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轍穹和金城文姬「重新交往」。
「千鶴四公子,請用茶!」金城文姬雙膝下跪、低著頭,完全合乎出身古老世家女子的禮儀。「歷經大風大浪後,能與您踫面,真是我三生有幸!這是韓國的上等人參,願您身體健康,「錢王」聲望永垂不朽!」
千鶴轍穹被恭維得心花怒放。
「千鶴四公子……」當她又這麼稱呼他時。即刻被轍穹阻止。
「叫我的名字。」他強硬地摟住她。
金城文姬外表傳統保守,那是因為在大家庭的束縛下。她一直不敢表露出狂野的一面,而今眼前的男人已表明要她了,她又何必矜持?
拔況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千鶴轍穹一定會娶她,而一旦進了千鶴家的大門,媒體必會爭相采訪,她將會成為二十一世紀初最出鋒頭的女性之一,留下令人羨慕的聲譽。
但她也知道要先用欲擒故縱的手段,否則豈能釣到金龜婿?
「不行!」她佯裝害羞地嚷叫。「這不合禮教,我們必須等到新婚之夜。」
「天啊!」千鶴轍穹一臉驚訝。「妳還真適合當四少女乃女乃!妳一定很討我媽喜歡,我爸爸太愛我媽媽,還明言規定我們娶的老婆必須是處女,要有和我母親一樣食古不化的觀念。」
「是嗎?」她的臉紅了,囁嚅道:「討千鶴夫人喜歡是沒用的,你喜歡……才更重要啊!」
千鶴轍穹听了,冷不防發出大笑聲。「妳真是懂得博我歡心啊!」
她成功地接得了千鶴轍穹的心,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千鶴轍穹當場低了頭,吻住了她,讓金城文姬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忍者保鑣在他們身後片刻不離,他的明目張膽讓她無地自容,她難堪得想旋過身子,卻被喚住了。
「不準走!」千鶴轍穹命令道。「萬一我又被暗殺,妳該當何罪?」
他變了,變得刁鑽、刻薄,儼然是趾高氣昂、耀武揚威的大人物。
「好好看著!」他不懷好意道。「看看女人如何滿足我。」他竟然將金城文姬推倒在地上,順手將她寬大蓬松的韓國大衣褪到腰際。
「不要……」金城文姬羞人答答地說。「不要!她……在這里。」
「這是讓她「見習」的機會啊!教這「稀有動物」如何變成人類。」他跋扈地調侃,一只手已經伸進金城文姬的衣服里,野蠻地覆上那毛茸茸之地。
別辣刺激的鏡頭讓忍而幾乎腦充血。
「盯著我看!要明白我隨時可能會被躲在暗處的亂槍掃射!」他的視線迎上她炯然的黑眸,她見到他妄自尊大的神情,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不準轉頭!」
她目光空虛,頭巾下的皓齒緊緊咬住朱唇,咬到滲出鮮血。
「好了!」躺在地上的金城文姬嬌媚地握住游移在她胸脯上的厚實大手,以大姊姊般的口吻說道:「她還是個孩子,何必非要逼她懂成年人的情事?」
她的手圈住千鶴轍穹的身體,故意將凹凸有致的身體貼向他,火辣辣地表露她的「需要」,爾後又故作矜持地說道:「我從來沒……現在又有人看,我怎麼也無法……」
「也對,讓忍者看我們的「成人秀」,實在太為難她了!」轍穹睨了忍而一眼,爾後看著文姬紅嘟嘟的臉。「都是我的錯,我太不懂得憐香惜玉。」
金城文姬故意表現出清純處女應有的純情。「你不需要憐惜我,我本來就想該滿足你,先好好的休息吧!你大概也餓了!」
「沒錯,反正時間多得是!就等到今夜吧!」轍穹好整以暇地躺在地上。
金城文姬召喚下人來服侍「錢王」,忍而想找機會溜走,她不願見到他們打情罵俏,那會讓她的心滴血。
千鶴轍穹根本不是在享用晚餐,而是在享用美人。
他總把食物往金城文姬身上倒,做出令人愕然的舉止,香檳灑在她胸前,他則如野獸般舌忝她的胸脯。
他是在發洩,這種超乎常情的舉止,是長期壓抑下的後果。
然而,金城文姬並不生氣,她反而全心全意的迎合,眼前的男人是叱 風雲的「錢王」,她不想得罪,甚至樂于抓住柄會享受。
最後,她躺在黏答答的地上,身上酒味四溢,神情卻無比滿足,像是被餵飽的女圭女圭。
看著婬亂污穢的場面,忍而一顆心已傷痕累累,眼前的男人不像轍穹,她記憶中的轍穹沒有這麼俗不可耐,昨夜他柔情地過她的身子,他的手像羽翼般……
不!她用力搖搖頭,揮除腦海中的印象,逼自已相信這才是他的本性,他的唇、他的手可以流連在不同女人的身體上,他根本是個花心風流的男人!
