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進盛」,藍凝被冷徹宇帶進了某家高級餐廳。
一路忍著氣,藍凝在終抄坐上餐位時,忍不住爆發了--
「冷徹宇,我想我有必要跟你把話說清楚。」
坐在氣氛浪漫的餐廳里,藍凝神色一正,決定和對面那個一直噙著淺淺笑痕的男人把話講明白。
這個男人在短短的兩、三天中,顛覆了以往她對他的既定印象,這個轉變太大,令她始終無法接受。
而且他對她莫名其妙產生的好感,以及明確的追求意願,更是令她震驚到無以復加。
「好,請說。」隨手翻動菜單,冷徹宇的眸光漫下經心地落在精致的菜單上。
「我拒絕你的追求。」她正襟危坐,桌面下的小手握成拳交疊在月復部前。
「嗯哼。」菜單在修長的手指下翻動著,對于藍凝正色的拒絕,冷徹宇的反應只是淡淡挑動了下劍眉,目光依舊落在眼前的菜單上。
嗯哼?!
「你有沒有听見我說的話?」美眸染上一層薄怒。
「我耳朵沒毛病,當然听見了。」性感的唇掀動一下,菜單合了起來。「妳拒絕我的追求了。」
擺眸抬起睨著她,順道揚手招來侍者,準備點餐。
接到他投來的注視,她身子往前微傾一些,清脆的音嗓微帶緊繃的對他說︰「對,我是很鄭重的拒絕你,所以請你以後別再纏著我!從現在起,我們的關系回復到以往的工作模式……」她希望能在服務生過來之前和他劃清界線。「你應該做得到吧?」她需要他的保證,才能安心。
「抱歉,這……我做不到!」冷徹宇的響應是學她一樣身子向前傾,不過相較于她的緊繃,他的神態是好整以暇的輕松。
「你做不到?!懊死的∼∼你這是什麼意思?」藍凝幾乎是立即的低聲尖叫起來,一直躲在桌面下的粉拳,因為一時失控的激動而捶上玻璃桌面。
「砰!」
「請問兩位需要點餐了嗎?」這時侍者剛好來到桌前,看著神色激動的藍凝,又看了看一臉愜意淺笑的冷徹宇,面對兩人回異的神情,不免感到有些好奇和狐疑。
礙于第三者在場,藍凝暫時忍住了話。
「是的,我要一客海陸全餐,明蝦配牛小排,配酒請經理幫我搭配,另外也給她一份牛排配煎烤鮭魚,另外再給她一份凱薩沙拉……」他利用她暫不響應的空檔,擅自替兩人點了餐。「凝,妳需要來杯酒嗎?」
看她情緒不佳,他好心的認為她應該需要一點酒來調適心情。
「你∼∼」這個男人怎麼老是這樣擅作主張?!她並未同意將點餐權交給他,他怎麼可以幫她決定要吃什麼?
就在藍凝更加氣惱的時候,冷徹宇又開口了。
「我看妳也來一杯吧。」點餐完畢,他抬手揮退了侍者。「妳是不是要問我,為什麼我做不到?」
偉岸的身形靠回椅背上,他扯松了領帶,雙手環在胸前,姿態閑適且帶著一分像豹子般優雅的慵懶。
「對。」她該死的必須知道他的用意。兩排貝齒懊惱的緊咬著,她的聲音是從齒縫間逼出來的。
「既然妳的求知欲那樣強烈,那麼我也該把話跟妳說清楚。」語氣頓了頓,他俊臉上的輕松神態驀地不見蹤影,換上和她一樣的正經神色。
藍凝心口倏地劃過一道驚駭,小手抓著桌緣。
「一旦我看上的,我就不會放手。」他的決心一如此刻他俊臉上堅決的線條。
藍凝深深吸一口氣,然後掀動粉唇說︰「你看上的……與我無關,不是嗎?我應該有拒絕的權利,而且--」
「妳可以拒絕我,但妳不能阻止我追求妳。」他截了她的話。「記得昨晚我就說過了,妳如果打算一再拒絕我的話,後果自行負責。」再次狂妄的威脅。
藍凝瞪著他,對他的狂妄和自負感到相當的頭疼。
她真想拿起桌上的水杯潑醒他,或許他真的只是一時昏了頭,才會對她產生可笑的興趣。
「啊?!這一切又不是我引起的,我為何要負責什麼後果?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素手不知所措的覆上秀額,美顏浮起慘淡神色。
她的怨懟引起冷徹宇的不悅。
「接受我的追求,有那麼難嗎?」
全公司有多少女人愛慕著他、奢望獲得他的青睞,可是全都入不了他的眼,而這女人卻用這副驚怕的表情來響應他的告白?!
