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我再幫你安排相親?」
翟霖瞠目結舌的瞪著坐在身旁的梅兆曳,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喂,兄弟,你在搞什麼?你不是已經和明俐在一起了嗎,為什麼還要相親?」他搞不懂的問。
梅兆曳悶悶的喝著咖啡,沒有回答。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听見了沒有?」他敲了敲桌面道。
「你們倆該不會又吵架了吧?」一旁的盛志豪亂開玩笑的說,沒想到梅兆曳的表情卻在瞬間又陰郁了幾分。「不會吧?我只是開玩笑耶,你們真的又吵架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翟霖認真的問。
「連和好都沒有,哪來的吵架?」梅兆曳自嘲的道。
「沒和好?那你也用不著心灰意冷到要去相親吧?」盛志豪一臉疑惑。
「你們倆之間到底還有什麼問題?」翟霖還是想不透。他們明明都愛著對方,而且在相處上也沒問題呀,不是嗎?
梅兆曳又再度沉默了下來。
「喂,你不說要我們怎麼幫你?」翟霖瞪著他。
「不必再幫我了。」他搖搖頭。
「為什麼?別跟我說你一個人能搞定。」盛志豪翻了翻白眼,不是他瞧不起他,而是男人呀,一旦墜入情網後根本就跟白痴沒兩樣,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有喜歡的人了。」他撇了下唇,苦不堪言的澀聲說。
「她喜歡的人不就是你嗎?」他一臉莫名其妙的瞪著他。
梅兆曳搖頭。
「不是?!」盛志豪意外極了,但是怎麼可能?他看向翟霖。
「曳,褚明俐跟你說她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是別人?」翟霖若有所思的問。
「大林說的。」
「大林?」
「褚明俐店里的糕點師父,他也喜歡褚明俐。」溶霖先回答了盛志豪的疑問,然後才又看向梅兆曳。「他說的話能信嗎?」畢竟他們是情敵耶。
「明俐沒有否認。」他苦聲道,心里有種像是被針刺般的痛楚。
「她沒有否認?那就表示說她也沒有承認嘍,我說的對不對?」翟霖說,「既然她沒承認,你干麼硬要假想出一個情敵來折磨自己?」
「我當面問過她。」梅兆曳痛苦的說。
「然後呢?」
「她沒有否認。」
「又是這一句,你要我將剛剛所說的話,也跟著再重復一次嗎?」老實說,那種感覺很白痴,他不想當白痴。
「她喜歡的人是你,不會有別人。」刁覃遠突然開口道。
「嘿,老刁說話了,再多說一點。」盛志豪靠向椅背,讓出寬敞的視線空間,讓他可以直接面對梅兆曳。
「雖然我只是幫你送她回家過兩次,但是我們倆的話題全都是繞著你在打轉,如果她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麼話題理全都是你?」刁覃遠明白的問。
盛志豪贊同的用力拍手。
「因為你們倆並無交集,惟一個交集就只有我而已。」梅兆曳反駁道。
「才怪!」盛志豪翻白眼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也可以問我們這群死黨是怎麼認識的,可是話題卻始終都集中在你的工作、習慣、交友友喜好之類的問題,問得我最後只能瞎掰。誰知道你睡覺時會穿著衣服睡,還是果睡呀!」媽的,竟然問他這種問題!
「我確定她喜歡的人一定是你。」翟霖緩慢的開口說,「因為我第一次幫你去接她下班時,她問起你,我說你去相親,結果她的臉色白得幾乎可以媲美白紙。」
梅兆曳呆愣了一下後,突然朝他低吼,「你跟她說我去相親?!」
「你那天的確是去相親,不是嗎?」
「不,那天我是和小妮……」
「我知道你和小妮在一起,但是你那天本來就是去相親的啊,只不過對象是我特別為你找來的失散多年的妹妹,讓相親變成懇親而白不是嗎!你不能否認這一點吧?」
梅兆曳頓時無話可說。
「況且,我不這麼說,怎麼幫你測試出她對你的感情?」翟霖接續的說︰「而且我還知道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就是關于她明明喜歡你,卻為什麼不敢對你表明的原因。」
「什麼原因?」盛志豪一臉好奇的問。
「你想知道嗎?」翟霖目不轉盯的盯著梅兆曳。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點頭。
「不再懷疑她喜歡的人不是你?」
他倏然又抿緊了嘴巴。
「既然如此那我就用不著說了,反正你自始至終都不相信她喜歡你嘛,那我還說它干麼?」翟霖聳了聳肩,端起面前的咖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又一口。
「翟霖,他不想知道沒關系,但是我想知道呀,你不要吊人胃口。」盛志豪按捺不住的催促道。
「人家喜歡的又不是你,你要知道干麼?」他沒好氣的瞄了他一眼。
「好奇不行嗎?」
「你沒听過好奇心殺死貓這句話嗎?」
「那你剛剛就不要故意連續用了好幾個‘非常’這字眼來強調,根本就是故意的嘛!」盛志豪叨念著,將目光轉向梅兆曳求道︰「曳,你真的不好奇嗎?我百分之百肯定褚明俐是喜歡你的,你就不要再鑽牛尖角了,就算是為了我,好不好?」
翟霖忍不住嗤笑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我想回家了。」
「等一下,我想知道你口中的原因。」梅兆曳終于開口。
「不鑽牛角尖了?」翟霖看了他一眼問道。
他搖頭。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原因是……」他故意停頓了一會,在盛志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時,突然接道︰「她以為你是同性戀。」
「咳、咳咳……」盛志豪突然被自己的口水給哈到,猛咳了起來。
「小心點。」翟霖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然後拍拍,瀟灑走人。
懊奇心殺死貓這句話果然不假吧,呵呵……
同性戀?
