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大老板。」
雖然早已知道8樓公寓里臥虎藏龍,但是他萬萬都沒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曝光了。
幾天?
別開玩笑了,從昨天下午到此時此刻,二十四個小時都還沒過能算幾天?一逃詡沒還到好嗎,真是見鬼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苦笑。
「我不是跟你說過這里住了一個情報網高手嗎?沒有什麼是他查不到的。」于寒得意的微笑。
「是嗎?」
「你以為我在騙你?」
邵覺搖搖頭。「我沒想過你會騙我,只是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會這麼快就曝光而已。」
「所以,你這位近兩年來新崛起的連鎖店之王,會屈就到這間小咖啡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既然邵覺是公司派來的人,從公司那頭著手調查是最簡單的方法。所以昨晚晚餐後,她跑到八樓串門子,順便請羅杰幫她查一查邵覺的底細,沒想羅杰根本用不著查,一進入對方公司電腦里搜尋「邵覺」兩個字,便跳出一連串創辦人、執行長、老板等相關名號,讓她當場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年僅三十歲就有本事把自己的連鎖店推向國際市場,在這兩年內被喻為傳奇的大老板跑到這來做什麼?
她好奇的想了一個晚上仍想不出答案,于是一早便跑到店里來伺機而動,見又菱有事外出後,立刻把握住柄會前來拆穿他的謊言。
「你認為呢?」他反問。
「關于這點嘛,老實說我還在想。你要不要行行好,干脆直接告訴我,免得我這個孕婦太過勞心?」她皮笑肉不笑的微挑眉。
「你知道,懷孕的時候多動腦筋,小阿子生出來會比較聰明。」
「真的嗎?」于寒瞬間睜大雙眼,信以為真。
邵覺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騙我對不對?」她不爽的瞪眼,「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抖出來嗎?」
「如果你要抖出來,不會等到又菱出去辦事之後才來找我。」他早看穿這一點。
「也許我這是在給你一個機會。」
「我的身份一旦曝光,對我其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又菱卻會增加她的壓力,你這麼照顧她,是不會這麼做的。」邵覺平心靜氣的看著她說。
「你也太過有自信了吧?」于寒哼聲。
「不是我有自信,而是我相信你是真心待他們母子倆好的。」邵覺一臉感謝。
于寒懷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他的表情怪怪的,好像又菱他們母子倆是他的什麼人……
等一下,他該不會是小澤的爸爸吧?可是也不對呀,又菱明明就跟她說過小澤的爸爸是個日本人,而這個家伙可是道道地地的台灣人,連一點混血跡象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是小澤的爸爸呢?
不過說真的,仔細看一下,他和小澤長得還真的有幾分神似耶!尤其是在嘴巴和鼻子之間的地方。
「你該不會是小澤的爸爸吧?」她斜睨著他,開玩笑的試探。
邵覺渾身一僵,以難以置信的表情瞠目結舌的瞪著她。
「你連這個也調查的出來?」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淡淡的問。
現在有著一臉難以置信與瞠目結舌表情的人換成了于寒,她嘴巴微張,愕然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她剛剛是胡說的,在跟他開玩笑耶!沒想到……
「又菱跟我說過,小澤的爸爸是個日本人。」突然,她想起了好友的說法。
「她搞錯了。」既然所有秘密都被揭穿,邵覺也決定不再隱瞞。
「搞錯了?」于寒的下巴頓時往下掉。
「嗯。」他輕點了下頭,神色略顯無奈。「當年和我在一起的都是日本人,所以她才會誤以為我也是。」
「但是她怎麼會不認識你?如果你真的是小澤的爸爸的話。」于寒的臉上寫滿了不解。
「她沒跟你說她是和人發生一夜才有小澤的嗎?」
「是有提過,但是──」
「那天我到場的時候,她已經喝得很醉了,所以我想她根本就沒把我的長相看清楚。」
「她喝醉了?」于寒瞬間眯起雙眼,以危險的表情緊盯著他,緩聲質問,「所以那天晚上是你趁人之危?」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他目光清澈的回視。
于寒打量的視線緊盯住他,實在搞不懂這兩人之間的過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一個是連兒子的老爸都認不出來,一個則是明知道親生兒子就在眼前,卻又悶不吭聲的,你到底在想什麼?打算拿他們母子倆怎麼辦,你有打算要娶又菱嗎?」太多問題在心頭打轉,她索性開門見山的直接問。
聞言,邵覺突然沉默了下來。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沒有听見嗎?」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聲回答。
「什麼意思?」于寒立即皺眉。
「你會為了孩子和一個完全不認識、不熟悉、不了解的陌生人結婚嗎?」他炯炯有神的鷹眸寫滿了掙扎。
于寒呆愣了一下,突然間恍然大悟的了解他這個大老板為什麼會到這里來當伙計了。「你想多了解又菱一點,再來決定自己究竟該拿她怎麼辦?」
邵覺輕喟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如果又菱有于寒一半聰明的話,也許他就用不著這麼掙扎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有煩惱的樣子,需不需要姊姊我幫你解惑?」于寒手撐著下巴,笑容可掬。既然已經知道他來此的目的,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危害好友,自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姊姊?」邵覺發出像是被嗆到般的聲音。
「不好意思呀,我剛好比你大一歲。」她得意的露齒大笑。
「你怎麼知道……」他猛然閉上嘴巴。
她都可以在一天之內揭穿他的真實身份了,又怎麼會弄不到他的出生年月日呢?只是她竟然比他大?真是見鬼了,現在的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完全看不出年齡!
