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扳開緊摟在她腰間的手,饒從夫的腳尚未能接觸到地板,人已再度落入一雙鐵臂中。
「去哪?」 的聲音由她身後響起。
「沖澡。」她有些害羞的說,希望李奇能就此松手,但沒想到——
「我陪你。」
「什麼?!」
隨著她的驚呼,赤身的他已跳下床,彎身將她抱了起來。
「啊!」驚叫一聲,她急忙圈住他的頸項,尷尬的抗議叫道︰「我自己會走啦,你快放我下來。」
「不行。」
「為什麼?」
「因為這是條件交換,待會兒你得替我擦背。」低下頭,他奸詐的朝她咧嘴笑道。
「我又沒叫你抱我。」一愣,饒從夫再出聲抗議。
「沒叫我抱你?」眉頭一挑,李奇揶揄的朝她眨了眨眼,「先前不知道是誰開口要我跟她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那是……」熱血一下子沖上腦門,她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反駁他。
「是什麼呀?」他邪聲接道,一面將她抱進浴室中,在調整好熱水的溫度後將兩人一起移至蓮蓬頭下,讓溫熱的水沖刷著兩人緊貼的身體。
「你這樣……我……沒法洗。」輕推了穩如泰山的他一下,她不好意思的瞄了他一眼道。她從未與人共浴餅,即使是姐妹也一樣。
「沒關系,我幫你洗。」
什麼,幫她洗?兩人一起入浴對她而言就已經夠刺激了,而他竟然還說要幫她洗?
來不及拒絕或抗議,她整個人便被他拉著轉過來,整個背靠著他,而他火熱的手則覆在她堅挺的胸部上。
「李奇!」她驚叫一聲,不確定他到底想怎樣。
「把沐浴乳拿給我。」
「不,我自己可以洗……」感覺他的手正揉壓著她的胸部,就像之前在床上那樣,她尷尬得不知所措。
「乖,把沐浴乳給我。」
「李奇——」
「乖。」
在他柔柔的撫模下,身體的感覺愈來愈奇怪,饒從夫不確定他到底是在與她調情,抑或者是她太過敏感、想太多了,如果答案是後者的話,她簡直就是個欲求不滿的。
因為明明他們剛剛才……
憊是乖乖地讓他幫她洗,然後早些離開這個令人想入非非的浴室。
都怪她那群口無遮攔的姐妹們,要不是她們平常老愛在她面前說些限制級的事,現在她腦中也不會冒出一個個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唉,還是快些洗澡吧。
她將沐浴乳拿給李奇,看著他將它們擠壓在手上,緩慢地摩擦出泡沫後再度覆上她的胸部,仔細地洗過每一寸肌膚。
半晌後,他緩緩地抽離她體內,繼續先前未完成的工作。
她無力的任他擺布,感覺他溫柔的替自己洗淨身子,然後再將她抱回房內,安置在他胸前,他的手一直輕輕撫弄她平滑如絲緞般的肌膚。
「你準備好了嗎?」在她幾乎要向睡神打招呼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她眨了眨眼,努力讓混沌的腦袋譯出他話里的意思。
「準備好什麼?」
「準備好回答我的問題。」
她在他懷中轉身面對他。
「為什麼和我?」李奇深深地望著她,嗓音低沉而溫柔。
明知他遲早會問這個問題,但真正听到時她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饒從夫垂下眼,思考著到底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伸手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別告訴我你是心血來潮。」
「我……」她低下頭,「李奇,你的傷已經復元了對不對?」
「想轉移話題?」他再次將她的下巴抬起,凝視著她的雙眼。
「你應該快要離開了吧?」
李奇在一瞬間蹙起眉頭。「你想趕我走,在‘使用’我之後?」
「使用?」饒從夫也皺起眉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仔細的看過她臉上的表情,他搖了搖頭。「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要我愛你?」
「我沒有要你愛我,只有要你和我而已。」她仍皺著眉說。
他舒展的眉頭再度擰了起來。「你想否認剛剛我們所共享的一切?」
「我沒這麼說,但是那只是單純的性而不是愛。」
「你這樣認為?」
「難道你不是?」
「不是。」李奇一本正經的盯著她說,「我要你嫁給我,從夫。」
呆愕了一秒,饒從夫立刻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卻在下一秒鐘被他攬了回來。
