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吻引爆了兩人之間一直壓抑的和熱情,一發不可收拾,兩人勉強下了車,來到位于八樓的「夢想家」。
裘香儂的手一直發抖,無法拿鑰匙正確的插進鎖孔內開門,只好由古晁英接手。
當他將門打開,兩人一起踏入辦公室內,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激情就引爆了
他纏著她,時而激烈,時而溫柔,在黑暗中盡情的展現自己強健的一面,而裘香儂只有承受的分,她為他顫抖,為他申吟,為這瘋狂的一晚獻出自己的熱情。
擺暗中,縴白的嬌胴與黝黑的健魄從辦公桌到地板,一直熱烈交纏著……
一直到凌晨三點多,古晁英才饜足的讓裘香儂歇息。
他抱著渾身軟綿無力的她,兩人一起擠在沙發上,他的身體變成她的床墊,讓她趴在他的身上,睡個舒服的覺,補充體力。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了,四個鐘頭後,來到早上七點半。
迸晁英醒了過來,他看著熟睡的裘香儂,心頭莫名的暖洋洋起來。
在這幾個小時里,他一直保護著她,不讓她從他的身上跌下去,手臂圈在她的腰上圈得極緊。
像這般呵護一個女人的動作,在以前的女伴們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但卻在裘香儂身上出現了,這讓他的心情變得有點混亂。
當那團混亂要更加擴大時,他及時甩掉。
「香儂,起床了。」但甩掉了混亂,卻甩不掉對她那不一樣的感受!他不再輕佻的像每回歡愛過後一樣喊她寶貝,而是改口叫了她的名字。
「嗯……吵死了,走開!」裘香儂眼皮連張也沒張,細致的果臂朝他的胸膛捶了一下。
「你確定要我走開?」那記捶打不痛不癢,還挺舒服的。
「對!走開!」
可愛的咕噥聲帶點微怒,讓人舍不得違逆她的要求。
迸晁英沒有再試著叫醒她,他將長腿放到沙發下,將她抱起來走動。
靶覺一陣搖蔽,裘香儂迷迷糊糊的張開眼,小手揉著眼皮,過了一會兒,她才找回清醒意識。
「這是哪兒?看起來好像我的辦公室……」熟悉的景物讓她很快認出所處的地點來。「為什麼你跟我會在這里?」
看來剛被擾醒的她頭腦還處于當機狀態,完全忘了昨晚兩人是怎麼進辦公室來,還在地上打滾了好幾個小時的事。
「因為我們在這里——」最後兩個字他是貼著她瑩白的耳朵說的。
那露骨的字眼一鑽進她的耳膜當中,前一秒還迷迷糊糊趕不走睡蟲的裘香儂,驀地全然清醒過來。
「老天,我們竟在這里、這里……現在幾點了?要是小秋進來被撞見了怎麼辦?」低頭看見自己光溜溜的,她更是花容失色。「天啊,快放我下來,我得穿回衣服才行!」
「七點三十八分。」將裘香儂放下來,兩人已經擠進小小的浴室里,魁梧龐大的軀干貼著縴細嬌小的她。「你的員工都幾點來上班?」
如果有時間的話,他打算洗個澡再穿回衣服。
吁,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八點四十分吧?如果她沒有突然想提早到的話
離言秋來上班還一小時的空槽,這時間足夠她整理自己和辦公室,還有眼前這個讓小浴室變得擁擠的男人。
她用薄弱的力氣試著推他出去。「古,拜托你退去外頭好嗎?我想先洗澡。」兩人一起待在這空間里真的好擠,連轉身都有問題,更別提想要暢快的淋浴了。
迸晁英卻不願錯過這個與她共浴的機會,他咧嘴笑開一口白牙。「爭取時間,我們一起洗吧。」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他立刻抓來蓮蓬頭,打開溫水,讓水柱同時沖洗兩人。
「你!」哇!兩個人的身體都濕了,這下要是叫他出去的話,鐵定會將外頭的柚木地板弄濕。
那可是她花了大錢鋪設的高級地板啊!
「我幫你服務。」看準了她不會再趕他出去,他低頭吻住她,堵住她生氣的小嘴,空閑的另一手從洗手台旁的綠葉皂盤里拿來香皂,抹上她細女敕的肌膚。
他的服務周到,引來她一陣舒服的戰栗。
這男人似乎永遠有讓她拋開理智做出瘋狂舉動的本事。
永遠嗎?
