個人你還要嗎?我是想勸你要三思而後行。」他沒理趙孟澤的怒目相向,盡其所能的毀謗。
「楚國豪。」趙孟澤咬牙切齒的怒瞪他,一副恨不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喝他的血、啃他的肉,再將他挫骨揚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的殘暴樣。
「謝謝你的勸告,我會好好想想的。」席馥蕾正經八百的朝他微笑謝道。
「呃,那我就放心了。」楚國豪還以為她會基于愛人的心為趙孟澤護短,沒想竟會听到這種答案,害得他一時接不上口,只好姍姍然的回到座位,將魏涵祈攬人懷中,沉思不語。
「坐下來吧趙,好一陣子沒見到你,現在既然來了,坐下來聊聊天應該要不了你的命的。」齊天歷突然開口。
「咦?齊,你也在。」趙孟澤這才發現他的存在。
「這次聚會的召集人是我,你說我可能不在嗎?」齊天歷露出一絲苦笑。
「說的也是。」他拉著席馥蕾坐入離楚國豪最遠的位置,「怎麼?有什麼事情要討論嗎?」
「就退出黑道這件事了。」他淡淡一笑,「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帶了一個美女來。你好,我是齊天歷。」他向席馥蕾打招呼。
趙孟澤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然後又突然苦口婆心的對齊天歷說︰「齊,你看,在座的大家都有伴了,就剩你一個是孤家寡人,你是不是該忘記那顆‘葉明珠’,另外找尋一顆屬于你自己的明珠才對?」
「他已經找到了,不過那顆明珠太亮了,亮得會刺傷他的眼楮,所以他要等待她蒙塵之日再將她佔為己有。」楚國豪沒好氣的說,而齊天歷笑得好苦。
「什麼意思?」趙孟澤不懂。
秦軾杰看了苦澀的齊天歷一眼,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而楚國豪等人則忍不住懊奇心,開始繞著席馥蕾打轉,企圖套出可以用來譏誚、奚落、調侃趙孟澤的糗事,直到散會。
☆☆☆
「你不要生氣,我那群兄弟就是愛損我,我一向把他們說的話當放屁,你也可以不用理他們。」
驅車離開「臥龍幫」後,趙孟澤馬上轉頭告訴席馥蕾,一想起剛剛那幾個人冷嘲熱諷的揶揄調侃,他就一肚子火,尤其是那個該殺千刀的楚國豪,竟然把他說成了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簡直快氣死他了。
「你們感情很好。」席馥蕾若有所思的說。
「他們是我兄弟。」雖然氣得咬牙切齒,趙孟澤听到她說的話依然不由自主地露出灑然的笑容,如果硬要說他有親人的話,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說他有他們這四個好兄弟。
「他們的妻子都是很好的人。」
「對。我那群兄弟前世鐵定早晚三炷香,今世才會娶到好老婆。」雖然他們兄弟總是揶揄來嘲諷去的,但他真的很高興他們能娶到如此嬌妻美眷,當然也有些嫉妒,但現在再也不會了,因為他也有了席馥蕾。
「為什麼退出黑道要經過他們同意?」
「不是經過他們同意,只是當年有約定,同進同出。」趙孟澤的眼中浮出一絲緬懷過往的戀戀神情。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看著他的側面,席馥蕾不禁好奇的問。
「很小,但真正結拜卻在十五歲時,在一次不約而同進入少年感化院和一個混小子干架後,被怒發沖冠的院監事責罰後而結拜的。」趙孟澤咧嘴笑了開來,每回想到那時的情景,他還是會忍不住發笑,他們之間的情緣或許是真的因「不打不相識」。
「你們都是孤兒?」
「除了魏之外可以這樣說。」
「魏雲智?」她記得他們所有人的名字,但魏雲智給她的感覺比較深,原因可能是他那對精銳、一副商人才有的精打細算眼神,她總覺得他是他們當中的異類。
「對,他的家庭很正常也很富有,楚的老婆小祈就是魏的寶貝妹妹,除此之外他還有爸爸和兩個弟弟。」
「可是他卻跑出來混黑社會。」席馥蕾擰起了眉頭。她不懂。