他一翻身跨在她身上,粗魯的用膝蓋分開她的腿,然後扣住她的雙手,一手緊緊的壓著她的小骯。
「放開我,你想干麼?」她驚恐的叫道。
「經過剛剛的事之後,你認為我還會對你做什麼?」他有些氣憤。
饒從夫咬了下唇瓣,沉默了一會兒。「李奇,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是你情我願,誰也不需要對誰負責。所以,我想……」
「你以為我要你嫁給我是因為負責?」李奇忍不住打斷她的話,「你真的這樣以為?」
「我……」
「我愛你,從夫,這才是我要你嫁給我的真正原因。」他認真的說,而她卻完全愣住了。
「饒姐!」
耳邊突如其來的大叫讓饒從夫突受驚嚇,下巴瞬間從她撐在桌面上的手滑了下來。
「干什麼叫這麼大聲,我又沒耳背。」她瞪向嚇了她一跳的春華,責怪的皺緊眉頭抱怨。
「饒姐,你確定自己沒耳背嗎?」春華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你知道我站在這里叫了你多久嗎?」
饒從夫有些不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雅玲,後者對她點了點頭。
「春華叫了你大概有五分鐘之久吧。」她說。
「五分鐘?」饒從夫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為什麼都沒听到?」
「這就要問你自己剛剛在想什麼了,饒姐。」雅玲看著她說。
饒從夫皺了皺眉頭。她在想什麼?她在思考李奇昨晚對她說的話,他愛她。
老實說她已經記不得有多少人對她說出這三個字,然而除了嗤之以鼻之外,她從未對這三個字有第二種反應。可是昨晚當他對她說出這三個字時,她卻例外的被嚇得呆愣,由此可見對她而言,他真的非常與眾不同。
其實用不著他說出那三個字來測試,她就已經知道他對她是特別的了,要不然她也不會選擇他做她的第一個男人。
只不過,好端端的他干麼要提出結婚呢?害得她初嘗性事的愉悅都沒了,唉!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魂不守舍的,我從來不曾見你這樣過。」雅玲一臉關心的繼續說。
看了她一眼,饒從夫沒有回答,僅只搖了搖頭後,將視線轉向站在她辦公桌前的春華。
「你叫我有什麼事?」
「沁冠的史總一會兒會過來。」
「然後?」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客戶登門談生意是正常的事,她不以為這事需要特別向她報告,除非在洽談中曾產生一些解決不了的特別問題。她等著她後續的說明。
「然後?」春華尖聲重復,饒從夫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瘋了一樣。
「有什麼不對嗎?」她皺眉問。
「饒姐,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癥?」
春華的眼神充滿疑問。
「你是不是忘記沁冠的史總是你最近最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他的不按牌理……」
「可惡,」饒從夫霍然低咒一聲,「你說他要過來?我的天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沁冠的總經理史德宇是近半個月來榮登她追求者中最難纏的人物,耐心十足外加臉皮厚,逼得向來對男性朋友「相敬如賓」的她簡直要抓狂,所以現在只要一听到他要來,她二話不說就是閃人。
饒從夫迅速地跳起身準備找地方躲藏,但是不過十坪大的辦公室哪能藏得住人?所以視線一轉,她毫不猶豫的立即動手收拾東西,準備落跑。
「饒姐,沒這麼夸張吧?」雅玲愕然的看著她的舉動。
罷休完假回來的她不曾見過史德宇無賴的一面,不知道他的可怕,但是有幸在辦公室內目睹過兩次的春華就不那麼認為了。
「饒姐,你現在還會怪我剛剛太大聲嚇了你一跳嗎?」
「你應該在第一次叫我時就這麼大聲的。」饒從夫咕噥道,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
懊死的,都怪李奇,要不是因為他,她怎會發了一早上的呆,留下這麼一大堆必須在今天內處理完的文件?這下子可好了,她連落跑都得帶著這堆工作走,否則名殊社團的商譽不用多久就會一落千丈。
「你們倆別光只是看,快來幫我呀!」她叫道。
可惡!早知道半個月前就不接沁冠那筆生意了,現在也不會為自己惹來這麼一個大麻煩。
懊死的史德宇,竟然一點都不遵守她的游戲規則,真是有夠「番」的!
