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蛋糕是那邊那位穿著黃襯衫的先生請三位的,請慢用。」
目送服務生轉身離去,于寒和林雪顏互視一眼後,看向瞪著滿桌蛋糕、水果和飲料發呆的歐陽憐,忍不住咧嘴微笑。
「感覺怎麼樣?」于寒問道。
歐陽憐反應遲頓的抬頭看她。「什麼感覺?」
「被這麼多愛慕者追求的感覺呀。」林雪顏笑著說。
「愛慕者?」她仍是一臉茫然。
「對,愛慕者。這些請你吃東西的人都是對你有意思、想追求你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嗄?」她傻住了,接著立刻用力的搖頭。「小雪,你是不是弄錯了?那些請我們吃東西的人怎麼可能是對我有意思,他們要請的其實應該是你和于寒吧?不是我啦。」
「弄錯的人是你。」林雪顏笑著反駁她,「你忘了,我可是一個孕婦,那些男人除非眼楮瞎了,否則不可能看不出來的。至于于寒姊——」
「我的結婚戒指這麼閃亮,他們會沒注意到才怪!」于寒故意撥弄了一下長發,戒指在她指間閃閃發亮著,「所以三個減掉兩個,答案就是你了。」她邊說邊伸手指向她。
歐陽憐這回真的是被嚇呆了,雙眼圓瞠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請她們吃東西的人真的全部都是為她而來的嗎?這——這怎麼可能呢?
「其實你長得很有味道,只是平常打扮得太過樸素了,不懂得把自己的優點展現出來,才會顯得有些平凡。今天我們帶你出來,就是想讓你看清這一點。」于寒微笑的對她說,「你現在對自己有沒有多一點自信了?」
歐陽憐望著滿桌的食物,又轉頭看了下四周送過點心給她們的男士們,依然覺得沒什麼真實感。
「我不知道。」她的語氣仍充滿了不確定。
「你怎麼還這樣說呀?」于寒忍不住嘆息,「難道真要那些男人親自走到你面前向你表示追求之意,你才能有點自信心嗎?」
「這點可能沒辦法喔,于寒姊。」林雪顏插口,話中充滿了笑意。
「為什麼?只要我們繼續坐下去,一定會有男人按捺不住,直接走過來要一個結果的。」
「可是我看有人已經快要失去耐性了。」林雪顏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目光看向那個與她們分桌而坐,臉色愈來愈臭,目光愈來愈凶狠,神情愈來愈忍無可忍的羅杰。
于寒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她轉頭看向他,只見他給了她一記嚴厲中帶著警告的瞪視,無言的威脅她——應該要適可而止了吧?
這男人的醋勁還真強,別人只不過是送了幾塊蛋糕,幾杯飲料給歐陽而已,他有必要氣得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把店里所有男人都宰了的表情嗎?
男人的嫉妒心還真是可怕!
「別理他。」反正他也不敢拿她們怎樣,倒楣的是那些對歐陽憐虎視眈眈的男人們。
「可是那也要他同意才行呀。」林雪顏笑著搖頭,「你瞧,他走過來了。」
于寒回頭一看,只見那家伙真的離開座位,朝她們走過來了。
「你們今天應該還有計劃要去別的地方吧?我送你們過去。」他停在她們的餐桌前,技巧的擋住歐陽憐,不讓店內其他男人多看自己的女人一眼。
「可是我還沒吃飽耶。」于寒拿起半個小時前就沒再踫過一次的甜點湯匙,做做樣子的說。
「于寒!」羅杰極力控制著掐死她的沖動。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好,那你繼續坐在這里吃,憐,起來,我們回家了。」他將歐陽憐從座位上拉起來。
「喂,你不要這麼粗魯行嗎?」于寒忍不住對他叫道。
他猛然一僵,立刻擔心的看向歐陽憐,就怕自己真的不小心弄痛了她。
「我沒事。」她微笑的對他搖頭。
「有事也會說沒事,歐陽的個性就是這樣。」于寒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羅杰才放松的神經瞬問又緊繃了起來,他看著歐陽憐正欲開口,卻有個不識相的家伙在此時冒出來多管閑事。
「發生了什麼事?需要幫忙嗎?」一個穿著黃襯衫、之前曾送過蛋糕給她們的男人走近探問。
「走開。」羅杰頭也不回的冷聲道。
「先生,請你放開這位小姐的手。」黃襯衫男人勇氣可嘉的上前一把扣住羅杰握著歐陽憐的手,一副正義之士的姿態。
「走開。」他冷冷的又說了一次。
「該走開的人應該是你吧,先生?」黃襯衫男人不知死活的伸出手,企圖將歐陽憐納入自己的懷中。
「別踫我的女人!」他大吼一聲,瞬間扼住了那人的脖子。這渾球居然敢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
「羅杰!」歐陽憐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抓住他試圖阻止,「快住手,你別這樣。」
「羅杰!」于寒和林雪顏同時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學過搏擊與擒拿術的她們立刻用巧勁將那可憐的家伙從羅杰手中救了下來。當然,她們之所以救得了他,是因為羅杰在歐陽憐大聲吼叫後稍稍松了手,否則她們也無能為力。
「抱歉,你沒事吧?」于寒歉疚的問黃襯衫男人。
「咳咳……」男人撫著脖子,不停咳嗽,根本沒法應答。
「我想你可能有所誤會,他們倆是未婚夫妻,他是不可能會傷害他未婚妻的。」她繼續對那男人歉聲說,「可是無論如何他還是不應該對你動手,為了賠罪,你和你朋友今天在這里的消費就算我們的。」
