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夫人一見到武驥,便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你這吃里扒外的東西,當年收養你真是錯誤,你真不是人!」
當她知道武驥的所作所為,差點氣昏過去。
她恨呀!當年蔣美容搶了她的丈夫,而今蔣美容的兒子又搶走了翔飛的未婚妻,這要她如何咽下這口氣?
面對大媽,龍武驥無話可說。
全世界只有一個人可以傷他,就是他深愛的紫鏡,至于其他人,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他接受所有的批判,所有的罪就讓他一人來擔吧!
面對這樣的僵局,龍國治感慨萬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紫鏡,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我很抱歉……」任憑他在商場上如何叱吒風雲,卻也無法厘清感情的糾葛,感情這東西太復雜,比做生意還困難千倍。
「武驥,有關這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路爸爸板著臉說。
「都是我的錯,紫鏡是無辜的。」武驥低聲下氣地開口。「但是,我是真的愛紫鏡,我們已經結婚了,她是我的妻子,誰都不能搶走她。」
「這個婚姻無效,紫鏡要跟我回台灣!」翔飛駁斥,他不會讓武驥稱心如意的。
「無效又如何?結了婚是事實,這樣要紫鏡以後怎麼辦?」路媽媽忍不住為女兒叫屈,雖然高興女兒恢復記憶,但是陷入這種感情的三角難題,他們兄弟倆再吵翻天也于事無補。
「紫鏡,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依然愛你……」翔飛表白自己的真心不變。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你們兄弟倆要考慮清楚,我們路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所謂人言可畏,我怕我老人家擔不起你們的反覆無常。」路爸爸嚴厲地開口教訓,被他們形同兒戲般的叫囂惹毛了。
「都是你害的!唉我們進退兩難,害了紫鏡的一輩子!」翔飛忍不住一拳揮向武驥,武驥不閃也不躲,硬生生地又挨了一拳,嘴角隱隱留下血漬。
「翔飛,夠了,不準打了!」龍國治大喝一聲。「打有用嗎?能夠解決事情嗎?我們是要來解決事情的!」
眼看這個難題他這兩個笨兒子是解不開的,他看向紫鏡。「紫鏡是關鍵人物,她說了算!紫鏡,你覺得呢?」
大家的目光一致轉向她。
「我……要好好想想……對不起,各位。」紫鏡面容憔悴地轉頭,嗚咽著奔上樓。
路媽媽看了很心疼,也紅了眼眶。
「你們不要逼紫鏡了,她也需要思考的時間啊!」
一個小時後,翔飛打定主意要帶紫鏡回台灣,請路媽媽上樓勸說。
他們來到房間敲門,等了五分鐘,紫鏡才開門,神情疲憊,雙眼紅腫,顯然是哭了很久。
「紫鏡,我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晚上會另外住旅館,你跟我們一起走吧!不開心就不要再待在這里了,跟媽媽回家,乖。」路媽媽柔聲撫慰。
翔飛也勸道︰「紫鏡,你一個人待在這里我不放心,回去讓我照顧你吧!我絕不會再讓武驥這個棍蛋傷害你的。」
紫鏡想了想,還是搖了頭。
「我這樣子怎麼回去呢?以現在的情況,我寧願兩個都不要,你們就先別煩我了,讓我好好想想未來的路該怎麼走吧!」
「紫鏡,我說過我不在意,你是無辜的,我還是愛你……」翔飛懇切地再度表白,然而紫鏡輕柔地打斷了他的話。
「但是我在意。」她一臉平靜,眼神澄澈,顯然已經度過了先前的混亂。「只能怪命運捉弄了。我們三個人都是無辜的,我也不怪你們。媽,讓我再好好想想吧!等我想清楚了,我會自己決定我要去哪里。」她累了,好累好累。
看紫鏡這麼堅決,路媽媽和翔飛只好由她。
她下樓送走了家人,而後完全沒理睬武驥便直接上樓關在臥室里。
龍武驥靜靜地靠在客廳的牆邊,從頭到尾視線都跟著她,卻從頭到尾被她忽視,他眼里刻畫著巨大的痛楚,還有濃得不能再濃的深刻情感,卻無法得到她的眷顧,因為錯誤已經鑄成了。
紫鏡想了一整晚,卻理不出任何頭緒。
武驥是錯了,錯得離譜,但是,她又能拿他怎樣?
