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地掀開了被單,而她竟是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她雙頰嫣紅,身體微微抽搐著,發燙的肌膚,沁出了汗水,一副是發高燒的模樣。可是,生病的人怎會赤果果的呢?
雍宇胸口的欲火爆發了,心亂如麻已被血脈賁張所取代。
他的唇烙印在她柔軟的芳唇上,她感到她的貝齒被他的舌頭輕撬了開來,滑進了她的口中。他的舌柔軟地滑動著,放肆地刷過她的唇齒,觸著她的嘴唇,與她的舌瘋狂糾纏著。
他急切的吸吮著,好像要將她的舌頭吞咽下去,她感到全身越來越熱,幾乎快要無法呼吸,而陷入了緊張而迫切的焦渴狀態,突然之間她尖叫了出來。
薩兒震驚的全身僵直,一波波襲來的熱潮,讓她逐漸融化在的漩渦當中,她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美妙。
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撥她的戰栗,她的嬌喘,她的快意。她的雙手禁不住緊緊攀住他的身軀,想要依附勇健的他。
他強而有力的雙手硬拉開禁錮他的修長雙腿,飛快地卸下所有的衣服,與她一樣原始、自然,他們開始水乳交融地結合在一起。
遠方的魚肚漸白。
薩兒躺在雍宇的懷里醒過來,她終于得到他了,可是她卻流下懺悔的眼淚。
她將一切給了他,卻沒有喜悅,反而有種罪惡感。她吸了吸鼻子,不停地啜泣著,驚醒了沉睡中的雍宇。
「薩兒……」他驚訝地坐起身。「你怎麼哭了?」
面對雍宇焦慮萬分的眼神,她感覺全身自己羞紅,兩頰發燙,從頭頂到腳趾一路悸蕩輕顫。喔!她根本無臉見他!
薩兒會哭,一定是他昨夜無理野蠻地侵佔了她……
「薩兒……昨夜……是我的錯……」他欲言又止。「我……這就離開……」他真的下了床,開始穿衣服,準備離開。
「不是那樣的,不是……是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薩兒拉住雍宇的手,急忙道。「要離開這里的應該是我,不是你。」
「你沒有錯,是我把持不住——」金雍宇懊惱著,都怪薩兒太迷人,老是把他迷得團團轉,讓他輕易地喪失了理智。
「你當然會把持不住,因為你被……你被……」薩兒哭喪著臉斷斷續續道︰「我怎麼可以欺騙你呢?我……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我居然做了不名譽的事。」
不名譽……難道,她在外面有男人了?雖然她昨夜獻身給他的是清白的身軀。不過,這又能證明什麼呢?證明她愛他?喔!算了,他少在那里痴心妄想。她可以盡妻子的義務將身體獻給了他。可是,她的心仍舊可以不屬于他。
雍宇僵直了身體,一股怒氣即將爆發。「說清楚,講明白!懊死!」他似乎想舉起手臂,甩她一耳光。
她可以強烈感覺到他即將爆發的暴力,恐懼地乖乖吐露了事實。「我知道我沒有吸引你的本事,所以,幻笛偷偷準備了……我不知道那叫做什麼,但我知道那就是藥。幻笛準備讓你喝下去後,就會欲火大發,不顧一切地佔有我,那我就會得到你的身體……」
這種荒謬絕倫的計謀,完全消滅了他心中的怨火。他忍不住想狂笑,可是一面對到她哀怨的眼神,他便強逼自己絕對不能笑出來。
「然後呢?」他實在搞不懂薩兒腦袋里到底想些什麼。「你認為你做錯了什麼?」
「該死!」她居然也學會了這句話。「難道你還不懂嗎?」她激動地揮舞著雙手,讓里在身上的被單滑了下來,露出她吹彈可破的胸部,他雙眸立刻閃爍著的火花。「你是因為喝了藥才會踫我,而不是真的想要我——」她自怨自艾地倒坐在床上,所有的自尊瞬間毀滅。「那是我的恥辱。」