「饒姐,即使我們想幫,恐怕也來不及了。」春華語帶哀嘆的說。
「為什麼?」饒從夫抬頭問,但隨即便知道是什麼原因。因為那張讓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臉已出現在她視線之內,而且還露著白牙一步步的朝她接近,轉眼便來到她面前。
「嗨,從夫。」史德宇對著她微笑。
饒從夫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她板著臉看他。
「不知史總親自駕臨有何指教,還是有什麼事需要敝公司為您效勞的?」說著她轉頭看向春華,命令道︰「春華,還不接待史總。」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我正巧有急事要辦,有什麼事您跟我們小姐說也是一樣,我保證她的能力不輸我。」她皮笑肉不笑的說,然後轉頭,「春華,你還在發什麼呆。」
「你若不想看到我可以直接開口趕我走,不要漠視我好嗎?」
他的話讓饒從夫將頭轉了回來。
「請你離開,我不想看到你上她看著他毫不客氣的說。
「你真這麼狠心,連一杯茶都沒有就要趕我走?」
明明叫她趕,趕了卻又不走。「春華,奉茶!」她強忍著氣說。
史德宇臉上的笑容乍現,「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他說著順手拉了張椅子正坐在她辦公桌前,一副耍賴模樣。
瞪著他,饒從夫覺得自己快被他逼瘋了。她生氣地抓起桌面上所有的文件,管它是急件或是垃圾,一古腦的全塞進她的公事包內,接著抱起公事包轉身就走。
「您請慢坐,失陪了。」她大步往門外走去。
「從夫。」他在瞬間擋住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干什麼?」她怒道。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肯接受我?」看著她怒然的雙眼,史德宇第一次露出全然無奈的神情。為什麼當所有女人都對他前僕後繼時,只有她對他嗤之以鼻?
「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饒從夫毫不留情的直言。
「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我要怎麼說你才懂呢?」避開他深情的凝視,她頭痛的揉著太陽穴。「天下想愛你的女人這麼多,你何苦硬是要纏著一個不愛你的人?」
「天下女人雖多,但卻只有你讓我想愛。」
「我已經跟你說我們倆根本不可能,為什麼你……」憤然的放下手,她已經對他感到無力。
「饒姐,你有沒有跟他說你已有要好的男朋友了?」一旁的雅玲終于忍不住插口。
自從劉華風事件之後,只要饒從夫想拒絕前來邀約的男性朋友,都拿李奇當擋箭牌,而自那一次之後,她也沒有再和任何人約會,所以在雅玲和春華心中,一直認為李奇是她的男朋友。
「你以為我沒說過?」她怒道,「他根本一點都不在意,還說什麼只要我還沒結婚,任何人都有機會。」這不表示他會纏她一輩子?因為她打算獨身一輩子。天啊!
「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春華在一旁喃念。死會都能活標了,活會怎會不能?
饒從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朝夕相處了一年多,春華並不害怕她的瞪視。不過,既是領人薪水,當然要替人解勞。
「饒姐,你男朋友對你好嗎?」
「干麼突然這樣問?」饒從夫奇怪的看著發問的春華。
「你男朋友長得帥嗎?會不會讓有些勇人一見就自嘆弗如?」她若有所指的朝她眨了眨眼楮。
既然趕不走,就讓他自慚形穢、知難而退,她深深地相信能讓饒姐看中的男人若非人中龍鳳,大致上也相去不遠,要嚇退情敵應該不難才是。
听了她的話,饒從夫突然認真的沉思了一下,也許……
她抬起頭看向史德宇。「你現在有空嗎?」
「只要是你所希望的,任何時候都有。」眉頭一挑,他微笑道。
「那麼跟我一起走吧。」
有好戲看怎麼能錯過?
