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憐想象過媽媽在見到賀子覺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想過千百種,但是就是沒想過這種。
媽媽她——被嚇呆了?!
雖然每逃詡在幻想女兒能夠嫁進賀家,幫她勾引一個賀家菁英回來當女婿,但是當她真將賀子覺帶到她面前,公開他們倆正在交往的事時,媽媽真的是完全呆住了。
從機楊到家里的途中,媽媽完全說不出話來,只是圓瞠著雙眼,不斷地瞪著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賀子覺。
必到家之後,她繼續目不轉楮的瞪著坐在客廳里的他,直到爸爸再也受不了的開口為止。
「妳也夠了吧,老太婆?」易父說。
聞言,易母反應遲頓的眨了眨眼,終于回過神來惱怒的瞪了易父一眼,回了一句,「誰是老太婆呀,老頭子!」這才霍然起身離開座位,還不忘順手將她拉走。
她一路被媽媽拉到與客廳間隔了一面牆後的廚房。
「這是真的嗎?」易母緊盯著她,壓低聲音問。
「他真的是賀家兒子,那個在妳公司做總裁的賀家老大?妳不要因為媽媽每逃詡在幻想這件事,就隨隨便便的找個長得有點像的人來冒充人家。」
「他不是冒充的,他真的是賀子覺,賀家四兄弟里的老大。」易小憐哭笑不得的說,沒想到媽媽會這樣說。
雖然都是住在陽明山山腰的老鄰居,但兩家人踫面的機會其實是少之又少,孩子還小時因為都讀同一所學校,所以見過幾次,但孩子長大後就幾乎沒再見過面了,所以易母對賀家兒子們的長相,其實只有模糊的印象而已。
「可是怎麼可能?」易母仍舊一臉不信的表情。
「為什麼不可能?」她問。
「妳是我女兒,有幾兩重我怎會不知道?這麼優秀的菁英人才怎麼可能會輪到妳頭上?更何況妳的頭也沒破,手和腳都完整無缺,怎麼可能?」
這算什麼?易小憐簡直無言以對。
幾個月前還硬逼她一定要到聯隼應征工作,說什麼她長得這麼漂亮,要身高有身高、要身材有身材、要腦袋有腦袋,絕對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還要她不要妄自菲薄的媽媽到哪里去了?
是被外星人擄走了嗎?竟然說怎麼可能會輪到她頭上?太好笑了!
「頭沒破,手腳完整無缺這是什麼意思?」她想先搞懂這段莫名其妙的話。
「這麼優秀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搶破頭想抓來當老公,妳身上卻連一點傷勢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說真的,如果吐得出血來,易小憐現在真的很想吐血。
「媽,既然妳知道把他當目標是這麼危險的事,為什麼妳當初還硬要把我推進火坑?」她憤憤不平的問。
「什麼火坑?我哪有把妳推進火坑呀?」
「硬逼我到聯隼上班,去接近他不是嗎?」
「聯隼是間大公司、好公司呀,釣不到金龜婿,妳至少還能夠擁有一份好工作呀,媽這樣做有什麼不對了?」
「那妳就明說希望我能找到一份穩定在大公司上班的工作就好了嘛,干麼要把賀家兒子扯進來,還說什麼近水樓台先得月什麼的?」
「那是媽媽的期望呀,說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什麼叫說一下又不會怎麼樣?那妳後來干麼還給我壓力,有事沒事就抓著我問有沒有什麼進展?」
「我無聊嘛!媽媽找妳聊聊天也不行喔?」易小憐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氣暈了,不相信竟然會有這種事,因為無聊?她可是壓力大到連續作了好幾天的惡夢,媽媽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好了,快點老實跟媽媽說,外面那個男人是妳找來的冒牌貨對不對?」易母拉著她的手,一臉認真的盯著她說。
「對。」她已經氣到不想說實話了。
「我就知道。」易母伸手打了下她的手心。
「妳這孩子怎會動這種歪腦筋呀?以為找個冒牌貨交往一下,然後再以個性不合分手,然後就結束了嗎?妳就不怕媽媽當真,跑去賀家跟他們攀親戚呀?」
「反正妳本來就很想這樣做,不是嗎?有這個機會讓妳做一下也不錯。」她忍不住嘲諷。
「什麼不錯?妳想害媽媽丟臉嗎?」
易小憐撇了撇唇瓣,心想︰那妳就不怕妳女兒丟臉嗎?天知道她在和賀子覺正式交往之前的那段時間,究竟干了多少蠢事,又有多麼的寢食不安,媽媽真是太過份了!
