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克萊大學座落于山邊,只要站在校園的高處,就可以清楚地看見整個加州的美麗景色。這個地區可以稱得上是個山明水秀、地靈人杰的好地方。
下課時間,白雪一臉呆滯,無神地坐在噴水池旁,緊盯著水噴出的地方瞧。
一個頭發剪得極短的女孩突然出現在她背後,出其不意地拍拍白雪的肩膀,讓白雪猛然驚醒,回過頭去。
「妳是誰?」她不認識這個女孩啊!看她的樣子,應該也不是本校的學生。
「妳不認得我了啊?」對方笑得有些詭詐。她穿著一件緊身小可愛,以及貼身的黑色牛仔褲,襯托出一身雪白的肌膚。「我是安羅傲啊!」
「什麼?!」天啊!白雪無法置信。「原來妳是女人?我一直以為……」她將嘴巴張得大大的。
眼前的安羅傲好迷人,而且非常性感誘人。
「妳以為我是男生,是不是?就因為我穿西裝、理小平頭……」她笑嘻嘻地說︰「其實我是道地的女人,只是平常喜歡裝扮成男人,這也沒什麼,現在很多女人都喜歡做中性裝扮。」
「既然妳是女孩子,那秦武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真是的……」白雪一見她是女生,更是一點戒心都沒有。「我跟妳做朋友,也不為過啊!」
「怎麼了?」安羅傲目光犀利地問道。
「他把我說得不堪入耳,說什麼我利用完他,又要立即投入另外一個比他好的男人懷里……問題妳是女生啊!我們還因此大吵一架呢!」白雪心情好沮喪。
「看樣子妳的心情不好?」安羅傲笑呵呵地提議道︰「別難過啦!苞我出去走走,保證妳心情大好。」
「好啊!」白雪也想拋去惱人的煩惱,立即點頭答應。「要去哪里?」
「兜風啊!」
安羅傲騎著帥氣的哈雷機車,載著她四處兜風。真拉風,這可是白雪頭一次這麼瘋狂呢!
柄車飛快地往海邊的道路前進,白雪聞著海風咸咸的味道,享受在風中馳騁呼嘯而過的快感,拋開愛情與現實顧忌。
直到夜深,哈雷機車才在一座豪邸前停下。
這是一棟融合洋式及日式風格的兩層樓建築,外觀雅致,庭院里綠色植栽盆景錯落有致,花木扶疏。
「妳怎麼停在這里?我想要回家,載我回家。」白雪要求。
「這是我家,要不要進來坐坐?」安羅傲露出冷笑,天色太黑,白雪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改天再來吧!我要回家了,我還要回去照顧妹妹呢!」憑著直覺,白雪只感到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進來一下嘛!我有東西要給妳看。」安羅傲強硬地拉著白雪進屋。
白雪硬著頭皮走進去,老實說,舊金山很多地方她從沒去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載到什麼地方來。
進門後,安羅傲立即偷偷把大門反鎖。
屋內處處都可見到花花草草,還有無數價值不菲的古董,把這棟房子裝飾得更加富麗堂皇,但白雪心事重重,視而不見。
安羅傲直接帶她進入房間,並且打開落地窗,讓微冷的風吹進來。
這個房間很大,處處充滿陽剛氣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連床單都是深黑色,床上還放著一條男生的小褲褲。
真是奇怪,她為什麼連內褲都要穿男用的呢?