「饒姐……」春華和雅玲異口同聲的叫道。
「你們倆給我好好待在這里上班。」
肩膀瞬間垮了下來,兩人就這麼哭喪著臉看著他們逐漸走出視線,自己猜想兩個男人踫面後將會發生些什麼事,而雙龍搶珠的結果又會如何。
他們會打起來嗎?還是會理性的坐下來談判,抑或直接將選擇權留給女主角?
不過這點不太可能,如果史總這麼「民主」的話,就不會有這件事發生。
唉,她們真的好想跟去看喔!
「你有這里的鑰匙?」
當饒從夫從皮包掏出大門的鑰匙開門時,史德宇忍不住出聲問。他沒想到他們的關系已如此親密,畢竟傳出她有固定的男朋友也只是最近一個月的事而已,沒想到她已擁有「他」家的鑰匙。
「當然,這是我家呀!」隨著門鎖卡一聲的打開,饒從夫莫名其妙的轉頭看他道。
「你家?但是你不是……」史德宇訝異的瞠大眼,下一秒鐘他的聲音自動戛然止住,瞪著出現在門內,渾身充滿令人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氣勢的男人,腦中頓成一片空白。
「怎麼回來了?」李奇若無其事的看了站在饒從夫身邊的人一眼,態度自然的上前親吻了她一下。
同樣身為戀愛中的男人,只消一眼李奇便知道對方來此的目的,不過正所謂來者是客,在來人尚未正式向他挑戰前,他是絕不會自找麻煩的。
經過昨晚和今天早上逃也似的去上班,饒從夫有些不好意思接受他的吻,她對他撇了撇唇角,一臉苦惱、無奈又有些氣憤地瞄了瞄被她丟在一旁的史德宇沒有說話。
李奇有些寵溺的輕搖下頭,接過她手中稍具重量的公事包,同時握了她的手一下後,將視線轉向她身旁的「客人」。
「我叫李奇,你好。」他自我介紹道,同時上前一步朝他伸出手。
「李奇?」史德宇看起來有些驚訝,「你是美國宏展的負責人?」他不確定的問。
李奇輕挑了下眉頭。「我們見過面?」
真的是他!史德宇訝異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他怎麼也料想不到出現在她屋里的男人竟是美國十大企業龍頭之一,素有傳奇之稱的Mr.Lee。
「你好,我是沁冠的史德宇。」深吸了一口氣,他朝他自我介紹。
沁冠?李奇對這兩個字隱約有些印象。宏展在台公司和他們有合作的關系,不過想必他來此絕對不會是為了與他談生意。
「請進。」李奇輕點了一下頭,像男主人般的退後一步請他入屋。
史德宇有些猶豫,如果Mr.Lee就是饒從夫口中的男朋友的話,他懷疑自己還有什麼勝算,而既沒勝算,他進不進去又有何差別?
「李奇,你叫他死心別再纏著我好不好?」就在他猶豫不決時,饒從夫突然開口道,開門見山的說法讓一旁的李奇既尷尬又好笑。
「從夫。」他不贊同的輕喚了她一聲,心里想著眼前這男人一定是把她惹火了,要不然她不會如此不替人留顏面。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討厭我,李先生,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讓她喜歡我的方法?」史德宇苦笑了一下。
雖然事實證明他只有認輸的份,但是他還是想知道自己究竟輸在哪里,因為他相信以饒從夫的個性,財勢絕對不是原因之一。
「抱歉,我希望她只喜歡我一個人,所以無法教你。」凝望著她,李奇佔有欲極強的回道。
「你听到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饒從夫還是抬高了下巴面對史德宇。
史德宇笑得好苦,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如此討人厭。看著她清麗的臉龐、有神的雙眼,和充滿氣韻的神情,他的內心正在為放棄而痛苦掙扎著,他真的很喜歡她。
「從夫,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沒有、沒有!你這個人是听不懂國語是不是?我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不可能了,為什麼你還不放棄,你到底想怎樣?」饒從夫怒不可遏的叫道,她再也受不了了!
