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羅完全無法專心工作,一整逃詡在想那個箱子里面到底裝了什麼?那個寄東西給她的知名不具又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寄了一箱東西給她呢?她怎麼想就是想不出答案來。
為了趕著上班,她並沒有將那個箱子打開來看,而是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先將它搬進房間,決定等下班回家之後再看。
她看得出來陳家那三人很想知道那個大箱子里裝了些什麼,吳校長甚至于還用嚴肅的口吻批判她有錢可以亂花,為什麼不會每個月多還她一點錢,目的只是想激她,看她會不會把箱子打開來證明她沒有亂買東西。不過她並沒有讓她如願,反而丟了一句,「這不是我買的,是別人送的。」讓她更加心癢難耐。
她想,不管是吳校長或是陳麗玉,現在大概都在拚命的想破頭,想那個大紙箱里到底裝了什麼,又是什麼人送她那些東西的吧?
住在那個家十三年來,她第一次有這種快感、不管那個紙箱里裝了些什麼,她都由衷的感謝寄那箱東西給她的人。
鈴——
下班鈴聲響起,她首度有著迫不及待想回家的心情。迅速的收拾桌面,和同事道再見後,她朝捷運站快步走去。
必到家時,只見吳晴和陳麗玉已經端坐在客廳里,還佯裝一副無事的模樣,連看都沒看剛進家門的她一眼。
既然她們愛裝沒事樣,她也可以跟平常一樣。
「我回來了,我先去換衣服,一個小時內就可以開飯了。」她平靜的說,然後轉身朝房間走去。
煮飯是她每天回家的第一個工作,然後收拾善後、倒垃圾、洗碗盤、收洗摺衣服等,忙完這些大概超過十點了,才能洗澡回房間休息。
至于早上起床呢,掃地、做早餐和澆花等都是她的基本工作。
開始上班後,像是擦地板,刷廚房、掃廁所這類工程比較大的工作,她大多留在休假的時候做。
不過說是這樣說,當吳校長或陳大小姐心情不好想找她麻煩的時候,即使要她每天擦地板擦到半夜十二點,她還是得做。
「我們還不餓,你用不著這麼急著煮晚飯。」陳麗玉迅速的開口。
「喔,那我先清垃圾和到樓上洗衣眼。小姐有衣服要我洗嗎?」她停下腳步問。
「沒有。」一頓,陳麗玉以一副明理寬宏的態度對她說︰「其實你才剛剛下班回來而已,可以休息一下,用不著這麼急著做那些事。」
「反正這些事早晚我都要做,既然我現在沒事,不如先做完先輕松。」她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現在怎麼會沒事呢?你早上不是收到一箱東西嗎?你是不是忘了這件事,你連箱子都還沒拆不是嗎?」陳麗玉終于按捺不住的提醒。
「那不急,我等睡覺前再來拆就行了。」她平靜的說。
「怎麼會不急呢?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那里面裝了什麼嗎?這麼大一個箱子可以裝多少東西呀!」一頓,「還是你早知道里面裝了什麼?」陳麗玉一臉迫不及待加懷疑的盯著她問道。
「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因為看你迫不及待的樣子讓我的心情很好。凌羅在心里惡意的回答著,只可惜她的好心情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因為始終沉默不語的吳晴開口說話了。
「去把箱子搬出來,我要知道那箱子里面裝了什麼東西。」她命令。「別以為你說那箱東西是別人送的,我就會相信,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招讓我發現。」
「我沒有說謊。」凌羅挺直背脊替自己申辯。
「有沒有說謊等我看過箱子里的東西就知道。去把箱子搬出來。」吳晴冷聲說。
「去把箱子搬出來。」陳麗玉高興的附和。
嘴巴緊緊地抿了一下,凌羅隱忍著怒氣轉身回房。不管樓上那兩個人有多心急的在等她搬箱子上去,她先換上上班穿的衣服,然後把長發用兩根黑色發夾盤到頭頂上後,才將那個沉重的箱子搬上一樓。
「動作為什麼這麼慢?」陳麗玉一看見她出現就先斥責一聲,然後才迫不及待的跑到她身邊,動手幫忙她將箱子搬到客廳中間。
「快點把它打開來。」箱子一放下,她立刻將放在茶幾上的剪刀遞給她。
吳校長始終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凌羅接過剪刀,將刀口插進紙箱上的膠布封條中,緩慢地將封口一一剪開。
「走開點,我來看看里面裝了些什麼。」封口一一剪開,陳麗玉立刻取代她的位置與權利,將紙箱打了開來。
偌大的紙箱內塞滿了新穎而且價值不菲的女用物品,包括整套SK-Ⅱ的保養品,整套ANNASUI彩妝組,還有兩件名牌外套和一個非常有名的名牌皮包,包裝盒上印有LV兩個英文字。
陳麗玉一看見LV的牌子,整個人都瘋了,她迅速的將那個布包拆解開來,將里頭的LV皮包拿出來。