他哪里像個同性戀了?
驅車前往褚明俐住所的路上,梅兆曳不斷想著這個問題,但卻始終想不通、想不透。為防自己被這個問題逼瘋,他顧不得此刻時間已接近午夜十二點,仍想立刻見到她,確認她究竟是不是真心喜歡他。
終于來到公寓前,他下了車,直接進入敞開的鐵門,拾級而上。
來到她家,他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但並沒有人來開門。
他再按次電鈴,並拍打門板喊道︰「明俐,褚明俐!」
「誰……誰?」
屋內終于傳來褚明俐的聲音,梅兆曳听了感覺有點奇怪,卻未多想,以為她是睡著了被他吵醒的關系,所以聲音才會有些含胡沙啞。但是當她拉開大門,一股濃郁的酒氣忽然朝他撲鼻而來時,他才愕然發現她喝酒了,而且不是一點,是很多。
「你怎麼喝酒了?」他眉頭緊蹙的問。
「你是……誰?」她指著他醉眼迷蒙的反問,隨即腳步不穩的猛晃了一下,嚇得他急忙伸手扶住她。
她伸出雙手抓住他像是想穩住身子,但臉龐卻朝他傾近,腦袋左晃右晃的望著他的臉看了半晌。
「你……是壞蛋。」她口齒不清的說。
「你怎麼喝得這麼醉?」他皺眉的一手圈住她的腰以防她跌倒,另一手則將門關上。
「你是壞蛋,我討厭你!」她繼續咒罵著。
梅兆曳的眉頭愈皺愈緊,圈著早已半掛在他手臂上的她往她房間走去。
「混蛋……笨蛋……為什麼不喜歡我……要喜歡別的女人?」
「我喜歡你,並沒有喜歡上別的女人。」雖知它在說醉話,他還是忍不住的回答道。
「我討厭你……再也不要喜歡你……不要見你……我不要見你!再見你好難受……這里,」她突然伸手掐住自己的心口,「好難受……」
「你應該要告訴我的,我以為你喜歡的是別人。」他心疼的說︰「我們都誤會對方了。」
「她這麼好嗎?」她意識不清的低喃著,「讓你相親一見面……就擁著她,我……不好嗎?為什麼沒想到我……」
什麼意思,她口中說的她是誰?什麼擁著她的,他並沒有擁過任何和他相親的女人呀,甚至于連手都沒和她們踫過,哪來的擁著?
「她是誰?」梅兆曳將她扶上床後,忍不住問道。
「相親……一拍即合……笨蛋!我才不希罕你來……你去她那啊,去啊!我不希罕、不希罕……」
包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哪里曾跟相親對象一拍即合過?如果具有的話,他那一陣子也不會這麼痛苦。
「噓,別說了,閉上眼楮睡覺,等你睡醒酒醒之後,我們再談。」他伸手輕輕的壓在她嘴巴上,柔聲的說。
她醉眼朦朧的盯著他半晌,然後將他的手拿開。
「我好愛你,我愛你你知道嗎?」她突然開口說,口齒清晰得讓人以為她沒醉,仿佛剛剛都是在借酒裝瘋一樣。
梅兆曳不自覺的扯唇微笑,心理好感動。
「我也愛你。」他深情的對她說,聲音有些沙啞。現在他再也不會懷疑翟霖他們所說的話了。
她突如其來的伸出雙臂緊緊攬任他的脖子,他一驚,連忙將雙手撐在她頭部兩側,以防止自己失去平衡壓在她身上。
「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她不斷地在他耳邊囈語。
他遏制不住唇邊的微笑,空出一只手來,試著想拿開她的手好讓她躺好睡覺,沒想到他一動手,她竟叫了起來——
「不要、不要!」
「這樣你不好睡。」他柔聲的安撫著,再度試著想將她的手拿下來,沒想到她竟然哭了。
「不要,嗚……不要……」
他渾身一僵,只得放棄。
「好,不要。」就讓她這樣好了,等她睡著了之後再說吧,只不過彎著腰的他要累一點就是了。
不知道是因為听見了他的話,或是因為他沒有再次嘗試的想拉她的手,褚明俐慢慢安靜了下來。
為了能讓她安穩入睡,梅兆曳站在床邊一動也不動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彎腰並不辛苦,但若長時間下來可就累人了;雙手半撐在床上不是難事,但是緊貼在身下的是個軟玉溫香的女人,那就鐵定是折磨了。
吸著摻著她香氣的空氣,感覺著她緊貼在他胸前的起伏,以及她輕呼在他頸間的熱息,這一切對一個男人來說,怎麼說都參一種挑逗與誘惑,即使他再君子、再剛強正直也一樣。
梅兆曳感覺自己的心跳逐漸加速,雙腿間的男性象征亦開始蠢蠢欲動著,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時間已經過了好一會了,她應該睡著了吧?