原來,薩兒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不!她現在已經不是女孩子了,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呢!「薩兒,看著我。」他咳了咳,盡量擺出一副嚴肅面孔,可是雙眼卻流露了戲謔的光彩。幸好薩兒死命地盯著被單,怎麼樣也不願意抬起頭來,因此他幸運地逃過一劫,沒有被她發現他在取笑她。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要你?」他柔聲地問著。絲毫不覺得光著身子坐在妻子身邊,是羞恥的。她嘟起了小嘴,「你沒有回來……好久的時間……」
他噗哧一笑,隨即趕緊捂住了嘴巴,並用力地咬住下唇,逼自己絕不能狂笑出來,他從來不曾發現憋笑竟然是一件痛苦萬分的事。
「不是我不要你,」他雄渾的聲音傳來。「反而是我不敢見你。因為我怕一見到你,就會把持不住自己的,會不顧一切地要了你……」所以,他只好臨陣月兌逃,逃避一切。
想想,從她來到台灣後,他總共有陪了她幾天呢!算一算,也不過只有第一天和昨夜而已。
「要了我?」
「是的,就像昨天那樣——」他坦白地說著。「我進入你的身體里,跟你難分難舍的。」
他的話帶給了她一線希望,她用力地抓住了被單。「不過,昨夜……」那畢竟是在不自然的「人工藥物」下才發生的,她仍然耿耿于懷。「我想,我還是一點都不吸引你吧!我畢竟不夠性感,又不懂得對男人使‘花招’……」
「可憐的小東西!」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決定說出一切。「算了!不逗你了!老實告訴你吧!我根本沒有吃下幻笛為我準備的藥。」
她倏地抬起了頭。「你騙我!你昨夜對我那樣,又這樣……」她無意地說著。「你猛烈強悍得不像平常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沒有騙你!」一听到她又是嘲笑他像個女人般的嬌生慣養,他火大道。「你以為你們這麼輕易就騙得了我嗎?幻笛是我一手栽培的心月復,她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我一看就知道了,便何況她提著杯子的手,一直在顫抖著,早已經露出了破綻……」
「然後呢?」薩兒緊張地追問著。
「我叫她自己喝下去——」他惡作劇地笑了笑,帶著懲罰的意味。
「天啊!」薩兒驚呼著,幻笛昨夜一定受夠了折磨……
「你知道了吧!」他真誠地望入她深邃而神秘的眸子。「昨夜,你是憑實力得到我的。」
薩兒仍是一副對自己毫無自信的脆弱模樣。
「好!如果,你還是不相信你對我有超級的吸引力的話,那你看著我!你覺得我現在意識清楚,腦筋正常嗎?」
薩兒仔細地看看,然後用力地點著頭。「你現在看起來很正常。」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以行動再次證明——我要你,我渴望你!」說著,他撲向她,兩人一起跌入軟綿綿的大床里。
他相當地野蠻,換來她一聲聲難止的嬌啼。
「踫我——」
他那光果而結實的胸膛,完美得讓人不得不贊嘆,他的身材十分的好,好到連模她一下,都覺得有可能破壞他的完美。
「這是學你的……」她試探地伸出了丁香小舌,輕舌忝著他的胸膛,讓他整個人差點癱軟。
他激動地握緊了她發脹的胸脯。「嗯……嗯……」她不斷地搖擺申吟著。
「Stop!你學得太快了,以後再讓你大顯身手,現在,我要好好地攻佔你。」
他居然從她的腳底開始攻城略地,一雙細白勻稱的美腿,被他輕而柔地撫觸著,他不放棄任何一處細致的觸感……
他不斷地親吻她,舌尖幾乎要將她融化,她再也無法忍受,不斷地扭動著玲瓏有致的嬌胴。「啊……唔……」為了要逃避那股騷動,她整個人完全埋進了被子里,只有下半身背對著他。
「你絕對逃不了了。」他在她耳際輕輕地說著。……他們緊密結合。速度飛快地互相摩擦,發出陣陣的拍打聲,激烈得仿佛可以燃燒出火焰一般。
她終于確定,他真的是需要她的,她的身體可以滿足他,她露出了一個放心又得意的笑臉。
接下來的日子,仿佛置身在天堂般。
雍宇這一生從未遇過一個女人,像薩兒般將自己完完全全地獻給他。她在他懷里徹底屈服投降,開放的接納他。