「是難啊!」斂著羽睫,惱怨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她生氣的咬著唇,完全不假思索的沖口而出。
「說說看,哪里難了?」音嗓平靜無波,听不出情緒波動,可俊容卻倏地轉為陰霾。
「全都很難啦!」粉女敕的唇瓣因氣惱而嘟起。
「請妳舉例說服我。」眼眸更加深沉。
說就說,誰怕誰啊!
「第一點,也是最主要的一點,你「絕不」是我要的那種男人類型。第二點,我「絕不」和公司的同事談戀愛,這點我是絕對堅持到底。」她說得激動,鏡片後的眼楮都瞪大了。「第三點,我們性格不同,興趣也絕對不同,所以我們在一起「絕不」會幸福。至于第四點,就是你即將赴新加坡工作,到時候我們將會分隔兩地,而我「絕不」想談遠距離戀愛,還有第五點--」
「夠了。」一下子就列舉了四點,隨著她所說出口的原因,冷徹宇胸口的怒氣也愈升愈高,俊容變得有夠難看,而她竟然還想撂下第五點?!
「夠了嗎?我只提出了四點,你這樣就肯輕易放過我了嗎?」小手又握拳了,捶上桌面--「砰!」
凌厲的眼瞇起,大手一伸,抓住她的粉拳。
「足夠了。」她的挑釁已經足夠惹怒他了。
「那……你會放過我吧?」駭然的美眸微顫的揚動幾下,被他熱燙掌心包覆的小手,皮膚燒灼得令她心跳加快。
怦咚、怦咚∼∼怦咚怦咚∼∼
她強忍著快要跳出喉的心髒,屏息等著他的回答--
「絕、不!」他用著極緩慢、極緩慢的速度搖頭。「我決定挑戰妳這四點該死的堅持!」
手勁加重,她的手被他緊緊握住,想抽開也抽不了。
藍凝不停掙動著,氣得咬牙!
「對不起,請問凱薩沙拉是哪位點的?」
她真想當場咬死他,卻又礙于侍者張著一雙好奇的眼楮,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一臉狐疑的杵在桌旁,很感興趣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
「她的。」冷徹宇冷冷看向侍者,接著又把挑釁的目光調回,停在藍凝那充斥怒焰的臉上。
「那……小、小姐請慢用。」冷徹宇那冷森森的眼神太過嚇人,侍者發現氣氛不太對勁,當下不敢久留,放下沙拉轉身就溜。
「第三者」跑掉之後,冷徹宇另一手迅速伸出去,不給藍凝反應的機會,抽掉她的眼鏡。
在她閃動寶石般光芒的美眸烙進他眼瞳的同一瞬間,粉唇逸出驚呼聲--他的唇狠力封上她的柔軟。
「唔……」他嘴唇的溫度熱得駭人,藍凝以驚人的速度漫紅了嬌顏。
手指緊扣著她尖美的下顎,他用著霸氣的氣息啃吮著她,在奪取她呼息的同時也吸取她甜唇的芳馥。
「這是妳應得的懲罰。」
久久之後,他放開她,無視于旁人曖昧打趣的看戲目光,掀動灼燙的唇瓣,滾出這句話來。
懲罰?!
「你--」藍凝呆怔著,羞窘的紅顏幾乎可以在上頭煎蛋了。「冷徹宇,你你你……你這自大狂!真是渾蛋!」
在又氣又窘的情況下,縴細素手甩了他自負的俊顏一巴掌。「啪!」
巴掌聲清脆響起,她在下一秒抓起皮包,並在他起身打算攔下她之前,轉身沖出餐廳。
這個渾蛋,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騷擾她?!