一切都無法彌補了,時光無法倒退,她確實已經是武驥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她實在很難想像,過去一個月他們同睡一張大床,盡情的,盡情的表達彼此的感情。
洗完澡之後,她全身chi果地照著鏡子,看到身上好多吻痕,可想而知罪魁禍首就是武驥,腦海中浮現的想像畫面令她臉紅心跳。
她怎能讓武驥那樣肆忌憚的愛她?
也許失去記憶的兩個月,她真的愛武驥愛到難分難舍……
現階段最好的方式就是離開。
她只能先離開這里,冷靜下來,才有辦法好好想想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
主意一定,她打手機給住在洛杉機的姑姑,姑姑接到佷女的電話,驚訝得不得了。
「我現在在加拿大,不在洛杉機,但很歡迎你去住,還好我把鑰匙放在隔壁鄰居家以備不時之需,你去找鄰居拿鑰匙,我等會兒打電話跟鄰居交代……」
幣斷手機後,紫鏡上網查了往洛杉機的飛機,凌晨一點還有一班,如果現在去機場,應該還來得及。
她整理好行李,打手機給媽媽,說明她的決定。
「媽,我不跟你們回台灣了,我跟姑媽說好了,去洛杉磯找她。」
「什麼?」路媽媽很驚訝。
翔飛把手機拿過去。「紫鏡,你待在美國能做什麼?跟我回台灣吧!」
「翔飛哥,不要再說了,有關這些事,我自有主張。」紫鏡直言不諱地說明自己的決定。「我已不是過去那個單純的紫鏡了,我現在心情浪亂,我想單獨一個人。」
翔飛說服不了她,早在先前她就變了,變得有自己的想法,不再是他能左右的小妹妹了。
交代完畢,紫鏡切斷手機,提起行李,突然瞄到手上的戒指,不禁愣看著戒指好一會兒,狠下心拔掉它,不知為何心里竟感到一陣酸楚。
時候差不多了,她提著行李打開房門,卻看到武驥就站在眼前。
他一直站在房間門口等她。
他有預感,她會離開。
「你……沒睡?」她納悶的問。
「沒睡,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武驥自嘲地一笑,額前的劉海狼狽地蓋住了深邃的眼楮。
她望著他,一股莫名其妙的不舍油然而生,她撇開那種不該有的感覺,心一橫說︰「我……要走了。」
她原本想偷偷離開,誰知會被他發現。
「我猜到了你會這麼做。」他認同的點頭,嘆了一口氣。「你一直都是那麼善良可人,讓你夾在我們兄弟之間,你應該會選擇離開,誰也不傷害。」
「我知道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是命運的錯。」她勉強地笑了笑,不知為何此時面對他有種豁達的輕松感。
「不,全是我的錯,我錯得離譜,不可饒恕,我沒有理由把你留下來,但是,請你帶著這片光碟,有空……就看一下吧!這是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紫鏡,這片光碟足以證明我對你不悔的愛……」也證明你對我的愛。
武驥的眼里充滿了無怨無悔的愛,他把光碟遞給她,她遲疑了一會兒,伸手拿了光碟。
「想去哪里?我送你。」他問。
「機場。我想去洛杉機走走,我姑姑住在那里,我已經聯絡好了,打算先住在那兒一陣子,機票已經上網訂好了,是今晚最後一班飛機,現在走還來得及。」
「錢夠用吧?」他關心的問。
她先是點頭,但隨即又搖頭。「我剛剛才發現,我皮包里只有你給我的提款卡和信用卡,我……一時間可能要先借用你的錢了。」
「你盡避拿去用,這是你的權利,至少現在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我有義務要養你。」只要她肯,他隨時都願意這麼做。
「以後我會還給你。」她避開他火熱的視線,理智地說。
「隨便你吧!」他聳肩,不強追她。
「嗯……」她對他攤開手,剛才一直把戒指握在手里,手心拚命冒汗。「戒指,還你。」
劇烈的疼痛撕扯他的心,他默默接過手,放在口袋。
「還有,這個……」她想把屋子里的鑰匙還給他。
「你留著吧!」他聲音沙啞,無比悲傷。「這個家永遠歡迎你。」
她心疼他肝腸寸斷的表情,無言地把鑰匙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我送你去機場吧!」
