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
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在夜深人靜的半夜里顯得格外大聲。
躺在沙發上眯眼休息,卻連一秒鐘都沒睡著的齊朔一听見聲音,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沖到大門前,將門外的她還來不及打開的第二段門鎖打開,瞬間便將大門給拉開。
「你到哪兒去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憤憤的劈頭就說,說完才發現門外的她一臉醉醺醺的,連站都站不穩。
「嗨。」關之煙靠著門框對他招手,下一秒卻重心不穩的整個人朝他倒了過來。
他眼明手快的急忙將她抱住,生氣的低下頭朝她咬牙道︰「等你明天酒醒,你就完蛋了。」
「什麼?」關之煙咕噥的問。
他抿著唇將她攔腰抱起,走回房門,放到床上,沒想到都已醉到站不穩的她卻一個翻身又從床上坐了起來,掙扎著要下床。
「你要去哪里?」他生氣的將她按回去,瞪眼問。
「我還沒洗澡,我要洗澡。」她扶著床頭櫃,搖搖蔽晃的起身。
齊朔倏然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知道如果不讓她去洗澡的話,她絕對會吵上一整晚,直吵到她累得睡著或酒醒為止。類似的情形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經歷過,所以他知道。
「走開,你不要擋我的路,我要去洗澡。」她伸手推他,身體卻無法保持平衡一直往他身上倒來。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再度將她攔腰抱起,送進浴室里。他先讓她坐在馬桶上,然後轉身去開熱水,再回過頭來動手替她月兌去身上的衣服。
這不是他第一次替她月兌衣服和洗澡,所以她一點掙扎抗議的動作也沒有,只是咧著嘴不斷地對著他傻笑,並在他不小心弄癢她時,發出一聲又一聲誘人的嬌笑,害得他的下半身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
她醉了,而且他正在生她的氣。齊朔不斷地提醒自己,然後勉強壓抑住自己的將她抱進浴白里。
「噢——」
她突然發出一陣舒服的申吟聲,讓他渾身僵直的瞪著她,感覺自己的氣息在瞬間變得更加急促了些,身體的某個部分正以失控的速度在脹大。
這個女人真的是……
「好舒服喔,朔,你不進來一起洗嗎?」關之煙雙眼迷蒙,微笑的仰著頭嬌聲邀請。
他則是抿緊唇瓣繼續瞪著她,從她嬌憨的容顏到她在清水中毫無遮掩的性感曲線,然後再順著她細女敕無瑕的手臂一路看到她主動探向他褲襠,覆蓋住他的男性的手。
「你已經準備好了。」她舌忝著紅唇啞聲道。
「可惡!」齊朔低咒一聲,自制力陡然迸裂。
他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身上的衣服,一瞬間便跨進浴白里,握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身上,蓄勢待發的抵在她柔軟的入口處磨蹭卻不進入。
他雙眼明亮,眼中閃著些許惡意看著她的每一個反應。
必之煙對他的舉動先是輕笑出聲,然後像個孩子般的拿水潑他,接著卻在他火熱的挑逗下逐漸意亂情迷了起來,雙眼氤氳,輕咬下唇發出一聲又一聲迷人的輕吟。
他繼續挑逗著她,卻不進入她。
體內的空虛得不到真實的填滿,她開始在他身上扭動著,試著想將他納入自己體內。但齊朔卻不願滿足她的要求,幾番閃躲逗弄得她幾乎要啜泣出聲,才松手隨她處置。
她幾乎在他松開她的那一瞬間,便迫不及待的握住他往自己體內送去。她坐在他身上熱情的扭動著,浴白里的水因她劇烈的動作一波又一波的潑濺到浴白外,發出一聲又一聲有規律卻愈來愈快、愈來愈失控的聲響,直到她從喉嚨里發出高潮來臨的叫喊聲為止。
事後,她渾身虛軟無力、昏昏欲睡的靠在他身上,但醉意卻意外的醒了不少。
他還要她。真好,他還要她。
齊朔伸手輕撫在她眼下緣,讓她不由自主的睜開眼楮。
「為什麼要哭?」他溫柔的問,聲音有著激情後的粗嘎。
她眨了眨眼,並不知道自己在哭。「因為幸福。」她伸手圈抱住他的頸項,想延續這份幸福的感覺,不去想那讓她難過了一整天的事。
她的回答讓他所剩不多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齊朔嘴角微揚,啞聲問道︰「想要更幸福嗎?」
「什麼?」她不懂他的意思。
他捧起她的臉,然後低頭從容不迫的親吻著她,同時用停留在她體內的自己以撩人的韻律磨蹭著她,讓她忍不住輕顫了起來。
「不要。」關之煙顫抖的推著他往後退縮,不認為自己有辦法再接受他一次,但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卻不允許。
他的眼神熾熱,幾分鐘前才變得柔軟的部位又再度硬挺,灼熱而充實的再次在她體內移動起來。
必之煙雙眼緊閉,發出一聲聲難忍的申吟,想推開他的手不知從何時變成緊緊地抓住他,並弓起身體迎向他每一次的進擊。
水龍頭出口上的熱水沒停過,浴白里的熱水才滿溢,又再度波濤洶涌的被濺了起來。