單純的白雪意會不過來這其中的詭異,她只覺得是個人隱私,自己也管不著。
房間的角落處有一個小吧台,還有一張舒適的沙發,白雪坐在沙發上,安羅傲貼心地問道︰「想喝什麼?要不要喝雞尾酒?」
「都可以。」白雪沒有意見,她根本就是坐立難安,好想趕快飛回家里。
奇怪,照理說她現在應該很恨冷秦武,可是此刻她卻異常地思念他。
晚上八點多,暈黃的燈光透過圓形浮雕花樣的藝術玻璃窗,流露出溫馨浪漫的氣氛。白雪完全無心欣賞屋內的一切擺設,也沒注意到安羅傲怪怪的舉止。
「白雪,妳長得很美。」
「不!我不漂亮。」白雪很有自知之明。「我比不上那些明星,更比下上那些會打扮的摩登女郎。」她一想起美若天仙的沈菱菱,就自卑得很。
安羅傲冷哼道︰「錯了!妳的美不同于其它女人,妳就像是鄰家小女孩那樣的可愛、清純,我彷佛可以看到小時候的妳穿著蛋糕裙,綁著兩條小辮子在風中跑步,甜美的模樣讓每個大人都愛上妳。」
白雪卻是一臉苦悶,若真是如此,為何她吸引不住冷秦武的目光呢?
安羅傲不知何時貼上白雪的身子,白雪因為沈浸在自我的世界中,沒有注意安羅傲的手正不知不覺地爬上她的雪臂,然後環住她的玉頸。
當她整個身子黏上白雪時,白雪才驚醒了。
「妳……干麼?」
她的氣息熱呼呼地吹向白雪的耳際,讓白雪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安羅傲以曖昧的口吻說道︰「妳知道我愛妳嗎?」
「妳在胡說些什麼啊?妳是女生,而且我已經結婚了!」白雪杏眼圓睜。
「妳的丈夫根本不愛妳,妳跟他死纏下去對妳沒有好處,一刀兩斷是最好的方式,妳跟我在一起吧!我們去加拿大生活,我會很愛妳,對妳很好……」
原來,安羅傲是別有目的接近她的!
「不要!」白雪用力甩開她的糾纏。「不要!」
突然問,安羅傲一把捉住她,白雪拚命地掙扎,仍然敵不過安羅傲的蠻力,安羅傲低頭堵住她的嘴唇。
白雪感到一陣惡心,她從來沒被女人吻過。
她緊閉雙唇不肯張開,安羅傲在哄誘無效之下,竟然用力咬住白雪的嘴,讓她痛得發出驚呼,嘴唇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時,安羅傲將一顆不知名的藥丸丟進白雪的嘴里,白雪毫無預警地吞進肚子。
她滿臉疑惑,驚慌地瞪著安羅傲,過沒多久,便感到眼前-片黑暗,白雪昏倒在安羅傲的懷里。
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二樓主臥室里的燈光,隨即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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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感到腦中莫名的昏眩感漸趨劇烈,一片混沌,身體像被巨蟒緊緊纏繞一般,由頸部至胸部,漸漸擴及四肢,瞬間麻木僵硬。
她一定被下藥了!
雖然還有意識,卻渾身無法動彈。
迷迷蒙蒙間,她看到安羅傲細心地為她蓋上涼被,像哄小阿般的對她安撫著。
然後,她听到安羅傲講電話的聲音,好像在威脅冷秦武,她的聲音比冰還要冰冷--
「是冷「幫主」嗎?白雪現在在我手上……放心!她很好,就像睡美人一樣的睡在我的床上……」她仰頭哈哈大笑。「你單獨一個人是進不來的,我派了很多弟兄在門外守著,你絕對闖不進來的。當然嘍!如果你也有很多華人黑道弟兄,那就另當別論了!反正你一定有天大的能力能出動大批弟兄……」
幫主?黑道弟兄?他們在搞什麼啊?在較量什麼?為什麼扯上什麼華人黑道的弟兄?