「好,謝謝。」
武驥開車送她,一路上,車內沉默得很。
許久之後,武驥開口︰「現在你恢復記憶了,那你還記得過去翔飛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我們一起偷溜出去吃喝玩樂的日子嗎?」
「我記得。」她笑了。「我到死也不會忘記這些事,尤其是跟你去玩風帆,被你偷親掉到水里那一次……」
她突然停住,提到那一個吻,突然感到氣氛尷尬。
車里再度一陣窒人的沉默。
「你失去記憶時,什麼都忘了,卻還記得我……」武驥回想當時,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這樣對我也值得了,至少你的記憶里一直有我,表示我在你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是嗎?我不覺得,那麼前兩個月跟你結婚的事,為什麼我全忘了?」紫鏡故意跟他唱反調,笑著說。
武驥深深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那應該是上帝給我的懲罰,懲罰我愛上不該愛的女人,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全部的生命,換得你的愛。」
他傷心的眼神讓她的笑凝結在唇邊,她同情地看著他,感覺得到他內心的情感絕對是真實的。
也許,在她心底深處,她知道她是愛他的,只是一時忘了而已……
***
紫鏡到了洛杉磯。
她循著地址坐公車來到姑姑家,先跟鄰居拿鑰匙,然後一個人孤零零地開門進屋。
泵姑和家人去度假,偌大的屋子里空無一人,對她來說就像是旅館一樣,再豪華、再漂亮,對她都沒有意義。
她挑了其中一間明亮的寢室住下,一直把光碟放在桌上,沒去動它。
一個星期後,她發現自己每逃詡做著重復的事。
每天白天,她固定跟遠在台灣的爸媽報平安,偶爾也會跟翔飛講電話,可是,她再也找不到跟翔飛的交集點,他給她的感覺好遠好遠。
就像生了一場大病綁醒來,她再也不是原來的她,她發現自己對翔飛的感情已經升華成親情了……不對,也許一直以來,她就是把翔飛當成哥哥,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而武驥呢?
她咬住下唇,不能否認,武驥總給她一種特別的感覺,現在只要想起他,她就不自覺地臉紅心跳,就像談戀愛一樣,這奇怪的變化,她一時也找不出原因。
紫鏡一個人在家無事可做,渾渾噩噩了好多天,這一個晚上,她把小筆電拿出來,好奇心驅使下,打開了光碟。
電腦開始播放出畫面,首先是他們婚禮的實況轉播——
她穿著淡紫色的新娘禮服,笑容天真爛漫、幸福洋溢地挽著武驥的手走上紅地毯,在神父的見證下,他們結為夫妻。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展開熱吻,這個吻有如一世紀那麼漫長,他的吻充滿了佔有欲,深深地吸吮她的甜蜜,看得她臉都紅了。
緊接著是他們的蜜月旅行——
他們在馬雅文化的遺址前甜蜜的拍照,她還對著鏡頭喊︰「我愛你,武驥!」
這張光碟紀錄了他們每逃鄺愛的生活,他們在紐約的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浪漫的足跡。
影片的最後一段,則是她在他背上畫畫的情形。
鏡頭前,他露出強壯的背部讓她試著做人體彩繪,可見他真是寵溺她到極點……
當影片播完,紫鏡已經淚流滿面。
她確定自己是愛武驥的,不只是一點點,而是很多很多,影片中那些幸福洋溢的笑容是騙不了人的……
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穩,作了一個惡夢,夢到一條邪惡的大蛇把她捆住,她幾乎無法呼吸,痛苦地大喊︰「武驥,救我!救我……」
突然,大蛇變成了一條可愛的飛蛇,載著她飛到半空中雲游四海,她的心飛揚、再飛揚,心情好愉快啊……
蚌地,她醒了。
夜里萬簌俱寂,她無比的清醒,開始想著這一陣子發生的事。
她每天跟翔飛通電話,卻不曾主動想過他,她每天想的都是人在紐約的武驥。
武驥……沒有她,他過得好嗎?