藍凝奔跑著,心里是又氣又怒,可是一顆芳心卻忍不住為他莫名怦動起來。
老天!她該拿他如何是好?
看來她得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搭著出租車回到公司,藍凝直接沖向自己的辦公室。
躲進自己的辦公室後,她反手關上門,坐在辦公桌前雙手抱著頭,氣急敗壞得想要不顧一切的尖叫。
她若是放聲尖叫,公司內就會有最新版的流言竄起,而她可以篤定的猜到,大家一定認為她是因為新加坡執總的寶座被冷徹宇搶走而氣到發瘋。
喔,她的確是快要瘋了,也的確是被冷徹宇逼的,但原因跟那個她不屑的「執總」寶座無關,而是冷徹宇堅持到底的追求。
「他瘋了、瘋了!就算沒瘋也肯定是吃錯藥了……」她喃喃自語。
藍凝頭痛的想著,到底是哪個環結出了錯,才會讓向來眼高于頂、不把女人放在眼中的「酷男」對她產生了興趣?
「那天明明只是車子發不動,然後他走過來幫忙……哎呀!如果當時我堅持不上他的車,干脆留在顧總的宅子里讓顧夫人拉著認識那堆無所事事的小開們,也許今天就不會遇到這種困擾了。」
她頭疼欲裂的繼續抱著頭,在臉上的紅暈褪去後,肌膚呈現一片女敕白細膩,但神情卻寫滿了懊惱。
如果可以的話,她會選擇心甘情願的留在顧夫人身邊參加宴會,只可惜時間不能重新來過。
「藍凝,我需要知道我下午的行程。」就在藍凝抱頭懊惱的時候,內線電話響起,顧森回公司來了。
「好、好的,我馬上過去向總裁報告。」猛地松開抱著頭的手臂,她非常迅速的按下鍵響應道。
「欸,妳怎麼了?」顧森對于她緊張無力的聲音,感到一絲異樣。
「沒、沒有,我……我是因為剛進門,手邊的開會資料有點混亂。」素手撥了撥被她自個兒弄亂的頭發,她相當驚訝顧森竟能听出她聲音中的異樣。
他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那妳先整理手邊的資料,我現在先跟企劃部的人員開個會,一會兒妳整理好後再過來會議室吧。」顧森很體恤下屬。「這陣子妳的工作量會大一些,工作的確會比較忙亂,妳應該吃得消吧?」
「可以的。」只要冷徹宇不來煩我的話--藍凝在心中無聲地忖道。
「那就好,徹宇剛剛有打電話回來,他說進公司時有些要事得和我談談,我正好臨時有個決定要詢問你們兩個的意見……」
「什、什麼?!」冷徹宇怎麼這樣陰魂不散?!她不由得想放聲尖叫,心口一陣刺麻--無可避免的,她又想起適才在餐廳里,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吻她的情景。
「藍凝,妳到底怎麼了?」顧森真的感到不太對勁。
這個世佷女可是老友夫婦在移民加拿大前特地交給他照顧的,他可不能輕乎怠職啊!
「我、我……總裁您做的任何決定,我都沒有意見,還有……我頭很痛,下午可不可以請、請個假?」讓她頭疼的罪魁禍首正是冷徹宇那家伙,而她才剛月兌離那狂妄男人的魔掌,現在可不想再次自投羅網。
至少在她混亂的情緒還沒平復、整理清楚之前,她無法面對他。
「嗯……好吧,反正這事還不急。」顧森沉吟著。「妳要請假可以,回去之前得將下午行程跟我說一下。還有,記得去找醫生看看,這幾天妳的工作很重要,非必要就不要請假,知道嗎?」
「是、是的,離開前我會將行程表放在總裁桌上。」獲得顧森首肯不用去見冷徹宇,藍凝暗吁了一口氣。
切斷內線,她幾乎是冷汗涔涔的趴在桌面上。
不過,她只給自己三秒鐘冒冷汗喘息的時間,隨即就快速地收拾桌面,並抓起公文包和顧總的行程表,幾乎是用逃命的速度將行程表丟給同事轉交顧總,而後自己迅速的離開公司。
冷徹宇對她絕對追求到底的宣言,讓她想逃之夭夭的同時,也嚴重擾亂了她的心,害她緊張得連手心都冒了汗。
門鈴啾啾響著,蕭明從寤寐中醒來。
榜∼∼都晚上十一點半了,還有誰會在這種時候來拜訪他?