藥效繼續發揮作用,白雪再也撐不下去了,她的意識漸漸模糊。
電話另一邊,冷秦武表情冷漠地掛上電話,為了白雪,他決定要豁出去了……
他的神情為之一變,冰冷、危險的表情浮現臉上,那是他隱藏許久的真正面目。
帶著冷笑,他從容不迫的用無線電連絡各堂口的道上弟兄,即將上演一場血腥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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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沈,安邸卻有一股山雨欲來的濃重煙硝味,緊繃的氣息彷佛將一觸即發。
安羅傲躺在白雪身側,欣賞著懷中「睡美人」的睡姿,怡然自得地等待王子的到來……
一聲巨響驟然劃破寧靜的天際,安羅傲微笑地站起身,由二樓玻璃窗簾隙縫望出去--
只見大批人馬集結在安邸前面,陣容浩大,有數十輛黑色轎車團團包圍著,眾人一式的黑墨鏡、黑衣,一看就知道是道上兄弟。
安羅傲這邊也早就準備了大批人馬,雙方對峙叫囂著。
「弟兄們,上!」不知哪個沖動的弟兄,上前鼓動、挑釁著。「上啊!上啊!」
冷秦武冷靜地伸手制止。「叫安羅傲出來!」
「我出來了!」安羅傲一派輕松地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地笑看她期待已久的這一幕。
安羅傲一身女孩裝扮,不禁讓大家看傻了眼,眾人這下才恍然大悟,原來安羅傲是女的,但是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為何她總喜歡做男生打扮呢?
難得的王見王局面,兩方人馬都緊張地握著手槍,等待各自的主子下令。
由于白雪還在對方手中,因此冷秦武不想把事情弄大,想以文明的方式來解決。
「白雪呢?」冷秦武最掛念的是白雪的安危。
安羅傲卻哈哈一笑,說道︰「我料得一點都沒錯,你果然是華人幫的老大!」
「既然已經證明了,那就夠了吧!」冷秦武冷靜地注意四周的環境和部署。「妳還想怎樣?」
安羅傲狂妄地大笑著,然後憎恨地對著冷秦武說道︰「因為我不像你那麼虛偽,像只縮頭烏龜似的不敢承認自己的身分,我討厭你的自命清高,還以為自己是聖人,在台面上弄個計算機工程師的身分,你真是可恥啊!」
安羅傲最難以忍受的,就是他沒將自己放在眼里。
「如今,你終于願意承認了。我就是要這樣折磨你,你越討厭的事,我越要讓你去做。我一定要證明,你比不上我!你認為身為黑社會大哥是件極度羞恥的事,但是在我看來,你根本不配做華人黑幫的大哥大!」
「如果這種無聊的勝利能讓妳爽快,我無所謂!」冷秦武聳聳肩說︰「我確實痛恨打打殺殺、刀光劍影的世界,但我有我無法抗拒的宿命,誰叫我父親是華人幫的老大呢!案業子承,天經地義,我沒理由說不!」
討厭冷秦武那副天之驕子的氣勢,安羅傲恨得咬牙切齒。
為什麼冷秦武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這麼多呢?還能得到像仙子一樣美好的白雪?!
安羅傲更加惱羞成怒,沒關系!懊戲還在後頭。
「白雪到底在哪?」冷秦武想要確定白雪的安危。
安羅傲瞥了他一眼,往屋內走。
「就你一個人,進來吧!」
冷秦武跟弟兄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留在原地,獨自一人進入屋內。
經過重重韓國幫弟兄的包圍,他走進安羅傲的房間,看見睡著了的白雪,冷秦武才松了一口氣。
「白雪。」他要邁開大步往前走的時候,三個大漢上前抓住他,他奮力抵抗,卻引來更多大漢圍上前來,一陣舉打腳踢之下,冷秦武寡不敵眾,傷痕累累地被他們用繩索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妳想做什麼?」他用力掙扎著。
「讓你看場懊戲!」安羅傲命令其它弟兄出去,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她關上門並且上鎖,然後優雅自在地坐在床邊。
「也許你說得對,槍林彈雨的時代該過去了,我們要一比高下的話,比賽的方式可以換一點新鮮的,不要那麼八股,我們來點現代人的「口味」……」
「安羅傲!」冷秦武面色鐵青地大吼,他有不祥的預感。
安羅傲滿意地看著冷秦武的反應,開心說道︰「當我告訴白雪我愛她的時候,白雪嚇得要命,她那個模樣真是可愛!」
一時之間,冷秦武愣住了。
原來安羅傲是同性戀,而且還看上了白雪!