「不過外面那男的到底是誰?」易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問,「他叫什麼名字?長得還真帥。他是做什麼的?結婚沒?有沒有女朋友?剛剛他開的那輛奔馳車是他的嗎?如果由他來做媽媽的女婿,我也會很滿意。」
「我不想跟妳說。」易母一呆,「妳這孩子怎麼這樣?」
易小憐愈想愈氣,終于忍不住的開口說︰「媽,妳真的太過份了,我要離家出走。」
「什麼?!」易母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她沒再說話,直接轉身走回客廳里,將坐在沙發上和易父聊天的賀子覺拉起來,「我們走。」
「怎麼了?」賀子覺訝異的問她。
「小憐,妳這是干什麼?」易父也出聲問。
「你女兒說她要離家出走。」從廚房里跟出來的易母立即向易父告狀。
「離家出走?」易父皺眉看向她。
「爸,我現在很生媽媽的氣,所以短時間內沒辦法住在家里。」
「老太婆,妳又做了什麼?」易父轉頭問易母。
「我什麼也沒做,老頭子。」易母瞪眼道。
「沒做的話,女兒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你問我,我問誰?」易母再瞪老伴一眼。
「總之就是這樣。」易小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插口結論,然後不由分說的將賀子覺拉往她房間,「你來幫我搬行李。」
第一次來到未婚妻的閨房,賀子覺好奇的東張西望,看什麼都覺得有趣。
易小憐一進到房間里就拉出行李箱,忙著把一些常穿的衣服和常用的東西全丟進行李箱里,準備「離家出走」,她動作迅速專心的整理著、整理著,突然發現好像有些怪怪的。
她轉頭尋找那個讓她感覺到怪怪的人,只見總裁大人正好奇的站在她的書櫃前研究著她的藏書,她呆了一下,猛然跳起來撲向他。
「喂,你在看什麼?」一瞬間擋在他與書櫃之間。
「干麼這麼緊張,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書是不能讓我看的呀?」賀子覺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什麼……什麼書?」
「例如……」他邪氣的一笑。
「……大全之類的呀。」
易小憐不由自主的紅了臉,伸手打了他一下,罵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不是的話,干麼怕我看?」他挑了挑俊眉,睨著她說。
「因為我怕你會笑我,說我不切實際。」她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咕噥的說。
「不切實際?」他不是很懂。
她咬了咬唇瓣,驀然閉上眼楮,豁出去的低喊道︰「這里頭有一半都是羅曼史小說啦。」
柏子覺眨了眨眼。羅曼史小說?
羅曼史……小說?
他嘴角微抽,遏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易小憐張開眼楮紅著臉瞪他,就知道他一定會嘲笑她。
算了,隨他笑,反正他還不是一樣愛看漫畫,兩個半斤八兩,都一樣在看一些沒啥營養也沒啥建樹的讀物。
況且只要愛看書的興趣一樣,看什麼書又有什麼差呢?
因為他們倆可以在閑暇時一起肩並肩,或背靠背的優游在書里的世界,然後一起感覺到輕松愉悅,這就夠了不是嗎?
「笑夠了沒?笑夠了的話就停下來,我有問題要問你。」她開口道。
「什麼問題?」賀子覺滿臉笑容的凝望著她問,還是覺得對愛情反應遲頓的她卻愛看羅曼史小說這件事很好笑。
因為從采購部經理那位同學轉述他未婚妻的說法,這位易小憐小姐對追求者的追求完全是不知不覺型的,令人嘆為觀止,但這樣的她卻愛看羅曼史小說,這種一加一卻小于一的不合理情況到底該做何解釋呢?真的很好笑。
「你怎麼沒問我,我和我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要離家出走?」不理會他滿臉的笑容,她將心里的疑惑問出口。
「妳要我問嗎?」他問她。
「不是要不要問的問題,而是你怎麼會沒問?」
「因為問了我也不會阻止妳,要妳三思而後行呀。」
「為什麼?」她不解的看著他。「我以為不管是非對錯,你都會要我冷靜,或听父母的話之類的,為什麼你說你不會阻止我?」
「因為,」他朝她咧嘴,「妳要搬去我那里和我一起住,我舉雙手雙腳贊成都來不及了,為什麼還要阻止妳?我可不是個笨蛋。」
易小憐在哭笑不得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不過到底是什麼事讓妳做出如此美好的決定?」他終究還是有點好奇。
「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易小憐看著他說。
「說出來听听。」這麼一說,叫他不好奇都難。
「我媽以為你是我找來的冒牌貨。」
「啊?」賀子覺忍不住一呆。
「她說像你這麼優秀的菁英人才怎麼可能會輪到我頭上,說她知道我有幾兩重,所以是不可能的事,還說之前想你當她女婿的事只是她的期望,是她打發無聊的話題,我真的是……真的是快被氣暈了!