他輕拂她的短發,微微一笑。他知道,當薩兒愛上一個男人時,就會用全副的心力和靈魂來愛他——而他決心要成為這個幸福的男人。
苞他在一起,她就像熱切渴望被關愛的小女孩,需要他無時無刻的「肯定」。
他會幫她梳頭發,希望她的頭發趕快留長。
「不留長頭發,就不像女孩子嗎?」她擔心地問道。
「當然不是。」他垂下頭對她露出燦爛的笑臉。「就算你的頭發跟以前一樣短,我還是很喜歡。」「好棒!」瞧她興奮得幾乎要手舞足蹈了。「雍宇喜歡我的短發,喜歡我的短發……」
她會跳到他身上,用雙腿夾住他的腰。而他則捧住她的臀部,這是他們都喜歡的特殊姿勢。這種滋味十分甜蜜、美妙,他們會靜靜地品味著。
雖然雍宇喜歡她的短發,但她仍想嘗試新發型,決定要把頭發留長,而他也舉起雙手贊成。畢竟,他好想看看小妻子留長發時的嫵媚動人。
而另一方面,她也無時無刻地向他證明,是一個可以讓人放心的妻子,她有能力做好妻子的所有工作,照顧好丈夫。
她服侍他,像幻笛一樣的照顧雍宇的三餐,而且一點也不馬虎,家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她還發現了一樣食物,可以取代阿富汗人用餐時不可或缺的麥餅,那就是台灣的蛋餅。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同,不過還可以接受。她也試著制造阿富汗人喜歡吃的醬,將牛肉、蔬菜與女乃油混合起來,一起夾在蛋餅里。她惟一學不會的東西,就是用筷子吃飯,所以只能用叉子及湯匙了。
不過,不管她如何努力炫耀自己是個成熟的妻子,但在雍宇的心里,她、永遠是需要他保護的「小」妻子。
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心血來潮時會搖搖擺擺地倒著走,也不管會不會撞到東西。而雍宇總是在後面看著她,讓她跌進他懷里,坐在他的腿上,把他大腿當馬騎似的搖來搖去。
她不像其他女人喜歡瘋狂大采購,惟一吸引她的東西,就是內褲。
她總覺得那些內褲設計得好新穎、好新潮,從傳統棉褲到西式的蕾絲花邊,高腰、低腰、三角、四角……應有盡有。上面的圖案更是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看得人眼花撩亂。
她開始收藏,甚至把它們當成寶貝。一開始她很怕雍宇會取笑她,誰知他不但沒有笑她,還規定她每天要穿不同的內褲讓他看,這樣他才能大飽眼福。
雖然她努力地適應台灣的生活,不過,仍然會有不順遂的情形發生。台灣潮濕的氣候,讓她開始有了過敏性鼻炎的傾向,半夜她總是會爬起來模鼻涕。這讓他看得好心疼,就算再怎麼累,他也會陪她一起度過不舒服的時候,然後再一起相擁而眠。
不過,在這幸福的日子里,卻有著意想不到的風波……
泵笛開始上班了。
而且也識相地透過仲介公司來找房子或買房子,她準備要搬到外面。畢竟再怎麼說,老板都結婚了,雖然薩兒視她為姐姐,不過,小倆口無時無刻親親密密的,常有過火的鏡頭,她可不要自討沒趣,去當那個礙眼的人。
結婚真的好嗎?看老板一臉洋溢的幸福,讓她好生羨慕。哎!她怎麼那麼歹命呢?什麼都要靠自己,不像薩兒,有雍宇這種富豪可以倚靠終生,這輩子絕對不愁吃也不愁穿。
她頹喪地望著玻璃反映出的自己,不但一臉憔悴,而且一把年紀了,還找不到好男人嫁,注定一輩子要孤老到死,更慘的是,還要拼命賺錢養活自己……
「沒有男人要你沒關系,我娶你……」忽地,多年前那個姓葛的小開,竟在玻璃里出現,一臉戲謔地對她承諾著。
「不要!」她咆哮著。
隨即,透明玻璃除了自己的影子外,只有稀落的車水馬龍街景。
她跑去洗了把臉,這麼多年了,她也是商界人人趨之若鶩的女強人,怎麼還忘不了過去的痛……
泵笛去上班後,白天只剩薩兒一個人在家,時間一多,她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每個星期都有清潔公司的人來清洗大宅子,這麼一來,就只有買菜、料理三餐、洗碗、洗衣服等事可做!