真該死!他的警覺性怎麼那麼差?原來安羅傲是女兒身,她在對他緊迫盯人、挑釁不成之後,發現了他可愛的妻子白雪,繼而轉移目標盯上了白雪。
一來,白雪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再者,他也沒適時的關心白雪,于是單純的白雪在安羅傲頻頻示好和關心下,不知不覺打開心防,把安羅傲當作普通的同性朋友,很不幸就誤上賊船了。
如今,安羅傲更公開表明對白雪心存愛意,冷秦武根本不敢去想這個女人會對白雪采取拔種舉動!
「妳若是敢對白雪動手,我就讓妳死得很難看!」他咆哮並掙扎著。
「等一下,我有一個新點子了!」安羅傲狂野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我就當著你的面,跟白雪在床上玩親親,如果你能阻止我的話,就表示你贏了,不過我懷疑被五花大綁的人,連自己都救不了了,怎麼去救老婆?」她得意地哈哈大笑。
「妳敢?」冷秦武拚命地想要掙月兌繩索。
「我當然敢,沒什麼不敢的。」安羅傲狂妄自大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可惡!冷秦武豆大的汗珠從太陽穴緩緩滑下,胸前衣服濕了一大塊。
安羅傲盯著他強壯的肌肉,開始評頭論足--
「你的身材真是健美,難怪那麼多女人迷你迷得要死,可惜我看不上,我最討厭像你這種肌肉男,又不是牛肉、豬肉,那麼壯碩能吃嗎?」她慢慢靠近白雪,伸手撫觸白雪細白女敕肉的肌膚。「白雪現在昏迷,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你好好看著吧!」
她當著冷秦武的面,慢條斯理的解開白雪的鈕扣,褪下襯衫,露出那蕾絲花邊的,一邊贊嘆,一邊解放那渾圓飽滿的胸脯。
「賤女人,我會殺了妳……」冷秦武大吼,瀕臨陷入火山爆發的邊緣。
「哈哈,你就像是一只被禁錮的沒用野獸,平常那副冷酷、無動于衷的模樣跑哪兒去了?」安羅傲仰頭縱聲大笑。
冷秦武怒不可遏,偏偏又無可奈何。
「白雪,妳真的好美……」安羅傲輕而易舉拉下她的拉煉,將褲子褪到腿際,只剩下可愛的棉質小褲褲。
「我一定會殺了妳……殺了妳……」冷秦武全身抽搐,怒火中燒。
安羅傲停下動作,露出凶光,挑起秀眉問道︰「你愛她吧?」
聞言,冷秦武突然靜了半晌。
是的,他早就愛上她了,只是他從來沒開口對白雪說--我愛妳。
因為,他不敢,因為父親臨終前曾經要他發誓畢生不得愛人……
「只要毀了白雪,就等于毀了你!」安羅傲就像得到全世界般的興奮。「我要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你好好觀賞吧!」
冷不防地,屋外華人幫的弟兄因為遲遲見不到冷秦武出現,因此按捺不住地沖進屋里,和韓國幫展開一場戰斗。
兩方人馬一擁而上,不曉得是誰先開了槍,霎時槍聲大作,場面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辮迷中的白雪,恍惚中听到冷秦武的驚吼聲,她意圖讓自己清醒,努力掙月兌夢魘,但卻動彈不得。
當安羅傲低頭靠近她的時候,白雪感覺到皮膚灼熱難耐,毛孔彷佛一個個的被燒焦,就像泡在高溫的熔岩里,又燙又黏。
醒過來!快醒過來!不然就糟了……
懊熱!正當她好想踢掉被子、扯破衣服時,她忽然又感到寒氣逼人,宛如赤身露體置身于雪地中似的,凍得直想裹上厚暖的棉被,再點盆熊熊火焰,煨熱身軀。
在忽冷忽熱的反復煎熬下,白雪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或是現實。
當安羅傲的臉貼在她的胸前,輕吻上的蕾絲,白雪用盡全身力氣移動手腳,微小的動作馬上被安羅傲察覺到,立刻抬起頭望著被她壓在身下的白雪--
白雪氣若游絲,聲若蚊蚋。「妳好可憐……妳永遠都得不到愛……」