小心翼翼的,他伸手輕觸她的手,見她毫無動靜,才敢稍微使點勁的將她的手拉下。
突然間,她睜開雙眼瞪著他。
梅兆曳被她嚇了一大跳。
「明俐?」他輕聲喚道,心想著她該不會是酒醒了吧?可是十幾分鐘前她還連站都站不穩,怎麼可能會醒得這麼快呢?或者,她是在做夢?
褚明俐沒有回應他的呼喚,卻再度伸手攬上他頸項,而且在他未來得及呼出慘字前,突然抬頭吻住他。
他倏然一震,腦袋在瞬間變成一片空白。
她熱切的吻著他,伸出舌頭鑽入他唇中,與他的看糾纏著。
她不僅是熱切的,還是急切的,因為親吻對她而言似乎已不夠,她忽然用力將他拉向自己,再一個翻身的反壓在他身上。
她的唇離開了他的,順著下巴蜿蜒而下的親吻著他,而身體則是不斷的蠕動,刺激著他早先蠢蠢欲動的地方。
梅兆曳不自覺的低吼出聲,與愛讓他的男性本能在瞬間壓過理智,他起身一把將她攫住並激烈的吮吻著她,雙手更是迫不及待的開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兩人的體溫急速升高,即便月兌光了衣服亦無法讓他們冷卻一點點,申吟、喘息、沖刺與顫抖,肌膚相親的兩人熱情的擁有了彼此……
終于,他得到滿足也累極,在東方曙光微亮時,帶著淡淡的微笑慢慢地沉睡入夢。夢里,他惟一深愛的女人正對他微笑著。
晨光透過窗簾照映進來,梅兆曳下意識的翻過身,避開那道刺目的光源,卻不自覺的驚擾到身邊的褚明俐。
輕輕地煽動了一下眼睫,她緩緩睜開雙眼。
天亮了,是第一個鑽入她腦袋里的思緒,而第二個鑽入的卻是懷疑,懷疑剛剛是不是有地震,因為她感覺到床似乎晃了一下。
搖搖頭沒有多想,她習慣性的抱著棉被想多窩個兩分鐘再起床,然而正轉頭準備翻身換個姿勢時,全身卻忽然定住動彈不了了。
他……梅兆曳他、他怎麼會……
膘沌的腦袋在乍見他的瞬間完全被震醒,而昨晚的一切則如流水般,細細的回流進她腦袋瓜里。
她記得自己因心情極差而喝了不少酒,然後隱約記得他突然出現,而她好像不斷的對他說話。她已經記不得跟他說了些什麼,只記得自己一直在說,好像都沒有停過,而他……
是她在做夢嗎?為什麼她好像記得他說了他愛她,他……有說嗎?
不!褚明一輕輕的搖了下頭告訴自己不可能,趁定是在做夢,因為梅兆曳都已經有心愛的女朋友了不是嗎,又怎麼可能會愛她呢?
心情一下子沉了下來,她小心翼翼的移動身體,試著想在不吵到梅兆曳的情況下床,卻因身體及雙腿間傳來的酸痛而猛然停下所有動作。
她不可置信的膛大雙眼,在後段記憶全數回流進腦袋的同時,她掀起棉被……
嚇,赤果的!
那不是一場夢嗎?
在夢中他說他愛她,她好高興,高興得抱緊了他不肯放手,可是美夢持續不了一會,他竟然又突然想將她推開。她不願相信也不肯接受,為什麼她連想在夢中擁有他一會都不行?!所以她吻了他,急切的想要留住他……而這,不是只是一場夢而已嗎?
