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凡一夜輾轉難眠,幾經思量後,她決定找官澤涌說個明白,于是天亮,她便出現在他面前。
闢澤涌雙眼布滿血絲,顯然一夜未眠。不過,他似乎又恢復了冷靜,整個人看起來一副冷酷的模樣。
「澤涌,」一見到他,她立即迫不及待地說著。「我真的不喜歡季風野,我愛的人是一一」
「其實,我覺得風野說的很對,你——」他立即打斷了她的話,用著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她。這讓曉凡為之一問,不知如何是好。
「你愛上我什麼呢?」官澤涌冷冷地問著。而曉凡頓時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讓我告訴你,你愛的是誰吧!」他嘴角忑出了一抹笑容,殘酷地說道。「你愛的是你心目中的‘守護神’,是這麼多年以示.你自已美化了的守林神,而我,是你的殺父仇人,是毀掉你一生幸福,讓你成為孤兒的人,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你愛的只是你的幻想罷了!」
「我會特別照顧你,是因為覺得虧欠你,想彌補你而已。希望你不要誤會了,趕快清醒吧!」
他的話,像是在她心上狠狠地刺了一刀,讓她痛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快要崩潰了。
虧欠!「原來一切都只是因為虧欠而已,」她的身體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手指緊緊地抓住了項鏈,語帶哽咽地問著。「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是你誤解了!」官澤涌放聲大笑,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我們穿一樣的衣服、戴一樣的項鏈,就能夠證明什麼嗎?那真是太可笑了。」
「可憐的小女孩,讓我告訴你,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他突然眯起了眼楮,不懷好意地說道。「把衣服月兌掉!」
她應大了雙眼,用力地抓緊了領口,害怕地問道︰「你,要什麼……」
「這就是我想要的——’他一個跨步走到她面前,伸出雙手,在她的雙峰上粗魯地揉捏著。
「放開我!」她拼命地掙扎著,可是卻完全掙月兌不開。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強烈的,他的手饑渴地捏住她細女敕而敏感的胸部,他沉重的氣息,在她的臉上吹拂著。
「我想要你的身體,我想盡情地吸吮你的,我想要用手來觸模你……我想要得到你的一切,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捂住耳朵,不停地尖叫著。
他立刻一把推開了她,讓她跌坐在地,殘忍地說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她隨即將項鏈扯了下來,用力地朝他丟了過去。「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卻一點也不在意,面無表情地說道︰「暑假就要結束了,我會活安淇替你訂好機票。再見了!曉凡!」
逃回房里放聲大哭,可是又覺得心有不甘,于是賠氣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
她強忍著淚,轉身離去。
此時,書房頓時安靜了下來,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會听見似的。
闢澤涌疲憊地坐了下來,心底涌起了一股空虛的感覺。看著曉凡那傷心的模樣,他的心也在滴血…如果他因此而失去了曉凡,那他就再也無法快樂了。
一切都結束了。
他撿起腳邊的項鏈,將它緊緊地握在手里。
遇到曉凡以後,他才知道,什麼是心動,什麼是愛情。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雖然彼此相愛,卻無法長相廝守。那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可言呢?