「妳說什麼?!」安羅傲當場臉色一變,生氣地大叫︰「我最恨別人說我可憐!」白雪竟然醒過來?是藥效不夠嗎?不可能,她下藥向來相當準確。怎麼這次卻嚴重的出錯?安羅傲這下傻住了。
白雪又繼續說道︰「妳真的很可憐……」
「白雪,白雪,妳還好嗎?」這時冷秦武已經解開右手的繩結,正在努力解開左手的繩子,手腕都破皮流血了。「白雪,快離開她,她是個變態、瘋子……」
白雪努力試著移動手腳,瞪著安羅傲說道︰「我不喜歡妳踫我,因為妳的手跟我一樣,太細女敕了,我不習慣。這也許是個人癖好,但是我只喜歡秦武的手踫我……」
她毫無畏懼地直視安羅傲,目光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同情和憐憫。「妳沒人愛,真的好可憐!」
安羅傲無法接受白雪看她的眼神,有如她是一只沒人要的小貓或小狽,她失神地嚷嚷︰「夠了!我不是沒人要,我才不是沒人要……」
這時,砰的一聲巨響,華人幫炸毀了牆壁,一群黑衣人團團包圍住安羅傲。
「老大,老大……」
眾人一看到老大被人捆綁,白雪則是虛弱地躺在床上,馬上氣得紅了眼,掏出手槍就要斃了安羅傲。
安羅傲卻是衣衫不整,臉上表情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
「住手!」冷秦武大叫,要大家恢復冷靜。「先把我放開再說!」
手下們連忙幫冷秦武解開繩子,一恢復自由,他馬上跨大步向前。
「安羅傲!」他要來復仇了。
誰知安羅傲的反應卻像個小阿子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還大聲哭鬧著,無理取鬧地罵著︰「滾!賓!賓!都給我滾!每個人都給我滾!」她已經陷入瘋狂了。
冷秦武呆愣半晌,接著,立即傳達命令。「今天在這房間所發生的一切,所有人出了房子後馬上忘掉,永遠不準跟任何人提起!」
「是的。」華人幫的弟兄們馬上乖乖點頭如搗蒜。
矮國幫那邊則是陷入沉默,大家都呆呆地看著在床上打滾的安羅傲,不知該如何是好。
冷秦武不理會安羅傲,胡亂地穿好白雪身上的衣服,連忙抱起她,白雪把頭緊緊埋在他的胸前,她根本沒臉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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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清風掃過河面,吹起一圈圈的漣漪,河邊的花草也迎風搖擺,清晨陽光和煦地灑在草地上,一切顯得寧靜而美好。
冷秦武將車子停在隱密處,他們沒有下車,白雪看著小松鼠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她帶著憧憬的眼神望著遠方的天空。
他們彼此都有滿肚子的話要說。
「妳先說……」
「你先說……」
「好吧!我先說。」冷秦武重復深呼吸了幾次,慢慢說出他內心深藏已久的秘密。「其實,沈菱菱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
白雪目瞪口呆地望著冷秦武,無法出聲。過了幾秒鐘,她才破口大罵道︰「該死!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痛苦那麼久。」
「我不能說……父親在臨終前,要我對他發誓,一輩子要謹守這個秘密……」冷秦武說出原因。「十九年前,我媽媽跟道上的弟兄,也就是我父親的手下……私通,生下了菱菱。爸爸一直被蒙在鼓里,但是終究紙包不住別,當真相大白時,我爸爸瘋了。他很愛我媽媽,沒想到我媽媽那樣背叛他……他是得到全天下的黑道老大,卻無法讓妻子對他守貞。