說完她便抬頭看向林雪顏,後者對她點了點頭,隨即招來站在一旁被嚇得目瞪口呆的Waiter過來結帳,不一會兒他們便在眾人驚懼的視線下離開了那間五星級飯店的下午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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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羅杰,你是發瘋了不成?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做出這種事,你是想吃上官司是不是?」于寒大聲的斥責。
「那個混球不該踫我的女人。」羅杰半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他還沒有踫到你的女人,只是想而已。」
「想都不行!」
「天啊,你這家伙是喝醋長大的是不是?歐陽,在還來得及反悔之前,我勸你最好不要嫁給一個醋桶。」她一本正經的對坐在前座的歐陽憐說。
林雪顏在一旁輕笑出聲。
「你別听她亂說。」他立刻握住歐陽憐的手,然後眼一抬,從後照鏡里看向坐在後座的于寒,嘲諷的撇唇道︰「這是一個男人對所愛的女人最基本的佔有欲,我就不信撒旦不會這樣做。」
「當然不會。」于寒答得很快,「我老公可是個講道理的人。」
「是嗎?」羅杰挑眉說。「那待會兒回去之後,我得要好好的看撒旦在听見有一堆渾球拚命送東西給他老婆,向他老婆獻殷勤時,會有什麼反應。」
于寒倏然渾身一僵。
「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我還真想快點見到撒旦哩。」羅杰笑咪咪的說。
「呃,羅杰,你和歐陽的婚戒好像還沒買對不對?今天既然出來了,要不要順道去挑選一下戒指?我知道這附近有一間還不錯的珠寶店。」于寒笑容非常燦爛。
「這件事不急——」
「怎麼會不急呢?」她熱心的打斷他的話,「你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結婚戒指可不是挑好付了錢就可以馬上帶走的,它還要花不少時間送去工廠調整戒圍。我說得對不對,小雪?」她轉頭尋找支持者,得到回應後才滿意的轉回來,「所以你們一定得早點去挑戒指才行。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去吧。」
「哈哈……」羅杰縱聲大笑,「看樣子撒旦也是個醋桶嘛,哈哈……」
于寒生氣的對他猛瞪眼,林雪顏則在一旁無聲的笑著,而歐陽憐自始至終看著坐在她身旁開車的男人。
他說她是他的女人,不準別人踫他的女人,連想都不行。他對她的佔有欲表現得既直接且毫不隱藏,這樣一個真性情的男人是她過去從未遇見過的。
喜歡就說喜歡,討厭就說討厭,吃醋就說出來,不高興就全表現在臉上。他不屑作戲,懶得掩飾真性情。
對于這樣一個直來直往,擁有最真實反應的男人,她還有什麼好自尋煩惱的怕自己配不上他呢?要是真覺得她配不上他的話,他早就表現出來了。
他說喜歡她是認真的。
他說愛她是認真的。
他說會讓她幸福一輩子也是認真的。
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從頭到尾都是認真且無一絲虛假的,她早該感受到這一切,不該將自己困在自慚形穢的巢穴之中,無視于他的深情和自己夢寐以求能得所愛的渴望。
「羅杰……」感覺心頭一陣熱燙,她不由自主的開了口,卻在意識到車內還有其他人時閉上了嘴。
听見她的叫喚,羅杰轉過頭去看她,卻被她眼中閃爍著的深情、溫暖和感動震得差點忘了自己正在開車。
待遇上紅燈,車停了下來,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將她勾過來,深情的吻住她。
「看在老天的份上,拜托。」于寒翻了個白眼。林雪顏坐在一旁再度輕笑出聲。
羅杰在綠燈亮起前松開了歐陽憐,將車子平穩的開上路,不過和先前比起來,他的心情明顯的變好。
「于寒,你剛剛說的珠寶店在哪兒,要怎麼走?」他笑容滿面的問。
于寒立刻告訴他,很高興他已經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淨了。
車子在轉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于寒所說的珠寶店門前,先將她們放下後,羅杰便開車到停車場停車。
于寒和林雪顏一左一右的扶著歐陽憐走進珠寶店。
「歡迎光臨。」店員立刻迎面而來。
「你們經理在嗎?」于寒微笑道。
店員點了點頭,換上更恭敬的表情,因為會直接找經理的客人通常都是貴客。
「請問小姐貴姓?」
「我姓于。」
「好的,麻煩三位這邊先請坐,我去請經理出來。」店員將她們請到VIP室後轉身離去。
「歐陽,你有沒有想過要什麼樣式的結婚戒指?」于寒轉頭問她。
「這間珠寶店賣的珠寶看起來好像很貴。」歐陽憐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後,不安的低聲說道。
「你放心,羅杰絕對負擔得起。更何況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要挑當然就要挑最好的,至于其他問題根本無關緊要。」于寒笑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好,我只要一個普通的戒指就可以了。」