伸著懶腰,身上只穿著一條四角褲,蕭明從破破舊舊的沙發上起身,一邊抓背一邊打著呵欠走向門口。
「呵哦∼∼誰、誰啊∼∼」他呵欠連連,一臉濃濃的困意,眼皮還重得不得了,視線仍是一片模糊。
外頭的訪客長得是圓是扁,他不知道。
「我帶酒和鹵味來了,開門。」門外的訪客長得又俊又帥,是蕭明的死黨--冷徹宇。
當!一听這聲音,蕭明沉重的眼皮登時掀了開來。
冷徹宇身上還穿著白天上班時的筆挺西裝,一手拿著他昂貴的計算機公文包,一手則拎著便利商店的袋子,和一袋香噴噴的鹵味,筆直的長腿邊還擱著一只他慣用的亞曼尼中型黑色行李箱。
「嘿,是冷兄啊!今天刮台風了嗎?竟然把你這位社會菁英吹到寒舍來?」大驚小敝的叫嚷聲,在鐵門大開後,在走廊上傳開來,吵人清靜。「怪哩,今天天氣明明很好的呀!」
「外頭是沒風也沒雨。」只有他晦澀的心情。
冷徹宇推開好友,徑自進入這間凌亂的屋子,厲眸掃了屋內一眼。
這間屋子還是一如以往幾年那樣,亂得不象樣……他輕嘆的搖了搖頭,將公文包隨意擱在沙發旁,找了個空位便坐下來。
「真的沒刮風也沒下雨嗎?」蕭明又不是沒長眼,豈會看不出好友臉色不太和悅。「依我看哪!是刮起強烈台風了。」
隨手把冷徹宇的行李箱拉進屋內擺在門邊,隨後腳步踅了過來,坐進冷徹宇對面的舊沙發,蕭明拿了罐啤酒啪地打開後,就往嘴里灌。
本嚕、咕嚕……
在這微燥的晚上,冰涼啤酒一滾下肚,感覺真是爽快。
「是嗎?你就看得出來?」
冷徹宇扯掉領帶,將月兌下的外套丟到一旁,挽起襯衫袖子後,也拿了罐啤酒灌了一大口。
「看在你帶啤酒和老天祿鹵味,又開車大老遠跑來孝敬我的分上,我當然得花點心思研究研究你的臉色。」蕭明吊兒郎當地說,拿竹筷挾著他這輩子最愛吃的鹵味,一口一口大啖著。
鴨舌頭、鴨翅、雞腳、雞翅、豆干……厚∼∼有夠好吃滴。
「那麼,你研究出心得了嗎?」喝掉半罐啤酒,冷徹宇用著極舒服的伸展姿態靠坐在沙發背,仰頭看著天花板,冷沈的俊容上難得在別人面前浮現低落的心情。
在胸口盤繞了一整天的淤氣,這時候從他的喉間重重地吐了出來。
「唔……還在……研究中。」口齒不清的說著,蕭明的大嘴里塞滿了食物。
冷徹宇黑眸一瞇,冷冷奉送給好友一記白眼。「我看你研究的,只是桌上的鹵味而已。」
「才不咧,我對女人也頗有研究啊。」蕭明大聲反駁。
講到女人,冷徹宇難得放松的神情略略一斂,俊容比剛進門時更陰沉了幾分。
「看吧!我說到重點了,對不?」哈,他蕭明「看人臉色」可是最厲害了。「唔……厲害的冷特助,老實招來吧,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膽敢惹你老大心煩啊?」蕭明像個餓死鬼似的拚命挾鹵味吃。
沒辦法,他很久沒上台北了,早就想念這鹵味想得快要發瘋了。
「她……」她竟敢動手甩他巴掌,真是有夠好膽的!「的確是不知死活!」冷徹宇沉吟著,黑邃的眼眸里卻陡地燃起一絲厲芒,修長的手撫上被藍凝甩了巴掌的左頰。
「喔哦,看來你真的和女人纏上了?這真是天大的消息,向來都以工作為重的冷特助,竟然對女人動心了?!」蕭明夸張的語氣真令人發噱。「喂,快說來听听吧!」
巴冷徹宇相交十年,這還是他頭一回看見冷徹宇為情所困的樣子,哇,真是精彩。
「有個女人……這個女人和我是共事了幾年的老同事……」冷徹宇說著,拎起啤酒從沙發起身,信步走到落地門旁半敞的陽台外,倚著欄桿看著夜色。「一直到最近,我才發現她很特別。」她動氣紅臉的生動模樣讓他起了興趣,而這份「興趣」還意外的濃厚。
「嗯,請繼續說。」特別?!是長有三頭六臂的女人嗎?