「怎樣?免費喔。」
「謝謝,不必了。」語句一頓,他挖苦的喚了聲,「姊姊。」
于寒听了,再也忍不住愉快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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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又菱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于寒笑得好開心,站在吧台內的邵覺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整個氣氛感覺是那樣的和諧愉快,而且莫名的讓她猛然止住前進的腳步。
但門上「當啷」作響的鈴當仍是泄露了她的形跡,讓吧台邊的兩人同時轉頭看向她。
「又菱,你回來啦。」于寒對她咧嘴一笑。
「你們倆剛才在聊什麼呀?好像聊得很開心。」她點頭走上前,忍不住的問。
于寒和邵覺兩人先是不約而同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才神神秘秘的回答,「這是我們倆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好吧,那你們繼續聊你們的好了,我到廚房去一下。」段又菱有點尷尬的朝他們干笑,然後默默轉身走進廚房。
廚房里,老徐正在試做昨晚邵覺教他的新料理──白酒炖牛膝。
老徐的廚藝很不錯,在「幸福」咖啡店工作了一年,料理出來的餐點都頗受好評,只是他有一個非常不好的壞習慣,那就是不許旁人隨意踏進他的廚房和批評他的料理,否則要是惹火了他,他隨時隨地都可以罷工不做,讓她這個店長總是戰戰兢兢的。
可是就在昨晚,一位挑剔的客人因為覺得他要的五分熟牛肉烤得太生了,根本不到五分視邙向工讀生抱怨,而工讀生又白目的把客人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老徐,因而再度引發了許久未見的廚房罷工場面。
當時正是用餐的高峰期間,她簡直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好邵覺二話不說的走進廚房里接下掌廚的工作,幫她度過了昨晚的燃眉之急。
除此之外,事後他更是大刀闊斧的把店里的員工全部叫到面前,殺雞儆猴的當著大家的面直接把老徐開除,明白表示出店里不需要會擺架子、不懂得以客為尊的員工,要是誰敢再偷懶、拿喬,他絕對不會像店長一樣留情。
大家都被他嚴厲的神情和絕斷的口吻嚇壞了,尤其是親眼見過他手藝的老徐,在知道自己是可以被取代,而且可能已經被取代了之後,當場迸得不知所措,不斷的苦苦哀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在她的出面請求下,老徐最後還是留了下來,不過邵覺卻沒打算這麼容易就讓他過關,不僅給了他一個下不為例的警告,還趁機讓他知道今後店里會有擴大營業的打算,他的工作時間不僅得拉長,還得學會更多的料理供客人選用才行。
當然,他也恩威並重的對老徐補充道,自己會教他新料理,也會幫忙,而且他的薪水更會依店里業績的提升而增加,絕對不會虧待他。
邵覺僅來了一天,便輕而易舉的收服了她努力了一年仍掌管不到的廚房和老徐,簡直厲害到讓她五體投地的想拜他為師。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呀?
昨天一整個晚上,她的腦袋忍不住都繞著他打轉,心想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厲害,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他一樣。
邵覺,一個總覺得不應該出現在這間小咖啡店里的人,他真的是公司派來幫她的人嗎?
「店長,你在這里做什麼?」一抬起頭就看到她站在廚房入口處發呆,老徐皺起眉。
「嗄?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出去!」她驚慌的急忙道歉,下意識的就怕又惹他不快。
「等一下。」老徐倏然將她叫住。
她有些緊張的回頭。
「店長,我沒有在趕你的意思,你不要誤會。」老徐也緊張的舌忝舌忝唇,不希望她誤會自己又在擺架子。
段又菱輕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叫住她竟是為了這件事,他的改變還真是大呀!