唉!他長嘆了一聲。以後,就只剩下對她深情不悔的愛,來陪伴著他了……
曉凡真的和季風野在一起了,不過,這是被官澤涌逼的。
一個星期後。
安淇若無其事地出現了,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她仍舊和曉凡有說有笑的,一起飛回紐約,一路上還不時噓寒問曖的,一副關心的模樣。而季風野也跟著她們回到學校。
曉凡一路上,一直和風野說說笑笑的,似乎十分開心。而官澤涌也如往話般,一個人飛回了巴黎。這讓安淇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松了一口氣。她相信經過這個暑假,曉凡的夢應該醒了,再也不會對官澤涌存有任何的幻想了。
一切又回復了正常。
這個暑假,對曉凡而言,是一個永生難忘的暑假,也是一個令人痛苦的暑假。
她開始變得沉默了起來,常常一個人拉著小提琴,似乎是想用琴聲,說去心中的哀傷。
她的琴聲听來十分哀怨,仿佛在泣訴著,也仿佛在悼念著什麼似的。往日的柔情與相思,都早已化為烏有。如今,只剩下一顆破碎的心,及悲傷落寞的憎緒。
除了小提琴外,她唯一的朋友大概就是季風野了。
季風野常常從加拿大開車來找她,他知道曉凡喜歡旅行,因此,只要一有空,就帶著她四處旅游。
他們開車游達了美國。在前往美國西部的家大拿州時,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和一重又一重的山丘。他們常常開了幾個鐘頭,都不見一個人影,仿伽這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似的。要不是沿路還有一些餐廳,他們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到了蠻荒世界一一
他們在一望無際的荒野里,看到了廢棄的鐵路,杏無人煙的廢墟,想像著拓荒者的辛勞,及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每一次旅游,都讓他們大開眼界,心靈也為之成長。
每當在旅游時,曉凡總是大聲地笑著,盡情地訴說著。可是一旦兩人獨處時,她便十分安靜,任憑季風野使盡彪身解數,她都無動于衷,似乎那個無憂無慮,充滿笑靨的曉凡,已經完全消失了。
爆澤涌回到了巴黎。
他立刻投入了一場鱉橘的追殺游戲里。貝氏家族英名地失竊了一袋貴重的金幣,而貝柏烈也接二連三地遭受到暗殺,後來更突然失蹤了……他為了找尋柏烈的下落,及幕後的黑手,忙得焦頭爛額……
而他也刻意讓自己忙碌著,如此一來,他就沒有時間再想其他的事,也不可能再去找女人,就連安淇,他都只把她當成工作上的伙伴,不再有私人的感情。
安淇簡直不敢相信,宮澤涌竟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滿腦子只有工作,其他的事都置之不理。而且任她如何誘惑,他都不為所動。兩人的關系,不但沒有更進一步,反而漸行漸遠了。
日子不斷地流逝者,沖淡了哀傷,也帶走了低潮,一切漸漸有了轉機。
首先是柏烈回來了,還帶著懷有身孕的麥校首。接又抓到了倫絲塔,她是潛伏在貝氏的間諜。更找出了追殺柏烈的凶手——雷勒,兩人在一番交手後盡釋前嫌,不但化解了多年來的仇恨……因此貝氏古堡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喜氣。
聖誕夜又即將來臨了。
每一年的聖誕夜對柏烈和難苗而言,都有著特別的意義。因為這是他們愛情的開端,也是幸福的延續。
所以每年的聖誕夜,柏烈都會大肆慶祝,舉辦盛大的宴會,過請親朋好友來參加。
而官澤涌更是不可或缺的來賓之一。
「讓我見見你的家人吧!」柏烈突然提出要求。
「一家人?」官澤涌一時反應不過來。
柏烈拍拍官澤涌的肩膀,關心地說道︰「你雖然比我年長些,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如今我成了家、有了孩子,可是你卻仍是孤家寡人的。因此,我想見見你的家人。」
「我……」
「外界總認為我行事低調,充滿了神秘,可是事實上,你比我更厲害認識你這麼久,我連你家人都沒見過。」柏烈遺憾地說著。
「我沒有…」
「每個人都有家人的。」柏烈意味深長地說著。「只要是你在乎的人、你愛的人,都算是你的家人,不一定非要有血緣關系才行。」
柏烈的話,讓官澤涌的腦海里出現了曉凡和季風野的影子。這一生,他一直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從來沒有過所謂的家人,而曉凡和風野,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是他最關心的人,那他們應該算是他的家人吧!
「我有兩個很重要的‘家人’,我一手將他們撫養長大,現在,一個在科技電腦界,另一個在音樂領域上,都很有成就。」他驕傲地說著。
「那就帶他們來參加Part吧!」柏烈熱情地邀請著。
柏烈的話,讓官澤涌頓時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
沒想到,柏烈會丟這樣的難題給他。自從他和曉凡不歡而散後,就沒有再聯絡了,這一次,要叫他們來嗎?
