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心涼爽的微風輕拂過,美好的海邊氣氛,最適合來一場露天的夜晚派對。
平坦的沙灘上鋪著幾張圖案華麗的編織地墊,地墊上頭擺著草莓蛋糕,還有幾瓶從後車廂拿下來的啤酒和一籃水果,七彩炫麗的玻璃燭台分布在地墊四周,點點燭光在透明杯中閃爍。
兩個柔軟的抱枕隨意散置在地墊一角充當座椅,由吉普車音響中傳送出輕松的音樂,為這場派對揭開序幕。
「好棒唷!這是我的生日派對耶!」縴細嬌小的裘香儂站在高壯龐大的古晁英身邊,姣好的臉蛋揚著甜美的笑容,她的心情激動得不得了,仰起漂亮的臉一直沖著他笑。「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好點子,在沙灘上舉辦派對?」
她的語氣透露著幾分崇拜,一對美瞳發亮的對著他,那模樣好不迷人。
「我今晚打算誘惑你,所以才會想出這個點子來。」他深邃的眸子鎖著她迷人的臉蛋,嘴角勾著一抹邪氣的笑。
「你要誘惑我?!為、為什麼?」臉頰瞬間發熱,她無法思考他說的誘惑是什麼意思。
「男人受女人誘惑,代表這個女人令人著迷!而今晚的你,讓我著了迷——」他低頭,靠很近的跟她說話,近到他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讓她呼吸的節奏都亂了。「在派對結束之前,你可以好好考慮,並乘機評估一下我的體格;我想如果你願意跟我共度一個激情夜晚的話,我的體格絕對是評估的重點。」
迸晁英拉著她的手肘,將她帶往地墊的空位。
他月兌了鞋踩上地墊,盤腿坐下,裘香儂紅著臉蛋,也跟著月兌了黑色高跟鞋坐下來。
她跪坐在軟枕上,腦袋瓜還盤旋著他說的話。
他將自己的抱枕也給了她。「別緊張,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因為這樣的決定太可惜了。」看她那緊張的樣子,他有點懷疑她在這方面的經驗並不多,也不怎麼開放。
要不,她不會因為在夜店里被男人搭訕而生這麼大的氣。
「你對自己就這麼有信心?」他的自負令人發噱,裘香儂力持鎮定的將他給的抱枕緊抱在懷里,掩飾自己過度緊張的心情。
「用過的都說好用,我當然對自己信心十足。」他拋出昧的眼神,一張凶悍的臉龐在暖柔的燭光照耀下,瞬間變得柔和而迷人。「來吧,我們邊慶祝生日邊聊,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會照實回答。」
不管她問什麼問題,他都會一一作答。
他那積極的語氣,讓裘香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心跳不斷加速,感覺臉蛋一片熱辣。
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她只能瞪著蛋糕看,昏昏的腦袋不曉得怎麼回事,還當真在考慮著他提出的邀請。
她已經二十七歲了,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在日益開放的社會里,這個年齡應當在男女方面早有經驗,但由于她生性保守,大學畢業後又忙著工作賺錢,沒空閑交男朋友,所以感情的事一直被耽擱著,男女之間的親密關系也從來沒機會體驗……也許這是一個體驗的機會。
苞一個看起來絕對不想被感情束縛住的男人在一起,應當不會有負擔,兩人的關系可以合則聚,不合就一拍兩散,對她未來的生活和事業發展,絕對不會造成牽扯什。
「很高興你肯考慮我的提議。」他的聲音突然飄過來,打斷她的思考。
他怎麼知道她正在考慮?!難道從她的表情看得出來嗎?