「我沒有誤會。你忙你的吧,我不打擾你了。」她對他點頭道,說完隨即轉身走出廚房。
走回店前方時,于寒已經離開,吧台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兩位穿著時尚的年輕小姐,正對著面無表情的邵覺猛拋媚眼。
他還真的是好受歡迎,不是嗎?
「又菱,你站在那里發什麼呆?過來。」邵覺突然朝她揚聲叫道。
「喔。」她趕緊走上前,「有什麼事嗎?」
「吧台交給你,我得趁現在比較空閑的時候到廚房去教老徐。」他將手中的牛女乃交給她,同時對她輕眨了下眼楮,隨即走出吧台,鑽進廚房。
段又菱以一臉茫然的表情目送他離開,完全搞不懂他突然對她眨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他到底在跟她暗示什麼呀?
「段小姐、段小姐。」
突如其來的呼喚聲讓她回過頭,看向坐在吧台邊對她招手的客人,也就是那兩位穿著時尚,剛才對邵覺猛拋媚眼的兩位小姐。
「是。請問有什麼需要嗎?」她立刻端起職業性笑容。
「剛剛那個大帥哥是店里新來的伙計呀?」
「他叫什麼名字?」
兩人同時搶著問,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先回答誰的問題比較好。
「他結婚了沒,有沒有女朋友?」
只是這回她們兩人倒是有默契,竟然異口同聲的問了相同的問題,只不過一出口,兩人立刻成了情敵,當場飽瞪了起來。
段又菱見狀,聰明的閉緊嘴巴,接過工讀生小隻遞來的點餐單默默做事,不蹚這淌渾水。
兩個女人互瞪了半天,又等了半天,仍不見她們所要等的帥哥出現之後,終于哼的一聲起身離開。
她們前腳才一走,邵覺後腳便跟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段又菱懷疑他是故意的──啊!她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他剛才跟她眨眼的原因呀!
「你在笑什麼?」邵覺走進吧台里,懷疑的盯著她詭異的笑臉。
「你結婚了沒,有沒有女朋友呀?剛剛那兩位美女在問耶!」她促狹的瞟了他一眼。
「那你怎麼回答?」邵覺看著她問,眼里也有笑意。
段又菱聳了聳肩,「我什麼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要不要我教你,下次如果再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要怎麼回答?」他挑眉。
「怎麼回答?」她假裝無謂的看著他,不想承認其實自己對他結婚了沒、有沒有女朋友這種問題也挺感興趣的。到底有沒有呢?她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你只要跟對方說一句話就夠了。」他一臉莫測高深。
「什麼話?」她好奇的問。
「我就是他老婆。」
聞言,段又菱的腦袋瞬間當機!完全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一句話,天啊,這種話她哪說得出口呀?!
「別開玩笑了。」她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
「我可沒在跟你開玩笑。」他一本正經,表情認真。
她懷疑的看著他,實在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如果我真照你這說法說,你不怕自己的行情可能會一路慘跌到乏人問津的地步嗎?而且別忘了我還有個兒子,如果我是你老婆,那我兒子不成了你兒子?」
「這樣很好呀,小澤既聰明可愛又孝順,有這樣的兒子,我求之不得。」
「邵覺,這個方法行不通啦!你會害我成為眾矢之的,而且要我怎麼向那些熟客解釋過去那兩年來你在哪里啊?」
「在找你呀。當年我們吵架,你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連懷孕的事都沒告訴我,而我也賭氣沒找你,沒想到事隔多年再相遇,我才知道有兒子的存在,兩人也因為成熟與成長了許多而重修舊好。」
段又菱張口結舌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編故事的能力竟然如此的強,這實在是……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出聲,完全失控。
天啊,這實在是太好笑、太好笑了!炳哈……
邵覺嘴角微揚的看著她,眼底漾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沒必要笑得這麼夸張吧?我可是很認真的在想辦法解決問題。」他無奈的輕撫著頭。
段又菱搖搖頭,又笑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地止住笑聲。
「邵覺,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冷面笑匠耶!」她仍是藏不住滿臉笑意。
冷面笑匠?邵覺露出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從頭到尾都沒在跟她開玩笑好不好……
她覺得好笑?可是他卻只想哭啊!這個女人怎麼會遲鈍到這個地步?