可是仔細想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讓曉凡和風野認識貝家的人,放棄了實在可惜。
于是他很快地聯絡上安淇,告知此事。
「你通知風野和曉凡,讓他們來參加貝家的聖誕舞會。」他吩咐著。
「為什麼?」安淇不高興地問著。她深怕宮澤涌和曉凡一旦見面後,兩人的感情又會死灰復現…」
「我是為他們好。」官澤涌耐著性子分析著。「如果風野和曉凡能夠認識貝柏烈的話,對他們會有莫大的幫助,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好好把握。」
「你說的沒錯,貝氏的財富和地位,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沒有任何人敢得罪他們。曉凡和風野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那可就前途無量了!」安淇雖然擔心,但不得不承認官澤涌的話有道理。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官澤涌真誠地說著。「請幫我說服曉凡吧!她那麼恨我,我怕她不但不領情,還賭氣不肯來。」
稗!曉凡恨他!難怪……「曉凡現在變得越來越奇怪,整天陰陽怪氣的,很難伺候,我會盡量說服她的。」安淇討好地說著。
「曉凡最听你的話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
安淇聞听,抬起頭來,充滿愛意地看著他。「既然你相信我,那你更應該相信我對你的愛——」她突然一把抱住他,深情道︰「澤涌,我至…」
他卻立即推開了她,轉過頭去,冷冷地說道︰「安淇,你是我的秘書!是我事業上的最佳伙伴!」
他竟這樣對她!
安淇的眼里閃爍著怒火,一副充滿恨意的模樣。「而你卻是我唯一的男人。你是屬于我的,任何女人都別想分享。」
小提琴聲在空中飄揚著,那哀怨的琴音像是在訴說著失去的愛情……
「安淇姊姊,你怎麼來了?」曉凡不經意地從窗戶中望了出去,看見安淇站立在門口,似乎有話要說。
「曉凡,你的琴藝越來越好了!」安淇真心地贊美著,曉凡的琴音,讓她不自覺地沉浸其中,暫時忘卻了煩惱。「見你在練琴,不好意思打擾你,而且那琴音實在太優美了,讓人舍不得打斷它!」
「哪有,你把我說得太好了。」曉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眼里有著莫名的哀傷。現在只有拉著小提琴,才能讓她暫時忘記他……也只有著著琴聲,才能讓她抒發心底的哀愁。
「會拉小提琴的人,都以大提琴家馬友友為學習的對象,期待能像他一樣,有著很好的成就。」安淇緩緩地走了進來。
「這是一定的。」曉凡崇拜地說著。「他是全中國人的驕傲!」
「可是馬友友會有今天的地位,除了他的音樂天賦和不斷地努力外,還有著貴人的提攜與幫助。」安淇意有所指地說著。
「怎麼說?」
「馬友友和各國領袖、達官貴人,都有著深厚的情誼。像中共總理朱熔基夫婦在拜訪美國華府時,馬友友便曾受邀在白官演奏。當日本皇室舉行‘明仁天皇登基十周年紀念’時,馬友友更是唯一受過的古典音樂家。他的演出,透過NHK電視台傳送到了全球,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到他精彩的演出。」安淇顯然是有備而來,一直滔滔不絕地說著。
「馬友友的成就非凡,紐約曼哈頓東區的四十六街,便曾以他的名字,將街道命名為‘馬友友路’。而且馬友友更締造了十余次葛萊美音樂獎的輝煌紀錄……」曉凡也熱烈地加人了討論。
「那你想不想當馬友友第二?」安淇立刻切人重點。
「我……」她遲疑了起來。
「官先生要我帶你和風野,去參加貝家的聖誕會,順便可以在貝家人面前演出,也可以藉此結識他們。」安淇道出了來意。
「為什麼?」一听到官澤涌的「命令」,曉凡的心便狂跳不已。
「他希望你們能和貝家攀上關系。」安淇坦白地說著。
「然後呢?」
「他顧慮得周到,因為貝氏有著龐大的勢力,這對你會有極大的幫助。而且會去參加晚會的人,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一旦讓他們看到你的表演,知道你的才華後,那你很快就會聲名大噪了!」