「他覺得很沒面子,既不甘心又充滿憤怒,當時他幾乎想殺了我媽媽,如果不是我在一旁苦苦哀求……最後,他放過了我媽媽,但是他對媽媽的恨直到死前都無法釋懷……」說出那段黑色的記憶,對冷秦武來說,需要很大的勇氣。
白雪無聲地握著他的手。
「那段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那一天,我爸爸發生車禍,當我趕到醫院時,他在臨終前要我立下誓言,永永遠不能公開沈菱菱是我妹妹,不能讓他死後再蒙羞!他還要我看清女人的嘴臉,所有女人就跟我媽媽一樣下賤,要我一輩子不準愛人……我不要他死不瞑目,所以就答應了,他才安心的合上眼楮。爸爸死了之後,我在極度不情願之下,成了黑道大哥。」
結痂的傷口再度被掀開,冷秦武如今已經學會如何去坦然面對,他面無表情地述說︰「之後,我媽媽對我心存愧疚,她慚愧地不敢面對我,沒多久就失蹤了,至今人在哪里,也沒人知道。我女乃女乃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的媳婦曾經做過這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只恨自己唯一的兒子為什麼這麼早死,媳婦也離家出走,就這樣,她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孫子身上……」
原來冷家還有這麼多的秘密,真是難為了他。
「對于菱菱,我從來沒有盡餅哥哥的責任,我對她很愧疚,礙于又無法和她相認,所以我對她的兄妹情感只能默默關心,我收集她所有的照片、演唱會門票、CD等等,因此當她這次踫到困難,不知該如何處理而來找我時,我當然是義無反顧地照顧她。」冷秦武無法忍受白雪再一次離去,他要將所有事都攤開來說清楚。
白雪伸出手指踫觸他臉上的傷口,心疼地問︰「疼嗎?」
他點頭,又搖頭。
傷口有些痛,心也真的很痛,但是有她的溫柔灌溉,那些傷心往事已經都漸漸淡去了。
「白雪,我一直沒告訴妳,我愛妳。」
「喔!是我太遲鈍,沒發現你早就用行動來證明,我應該用心感受你的貼心和真誠,那不是掛在嘴上的花言巧語可以相比的!」白雪真心誠意地說著。
白雪覺得自己真是該死,誤會了他,她細聲細語地說︰「那怎麼辦?你說出了這個對你父親而言是極度羞恥的秘密,而且又愛上了我……違背了對父親的誓言,他會不會讓我們終生都不能得到幸福?」
「我不怕。」冷秦武微微一笑。「我相信父親會諒解的,他也會原諒我不由自主地愛上妳。」
「你這麼有信心啊!」
「因為爸爸在天之靈會知道妳確實是個好女孩,妳值得讓他這個兒子愛妳,與妳廝守一輩子!」
「謝謝你的肯定。」听到這番話,白雪真的感到幸福無比。
白雪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藉以深深呼吸她所懷念的、來自他身上獨有的氣味。「哎唷!你還有一件事騙我,我沒想到我嫁的是華人幫的黑道大哥!」
「認命吧!這一點我也沒辦法。不過,我發現妳已經具備黑道大姊頭的擔當和氣質。」
「怎麼說?」白雪抬起頭,不解地問道。
「剛剛那麼緊張的場面,妳非但沒有掉眼淚,還跟安羅傲挑釁,讓她無地自容,輕而易舉地就解決了原本腥風血雨的場面,妳真是足智多謀,注定將來是一等一的黑道大嫂唷!」
心愛丈夫的贊美,讓她的心飄飄然。
「秦武……」她愛憐地伸手撫觸最心愛的丈夫。「我也欠你這句話,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
他迫不及待地將唇覆上她的櫻桃小嘴,重逢的歡愉讓她難以抑制地發出渴望的喘息,下意識地期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全書完
編注︰沈菱菱的愛情故事下一本就來,敬請期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