「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討厭你!」
「我愛你。」
「我恨你!」
「我想娶你為妻。」
「你下輩子也別想!」
听她像孩子賭氣般的回答,一旁的李奇再也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原來她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他現在才發現。
「你笑什麼?」被史德宇氣得抓狂的饒從夫朝他瞪眼道。
李奇沒有回答她,卻笑著伸手將她攬進懷中,然後抬頭對史德宇說︰「抱歉,這輩子除了我之外,她誰也不嫁,因為……」他瞄了懷中的她一眼,「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如果不是被他緊抱在懷中,又有史德宇在一旁虎視耽耽,饒從夫一定會跳起來,不是挖個地洞躲起來,就是賞一拳給他。
可惡!他有必要這樣到處宣傳他們倆的關系嗎?
「你們……」史德宇看向她,「你愛他嗎,從夫?」
「我……」饒從夫皺了皺眉,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你到現在還不肯放棄嗎?」
史德宇看了微笑的李奇一眼,再轉頭看她。
「我說過,除非你結婚,否則我不會放棄,會一直等下去的。」他苦澀的說。
痴活了三十一年,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想愛的她,如果沒有一個足以叫他死心的理由,他不想再用另外一個三十一年來尋找另一個她。
「結婚、結婚,現在就算結了婚也能離婚,有本事你就告訴我說你會等到我離婚!」
她話才說完,下巴便被一只溫暖的大手給托了起來,李奇一臉認真的盯著她。
「我們不會離婚的。」
「別鬧了。」她現在沒空理他。撥開他的手,她再度面對史德宇,可是下一秒鐘她的視線完全被李奇擋住,她抬起頭朝他猛皺眉頭。
「李奇,別鬧了,有什麼話等我送客後,我們再慢慢說。」
背對著史德宇的李奇搖著頭。「既然只有結婚才能讓史先生放棄的話,從夫,為什麼你不干脆跟他說你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呢?」
「我沒有……」
「你不是想擺月兌他嗎?」李奇忽在她耳邊輕聲道。
饒從夫霍然住嘴,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點點頭,在李奇側身回到她身旁時,撇了撇嘴直視著史德宇。
「你也听到了吧,我就快要和他結婚了,所以可以請你別再來打擾我嗎?」
也許是心虛的關系,她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不夠說服力,以至于史德宇以一臉懷疑的表情緊盯著她,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她轉頭看向李奇,希望他能助她一臂之力,怎知只見他一雙藍眸正閃爍著她從未見過的光彩,不斷地對她微笑著。
他不會把謊言當真,以為她會和他結婚吧?饒從夫瞪著他。
李奇朝她微微一笑,輕拍一下她僵硬的肩膀後轉身面對史德宇。
「史先生不相信我們即將要結婚嗎?」
看著他臉上自信的笑容,史德宇沉默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
「可以知道你們的婚期定在何時嗎?」他問。
「我是希望從夫明天就能嫁給我,不過……」李奇低頭凝視著饒從夫輕聲道,眼中赤果果的熱情讓人屏息。
饒從夫被他看得臉紅心跳,一時間受不住的避開他的凝視,低頭看向地板。
史德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對于他們倆之間容不下一粒沙的深情感到心痛,看來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等你們決定好日子寄張喜帖給我好嗎?」他落寞的說。
「當然。」李奇看了他一眼。
「那麼……」史德宇看向饒從夫,只見她正因為擺月兌他而笑逐顏開。他低下頭,「告辭了。」說完,垂頭喪氣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