「本來我們也不懂。」趙孟澤看了她一眼大笑著說。「反正我那些兄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一時之間我也說不完,等有機會時我再跟你說。至于現在。是不是該談我們的事了?我們的婚禮訂在什麼時候?一個星期後會不會太遲了?我……
席馥蕾沉下了臉,「我還沒答應嫁給你。」
「希望訂婚結婚一起,而且愈簡單愈好,還有……你剛剛說什麼?」趙孟澤懷疑的看著她。
「我根本沒答應要嫁給你。」
「你……」
「你並未答應我不要找王慶和的麻煩。」
「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就不要管這件事。」她打斷他,以非常理性的態度對他說,「這是我和王慶和為公事而產生的磨擦,我自會用正當的方法去討回公道,我不要你插手。」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趙孟澤生氣得大吼。
「你才好管閑事!」席馥蕾被他一吼,也怒不可遏的回吼過去。
「天殺的!你真是氣死我了!」趙孟澤恨不得一把勒死她,卻又礙于雙手控制著行走在路間的車子,而無法如其所願,只能大聲詛咒,氣得全身僵直,臉色轉黑,大有人之將死的樣子。
「答應我不要去找王慶和的麻煩好嗎?」見他氣得快吐血的樣子,席馥蕾終于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好言的對他說。
「免談。」他憤然的說,一點商量余地都沒有。
席馥蕾瞪了他一眼,嘴角一抿回他一句,「那你休想要娶我。」
「該死!」趙孟澤怒不可遏的咒罵出聲,轉頭怒視她頑固、倔強,一臉不服輸的表情,卻又突然喃喃自語的說︰「看來非得用魏那招了。」
「什麼?」她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
「等著,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不得不嫁給我。」他回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眼中若隱若現的閃著狡黠。
「你好有自信呀!」席馥蕾直視前方,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嘿嘿!」趙孟澤咧嘴一笑,但那笑容可是標準的笑里藏刀,沒安好心。
車子平穩的開進「日向新社區」的地下停車場,趙孟澤竟好心情的吹起口哨來,為了取得美嬌娘,今晚他決定要挑燈夜戰讓她早點懷孕,到時候席馥蕾再堅持反對不嫁他,他也會以她肚子里的孩子架她到法院去,他就不相信娶不到她。
☆☆☆
在餐桌的兩邊,一邊是冷得令人打顫的冷氣團,一邊則是熱得令人汗顏的熱氣團,兩個氣團各不相讓的堅持著,終于在餐桌間釀成了滯留不走的暖氣團,表面上平靜的一如往常,暗地里卻是波濤洶涌,令人不免有風雨欲來之憂慮。
在趙孟澤酒足飯飽,放下碗筷打了一個嗝後,席馥蕾默然不語的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往廚房走去。
「我幫你。」趙孟澤一如往常的跟在她後頭進入廚房扮演擦拭的角色。
「不必了。」可惜這次被她冷冷的回絕。
然而他根本不容拒絕,依然我行我素的跟她進了廚房。
席馥蕾賭氣不理他,徑自洗著兩個碗、兩雙筷子和三個盤子。
對于這個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以對,明明是個粗暴無禮的黑社會老大,說話冷言冷語、處事冷酷無情,永遠以為用拳頭就能解決天下事的暴力主義者,卻又反常的對待老人、小阿和她格外溫柔,讓不明事理的人誤認他個知書達理的文儒紳士,害自己在
不知不覺中深陷他所設下的感情泥沼,不可自拔而方寸大亂,就拿現在這件事來說,她明明氣他氣得半死,卻仍拒絕不了他饑腸轆轆的眼神,而留他下來吃飯,她真恨自己一時的婦人之仁。
「馥蕾……」
「吃飽你可以回去了。」席馥蕾不假辭色的打斷他。