水聲和低喘的申吟聲充斥整間浴室,久久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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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窗外陽光普照,一片好風景。
窗內一樣擁有一片好風景,但卻是美女玉體橫陳、春色迷人的好風景。
都過中午了,她還在沉睡,這表示昨晚他真的把她給累壞了。
齊朔站在床邊,著迷的看著她半露在被單外迷人的胴體,發現自己好像怎麼也看不膩她、要不膩她,反倒還有種對她愈來愈迷戀的感覺。
他的理智當然知道其實比她美、比她溫柔可愛听話的女人大有人在,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只想要她、只想愛她而已,其他再美好的女人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
他無法形容出這種唯有她的感覺,只知道之前若問他愛她的理由,他或許可以馬上說出幾十個,但是現在問他,他卻只回答得出一個理由而已,那就是因為她是她。
敗像著了魔又像是被她下了蠱對吧?他有時候也會這樣想,但是他卻甘之如飴。
擺眸溫柔的注視著她熟睡的嬌顏,齊朔的嘴角不自覺地勾勒出一抹寵愛的微笑,然後彎身在床沿邊坐下,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
「之煙。」他輕聲喚道。
「嗯?」她在半夢半醒之間有了反應,模糊的應了一聲。
「醒醒。」他溫柔地催促她睜開雙眼,然後忍不住傾身吻她,而關之煙則自然而然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迎向他的吻。
他微笑地抬起頭來,看她緩慢地睜開迷蒙的雙眼,先是眨了眨,然後又伸手揉了揉,像個小阿子般的可愛。
「朔?現在幾點了?」她打了個小炳欠問道。
「一點了。」
她睜大雙眼,整個人突然都清醒過來。「一點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齊朔勾唇微笑。「你的肚子應該餓了吧?我烤了你最喜歡吃的海鮮焗飯,快點起來。」
必之煙看著他一臉溫柔寵愛的神情,忽然有種恍如一夢的感覺。他對她的態度為什麼一點都沒變,還對她這麼好?難道說關于昨天的一切全都只是一場夢嗎?
真的是夢嗎?那麼——
「糟了!我上班要遲到了!」她倏然大叫出聲,急忙想下床。
「別急。」他一把攔住她,阻斷她匆忙的舉動。「你忘了你已經辭職了嗎?」
「辭職?」她呆愣的看著他,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混亂。這麼說那一切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的嘍?
「怎麼了?」齊朔伸手踫了踫她的臉,關心的問。
「你……」她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突然想起那晚她自找台階的跟他說她只是開玩笑的,他該不會信以為真,所以對她的態度才會一如往常的,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怎麼了?」他目不轉楮的凝望著她,又再次問道。
「不,沒什麼。」關之煙搖了搖頭。
如果他真的相信前天晚上她說要結婚的事只是開玩笑的話,那就這樣吧。
只要他對她的態度不變,只要她能忘記他將不會娶她的事,只要一切都回到前天晚上之前,那麼她還是可以享受他的溫柔與呵護,繼續做他幸福的同居女朋友,她何樂而不為呢?就這樣吧。
「你怎麼會知道我已經辭職的事?」她問道,一邊伸手勾來一件衣服迅速穿上。
「昨天我去接你下班的時候听你同事說的。」他頓了頓,隨後蹙起眉頭露出些許生氣的表情。「你昨晚為什麼一個人跑去喝酒,還喝得醉醺醺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對不起,沒了工作,我心情不好嘛。」她圈住他的手臂撒嬌。
「心情不好也不能這樣!」
「好啦,就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她嬌聲保證。
他沒有應聲,臉上嚴肅的表情也沒放松,一副好像應該要讓她為昨天的事得到一點教訓的表情。
同居這麼久了,關之煙早研擬出對付嚴肅的他的一套辦法,那就是改變話題。
「對了,你怎麼沒去上班?我是辭了職才可以這個時間還在家里混,那你呢?你該不會跟我一樣辭了職……不對,公司是你的,誰也無法炒你魷魚,除非……」她倏然睜大雙眼,「你的公司該不會倒閉了吧?」
「你可以再烏鴉一點沒關系,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乞丐你也只能當個乞丐婆,不會比我好到哪兒去。」他看著她說。
必之煙怔然的看著他,心跳有點快,心情卻冷熱交雜得讓她有些難受。
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從沒想過要娶她,為何總是要說這些會令人誤解或有所期待的話呢?