「幫助?」沒想到她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必須在聖誕會中演奏,等待別人的賞識。這對一向心高氣做的她而言,實在很難接受。
而安淇一眼就著穿了宋曉凡的不屑,她婉轉地勸說道︰「你不要想太多了,成功本來就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想,這只不過是一個介紹自己的機會罷了!如果你因為強烈的自尊心而放棄了,那實在太可惜了。況且渴望能在貝家演出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隨便找就一大堆了,也不差你一個人。」
「我……」她想了解他真正的想法。「他為什麼……」
「他就像是父親一般,寵愛著自己的兒女,希望他們能有更好的發展。我想,這就是親情吧!」
「可是……」他真的只是以父親的角色,來安排一切嗎?而不是為了其他的原因嗎?無論如何她都想見他一面。「安淇姐姐,我會去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會請風野當你的男伴,到時候你們一起出席!」安淇高興極了。「還有,你的禮服我會幫你準備好的,你不用擔心!」
而曉凡卻是心不在焉的,如果她和風野是一對,那澤涌呢?他的伴侶會是誰?
貝氏古堡。
曉凡終于見識到貝氏的實力和排場。
坐落在群山間的古堡,有著雄偉的外觀和龐大的氣勢。古堡的周圍種滿了鮮花,還有著一條長長的護城河包圍著它。
迸堡里融合了意大利的宮殿建築和法國的典雅風格,布置得美輪美美、古色古香的。到處是精雕細琢的壁畫和昂貴的擺設。室內不但有大噴水池,還有著人工瀑布。在在顯示著主人的成就,和不凡的氣質。
報園里有一間溫室,里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卉,有蘭花、郁金香、水仙花、大理花、向日葵等。
而古堡還特別妝點上色彩繽紛的霓虹燈,讓它看起來有如童話世界一般,充滿了夢幻的情趣,及迷人的氣息。
來參加聖誕晚會的人並不多,似乎都是一些親朋好友。這可以顯示出貝家人的謹慎和低調,也可以看出官澤涌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來參加的賓客們似乎都有著不凡的身分,只見一輛輛豪華的轎車停放著。
而寬闊的草坪上,居然還停著私人的小飛機。曉凡頓時驚訝得目匾口呆,這是她這輩子所見過最盛大的排場了。而現場一層又一層的嚴密檢查,更是讓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相較于曉凡,季風野就顯得鎮定多了,他小心翼翼地牽著她的手,從容不迫地步人了大廳。
曉凡多著一襲黑色的小禮服,將頭發嵩高紀起,露出了線條優美、白皙光滑的頸子。頸子上掛著一條鑽石項鏈,再配上相同款式的耳環,整個人美得像是仙女下凡似的。
當她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為之一亮,似乎為她純淨而無邪的美,在心里暗暗喝采著。
而官澤誦一見到曉凡,立刻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貝柏烈立即感受到他的不對勁,關心地間道︰「是你的‘家人」來了嗎?」
「是的。他們就是我最驕傲的一對寶貝。」官澤涌真心地說著。
貝柏烈立即走向他們,當他經過每個賓客的身邊時,他們立刻主動地讓出了一條路,以示尊敬。而他們的目光更是緊緊地追隨著貝柏烈,想知道他的去處。
當貝柏烈走到曉凡和風野的身邊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轉移到他們身上。
「那一對年輕男女是誰呢?」眾人議論紛紛。要得到貝柏烈的賞識,簡直比登天還難。他們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當曉凡遠遠地見到宮澤涌時,整個人開始緊繃了起來。不但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了。等到他出現在面前時,她更是心煩意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他默默地凝視著她,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那一瞬間,她終于明白了——她是愛他的,她愛上他的……