「天啊,這是莎朗史東包,是我最想要的一個皮包,我的天啊!」她驚喜異常的尖叫,迫不及待的將皮包背上肩頭左右欣賞了起來,壓根兒就忘了這個皮包根本就不是她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吳晴以沉思帶著嚴厲的神情,目光銳利的盯著她問。
凌羅怔怔的看著箱子里的東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因為她也很想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誰送她這些東西的?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我在問你話,你沒听見嗎?」不滿她的沉默,吳晴吊高嗓音。
「我不知道。」凌羅看向她,老實的回答。
「你不知道?」她懷疑地眯起細長的眼,筆直的緊盯她。
「我真的不知道。」凌羅直視著她說,眼中一片清朗。
像是看出她沒有說謊,吳晴緊緊地蹙起眉頭看著滿箱的東西,沒再開口刁難。
「凌羅,我要這個皮包。」終于欣賞夠了,陳麗玉轉身直接對她說道。
「不行。」她拒絕。
「你說什麼?」陳麗玉立刻變臉的瞪著她。
「我不知道送我這些東西的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送我這些東西有什麼目的,但是無功不受祿,我要把東西還給人家。」她堅定的說。
「你既然都說不知道送你東西的是什麼人了,你要怎麼還?你這麼說只不過是不想把皮包讓給我吧?」陳麗玉冷笑道。
「隨你怎麼說,請你把皮包還給我。」
「不還。」
「請你把皮包還給我。」她再說一次。
陳麗玉卻對她露出一副「有本事你就來搶呀」的表情,然後高興的背著皮包轉身離開。她知道她根本就不敢以下犯上,尤其她母親還在現場的時候。
凌羅臉色微變,隱忍著氣憤的看向吳晴,希望做人長輩的她多少能講點理,誰知道她竟然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只說︰「把東西收一收,去準備晚餐。」
面對這對一丘之貉的母女,她還能說什麼?即使氣得內出血,也只能咬牙忍下,誰叫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要她們將原屬于她的東西全部歸還給她,她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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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杰坐在車里看著陳家的大門,等待一張愉快的臉出現。
他已經從杜瑞菈那里知道凌羅收到他送給她的東西了,听瑞菈說凌羅雖然因不知道送禮之人是誰而感到憂慮,但是仍然很開心看見陳家人露出一臉瞠目結舌的表情。
听見這個結果讓他瞬間精神一振,忘了一個大男人跑去逛百貨公司化妝品專櫃的尷尬。
一切都如他所預料的,很好。
瑞菈曾經跟他說過,陳家人總愛譏諷凌羅為莎拉公主。
他原本並不知道莎拉公主是怎樣的一個故事,于是他上網去查,立刻就得到了答案。
莎拉公主的故事是在講—個原本家境非常好的小女孩,因父親投資失敗病逝而在一夕間失去了一切,無依無靠的她雖被原就讀學院的校長收留,但卻過著被受欺壓與苦役的日子,直到隔壁搬來了一位有錢的新鄰居,並命僕人在暗中不斷幫助小女孩,她的生活才又慢慢地重見光明、重拾溫暖。
筆事中的校長非常的壞心,總是極盡欺負之能的虐待小女孩,然而,當小女孩開始收到匿名人士不斷寄給她的禮物之後,她的心開始徘徊不定、猶豫不決,想要見風轉舵重新善待小女孩,卻又擔心結果是白搭一場。
最後令人大快人心的結局是,原來隔壁有錢人拚命在找的合夥人遺孤就是小女孩,小女孩繼承了父親投資成果的遺產——一座鑽石山,成了名副其實的鑽石公主。而壞心的校長根本來不及見風轉舵,後悔莫及。
這雖然只是個童話故事,但是還滿有啟發性的,也給了他一個很好的idea,對于如何幫助還不能確定其身份的凌羅。
雖然他才和她見過一次面、吃過一頓飯,且所有關于她的事都是從瑞菈口中轉述得知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種感覺,知道如果公開表示要幫助凌羅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接受他們的幫助,所以匿名是最好的方式。
等了一會兒,陳家大門終于有了動靜,只見一個背著令他覺得非常眼熟的皮包的年輕女人,愉快的從大門內走了出來,但是那個女人卻不是他在等的凌羅。
年輕女人從他車窗邊走過去,其趾高氣揚又有些做作得意的走路模樣,像是特意在展示她身上背的那個名牌皮包。
石杰很認真的多看了她的皮包兩眼,確定那個皮包的樣式正是他前天選焙的那一個。雖然說他並不能證實這個女人身上背的皮包就是那天他買來送凌羅的,但是這世界上有那麼巧的事嗎?