「喔!你迷人的風采征服了我!」文姬甘拜下風。
「不!妳說錯了。」他挑逗地調侃道:「是我的手征服了妳!」他的話讓她樂得暈陶陶。「寶貝,妳很快就是千鶴家的四少女乃女乃了!」
忍而的心彷彿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眼看著「錢王」即將和別的女人交歡,她在心底大聲吶喊不要,只覺得兩腳發顫再也站不穩了,于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落荒而逃。
這一生,她首次忘記身上背負的使命,甚至連千鶴轍穹也喚不住她。
「幽彤!」他叫嚷道,瞬間已不見她的蹤跡,他的心髒一陣緊縮,立刻離開金城文姬身上,隨意地套上長褲,上衣也來不及穿好便沖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金城文姬。
千鶴轍穹棄她而去了「錢王」與忍者間到底……
***
擺漆漆的溫泉區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忍而身為忍者,本就變幻莫測,若她不願意現身,他也很難找得到她。
不,他一定找得到她,他一定要找到她。
這溫泉區的山坡道路崎嶇不平、坑坑洞洞,越過一個大峽谷就是海洋。
「幽彤!幽彤!」他呼喚她的名字。「幽彤!出來吧!妳是保鑣,要守護著我啊!」
他肯定她就藏在這深山谷底,空盪盪的天地間,他自信能聞出幽彤的味道,但就在這時,豆大的雨滴忽然自逃邙降,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用激將法,對著天際喊道:「幽彤,妳不配做忍者,妳拋棄妳的主人,如我被殺手暗殺得逞的話,妳這輩子難辭其咎!」
彈指間,他看到一個魅影往海邊跑去。
他尾隨在她背後,無奈,他的功力不及她,忍而已躍入海里了。
千鶴轍穹不甘心認輸,于是不管三七三十一,他也縱身一跳,海浪立即淹沒他。
洶湧的海浪一陣陣襲來,他幾乎不能呼吸,他無力地望著幽彤在海底來去自如。
突然間,有人自下面托住他,以免他溺斃,他知道是誰救了他。
當他們氣喘如牛地躺在海岸上時,侵襲海灘的浪潮用力拍打著他們的身軀,看到他平安無事了,她似乎又要逃之夭夭,但他不讓他走,手臂緊緊圈住她。
「管妳有什麼三頭六臂、怪異神功,我絕對、絕對不讓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他信誓旦旦地說。
「你跟女人一樣,留著長發,急難時什麼都不會,也抓不住我!」她嘲諷道。爾後他感到重重一拳擊向他的面頰,待回過神時,眼見她又要往海里跳。
他絆住她的腳,她跌得四腳朝天,他壓在她上方,她掙扎著,他知道她常會做出驚人之舉,索性用全身的力氣壓迫她。
她不甘心,身為忍者,她不能被制伏,只好伸出拳頭拚命擊打他的胸膛,許久後,她深深體會到他的胸膛如牆壁,她已沒有力氣了,干脆作罷。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活了!」她死心地說道。
他還沒會意過來,猶沾沾自喜道:「誰說我沒用?我是像女人,但妳也拿我無可奈何!」
除了雨水、汗水和淚水,她臉上還有血,他恍然大悟,自古以來,忍者自殺的方式有千百種,她竟然選擇咬舌自盡,鮮血沿著她的嘴角流出。
「妳想咬斷舌頭?妳真要自盡?瘋子!」他嚇得大喊:「我不準!」
他低頭吻她,舌頭強悍地撬開她的牙齒,霸道地侵入她嘴中。
「如果你要咬舌自盡,先咬我的舌頭吧!」他在她嘴中模糊地喊。
「不要理我,放開我……你去滿足你的肉慾,我自殺不關你的事!」她掙扎地吶喊。
他突兀地放開她,露出邪氣的笑容,嘴邊還沾著她的血跡,他詭詐地說道:「妳在吃醋!」
她面河邡赤。「我才沒有……你才在嫉妒!」
「有嫉妒的女人,就有嫉妒的男人!」他露出憤怒的表情,直言不諱道:「我是在生氣、在嫉妒,我氣妳的冷血,嫉妒妳的心高氣傲和無人能比的氣焰!」
「好一個紈褲子弟!」忍而日不擇言地罵道。「你自已花心不說,竟咒罵我冷血?」
「好男人都沒有好下場,妳嫌棄我、不要我,我只好去找別的女人,是妳趕我走的!」他頑固地說道。
「你……你是故意的。」她頓時恍然大悟,氣得脹紅了臉。
「是妳逼我做壞男人的。」他粗暴地抱住她的柳腰。「如果不做壞男人,我如何能征服妳的自尊?」
在驚濤駭浪的海邊、電光石火的天際下,他將她的自尊摧毀,準備再度狂野地要了她。
雷雨交加下,她美得有如女神的化身,她的臉如旭日般光彩奪人,讓他的男性象征猛烈抽動,他知道他必須深深埋入她體內,才能尋求解月兌。