如果沒發生前晚的事,她會開懷大笑,嬌嗔的回他說誰要嫁雞嫁狗嫁乞丐?可是現在……
「我肚子好餓喔,你剛剛說你烤了海鮮焗飯對不對?哇,我要去刷牙了,不要阻止我。」她夸張的說完,立刻沖進浴室。
看著她消失的方向,齊朔緩緩地眯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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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氣氛有點兒僵,關之煙在努力稱贊完齊朔的海鮮焗飯有多好吃之後,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話題可以來填補餐桌上的沉默,讓她整個人突然變得好不自在。
其實男女朋友在同居了一年之後,要像剛熱戀時,每逃詡有說不完的話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現在的他們其實還滿常處在這種相對沉默,卻無聲勝有聲的寧靜氣氛里,可是現在的她對這種安靜氣氛可是完全無福消受。
天啊,快點找個話題來講。
「嗯……你今天不去上班沒關系嗎?」她問道。
「沒關系。」
「可是你最近不是很忙嗎?你真的不必特地留在家里陪我,我沒事,工作再找就行了。最重要的是我還能趁這機會好好的休息一陣子。」
齊朔沉默的看著她。
「我說的是真的。」她點頭保證。「你真的不必擔心我,真的。我記得你最近不是有幾場FashionShow的舞台燈光要設計,還有兩場演唱會也要你幫忙捉刀……」
「公司里還有其他人。」他緩聲打斷她。
她嘴巴微張的看著他,半晌後像是驚覺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很蠢,才猛然將嘴巴給闔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向都說那些家伙沒你盯著就辦不好事嗎?」
「他們總得學著自己長大。」
必之煙一呆,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別講得這麼老氣橫秋,好像自己已經七老八十了一樣,你也才二十五歲,比那些家伙都還要年輕好嗎?」她笑著說。
「雖然我才二十五歲,但是已經有八年的工作經驗,在這一行里還擁有數一數二的知名度和影響力。在職場上不是以年齡來定輸贏的,而是以能力和經驗來評論。」
必之煙同意他的說法,更了解他的確是有那個可以「倚老賣老」的資格。
齊朔雖然才二十五歲,但由于在學校表現出色的關系,所以很早就被教授抓去操刀設計,也幫了不少已經出社會工作的學長出點子,所以早在他拿到正式學位之前,就已經聞名同行,讓許多國際知名的大公司趨之若鶩了。
而在他畢業回台灣獨自開了間私人工作室時,即使他當時年紀輕輕只有二十歲,能力卻從未受到任何質疑,小小的工作室里總是門庭若市,工作永遠應接不暇。
仔細想來,齊朔不僅長得英俊又年輕,他還聰明又有錢,就跟她向施映蝶她們三人嗆聲時所說的老公一模一樣,她是不是早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把他當成老公了呢?
老公呀……關之煙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藏住唇邊的苦笑。她實在不應該再讓自己去想這件事的,不應該。
「既然不去上班,你待會兒要去哪?」她問道。
「你想去哪兒?」齊朔看著她。
「不知道,也許去逛逛街吧,我已經好久不曾享受過非假日逛街的樂趣了。」她聳肩道。
「好,我陪你。」
她輕愣了一下。「陪女人逛街是件很無聊的事,我看你還是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要陪我逛街好了,我怕你會無聊死。」
「我不會。」
「可是……」
「我想陪你。」他目光堅定的打斷她。
他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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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心情逛街的時候去逛街,那絕對是痛苦的折磨,尤其身邊還跟了一個好像在密切注意你一舉一動的人的時候。
必之煙真後悔自己沒事干麼說要來逛街,她應該說要去游樂園玩才對,然後再連坐個一百次的自由落體,直接把自己嚇到心髒病發,一了百了。
「小心!」
身體突然被他猛然拉住停了下來,她不解的抬頭看他。
「你快撞到椅子了。」
她茫然的轉頭,只見一張人行道的座椅離她膝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她剛剛怎麼會完全沒注意到它的存在呢?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你真的想逛街嗎?」齊朔問道。
她愣愣的說不出話來,沉默了一下後,終于搖頭,「不想,我想回家了。」
「好,但是回家之前,可以先陪我去一個地方嗎?」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點點頭。
齊朔牽起她的手往反方向走去,而她則是哀默大于心死般的任由他牽著走,一點也不好奇他究竟想帶她去哪里。直到一間裝點得豪華氣派又金碧輝煌的國際知名珠寶店驀然出現在她面前,而他竟牽著她筆直的朝大門入口走去時,她才猛然回神出聲。
「你要去哪里?」她狐疑的問。
他輕挑了下眉頭,看了一眼前方的珠寶店後,給了她一個「我以為你應該會知道」的表情。
她不知道,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情人節都已經過了好久,她的生日也過了,連他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第一次牽手的紀念日都過了,那他到底還有什麼理由要到這種地方來?