他再度看向陳家大門的方向,不一會兒,一身樸素裝扮的凌羅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匆忙的從他車旁走過。她身上背的是一個看起來實用,但是有些舊的皮包。
所以答案到底是她不喜歡他送給她的皮包,所以才沒背出門,抑或是那個皮包早被旁人佔為已有,她想背出門也沒得背呢?
石杰眯起銳利的雙眼,神情漸漸變得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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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相隔一天的時間而已,星期四一早,在凌羅出門上班前,又收到一箱貨運公司送來指名要給她的東西。這回陳大小姐根本連問都沒問她意見,直接拿出剪刀開始拆箱,直到把紙箱里的東西全都翻出來看過一遍才停手。
這回箱子里裝了好幾套名牌衣物和飾品,風格從華麗到樸素都有,陳麗玉也不問她意見,直接將順眼、喜歡的全挑走,腳步輕盈的翩然回房。
同樣在場的陳家父母一點想阻止女兒的念頭部沒有,全都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凌羅將這一切告訴杜瑞菈,心情是既氣憤又不知所措。她還是想不出來到底誰會送她那些東西,送她那些東西的目的又何在?
杜瑞菈完全不敢告訴她實情,她從第一次听見她提起這件事時,就心里有數送她東西的人是誰了。
她的良心有點兒受到譴責。
但是一想到凌羅的反應幾乎完全不出石大哥所預料,她就不得不看在為凌羅好的理由上,听石大哥的話幫他隱瞞事實真相了。
總而言之,快點確定凌羅是否就是石大哥要找的人才是當務之急。
「凌羅,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杜瑞菈問電話那頭的她。
「可以呀,你要問什麼問題?」凌羅在電話這頭輕松的回答、和瑞菈聊天讓她覺得很輕松也很舒服。
「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凌羅輕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會听見這麼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
「為什麼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她不解的反問,覺得很好奇。
「呃,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奇。」
她的回答讓人有種支吾其詞的感覺。凌羅忍不住輕輕地蹙起眉頭。「瑞菈,你想問我的問題應該不是這個吧?」
電話那頭的杜瑞菈只差一點沒念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哈哈,被你發現了。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她乾笑的換了個話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問題會讓她產生剛剛的猶豫,凌羅還是老實回答。「沒有。」
「那你覺得石大哥怎樣?」杜瑞菈問。
她覺得他們倆會是很適合的一對,而且如果不幸凌羅並不是石大哥要找的人的話,她成為石大哥的女朋友,也能讓石大哥繼續照顧她。
「石大哥?」
「就是石杰石大哥呀!」
凌羅腦中倏然浮現一張有著一雙單眼皮,神情沉穩,眼神堅定,說不上帥氣,但是非常有成熟男人魅力的臉。那張臉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年輕,嚴肅起來卻很嚇人,會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石杰,她記得他是瑞菈的上司,也記得他是一個外貌很有型的好人。
「你別亂點鴛鴦譜了,瑞菈。」她笑著說道。
「什麼亂點鴛鴦譜,我是認真的。」
「別鬧了。」
「我再說一次,我是認真的。」杜瑞菈以非常認真的語氣強調。
凌羅的腦袋突然有一瞬間的空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這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麼?難道說你對石大哥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這也沒關系呀,因為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所謂日久生情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杜瑞菈認真的想要說服她。
「你在問我這些問題之前,有問過石大哥嗎?」凌羅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
「啊?」
「你沒問過他對不對?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或者是否曾經有過想和我有進一步發展的想法,這些你都不知道對吧?」
「這……我會找機會再問他啦,你不必擔心——」
「我不是擔心,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的煩惱而已,」凌羅打斷她的話,接著輕嘆了一口氣。「瑞菈,以我現在的身份和處境,我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談戀愛,所以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別再提了好嗎?」