「風野,曉凡,」官澤涌鄭重地介紹著。「這位是貝氏集團的總裁貝柏烈,他是世界級的天才,也是武器界的龍頭。」
貝柏烈揮揮手,打斷了他。「這些都不是重點。」他伸出手握住他們,親切地說道︰「很高興認識你們,一看到你們就仿佛看到了希望。」顯然,貝柏烈很喜歡他們,因此直接稱呼著他們的名字。「我听說風野是電腦高材生啊!憊幫台灣的金氏企業,設計了一整套的電腦程式。至于曉凡……」
闢澤涌趕緊接口道︰「曉凡在音樂方面,有很高的天分,曾經在紐約卡內基音樂廳演奏過,還拿過無數的大獎。」
貝柏烈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我的妻子很喜歡音樂,等會兒你就上台表演一番吧!」
「這是我的榮幸。」曉凡羞怯地回應著。
此時,又有賓客到來,貝柏烈和官澤涌連忙上前招呼,當他們轉身離去時,曉凡才徹底地松了一口氣。
趁著空檔,風野帶她來到了餐桌前,只見長長的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有德國慕尼黑的豬腳、奧地利的鯽魚、匈牙利的風味餐及諾可的甜點等……
「你先吃一點吧,不然等一下要上台演奏,就沒時間吃了!」季風野體貼地說著。
「謝謝!」曉凡實在緊張得吃不下,不過她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一些。
當貝柏烈偕南苗自出現時,立刻響起了一陣掌聲。麥南苗長得非常美麗,更打扮得十分出色,舉手投足之間,在在顯現出她高貴的氣質。而柏烈在坐定後,連忙請曉凡上台演奏。
曉凡坐在兩層樓高的舞台上,望著下面一大片黑鴉鴉的人頭,緊張得心髒好像快要跳了出來。
她吸了一口氣,鎮定了下來,開始演奏著肖邦的B大調夜曲。她姻熟地拉奏著,演奏出撼人心弦的生命樂章,那悠揚的樂音,輕快地奔放著,仿佛在訴說著心中的情意。
季風野聆听著小提琴飛揚的樂聲,仰望著曉凡那專注的神情,心底涌起了莫名的感動。
此時,忽然有人用力拍打著他。「誰?」他立即轉過身來,眼前出現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
「你干麼一直盯著她看?」她囂張地說道。「她又不屬于你!」
她穿著一襲純白的晚禮服,看起來十分年輕,可是卻有著一副狂傲的神情。
「你是誰?你怎麼這樣講話?」季風野不客氣地回道。
「偷看看這里有幾個年輕人?」她答非所問地說道。「我敢說,這里只有我們三個人最年輕。那就是我、季風野和宗曉凡。」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名字?」
「因為我有所有來賓的資料啊!」她得意洋洋地說著。「能參加這宴會的,不是高官就是巨富,你和晚凡年紀輕輕的,要不是靠官澤涌的關系,哪能來這里!」
「你這個女人,講話實在太難听了!」季風野開始火冒三丈。「看來該好好地教訓你一番。」
「想打人嗎?你敢動手打我嗎?我只不過是說實話罷了,何必那麼生氣。」她仍一點也不畏懼。
「我沒空跟你胡說!」季風野命令自己冷靜下來,不要沖動。可是他仍十分在意這少女的話。「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你說曉凡不屬于我?」
「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啊!」她冷哼了一聲,驕傲地說著。「因為我是聰明絕頂、無所不知的天才少女啊!」
天才少女?
「你等著看吧!失戀時,可別掉眼淚嘆!有道是男人有淚不輕彈,要提得起,放得下,像個男子漢大丈夫才行!」話一說完,她立刻蹦蹦跳跳地離開了,他這才注意到,她竟然赤著腳,沒有穿鞋。
她到底是誰?
季風野仔細想著,貝家是天才世家,除了貝柏烈外,還有他的妹妹貝煦藍……
難不成,她就是鼎鼎大名的貝煦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