她有股想打手機給他的沖動,可是卻又不得不拼命按捺這種不該有的念頭,因為她還找不到理由這麼做。
她像無業游民沒有目的的活著,這樣又過了快一個禮拜。
某天半夜,失眠的她早早爬了起來,隨意泡了杯咖啡當早餐。
這些天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心緒百轉千回,有好多疑問。
到底要怎樣知道自己愛的是誰呢?
愛情應該是快樂、幸福、美好的,不應該是個難題,讓她困在其中這麼久。
她閑來沒事又打開電腦看影片,看到自己露出那燦爛的笑容,顯而易見的是,她跟武驥在一起的日子,她是幸福的……
她好想知道那兩個月發生了什麼事,上天為什麼偏偏要讓她失去那兩個月的記憶呢?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死氣沉沉,一點活力都沒有,跟影片里開心的她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她到底怎麼了?
下意識地察看手機,武驥還是沒打來。
原本以為離開是最好的選擇,誰知道她孤獨一人在異地,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渾身都提不起勁,唉,該怎麼辦呢?
紫鏡,閉上眼楮,看你比較想誰?
靶覺對了,就對了。
看你想的是誰?
是誰?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奇妙的念頭,她照著做,閉上眼楮想像……
武驥的臉浮現腦海,她猛地睜開眼楮!只有看著她的時候才會笑,僵硬的線條變得柔和,變得神采奕奕。
武驥……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她不自覺地紅了眼眶,突然,一股惡心的感覺襲向她。
「惡……」她跑到廁所嘔吐。
真是難喝的咖啡,不!一個念頭閃過,這個月她月事還沒來。
難道她懷孕了?
她連忙出門到藥房買驗孕棒,一回到家里就進入浴室做測試,迫不及待地等結果出爐。
當驗孕棒證實她懷孕時,她哭笑不得。
她居然懷了武驥的孩子!
阿子,你來得真不是時候,這節骨眼,你爸媽還不曉得要不要再在一起呢!
喔!不是能不能復合的問題,關鍵在于她……
武驥曾說過一輩子愛她,只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重回他的懷抱,她有絕對的決定權。
紫鏡,你要孩子未來沒有爸爸嗎?
她很快就決定了,眼里流露出歡喜,毫不猶疑地,她要這個小阿。
她愛這個孩子,也因此找到去找武驥的理由了。
她鐵定會要他負責,因為是他這個大壞蛋讓她懷孕的!
訂好了機票,她快速收抬行李,飛奔向機場,搭機由西岸洛杉磯前往東岸紐約。
***
晚上九點,她站在武驥家門口,內心欣喜,仿佛回到睽違己久的家。
外頭下著雨,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樹葉上,就像是琴聲在為她伴奏。
兩個禮拜了,武驥過得好嗎?
她從庭院偷偷望進去,看到屋里燈是亮的,他在家。
葉子上的水珠一閃一閃地像星星一樣,她隱隱約約看到屋里的桌上擺著一堆酒瓶,再換個角度,她看到男主角倒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她一驚,連忙拿鑰匙開門入內。
「武驥!」
門一開,一陣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捂住鼻子來到沙發前,蹲搖蔽醉死的他。「武驥,你醒醒啊!你醒醒……」
結果他砰一聲,從沙發上摔到地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累得滿身大汗,索性不管他了,站起來環顧四周,凌亂得很,空酒瓶一地都是根本沒打掃過的樣子,看來她離開後,他好像沒再出過門,日子過得一塌胡涂……
電話突然響起,她跑去接,原來是公司的人找他,問老板怎麼一直沒去公司?