「我只是覺得你和石大哥很相配,所以才會突發奇想嘛,你在生氣嗎?」她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
凌羅輕搖了下頭,接著才突然想到自己正在講電話,瑞菈根本就看不見她搖頭的動作。
「沒有。」她說,然後听見電話那頭的人兒喘了口大氣。她微微地笑了笑,「我不會對你生氣。」
「是嗎?」一頓,又加了一句,「不管我對你做任何事,你都不會生氣嗎?」
「除非哪天你搶我男朋友或老公的時候會吧。」她開玩笑的說。
「只有這件事會讓你對我生氣,真的嗎?我要把這句話錄音錄起來,」
凌羅被她認真的語氣給逗笑了。
「沒這麼夸張吧?」她輕笑的說,完全想不出瑞菈會做出什麼惹她生氣的事。
「當然有,因為這是我的保命符。」
她一本正經的說法再度讓凌羅輕笑出聲。
「凌羅,我一直想不透,陳家人對你這麼壞,為什麼你不搬出來住,你應該有能力的不是嗎?」杜瑞菈問。
凌羅沉默了一下,才緩慢地回答,「因為我必須省錢還債。」
「省錢還債?還什麼債,你欠誰錢了?」
「陳家。」
「陳家?你為什麼會欠他們錢,欠多少?」
她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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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買來送給凌羅的衣物再次出現在那個陌生女人身上,石杰的雙唇不禁抿了起來。
看樣子,姓陳這一家人除了刻薄之外,還寡廉鮮恥,竟然連別人送給凌羅的東西,他們都可以理所當然的佔為已有,真是……
懊怎麼說呢?不要臉到了極點,簡直就是無人能望及其項背。
他坐在車內又等了一會兒,才見陳家大門再度開啟,凌羅匆匆忙忙的從門內走了出來。她身上穿的、肩上背的,仍沒有一件是他送給她的東西。
難道說她當真要貫徹她對瑞菈說的話,要把那些東西存放起來,等找到送東西給她的人之後,一一物歸原主?拜托,那些全都是女人用的東西,她還給他要做什麼?
石杰眉頭微蹙的看她關好門後,快步朝這方向走來。
他在她快接近他的車子時,倏然將車窗按了下來,探出頭去叫她。
「凌羅。」
她陡然止步的眨了眨眼楮,臉上表情有些愕然
「石大哥?」她訝然叫道,然後迅速走到車窗邊。「你怎麼會在這里?」她低頭看他。
「上車吧。」他微笑的說,不知為何對于她馬上就認出他感到一絲心喜。
「啊?」
「上車,我載你去上班。」
凌羅整整呆滯的看了他五秒,才不解的問︰「為什麼?」
「先上車再說。」石杰堅持。
雖然腦袋里充滿了疑問,她還是乖乖地點頭坐上車。
「公司在哪個方向?」他問。
凌羅說了個路段名。
石杰點了個頭,將車子開出住宅區的小巷,駛進主要干道的車水馬龍里。
「石大哥,你怎麼會到這兒來?」車子平穩上路後,凌羅開口詢問。她始終想不出他會突然跑來找她的理由。
「昨晚我住在朋友家,就在你家附近。剛剛經過你家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如果有緣踫到你的話,就順道載你去上班。沒想到我車子才剛停下不到三秒而已,就看見你走出家門。我們倆還真是有緣。」石杰微微一笑,臉不紅、氣不喘的對她撒謊。
「可是你原先就知道我在哪兒上班嗎?如果不順路的話,你不是要專程跑這一趟?」他的回答讓她有點無法信服。
「反正我一點也不趕時間,多跑一趟,兩趟對我一點差別也沒有。」石杰淡淡的微笑道。
凌羅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到底真是踫巧出現在那兒,或是特地來找她的,她真的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只知道如果她將思緒稍稍的偏向後者延伸的話,她的心跳立刻就失常加快了起來。
真是的,她到底干什麼呀?他都已經說是突然、順道了,她干麼還在這邊胡思亂想、庸人自擾呢?
凌羅,冷靜點!鎮定點!你只需要把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就行了,根本毋需多想,知道嗎?
「怎麼了?」見她突然沉默下來,石杰不禁疑問。
凌羅輕搖了下頭。「上回真的很抱歉。」她對他說。
石杰先是不解的輕愣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她指的是上周末的事。
「大致上的情況我都听瑞菈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他搖搖頭表示,接著蹙眉道︰「他們一向都這樣對待你嗎?」
凌羅身體微微一僵,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雖然她叫他一聲石大哥,但是畢竟他們才見第二次面而已,而且關系還只是朋友的朋友,連朋友都還及不上,這要她如何和他討論關于她的生活呢?尤其這事還得牽扯一堆關于她的私事呢?
最重要的是,她壓根兒都沒想到他會這麼突如其來又直言不諱的問她這件事。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陳家窩囊的那一面,這讓她有種丟臉、抬不起頭的自卑感。
「凌羅。」他倏然喚了她一聲。
「嗯?」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不要跟我客氣。」
她渾身一僵,低下頭沉默不語,接下來的一路上她都維持同樣的姿態,直到下車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