他真的是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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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後面的倉庫去拿袋女乃球和砂糖出來而已,吧台邊的座位卻已全部客滿,而且清一色的還全都是女客人。段又菱在連續三天面對這種有如螞蟻遇到糖的生物本能爭食畫面之後,已經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對這一切,而不會感到吃驚或驚嚇了。
安靜的走回吧台內,她拿剪刀把塑膠袋的袋口剪開,將袋里的女乃球倒入藤編籃里,再拿起砂糖重復同樣的動作,而吧台邊此起彼落的嬌笑詢問聲卻始終沒斷過。
「帥哥,你別這麼沉默嘛,跟我們聊聊天啊!」
「你有沒有女朋友,今年幾歲?」
「你的興趣是什麼,平常休息的時候喜歡做什麼?」
「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看電影好不好?」
「我喜歡你,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帥哥即使是不講話也一樣帥。噢,真是迷人啊∼∼」
嘔∼∼段又菱差點沒吐出來。現在的女人都這大膽豪放、饑渴難耐嗎?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她真的快要吐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一直悶不吭聲的男人終于開口,溫柔的嗓音和表情讓吧台邊的女人一個個的睜大雙眼,瞬間將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
「沒事,沒事。」只是有點想吐而已。她用眼神對他說。
邵覺輕扯了一下嘴角,大概知道她眼中的意思,其實他的忍耐力也快要瀕臨崩潰邊緣了好嗎?
「帥哥,你怎麼這麼偏心,單單對段小姐這麼溫柔,我們可是會吃醋的喔!」
「對呀!段小姐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才對。」
「沒錯,沒錯,別把注意力放在婦女身上,要放就要放在像我長得這麼漂亮的小姐身上,懂嗎?」說完,便拋了個媚眼給他。
熬女?段又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些女人的年齡都跟她差不多,有幾個還比她大上好幾歲,有必要把她說得好像更年期就快要到了的感覺嗎?
「對不起,我想你們可能搞錯一件事了。」邵覺突然微笑的對眾女開口。
「什麼事,帥哥?」
「又菱是我的老婆──」
段又菱瞬間瞠大雙眼。
「老公對老婆溫柔,將注意力放在老婆身上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是嗎?老婆?」他緩緩的將話說完後,便伸手圈住已被嚇成木頭的女人的腰身,還低頭親吻了她一下。
段又菱更是渾身僵直,驚愕得不知所措又不敢亂動,因為那票女人正全部瞠目結舌、目不轉楮的在瞪她,好像想用目光把她給殺死似的!
瞧,她就說過這不是好主意,會害她成為眾矢之的的嘛,她真的會被邵覺給害死!
「段小姐,帥哥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他老婆?」某女嫉妒的提高聲音質問。
「呃……」
「老婆,紙包不住別,我們的關系遲早都會曝光,還是把它公開吧。」邵覺低頭凝視著她,無聲請求。幫個忙,拜托。
紙包不住別,就像你說的。她也用眼神回答,神色緊張。
等包不住再說,拜托。他再度用讓人無法拒絕的溫柔懇求目光進行說服大計。
段又菱招架不住的轉移目光,只得看向等待她回答的眾人,然後緩緩點頭,「對。」
「我的天啊!」有人尖叫。
「我不相信!」有人搖頭。
「為什麼你們之前都不說?」
「為什麼我從沒听你提過他?」
「為什麼我從沒看過你來找段小姐,這一、兩年來一次也沒有?」
「這是因為我們最近才重逢。」邵覺不疾不徐的接口。
「最近才重逢?」
「當年我們是因為吵架才分開的,又菱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連懷孕的事都沒告訴我,而我也因為賭氣沒找她回家,我們就這樣分開了好幾年,直到最近才重修舊好,全家團圓。」他嘆息的解釋,語氣中充滿了悔不當初。
段又菱迅速的低下頭來,看起來也像是在後悔當年沖動離家出走的事一樣,但事實上卻是在拚命忍住已經沖到嘴邊的笑聲。天啊,他竟然真的把那天編的故事拿出來講,天啊天啊天啊,怎麼辦,她快要笑出來了啦!
「你們真的是夫妻?」
邵覺點點頭,低頭溫柔的看著懷中嘴角微揚,明顯在強忍笑意的女人,只能在心里長嘆。
「可是我沒看到你們手上有戒指呀?」還有女人在掙扎著不想相信這件事。
「戒指嗎?」他牽起已經開始忍到發抖的女人,看著她青蔥般修長的玉手,想象自己將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模樣。「今晚我們一起去挑戒指好嗎?」他深情的對她一笑,一頓後又像是特意補充給旁人听的道︰「之前的婚戒在吵架的時候被我丟掉了,對不起。」
至此,即使還有人不想相信,也都被他凝視著段又菱時的溫柔神情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