「她竟然因為無聊,就拿自己女兒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把我逼得寢食難安、惡夢連連,你不覺得太過份了嗎?
「最不可思議的是,當我說對,你的確是冒牌貨之後,她竟然又將目標轉到你身上,我真的是……
「總而言之,我現在完全不想理她,我要離家出走!」她大聲宣告。
柏子覺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他這個準岳母好像……呃,對他還挺好的,因為若不是岳母的話,小憐又怎會來到他身邊呢?而且現在又讓她做出了離家出走跟他回家的決定,真好。
為此,他決定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這個岳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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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岳母迷迷糊糊的不知情就算了,但準岳父在他的坦誠以對之後,對他的身份來歷可是一清二楚。
所以,賀子覺怎麼想都覺得什麼都沒做,就這樣直接將人家的閨女帶回家去住,好像有那麼一點不恰當。
可是當時事發突然,他縱然有考慮到這一點,在私心與準老婆大人堅決要「離家出走」的決心下,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什麼都不能做。
不過事後可就不同了。
棒天他立刻致電向準岳父道歉,並約了時間見面,誠心誠意的當面請求岳父大人將他的寶貝女兒交付給他,還懇切的深談了一番。
「明天下午請假吧。」晚上,他對枕邊人說。
「怎麼突然要我請假?」
「有點事。」
「什麼事?」
「明天下午妳就知道了。」
棒天中午,易小憐請了半天事假,工作到中午就提早下班了,然後趁著同事們鳥獸散般的出外用餐,拿著賀子覺事前交給她的車鑰匙,偷偷模模的潛進公司大樓下的地下停車場,確定四下無人後,迅速地躲進車里頭等他。
鮑司里關于他們倆傳來傳去的流言很多,但在她的堅持下,至今仍舊未正式的公開他們倆正在交往的事,因為她一點也不想在眾多謠言中,多更多可以讓那些無聊人士發揮的新話題。
總之,她知道自己很鴕鳥啦,但是個性使然,她也莫可奈何。
為此,她更加感謝總裁大人對她的包容與愛。
只是她真的想不透他在賣什麼關子,昨晚不管她怎麼問,甚至還不惜用上美人計,都沒能讓他松口告訴她今天下午他底要做什麼,干麼要她請假?
有些莫名其妙,但又有些好奇。
想請她吃大餐嗎?
不對,那根本就用不著特地要她請假呀,下班後或休假日,只有兩人在一起,任何時候都可以呀。
憊是因為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但他們倆的生日都還沒到呀!她爸媽或他爸媽……的?那也不對呀,晚上或假日提前慶祝就行了,沒道理要特別請假去慶祝。
那……難不成他想向她求婚?
不對不對,那就更不對,因為他已經向她求過婚而她也已經答應他了,不是嗎?
想不透,真的想不透他到底在計劃些什麼?不過也用不著想就是了,因為再過一會兒謎底就會揭曉了。
又在車上等了一會兒,終于看見他的身影從電梯那方向走來,腳步有些匆忙。
「對不起,臨時接了通電話。妳等很久了吧?」他一上車,立即歉然的對她說。
她搖頭表示不在意,壓抑不住懊奇的開口問他,「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等會兒妳就知道了。」
他發動車子,將車子開出停車場,然後開著開著,開進了麥當勞的得來速?