「你相信嗎?我的告白竟然換來她的懼意,她……還該死的列舉了五大點,想要徹底的拒絕我--」
「什麼∼∼」英俊瀟灑的黃金單身漢被女人拒絕了?蕭明簡直不敢相信的將嘴里的啤酒噴出來。「我沒听錯吧?」
他還以為冷徹宇是因為被眾多女人給纏煩了,才躲到他這里來的咧!沒想到是因為酷男對女人動情了……
哇喔∼∼看來南極的冰山也快融化了。
「你該問問你的耳朵,而不是問我。」仰頭灌了口酒,語氣不爽。
蕭明用小指掏掏耳,沒問題啊!
「你還要繼續說嗎?」他听得正起勁呢。
「當然得說下去,你都把我帶來的鹵味解決光了,我當然得把你當成垃圾桶,一吐心中的晦氣。」手中的最後一口啤酒被他喝光了,他走回屋內又拿了另一罐。
「拜托,別那麼小氣好不好?你一年少說賺上兩、三百萬,請我吃區區千把塊的鹵味算得了什麼?」蕭明繼續進攻桌上的食物。「喂,你今晚要住這里還是要去住飯店?」趁嘴巴有空檔時,問著好友。
「明天我要到台中市區開會,下午直接搭機到新加坡去……」冷徹宇重新坐回沙發上,喝著第二罐啤酒。「所以今晚我要在這里借宿一晚,這一大袋鹵味就當作是住宿費吧!」
特地開車下來,他當然有他的安排。
不過這個臨時安排絕非他自願的,因為顧總說希望他可以早點熟悉分公司的業務,所以原訂下星期才赴新加坡接手執總的行程,就提早了四天走馬上任。
「嗯,成交,你這個當紅的特助肯舍棄豪華舒適的飯店不住,屈就這個狗窩,是我莫大的榮幸。」蕭明向來大方,只要訪客不嫌他的狗窩亂,要住幾逃詡可以。
「喂,你還要繼續說下去嗎?」
冷徹宇靜默幾分鐘後,又開始喝起酒來,同時也緩緩的將他這幾天和藍凝之間所發生的一切,全都吐露給死黨知道。
蕭明听完,瞪大了他狹長的瞇瞇眼。
哇,真是驚人的大新聞耶!沒想到真有女人敢對冷徹宇拒絕得如此徹底,還賞了他一巴掌……
哇∼∼看來這段你追我跑的戲碼,後續也會很精彩哦!
兩個死黨邊喝酒邊聊,蕭明也給了冷徹宇不少建議,兩人直到三更半夜才各自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呃……真正呼呼大睡的只有不修邊幅的蕭明,至于優雅的冷大特助,則是以手臂當枕躺在沙發上,用他那雙幽沉的瞳眸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心里的思緒百轉千回…-
不過雖然情緒處于微亂狀態,但心中的郁氣在經過這一番吐訴之後,郁卒整日的心情是好多了,疲倦的眼皮也漸漸沉重起來。
就在快要入睡之際,他腦海中不可避免的浮起藍凝的倩影。
她的冷傲、她氣呼呼的樣子、她失控激動時……所有美麗又生動的神情,和那裹著合宜套裝的細致曼妙身影,全都在他的腦海里盤旋著。
直到他睡沉了,她那雙像寶石般耀眼的瞳眸仍一直停留在他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