菜原本是幻笛在買的。幻笛從來不去超市,而是在下班後去黃昏市場一次買好幾天的菜,薩兒每次都會跟著去,久了之後,對買菜「討價還價」的手法也越來越熟悉。後來,薩兒不好意思麻煩幻笛,就自己在黃昏時出來買菜,誰知慢慢竟上癮了。她喜歡到處逛著,並借此了解台灣的一切,所以買菜也成為她生活上的樂趣。
至于做台灣菜,她都是多看食譜、多多嘗試,幸好雍宇並不挑嘴,每天又只有兩三個人吃而已,自然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她喜歡安靜,喜歡看書,喜歡等待,金雍宇是她的惟一……
不過,這樣的日子,逐漸變色了。
泵宙開始晚歸,因為,她下班後還要去找房子,可是雍宇呢!先是打電話回來說晚上要開會,後來又說要陪客戶應酬,然後是說要加班。
慢慢地晚上變成只有她一個人吃著晚餐。然後,便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看電視,往往便不自覺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直到雍宇將她抱了起來,她才知道他回來了。她總是偷偷地瞧著牆上的時鐘,差不多都是十點多了。然後雍宇會給她好幾個火辣辣的吻,表示對她的彌補。
平靜幸福的生活漸漸起了漣漪,薩兒開始懷疑,逐漸悶悶不樂了起來。
雍宇不斷地嘆息著,怎麼會弄得兩邊忙碌奔波,兩面不是人?
每天快下班的時候,哥哥炎駿都會打電話來提醒他,要他回家吃晚飯。他怕父母傷心,總是無法拒絕。可是,那樣就會讓薩兒一個人在家,孤零零地等門……
他總是帶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在父母那兒吃晚飯,而父親最近似乎特別奇怪,總是不放他走,一直留著他,都要跟他閑聊到他不得不走為止。
當他起身向家人告別時,往往都已經是十點、十一點了,可是,家人們卻還是依依不舍的。每次大哥在門口跟他道別時,總是不停地對他說道︰「弟弟,爸媽年紀大了,希望你能多一點時間陪他們,你搬回來住懊不好?」
「我……」雍宇有口難言,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回家陪薩兒啊!
縱使他待得時間再久,家人還是覺得不夠,甚至干脆要他搬回來。他終究無法取悅父母啊?可是,他就是無法開口告訴父母他結婚了。
他在怕什麼呢?怕父母不喜歡薩兒,無法接受特立獨行的薩兒嗎?
每次急忙回到家後,還要安撫親愛的老婆薩兒。
一開始,薩兒還會和顏悅色,可是,一次,二次下來……
薩兒從勉強應聲,到擺臭臉,到最後的相應不理,甚至怒目而視,只差沒有拳腳相向了。可是再這樣下去,那一天的到來,應該也相去不遠了。
他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他卻始終沒有解釋晚歸的原因。他認定薩兒不會喜歡他的家人,他一廂情願地以為晚上多多愛她,多多安撫她,她就會釋懷……
今天深夜——
他好不容易擺月兌了母親的嘮叨,如箭似的飛奔回到老婆的懷里。
「薩兒,薩兒,」咦!她今天沒有在沙發上等他?
她會在哪里呢?
雍宇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到臥室,忐忑不安地將門開了一條縫,見床上隆起了一塊。
薩兒在睡覺啊!懊極了,他趕緊沖個澡,迫不及待的要跟她一起溫存。
他赤果地爬上了床,像以往般地掀開了被單。「薩兒,我最愛的薩兒……」
他霎時臉色慘白,一動也不敢動。
他萬萬也想不到,一向天真無邪的薩兒,竟成了瘋狂的婦人。
她的手上握著一把小刀,準備著隨時將他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