「麥當勞?」她似笑非笑,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轉頭看他。
「抱歉,時間有點趕,所以午餐先吃這個,晚上我再請妳吃大餐。」他歉然的說。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她再次問。
「待會兒妳就知道了。」
結果,他竟帶她到一間精品服飾店去買衣服。
「干麼突然要買衣服給我?難道晚上有什麼商業宴會要我陪你出席嗎?」她不解的問,很多小說里都這麼寫的。
「那種事我會找公關部。」
「所以那是為什麼?」
「待會兒妳就知道了。」
看他神秘兮兮的微笑著,易小憐真的是愈來愈搞不懂他葫蘆里究竟在賣什麼藥,完全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不過倒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不需要再問了,因為他根本什麼也不會說。
被上一身全新的行頭離開精品店後,他又買了一束花給她,一束包裝非常精美漂亮的花束,而且恰巧是她最喜歡的白玫瑰花,讓她想繼續裝沉默都難。
「我的生日又還沒到,情人節也過了,這花……我可以問它所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嗎?」她挑眉問。
「妳猜。」他對她微微一笑,繼續賣關子。
「我猜得到就不會問你了。」她忍不住嘟嘴道。「你不要再賣關子害我胡思亂想了啦,快點跟我說我們到底要去哪兒、要去做什麼?」
「先告訴我妳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好奇的問。
「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嗎?」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開口說。
柏子覺張口結舌,一臉呆滯的看著她,簡直無言以對。
易小憐忍不住被他臉上無言以對的表情給逗笑了。
「我開玩笑的啦。」她說。
他無奈的看著她。
「誰叫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卻要我先回答你的。」她瞋他一眼,接著卻突然露出有些羞赧的神情,垂下眼瞼道︰「如果你問我在想什麼的話,我在想……」她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你該不會想在今天和我結婚吧?」
白色的洋裝、白色的鞋子,再加上白色玫瑰花束,還有必須特地在上班的日子里請假,例假日不能辦的事,她怎麼想都覺得好像不無這個可能。
她看著他,等著他響應,沒料到他竟干干脆脆的直接承認——
「答對了。」他說。
易小憐瞠目結舌,一臉怔愣的看著他,換她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是認真的嗎?!」因為太過驚愕與難以置信,她不禁結巴的問。
「當然。」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
「可是……」她的腦袋有些紊亂,「我還沒見過你爸媽和你其它的家人,還有我爸媽若知道我先斬後奏的話……」
「只是先去注冊而已,事後我們還是會照一切習俗補辦正式的婚禮。」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先注冊?等婚禮辦完之後再注冊不就好了,何必急于一時?」
「因為我們現在住在一起。」他看著她說。
她露出不解的表情。
「這件事一旦被那些捕風捉影的人知道,可能會將整件事說得很難听,我不希望發生那種事,所以我們先注冊結婚,讓一切名正言順。」他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對她說。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嘴巴長在別人臉上,他們要說什麼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只要我們幸福快樂就夠了?」她拿他以前跟她說過的話堵他,但一顆心卻早已漲滿了感動。
「交往和同居不一樣,沒結婚卻同居在一起會變成別人攻擊妳的把柄,所以我們先注冊,公開儀式的婚禮等妳對妳媽的氣消了之後我們再辦。」他認真的表示。
「可是這件事真的可以這樣做嗎?我連你的家人都還沒見過,你確定你爸媽不會介意一個連招呼都沒向他們打過,就想做他們媳婦的女人嗎?」她有絲猶豫。
「如果妳是擔心我爸媽這邊的問題的話,那大可不必,他們不管這種事。」
「什麼意思?」
「我爸媽年輕時,因為父母插手管太多的關系,在感情這條路上吃了不少苦,所以他們從不干涉我們兄弟的戀情,只交代過我們一句話。」
「什麼話?」
「只要確定對方是你想攜手共度一生,而且絕不後悔的人就行了。」
「他們不喜歡、看不順眼的也沒關系?」
「這個問題我們也問過。」
「那你爸媽他們怎麼說?」
「我們喜歡就好,因為要和對方共渡一生的人是我們,並不是他們。」說到這兒,賀子覺忍不住哂然一笑。
「你在笑什麼?」她問他。
「我想到那時老四還問了一個很好笑的問題。」
老四指的應該是賀子躍。易小憐心想著,然後好奇的問︰「他問了什麼好笑的問題?」
「他說,如果我喜歡的是一個男人呢?」賀子覺笑著說。
易小憐瞠大雙眼,「然後呢?你爸媽怎麼回答,他們沒有崩潰吧?」
「他們剛開始的確是呆了一下,不過後來還是點頭接受的說,他們還是會愛屋及烏,就當多一個兒子,沒關系。」
「你爸媽好開明。」她嘆為觀止的下結論。
「妳爸也不錯。」他突然冒出這句話,讓易小憐眨了眨眼,不解的「啊」了一聲。
「到了,我們下車吧。」他說。
不知不覺間到達目的地,易小憐終于確定他不是在尋她開心,因為這里是地方法院,只是令她呆若木雞的是,她竟然看見爸爸和漫妮出現在她面前。
「爸、漫妮,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她迎上前去,驚訝的問。
「我和伯父是來這里做你們的公證人的。恭喜妳要結婚了,小憐。」漫妮開心的說道,然後緊緊地抱住她。
易小憐看向臉上有著百感交集神情的爸爸,再轉頭看向那個正溫柔的微笑凝望著她的男人,終于明白他做了什麼。
雖然只是為了遏制謠言,以防萬一才決定要先注冊結婚,但是他卻為她請來了爸爸和最要好的朋友漫妮來為他們做見證。
她不難想象他是費了多大的工夫,才得以說服爸爸將她這個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愛護的獨生女,就這樣靜悄悄的嫁給一個不久之前才剛見過一次面的男人。
靶動溢滿心田,她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給了他一個充滿感謝與感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