她胡亂敷衍一通,說他生病了要休息,好不容易才掛斷電話,但緊接著,他的手機響了。
她連忙跑去書房接手機,發現是國外的客戶,原來這陣子他也完全都沒接手機……
天啊!看樣子這男人沒有她還真不行。
她回到客廳,仔細端詳武驥睡得正沈的模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凌亂的頭發、未剃的胡渣,一身憔悴又落魄的模樣,想必很久沒洗澡了……
天啊!懊可憐呀!
「武驥,張開眼楮看我。」
她調皮地伸出拇指和食指硬把他的眼皮撐開,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看到她可人的俏模樣。
「紫鏡……是你,你回來了?」
「對!我回來了,回到你身邊了。」
「這是夢嗎?你真的回來了?」他想要抓住她,無奈四肢不听使喚,他醉得很徹底,眼楮又快閉上了。
「對!我有話要跟你說。」她也感覺到了他的激動,偏偏他還不夠清醒,害她也急了。
她到房間找出一條干淨的毛巾,跑到廚房打開冰箱的冷凍庫,抓出一把冰塊包在毛巾里,跑回來直接放在他臉上。
「啊!」他咆哮出聲,猛然驚醒。
「徹底醒了嗎?」她大叫。
「是……」他立刻坐了起來。「紫鏡……」
「沒錯,是我。」她露出甜甜的微笑,一身橙色的洋裝讓她如同一朵可人的雛菊,散發出清新的魅力。
「你真的回來了。」他滿心喜悅,還處于無法置信的階段。
「對。」她盤腿跟他坐在一起。「我真的回來了。」
看到他的感覺真好,她沖動地抱住他,緊緊的、密不可分,最好是能跟他黏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她領悟了,她是愛他的。
他的懷抱是她的避風港,是她永遠的歸屬。
她感到雨過天青,周圍都是陽光灑落,雖然失去了兩個月的記憶,但是,她會跟他共創更多未來的記憶,眼前的困難他們會一起克服。
至于翔飛,她只能說抱歉了。
「呃……你……」他受寵若驚,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出事了。」她故意嘆了一口氣。
「什麼事?如果有人敢欺負你,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他臉色都變了,一副急于要替她出頭的模樣。
「我懷孕了。」她直接說。
「什麼?」他整個人呆掉了,像石頭般動彈不得。
「你要負責,孩子是你的。」她吐吐舌頭,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臉紅得像彩霞一般。「我放不下你,在洛杉機的時候,我每逃詡在想你,雖然我還是不記得這兩個月的事情,不過我想,我對你是有感情的,我想要生下孩子,我想要孩子叫你爸爸,我想要我們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
「我願意!我願意付全責!」他激動地抱住她,低下頭靠著她的月復部不知想听什麼。「天啊!我要做爸爸了。」沒多久又慌亂地抬起頭對她宣誓。「以後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的人是你的,我的錢也是你的……」
「你喔!真是傻得可以!」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倒在他的懷里,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跟他在一起,那感覺很真實,是的,感覺能證明一切,她是愛他的……
「對不起,我讓你吃了好多苦。」她將頭埋在他懷里,幽幽的說著︰「武驥,我想總有一天,我會想起那失憶的兩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我會記得我是愛你的。」
武驥信心十足地道︰「我不在意你記不記得過去我們甜蜜的一切,因為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不得不愛上我……」
「對,孩子的爹,我和你從現在才開始要談戀愛。」
她抬起頭看著他,他情不自禁地吻她,激烈、瘋狂的,她也饑渴地回應。
驀地,她推開他。
「你好臭……」她忍不住抱怨。
「什麼?」他一愣,模模自己的頭發,不好意思地說︰「我……確實好久沒洗澡了。」
「為什麼?」她不解。「你應該很愛干淨的不是嗎?」
「你在我身上畫的畫,我舍不得洗掉。」他把衣服月兌下,背部的彩繪還栩栩如生的留在上頭。
震驚過後,她哭笑不得地嘻笑怒罵。「你真是笨蛋、傻瓜!憊不快去洗澡!以後我多的是機會在你身上做彩繪。」
「一起洗。」他撒嬌請求。「你要幫我刷背。」
她甜美一笑。「好,我們一起泡澡。」
他拉起她一起上樓,很快地,浴室里出現了無數旖旎瑰麗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