他粗魯的手撕開忍者的「制服」,她驚叫,卻敵不過男人的剛強力氣,他是這麼的迫切渴望,然後她看見他昂揚的慾望,在風雨中,那景象令她觸目驚心。
沒有前戲、沒有溫柔,他蓄勢待發,絲毫無自制的力量。
他用一只手分開她柔軟的雙腿,另一只手引導自已進入她,將那堅挺置于她窄小的幽徑前,他的男性象征痛苦地緊繃著,他終于忍不住沖進她體內,霎時被緊緊包圍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大叫。
忍而雙手抓著他寬闊的肩膀,接受他猛烈的沖刺,整個身軀獻給他品嚐,圈緊他的雙腿悸動不已,叫喊散播在空氣中,她拱起背迎向他,他仰頭解放、抽搐,托住她的臀部,緊緊地貼向她,直到他將熱情灑在她體內。
激情過後,兩人均沈默不語,她的頭靠在他肩上,雙眼緊閉,這一刻,世上除了他們倆,什麼都不存在……
他把她的腳放在自已的腿上輕晃,他的手輕柔撫模著她,好像要彌補之前無法給予她的柔情。
幽彤滿足地嘆了口氣,汲取他清爽的體味。
「我弄痛妳了嗎?」他粗嗄地問。
她動了一下,爾後再次安靜地躺在他懷里。
「沒有。」他的猛烈曾令她吃驚,不過那並沒有帶來痛苦,反而是不可言喻的喜悅。
「我是「錢王」,如今卻為妳而淋雨。哎!妳知道妳現在比我的錢還重要嗎?乖乖成為我的妻子吧!」他嘲諷一笑,爾後正經嚴肅地要求。
霎時,她的面色如土,她又想逃,但他機靈地用腳鉗緊她靈敏的雙腿,讓她無法移動。
「妳跑不走的,我不相信經過剛剛,妳還能無所謂的大步離去!」他自信滿滿道。「之前我讓妳跑走,現在我絕不讓妳走!妳笑我像女人一樣無用也好,但我定會把妳抓住!我有沒有告訴妳我愛妳?」他突然在她耳際訴說。
這句話讓她的腦中轟然作響。
他愛她,她從未想過,仇人之子竟會變上她。
「這一生,我從未如此想要一個女人,從未有一個女人讓我如此癡狂、寢食難安,只有妳不但能讓我憔悴,還讓我心花怒放。」他的頭埋進她的胸脯,孩子氣地叫道:「你要怎樣彌補我?」
「彌補你?」她便聲說道:「我又不欠你。」
「不欠我?對啊!是我自已要愛上妳!」說著,彷彿要懲罰自已的不爭氣似的,他急怒攻心地大叫:「我要除去妳在我身上下的魔咒,唯一的方法就是自殘!」他環顧四周搜尋著可用的刀器。
她愕然地瞪著,無法置信。
「不!」她尖叫。「不要!」
「我可以比妳瘋狂!」他厲聲嚷叫。
「不要!」她撲向他。「不要毀了你目已。」她緊緊抱住他的大腿。
瞬間,一切變得寧靜,他默默地伸手環住她,她屈膝跪在他雙腿間,護住他的重要部位。
「我知道妳是愛我的……」他像小男孩般撒嬌,不斷重復這句話。
他點醒了她,她愛他!她好愛他!她怎會愛上「錢王」?他是她的敵人、她的仇人……
難道她忘了血海深仇?忘了伊賀家族被屠殺的冤屈?這一切在他懷里顯得渺孝可笑、無知,他的愛讓他心中暫時全無煩惱,只要他一踫她,她就渾然忘我。
她割舍不下他,這是孽緣,還是情債?
無論如何,她領倍到自已絕對不能沒有他。
如果他仍強悍地要她嫁給他,她會選擇墮落,先享受他的愛、當他的妻子,然後再執行她的復仇計劃,離他三十歲還有一年。
「你不後悔?」她提醒道。「謠傳娶忍者就像娶到瘟疫,全家大小都會死。」
「不要那麼古板!」他興匆匆地說道:「迷信早該被打破了!我是「錢王」,妳克不了我的,況且有好幾次,是妳身先士卒為我徘徊在生死邊緣啊!」
她欲哭無淚,這傻氣的男人!居然以為他不會被克死?她可以輕易殺死他,不費吹灰之力,無奈她下不了手。
「你不了解我的過去……」她提醒。
「那些重要嗎?」他咧咧嘴。「一次說完太累,以後每一天,妳都跟我說一件妳過去的事,如果妳心情好,可以多說點,至于妳的名字,妳想說就說,不然我還是叫妳幽彤,這樣還有問題嗎?」
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對她這麼好的人,除了他。忽地,她的大眼滴溜溜地轉著,情不自禁月兌口而出:「我愛你8錢王」。」接著又像駝鳥般將頭埋進他的膝蓋中,羞于見他。
他怔立著沒有說話,許久後她听見他泫然欲泣的聲音,他激動得無法自已。「妳該叫我轍穹!」
他在哭,一個大男人、世界首屈一指的「錢王」,內心與小男孩無異,但她不會拆穿他的真面目,他無人觸及的一面是屬于她的,不會有人知道。
「轍穹!」她輕聲喚道。
「幽彤,我的愛!」
幽彤——忽而雙眼炯然發光,這一刻先拋棄忍而的身分當幽彤吧!懊好享受「錢王」的呵護,幽彤將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是「錢王」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