腦袋瓜有些昏昏的,她抬起水眸看著他,心口被他染滿深濃和溫柔的黑瞳撞了一下,也變得有點昏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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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我跟你說喔,我剛剛進辦公室時,發現這里好像被整理過了,跟我昨天晚上下班前的情況不太一樣耶!」十點半,裘香儂再度踏進公司里,言秋立刻跑過來說出自己的驚人大發現。
早上八點四十分左右,她來公司上班,一踏進辦公室內,就驚覺辦公室好像被刻意整理過。
「有嗎?哪里不一樣?你是不是看錯了?」手里緊緊拽著皮包,裘香儂頭低低的走進公司里,前一秒心里還在祈禱言秋沒發現任何異樣,結果顯然她所有的禱告都不奏效。
「我絕對沒有看錯!昨天晚上下班前我還特別整理過,結果今天你桌上的一些數據跟文具用品都換了位置,而且昨晚我離開前有去洗手,當時我可是把洗手皂好好的擺在綠葉皂盤里,早上卻發現洗手皂被丟在馬桶里——」言秋越說越驚恐。
其實她很懷疑公司是不是遭竊了?但是……會有哪個竊賊在光顧了之後,還把里頭整理得干干淨淨、有條不紊?
除非那個竊賊有潔癖。
「小秋,我保證你一定是記錯了。我看不出辦公室里有任何異樣,請你別再說了好嗎?」裘香儂很少用這樣嚴肅的表情跟言秋說話,但這回她是逼不得已的,因為她就是那個整理辦公桌的人,至于浴室的洗手皂則是古晁英的杰作。
當時他拿著洗手皂在她身上亂抹一通,不小心一個滑溜,讓洗手皂滑出手心,撲通掉到馬桶里去了。
當時他們因為必須把握時間整理自己,好盡快離開辦公室,只好任由洗手皂在馬桶里泡澡,沒人理會。
「可是我明明——」言秋堅持自己沒記錯,執意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今天早上跟我有約的那位羅先生的資料我馬上要,麻煩你了。」拿出老板的威嚴來,她心虛的轉身走向辦公桌後坐了下來,眼楮很小心的察看還有哪里不對勁。
「學姐,資料在這里。」
「啊,」正在專心察看桌子周圍的她,被言秋嚇了一大跳。「你你你、干麼?」她臉色蒼白的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的言秋,一臉驚恐外加心虛。
「學姐,你好奇怪噢,剛剛是你要我馬上將羅先生的數據找出來給你,怎麼我拿來了你卻嚇一跳?」很不對勁唷!
「我……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拿給我,剛剛我只是——」她很想解釋,但有點語無倫次。「欸,小秋,麻煩你給我一杯咖啡好嗎?」
遇到這種狀況,只好再轉移話題。
裘香儂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言秋,暗自希望她有暫時性的失憶癥,把幾分鐘前的事都忘了。
「喔,好啦。」看著老板那像小鹿斑比的眼神,她還能拒絕嗎?言秋硬生生吞下滿月復的疑問,轉身進入茶水間去煮咖啡。
裘香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可是又很怕等一下言秋會好奇的追著她猛問,趕緊將桌面上需要用到的數據全收進公文包里,匆匆忙忙的朝門口跑去。
「小秋,我突然想到有件急事得辦,咖啡我不喝了,拜,,」
咻地,她溜了。
言秋一頭霧水的瞪著那逃難似的背影,剛剛才放下的好奇心再度被挑起。
事有蹊蹺!
辦公室里被整理過的痕跡,還有洗手皂莫名其妙掉到馬桶里的事,絕對跟老板有關!
丟下煮好的香醇咖啡,言秋仔仔細細的察看每個地方,經過半個小時巨細靡遺的檢查,一點線索也沒發現。
不過,卻有通電話幫她解開了滿月復的疑惑——
這通電話是古晁英打來的,他要言秋幫忙找看看他的表是否遺落在辦公室里,而且還建議她在沙發底下找找看。
「你等一下,我去看看。」剛才她所有地方都有檢查,就沙發底下沒看過。
言秋興奮的丟下電話,趴著查看沙發底下,果然看見一只瓖鑽男表。
「古先士,為什麼你的表會掉在我們公司的沙發底下。」言秋抓著表,接起電話,急著解開所有疑惑。
「我昨晚跟香儂在那里過夜,可能是我們兩人擠在沙發上睡覺時不小心掉了。」古晁英倒大方坦承,一點都不像裘香儂那樣別扭畏縮。「對了,我早上和香儂洗澡時,不小心讓香皂掉到馬桶里,可能會造成阻塞,麻煩你處理一下,至于費用可以跟我算。」他還很厚道的願意支付通馬桶的費用。
「古先生,謝謝你告訴我這件天大的事,真是太感激了!」言秋興奮過頭了,抓著話筒猛道謝。
「處理馬桶阻塞只是小事,我不會跟你計較這個。」反正也不必花錢請人來處理,只要戴副塑料手套把香皂拿起來就解決了咩。「至于手表我會幫你好好保管,等學姐回來再請學姐轉交給你,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言秋的興奮語氣讓古晁英不解的挑高一雙濃眉。
他和裘香儂的事在一般成熟男女的世界里應該算很稀松平常,沒什麼好意外的不是嗎?這言秋也未免反應太過了吧?