但事實證明它不是一場夢,如果是夢的話,她不會赤果的和他躺在床上,而且因過度縱欲而感到全身酸痛,尤其是在兩腿之間。
天啊,她強暴他了!雖然她不記得他有什麼掙扎,但是她將他強壓在床上那幕,卻是那麼的鮮明而且記憶猶新。
天啊,天啊,她到底在做什麼呀?即使再喜歡他,也不該強迫他和自己吧?
而且以她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立刻對她月兌口說出他會負責這種話來,但是問題是,這句話他可能早已對另外一個女人說過。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這樣的三角關系要怎麼處理才能夠有一個圓滿結局?
謗本就是無解,除非兩女中有一人自動放棄,或者男人夠狠直接拋棄一方,但是就梅兆曳而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結論只剩一個,她放棄。
她其實並不想放棄,但是為了不要他為她的事而煩惱憂傷,她只能這麼做,而這是她對他的愛。
再度看了沉睡中的他一眼,褚明俐忍著身體的酸痛,小心翼翼的下床著衣。
她不能待在這里等他醒來,在她準備好面對他,以及如何應付他的責任心之前,她必須要先想一想、靜一靜,最重要的是沉澱埋藏自己對他的感情,以免到時不小心泄漏了功虧一簣。
我也愛你……
真希望那不是一場夢,但是她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他早有愛人了,又怎麼可能會愛她呢?
戀戀不舍的看他最後一眼,她無聲的輕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轉身離開。
「叮叮叮!」
「歡迎光臨。」
店門一被推開,店內立刻傳來精神抖擻的歡迎聲,只不過接著卻冒出了一聲咦。
「梅大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小陶訝然的問。
「明俐呢?她在廚房嗎?」不同于以往溫文儒雅的形象,梅兆曳沒有禮貌的招呼聲,一開口便直接問道,甚至沒等她回答,就直接往廚房大步走去。
「等一下梅大哥,明俐姐沒有在店里。」小陶急忙叫住他。
他倏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
「她不在店里?那她去哪里,去銀行嗎?」他迅速的問。
「明俐姐說她今天有事,所以不來店里了。「她搖搖頭。
「她是什麼時候這樣說的?」梅兆曳急切的又問。
「她早上打電來店里說的。」
他眉頭立刻擰緊了起來。「她有沒有說是什麼事,人在哪里?」
「沒有,她只說她有事今逃詡不會過來,要我們下班後把店門鎖好,營利的錢就暫時先交給大林保管。」她老實的搖頭道。
「除此之外呢?」
「沒了。」
「可惡!」他頓時遏制不住的低咒一聲。
「梅大哥,你和明俐姐還沒和好嗎?」小陶小心翼翼的問。
梅兆曳皺緊眉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小陶,我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他猶豫的開口問道。
「當然,只要是我幫得上的,我一定幫梅大哥。」她立刻點頭。
「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你,如果明俐她有到這來的話,請你立刻打電話給我;如果她是打電話來的話,幫我探出她在哪里,然後再打電話告訴我,這樣可以嗎?」
「明俐姐她在躲你嗎?」她忍不住問。
「嗯。」梅兆曳苦澀的點了點頭。「你願意幫我忙嗎?」
「願意,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她點頭的說。
「什麼條件?」
「就是你們倆結婚的時候,我要當明俐姐的伴娘,可以嗎?」
他一怔,毫不猶豫的立刻點頭,他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哩。
「當然。」不過先決條件是她願意嫁給我才行。他在心里苦澀的補了這麼一句。
小陶立刻滿心歡喜的從櫃台抽屜里,翻出紙和筆遞給他。
他接過手,迅速寫下他的手機號碼後交還給她。
她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收進口袋內,然後抬頭對他微笑。「既然來了,梅大哥要不要吃點東西?」他搖頭,現在的他根本一點食欲都沒有,只想快點找到褚明俐。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有什麼事讓她可以拋下巧意果子店不管,或者她根本就是很單純的想躲他?但是為什麼,是為了昨晚所發生的事嗎?
真想狠狠地捶自己幾拳,他到底是怎麼了?平常的他不是那麼沒有自制力的呀,即使有女人月兌光了衣服坐在他懷里狂吻他,他都可以不為所動,為什麼只有在面對她時,他會同時失去控制與理智?
昨晚她喝醉了耶,而他竟然還對她做出那種事,他真是混蛋加三級——不,加十八級都不止。他真是該死!
不行,他在這里懊悔根本就無濟于事,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找到她,弄清楚她躲他的原因才對。
深吸一口氣,他看向小陶,「那我先走了,這邊就麻煩你了。」
她對他點頭。
「謝謝你。」他轉身離開巧意果子店。
懊了,現在他該到哪找她?除了家里、店里之外,她平常還會去哪些地方?
對了!他真笨,竟然忘了她可能在那里——她媽媽所住的醫院。
她會在那里嗎?
老天保佑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