是為了要買禮物送家人或朋友嗎?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伯母的生日還要很久才會到,伯父喜歡打高爾夫球,最好的禮物就是高爾夫球球具,他又怎會選擇到珠寶店買禮物呢?那麼朋友呢?他最近有什麼朋友或客戶的小阿剛滿月嗎?
但是問題是她沒听他提過呀,這種事他一向都是交給她來張羅的不是嗎?既然如此的話,他到底為什麼要拉她到這種地方來,又是要進去買什麼呢?
「你有要買什麼嗎?」關之煙皺眉問,強迫自己不去想另一種百分之百不可能的可能。
「戒指。」
她雙目圓瞠,一臉震驚的瞪著他,完全沒想到會听見這麼一個答案。
戒指?他買戒指要送給誰?不可能是要送給她的,他都已經跟她說要她再等五年不是嗎?那麼他買戒指到底是……
「怎麼突然會想買戒指呢?」她問道,硬是把後面那句「你要送給誰」吞進肚子里。
「你不是說要結婚嗎?結婚總需要戒指。」他凝望著她,嘴角微揚。
又是一個她沒想到……不,是不敢想的答案。關之煙愕然的瞪著他,腦袋像是突然被人分成了兩半一樣,一半欣喜若狂,一半僵硬如石。
他是認真的嗎?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決定,他不是要她再等五年嗎?又為什麼突然決定要結婚呢,是因為同情她嗎?他該不會以為她之所以會丟了工作是因為他吧?
欣喜若狂的那一部分感覺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澀與慘笑。
「那是我開玩笑亂說的,你還在當真呀?」她咧嘴笑道。
齊朔臉色一沉,倏然眯起銳利的雙眼,目光嚴肅的緊盯著她看。
「開玩笑亂說的?」他緩聲問。
「當然,你應該知道我對結婚這種事本來就興趣缺缺,如果真要結婚的話,我早在你第一次開口要我嫁給你的時候,就緊巴住可以嫁給你的機會了。」她避開他的目光點頭道,順便讓他知道她不會再逼他娶自己,要他大可放心。
「意思就是說你又不想結婚了?」他壓抑著狂暴的情緒,緩聲再問。
「不是 又 不想,是從來都不想。我不是說了,那天只是在開玩笑嗎?你別當真了。我們回家吧,太久沒逛街走路,才走這麼一點路而已,我的腳就有種快要斷掉的感覺,好累。」
「再說一次。」
「什麼?我的腳有種快要斷掉的感覺?」
「不是又不想。」他替她起頭。
「噢。不是又不想,是從來都不想。我說的是真的。」
「你說的是真的!」齊朔咬牙迸聲道,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蔽著,差點沒被她給氣死。
沒想過要結婚卻和他交往,沒想過要結婚卻和他上床,沒想過要結婚卻還開口說要結婚,然後把他氣得差點沒得內傷,又樂得差點沒發瘋?現在她竟然敢說她從來都沒想過要結婚的事,還說那是真的,她是想要活活氣死他是不是?
「你干麼這麼生氣?」關之煙小心翼翼的問。她這樣說不是剛好順了他的意嗎?他應該要覺得高興不是嗎?那他為什麼會瞬間變成了暴龍?
「我干麼這麼生氣?」他瞪著她,咬牙咆哮。
「我有說錯什麼話嗎?」
「你有說錯什麼話嗎?」他繼續瞪著她咆哮。
必之煙不禁皺緊眉頭,完全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了。
「你被鸚鵡附身了嗎,朔?」她伸手輕觸他的臉,關心的問。
齊朔臉色鐵青的瞪著她,差點氣到吐血。這個女人——
他倏然松手放開她,轉身就走。
「朔?你要去哪里?」她呆愣了一下,急忙追上去。
「公司。」他只丟了兩個字給她。
她一呆,忍不住問︰「都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你現在去公司干麼?」
「加班。」
他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繼續大步的往前走,讓她必須以小跑步的方式才能追趕得上他。
「你在生我的氣嗎?」她沉默了一下,才又開口問。
他沒有回答,但是緊抿唇瓣的表情和下巴抽緊的模樣已回答了她的問題。只是她不懂的是,他到底在氣什麼,她都已經明白的告訴他她不想結婚,也不會要他娶她了不是嗎?一切都以他所希望的方式繼續他們的交往,他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突然之間,她也覺得好生氣。
「既然你要去公司的話,那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去,你也不用多跑這一趟了。」她停下腳步,賭氣般的對他說道。
走在前方的他終于停了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之後卻道︰「隨便你。」說完便再度舉步,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他絕然離去的背影,關之煙忍不住掉下了傷心的眼淚。
可惡的齊朔!可惡……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