「古先生,學姐她從小就失去親人,一直都是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生活,現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你,還願意敞開心扉跟你交往,我想學姐心里一定很愛很愛你古先生,請你答應我,一定要給學姐幸福好嗎?」不知哪來的勇氣,言秋竟然跟一點也不熟的古晁英說了裘香儂的事,還懇求他。
電話另一端,古晁英的臉色微微一變,情緒瞬間崩沉下來。
「古先生,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她太莽撞了嗎?抓著話筒的言秋開始感到緊張,但還是試圖為老板的幸福奮斗。
「我不會答應任何人我做不到的事。」話一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因為他必須為自己說出口的話負責,在他還沒真正厘清自己對裘香儂是否有廝守終生的決定之前,絕不會輕言承諾。
言秋瞪著電話,一秒鐘前的興奮,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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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陽台,古晁英抽著煙,目光深沉的看著外頭的街道。
這是個幽靜的老小區,街道上偶爾路過的都是一些帶著小朋友的主婦,還有散步的老夫婦。
這些景象全都讓古晁英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的生命中,似乎不曾跟家人有過這樣親昵的一面。
他的母親為了穩固在家中的地位,總是用盡心機討好古家長輩、討好一點都不愛她的丈夫,就連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也被用來當成維持勢力的籌碼。而他的父親則是冷漠寡情,一生只在乎事業金錢和權勢地位,為了得到這些,就算做了不名譽的事也在所不惜!
母親過世三個月後,他的父親更是離譜的娶了現在的年輕繼母,一個放浪形骸的女人,讓財大勢大的古家名譽掃地。
這個家最重要的親情關系,被他用盡心機的母親和玩弄權勢的父親給毀之殆盡,讓他心灰意冷,對家庭失去了所有的熱情。
最後,他離開了古家,也拔掉了心中最後的一抹情感,從此變得寡情冷漠。
只是——這樣的他快樂嗎?
不!他一點也不覺得快樂,唯有在從事各種冒險的極限活動時,他才會感受到人生的暢快,但只要一回歸平常人的生活,他就又只剩一顆空洞孤寂的心,感受不到生命中的熱情。
直到他遇到了裘香儂,開始計劃在沙灘幫她度過二十七歲生日的那一瞬間,內心的熱情才又再度回籠,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似乎變得越來越眷戀她,越來越在乎她。
只是——這份在乎是愛嗎?
他現在頭腦紊亂得理不出任何的頭緒來,他需要一些時間冷靜想想。
驀地,手機響了,打斷了他極力想冷靜下來的思緒。
捻熄煙,他慢條斯理的從口袋掏出手機,瞥了眼電話後迅速接通。
「凱叔。」神情因為這通電話而更加沉重,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浮起,讓他的兩道濃眉都擰了起來,眉頭凝重的深鎖著。「事情進行得如何?查證清楚了嗎?」
「你托我調查的那件事已經辦妥了,我手頭上握有筆跡比對的證明,證實她手中的那張協議書是偽造的,絕對不是出于你父親之手……」事情辦得極順利,但是蘇凱的語氣听起來非常沉重,一點也不像是來報告好消息的樣子。
迸晁英沒應話,靜待蘇凱的下文,因為他從蘇凱的說話口吻中,听得出來事情絕對不會進行得這麼順利。
「不過另一件事倒是有些棘手。」果然,蘇凱的嘆氣聲飽含無奈。
「說吧,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女人現在還想怎樣?」這端的古晁英冷笑道。
對于他那放浪形骸的繼母,他可是厭惡到了極點。
「她要公開你們父子倆爭相跟她密切交往的內幕。」這些話很可笑,但蘇凱一點也笑不出來。
「哈哈哈——她還真敢說。」相較蘇凱的凝重,古晁英卻是放聲大笑。「她以為我眼楮瞎了嗎?我會看上她、跟我父親搶一個我完全不屑一顧的女人?!」
斑!想玩這套栽贓毀譽的伎倆,還得有些本事才行。他古晁英行為向來正直,一點都不怕被那女人栽贓嫁禍。
「小子,別笑得太開心,她之所以敢這樣玩,是因為她已經買通了古家所有的奴僕,他們都從她那邊拿了好處,打算一面倒的把你給玩倒。」
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啊!
他這個古家少爺向來嚴肅又難以相處,跟僕人們十分疏離,就連在古家服務最久的老管家都跟他沒半分感情,現在拿了好處、受了唆使,現在要替那個女人出頭,幫助她威脅古晁英拿出一半家產,這並不足為奇啊。
笑聲突然終止,古晁英緊緊抓著手機,臉色變得猙獰駭人。
「真是個可惡的女人!」聲音從齒縫逼出來。
「小子,我看你還是盡快回來吧,我們好好商討對策,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才行。」當事人不回來,蘇凱一天沒辦法安心妥善的處理這些事。
「嗯,好吧,我立刻回去。」思量之後,古晁英決定答應蘇凱的請求,並且打算利用這段時間,仔細想想他跟裘香儂的關系該如何發展下去。
結束通話之後,他立即收拾行囊,離開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