趙孟澤嘴角一揚來到她身後,他伸出雙手探人浮滿白色泡沫的洗碗槽內,捉住她滑女敕的雙手,更困住她嬌媚的身子。
「你干什麼?」席馥蕾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呼出聲之余,身子更是直覺反應的向後退以避開他的雙手,沒想到卻反倒投入他寬闊的懷中,整個人貼靠在他身上。
「幫你洗碗呀!」趙孟澤半傾下頭,靠在她耳邊低語著。
「你……走開,我不用你幫忙。」她輕顫了一下。
「不行,這些碗盤也有我用的一份在,我怎麼能全讓你洗?」他霸道卻又柔情的對她說,還輕柔的開始在她耳旁吹著氣,在水里的雙手更是不松懈的纏繞住她的。
「你……別鬧了……我要洗碗。」席馥蕾想嚴厲的對他吼道,說出口的話卻是結結巴巴,一點威脅性都沒有。
「我幫你呀!」趙孟澤已經開始啃咬她的頸部了。
「你……幫我?」她咽了咽口水,開始覺得雙腳無力。
「對。」他用力一推將她推靠在流理台上,整個人緊貼在她身後,讓她明顯的感覺自己已然勃發的。
我的老天爺!席馥蕾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吻輕柔的印在她頸間,由左而右,由上而下,有意的挑逗著她,然後慢慢游移到她耳朵,輕輕的舌忝咬、逗弄著,讓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心髒差點沒跳出胸腔來。
「趙孟澤。」她無力的掙扎著,「我……要洗碗。」
「我沒阻止你。」他低語,在水中抓著她的雙手終于放開,卻慢條斯理的改變目標,延著她的手臂游移向她肩頭,轉攻她上衣領口處的鈕扣。
「你……」她因他的雙手準確無誤的罩住自己的胸部而喘息。
吻著她的頸肩處,趙孟澤漸感不足,他一個用力將她轉身面對自己,緊緊的貼靠在她腿間,任兩人四片火熱的嘴唇立即,而馬上由溫柔、緩慢的挑情轉為狂野、激烈,席馥蕾再也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馥蕾。」
喑啞的聲音不斷由他喉間發出,席馥蕾根本沒發現自己已被他抱上了流理台,只能申吟的更將他拉近自己的胸部,讓雙手游移在他發間、頸間,緊緊的擁緊他,然後讓激情主導一切,帶領著她飛向更遠
的高峰。
☆☆☆
席馥蕾很生氣,非常生氣,氣得一整個下午都沒興致上班,只想回家找趙孟澤他大吵一架,然而在終于等到下班回家後,找不到他的自己卻只能痴痴一個人在家獨自生著悶氣。
可惡的他依然沒听她的要求跑到王慶和那兒給人家一個下馬威,恐嚇人家,甚至過分得砸爛人家的車子,老天爺,難道這就是黑社會分子處理事情的方法?即使對方是個平民老百姓?她真的無法苟同他的做法,一向奉公守法的自己怎麼會愛上一個崇尚暴力的黑道老大、老天爺實在太愛開她的玩笑了,席馥蕾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導正他的行為呢?本以為只要將他拉出黑道,讓他月兌離黑道分子這個名詞時,他自然會收斂猖狂、目無王法的霸道行為,可惜她就是忘了「牛牽到北京還是牛」、「狗改不了吃屎」的道理,以至于她現在會感受到痛心疾首的失望。
懊怎麼做呢?為什麼趙孟澤就是不懂她的苦心,她不希望他的一生就這樣打打殺殺過日子,更不希望看見他身上掛彩,在滿目瘡痍、傷痕累累的身上再添加新傷處,他為什麼就不能體恤自己愛他的心,將心比心呀!他不想讓她受傷,自己又何嘗願意見他受到傷害呢?
王慶和是個卑鄙小人,所謂無奸不商,如果他真用狡獪的心來對付他的話,那麼直腸子、不會耍心機的趙孟澤絕對討不了便宜,搞不好一個不小心還會吃上官司,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個前科累累的黑道老大再怎麼有勢有力,依然抵不過國家法律呀!這教她怎麼能不替他擔心受怕呢?
怎麼做才能改正他的偏執行為呢?她是不是該下更大的決心,以愛作條件威迫他呢?可是他愛她的心有深刻到讓自己拿來作條件嗎?如果一個弄巧成拙,她又受得了他離自己遠去的後果嗎?可是不這麼做她又能如何?