見她一臉堅定,于寒無奈的轉頭對林雪顏說︰「小雪,你也幫我說說她。」
「總之我們先來挑選你喜歡的戒指,歐陽。如果你覺得價錢太貴就不要買,反正看戒指也不用錢,你說對吧?于寒姊。」林雪顏微笑的說。
「對,小雪說得沒錯,看的確是用不著花錢的,所以今天就讓我們來扮貴婦看個過癮吧。」于寒咧嘴點了點頭,話一說完就看見店經理敲了門後走進來。
「嗨,王經理。」她主動打招呼。
「您好,奎太太。听見找我的貴客姓于,我第一個就想到是你。」他轉而對林雪顏道︰「衛太太,好久不見了,上回看到你的時候,還看不出你有懷孕的跡象呢,恭喜你了!」視線又栘到歐陽憐身上,「這位從未見過面的漂亮小姐是兩位的朋友嗎?您好,敝姓王,王治恩,是這里的經理,今天真的很高興有這個榮幸能為三位大美女服務。」
能做到經理果然不簡單,一開口就這麼一大串,听得歐陽憐頭都暈了。
「王治恩,在我面前你可以省去你那八面玲瓏的交際手腕,我不吃這套,你應該早知道這點了不是嗎?」于寒翻了個白眼,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唉,表姊,你別這麼不給面子嘛,好歹讓我留給這位初次見面的美女一個好印象。」王治恩嘆息道。
「要好印象干麼?人家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嗄?」他立刻露出大受打擊的表情,「表姊,你真是太過分了。」
「我哪里過分了?」
「為什麼你有這麼多漂亮的朋友都不早點介紹給我認識,每次都要等到人家名花有主了,才將人帶到我面前,真是太過分了。」
「帶朋友來介紹生意給你叫過分?很好,我們走了,歐陽、小雪。」于寒作勢起身欲走。
「不要啦,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啦,表姊。」他立刻求饒。
看于寒以一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的高傲表情斜睨著他,又見王治恩雙手合什差點沒拿香出來拜的夸張反應,逗得一旁的林雪顏和歐陽憐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別浪費我們的時間,快去把你店里最好看的結婚對戒全拿過來。」于寒命令道。
「是,小的立刻就去辦。」王治恩立刻轉身往外走,卻在門口差點被急奔而來約下屬撞到。
「經理!」
「做什麼這樣莽莽撞撞的?」他蹙緊眉頭,沉聲問道。在下屬面前他必須保持威嚴。
「經理,有位客人對我們商品的價格不滿意,堅持要見您。」店員小聲的對他說道。
VIP室外傳來鬧事的喧嘩聲。「快點去叫你們店長出來,听見了沒有!」
「浩,他們一定以為我們都是在看普通項煉才會瞧不起我們,我們買條鑽石項煉給他們看。叫你們經理出來,我們要買鑽石項煉听到沒有?」
在听見鬧事男人的聲音時,歐陽憐不自覺愣了一下,而接下來響起的女人叫喚聲,更讓她臉上血色盡褪去,整個人僵硬了起來。
這個世界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小的,她一定是听錯了。
「怎麼了,歐陽?」林雪顏注意到她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外頭又傳來叫囂聲。「這跟我們要買什麼無關,我都帶隨身保鑣了,他們還敢不當一回事,那就是瞧不起我陳浩白。喂,我說去叫你們的店長出來,你們沒听見嗎?」
陳浩白?果然是他。
「表姊,對不起。我先讓其他人招呼你們,等處理完外頭的事我就過來。」王治恩回過頭來迅速對于寒說,隨即快步離去。
「歐陽,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林雪顏擔憂的望著歐陽憐。
「我沒事。」她搖頭,勉強擠出一抹微笑。
「你臉色之所以不好,是跟外頭那個男人有關吧?」于寒突如其來的道。歐陽憐震驚的轉頭看向她。
「于寒姊,為什麼你會這樣說?」林雪顏不解的問。
「陳浩白,我听羅杰提過這個名字。」于寒對她解釋,然後看向臉色蒼白的歐陽憐,沉聲道︰「他就是那個拿了你的積蓄不還的混蛋,對不對?」
歐陽憐沉默了下才緩慢的點點頭。「嗯。」
「太好了,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來。」于寒冷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
「走去哪兒?」歐陽憐茫然的看著她。
「我們到外頭去選最貴的戒指,然後——」于寒倏地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再叫那個人渣付錢。」
「真是個要錢的好辦法。」林雪顏笑道,也跟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和于寒一左一右的扶住歐陽憐,「走吧。」
「小雪……于寒……」她慌張的叫著,「等一下,你們倆剛剛沒听見他說有帶保鑣嗎?你們別亂來,太危險了。」
「你放心,除非他的保鑣身上有帶槍,否則是傷不到我們的。況且算一算附近停車場到這里的距離,羅杰也快到了,所以你根本就用不著擔心。」于寒說完,隨即和林雪顏一起將她挾帶出VIP室。
室外,以客為尊的王治恩正帶著微笑服務著陳浩白和他女友,看他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于寒都為他覺得不平。他干麼要理這種爛人呀,店里少賺這一筆錢應該不會倒吧?