生平第一次席馥蕾帶著一臉的淚意沉入睡夢中,而沒多久後,趙孟澤便一如往常般出現在她房間內,他先是月兌光自己身上的衣服後,馬上欺身上床將她摟進懷中,開始那熱情的誘惑。
席馥蕾在半夢半醒中迎合著他的熱情,卻在激情過後冷然以對,遠遠的滾離他身旁。
「怎麼了?」打算挑燈夜戰的趙孟澤對她莫名其妙的反應皺起眉頭。
席馥蕾將被單裹在身上,冷冷的開口,「你今天做了什麼事?」
「還不是忙著退出黑道的事。」他伸手想攬她,卻
被她拒絕,「你怎麼了?」
「你去威脅王慶和。」
趙孟澤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會知道這件事,但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是他做的事,他絕對不會不承認。
「只不過說了兩句話而已,我又沒有出手揍他。」他聳肩說。
「但是你卻砸了人家的車子。」
「那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教訓而已,其實我恨不得砸的是他的人而不是車。」他說的非常惡霸,始終覺得這樣實在太過于便宜那個人渣了。
「趙孟澤,我說過要你不要插手的。」
「我也說過不可能,更何況做都已經做了,你要我怎麼樣?」他一臉老實的說。
是呀!她要他怎麼樣?席馥蕾傷心得說不出話來,一不注意竟被趙孟澤攬個正著。
「放開我。」她冷聲的對他說。
趙孟澤根本不理會她,一把將她身上的被單扯掉,傾身熱吻、挑逗著她,然而好半晌後他卻依然得不到她熱情的反應,他緊蹙著眉頭將眼光放在她冷然的臉上。
「你若想再和我的話你就做吧,可是我不會有反應的。」席馥蕾平心靜氣的回視他,平穩的聲音回答了他臉上的問號。
他有些擔心又有些煩躁的開口問︰「你到底怎麼了?」
「我很生氣。」她平靜的說,表面上看不出一絲怒氣,但若看得仔細的話,絕對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淚意。
「生氣?」
「你回去吧,不要再來了。」她閉上眼楮不想泄漏眼中的真情。
「你是什麼意思?」
「聰明的人知道。」她說得淡漠。
趙孟澤的聲音大了起來,他警告的朝她吼叫,「馥蕾!」
「我們完了。」席馥蕾睜開雙眼直視著有些焦慮的他,原來他也並非永遠都是反應遲鈍,「我還是沒有辦法喜歡一個混黑社會的男人,我承受不起你每天與人砍砍殺殺的刺激生活,我們還是分手吧!」
「天殺的,你講什麼屁話?什麼叫做分手,什麼叫做沒辦法喜歡一個混黑社會的男人,你敢跟我說你對我完全沒感覺嗎?」他瞪著她,怒不可遏的朝她狂吼,他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故意對身下的她廝磨了一下,臀部更是突然的一個用力挺進她。「這樣你還敢說你沒感覺嗎?」他沙啞的對她說。
席馥蕾握緊身體兩側的拳頭,強忍著一波波的快感而不去回應他,直到他全身乏力的癱軟在自己身上。
「如果你那麼愛的話可以去找妓女,或者干脆自己去做牛郎就好了。」她在他身下冷冷的說。
「你說什麼?」趙孟澤倏地抬頭怒視她。
「我想我們倆最合的除了床事之外就沒別的了,可是剛剛我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快感,你幾乎強暴了我。」她澄清的眼楮直直的望著他說,「我想我們之間真的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不,你在騙我,我能感覺到你也得到了滿足。」他眯起了雙眼。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沒辦法喜歡一個混黑社會的人就對了。」
趙孟澤不能置信的大吼,「我已經為了你退出黑道了。」
「但行為處事上你卻還是百分之百的黑道人。」她冷道。
「你還是在怪我去找王慶和的事?」
「你走吧!我們之間不會有交集的,我更不會喜歡上你而嫁給你。」
「馥蕾……」
她干脆閉上眼楮不再理他。
瞪著席馥蕾,趙孟澤憤怒得想將她掐死,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不可理喻?明明愛著他卻又說出這種大相徑庭的話來,難道她是故意要折磨他不成?還是因為自己對她太溫柔、太好了,以至于她閑極無聊老愛拿他開玩笑?
彬許他不該再這樣緊迫盯人才是,就像是火爐里木材塞得滿滿的,空氣卻進不去,以至于火苗燃燒反而愈來愈弱,自己該做的是退一步讓她松一口氣,更何況不是有句話說「欲擒故縱」嗎?他該讓她了解一下少了自己的生活才是。
趙孟澤突然翻身離開她,下床穿起衣服來,「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他在離開前對她說。
而大門在幾秒鐘之內開了又關,席馥蕾緊閉的雙眼滲出了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