「王經理,對不起,打擾你一下。我們想看店里最貴的鑽戒,可以麻煩你拿給我們看嗎?」于寒故意笑容滿面的揚聲叫道。
「最貴的鑽戒」五個宇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包括陳浩白和緊黏在他身邊的女人。
于寒皮笑肉不笑的對他們眯了眯眼。「王經理,可以麻煩你嗎?」
雖然不知道表姐干麼突然跑出VIP室,還故意這麼招搖,不過王治恩還是對她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他對陳浩白歉聲道,叫來另一名店員替他們服務後,轉身走向表姊和她的朋友。「請問三位要不要到VIP室暫坐——」
「不,我們坐在櫃台前就行了。」于寒打斷他的話,「歐陽憐,可以吧?」
「歐陽憐?」听到這個名字,陳浩白震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雙眼圓瞠的瞪著那始終讓他覺得有點眼熟的長發美女。她……是歐陽憐?
雖然知道他正在看自己,歐陽憐卻連一眼都沒看向他。
「可以呀。」她對于寒點頭道。
三個味道不同,卻同樣能讓人眼楮一亮的美女一同優雅的坐上櫃台邊的高腳椅上,即使其中一人是名孕婦,亦不影響其賞心悅目的畫面。不只店內的人,連站在店門兩側的壯碩保鑣都看呆了。
「歐陽……」陳浩白鬼迷心竅似的撇開身邊的女伴走向她,因為她真的變得好美,美到讓他情不自禁,「小憐,好久不見。」
對于他的叫喚,歐陽憐完全置之不理,連頭都沒回。
「這些戒指全是本店最好的,請三位慢慢看。」王治恩從室內捧出一個開了鎖的飾品展示盒放到她們面前。
「這個戒指多少錢?」于寒隨手拿了一個瓖著大鑽石的戒指問道。
「這個九十八萬。」
「九十八萬嗎?感覺好像還不夠,這個戒指有相關系列的產品嗎?」
「有,還有一條鑽石項煉和同款設計的鑽石手鏈和耳環。」他懷疑的看了表姊一眼,老實的點頭道。
「哦?那麼這一套需要多少錢呢?」于寒微笑。下
「一整套嗎?包括戒指、項煉、手鏈和耳環?」
「對。」她笑得更開心了。
「大約五百萬上下。」
「五百萬嗎?」于寒挑了挑眉,轉頭看向歐陽憐,「這個金額可以嗎?」
她眨了眨眼,有些遲頓的了解到,于寒是在問對方所要吐出來還給她的錢,這個金額夠嗎?她正想開口回答,身後卻突然響起了羅杰的聲音。
「連本帶利剛剛好。」他代替她回答。
「羅杰?」
听見他的聲音,歐陽憐等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卻正好看見他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轉身就跑的陳浩白,像是抓只小野狗般把他整個人給拎了起來。
「保鏢救命,救命呀!放我下來!殺人啦,放我下來!保鏢!保鏢!」陳浩白嚇得驚恐亂叫,一張臉白得跟紙一樣。
「不用叫保鏢了,你的保鏢剛剛跟我說他們臨時有急事要回家,叫我跟你說一聲。」羅杰笑容可掬的對他說。「第一見面啊,陳浩白先生。我記得之前我曾經在電話里跟你說過,要你隨時準備好要還給歐陽憐的錢吧?想必你應該準備好了。連本帶利五百萬就行了,剩下的錢就給你的保鑣做醫藥費好了。付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