裘香儂臉色更加尷尬,紅浪這會兒都淹漫她的全身肌膚了,她真想在沙灘上挖地洞將自己埋進去。
「我沒有……我是在想可以開始慶祝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還是轉移話題好了,也許這樣她會自在些。
他朗朗一笑,沒再多說什麼。
接著,他拿出打火機,點燃蛋糕上唯一的一根蠟燭,然後開始唱起生日快樂歌。
他的嗓音渾厚充滿磁性,歌聲很棒,尤其搭配著燭光還有海浪聲,以及海風偶爾拂過的浪漫氣氛,簡直讓人心醉。
「謝謝你。」當他唱完歌,她感動的向他道謝。
裘香儂閉眼在心里許了個願,然後張開閃亮的眼楮,微微傾身吹熄了蠟燭。
「我二十七歲了。」她感動的朝蛋糕切下一刀,細細的聲音帶點哽咽,蒙了層水光的眼眸在燭光的照映下,美麗生輝。
原本坐在對面的古晁英,被她美麗的模樣吸引,挪了挪臀部靠坐過來。「你有為自己特別的二十七歲生日許願嗎?」
他在她耳邊說話,炙熱的氣息撩過她敏感的頸項。
「我——」她拿著切刀的手顫抖著,因為他不期然的欺近。
今晚的他跟上回見到的不同,之前的他讓她恐懼,但今晚的他卻讓她為之著迷,讓她很緊張,心跳加速,慌亂到手足無措。
「如果今晚是我生日的話,我會許願跟你共度一晚。」他邪惡的又開始誘惑她,似乎非要將她拐上手下可。「你呢?是否也跟我許一樣的願?」
切刀從顫抖的手中掉落,她轉頭對上他貼近到快要鼻子踫鼻子的男性臉龐。「……你很想知道嗎?」
「我更想在床上跟你分享這個生日蛋糕.」他黑瞳中的眸光炙熱無比,燒灼得她全身發燙。「可以嗎?」
身體的急切讓他的語氣也變得迫切起來。
「可是我、我舍不得這邊的氣氛。」這是她羞澀的回應,但願他听得懂。
「沒關系,我們先在這邊培養默契,我可以等。」絕頂聰明的古晁英哪有不懂的道理?他開心的攬住她的肩頭,低頭餃住她柔軟的粉唇。
這個吻既深入又充滿煽情的誘惑,他將自己內心的渴望傳達給她知道,並在她顫抖的申吟聲中,感覺到她對今晚的不安和興奮的期待。
綁來,裘香儂一直處于暈眩當中。
因為古晁英根本毫無耐性可言,在兩人只吃了半塊蛋糕、喝了半瓶啤酒之後,他就將她縴細的身子緊摟在懷里,低下頭吻得她暈頭轉向。
僅僅是吻還不夠,他更過分的將她壓躺在墊子上,讓她躺在七彩炫麗的燭光旁,在閃爍的燭光照映下,用唇和掌隔著黑色薄料膜拜著她曼妙的曲線。
從沙灘糾纏到車上,他將沙灘上的布置和蛋糕啤酒全都棄之不顧,拉著她跑上車,一路駕著車狂奔回他的公寓。
餅了深夜十二點鐘,她衣衫凌亂的讓他拉著踏進他的家門。
當大門一關上,在黑漆漆的屋內,他還沒開燈就已經迫不及待將她壓在門扇上,用唇和大手再一次的她,熾熱的吻燙過她唇瓣、頸項還有胸口,他的手急切的月兌去她的洋裝和遮蔽物。
「喔,我的衣服……」當衣物全都落在地板上,裘香儂已失去了理智和抵抗能力,她只能喘息和申吟,任憑他在她細致的嬌胴上,咬著、吻著、著,任他為所欲為。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染滿的黑幽瞳眸里倒映著她瑩白的身子,讓他不由得發出贊嘆聲。「你看起來真是可口極了!」
可口甜美得讓他忍不住又展開誘惑攻勢。
「喔……」昏昏沉沉中,她感覺他身上的衣物也褪盡,強健赤果的體魄磨蹭著她細致的肌膚,大手捉住她細女敕的大腿,將她抱高了起來。
她渾身躁熱發汗,粉臂勾著他的頸,玉白的雙腿跨勾在他結實的腰際,像只小無尾熊攀附在樹干上,任他抱著大步朝房間走進去。
當兩人跌往柔軟的床上時,他在她耳邊低喃著要她放輕松,並允諾這次絕對會拿出耐性來等她準備好。
她汗濕的粉紅臉蛋無助卻又抗議似的搖動著,似乎在對他說,她才不相信他會有多大的耐性。
「好吧,我承認我沒耐性再等不去了。」他低笑著,再也壓抑不住,讓兩人的身體合而為一,將她從純真的女孩變為真正的女人。
這一晚,他讓她度過了一個最難忘的夜晚,為裘香儂枯乏了二十七個年頭的人生帶來另一番新象。
一直到早上,裘香儂才得以入眠,她睡得極沉,連電話聲嫌詡沒能吵醒她。
因為她累壞了,可能要睡上一整天才能補足昨晚被古晁英耗盡的體力。
佔晁英慢慢的從她頸下收回被她當枕頭的結實手臂,輕輕的掀被下了床。
一身赤果的他,大手扒過凌亂的黑發,大腳丫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出臥房,來到空蕩一片的客廳。
盤腿坐在地上,他撈起了昨晚丟在客廳的牛仔褲,從口袋撈出手機接听,看也沒看號碼,直接問道︰「哪位?」
「小子,我是蘇凱。」話筒另一端的人卻是以中文響應他。
蘇凱是古氏集團的御用律師,也是全英國最知名的華裔律師之一,不但為古氏效命了三十年之久,更是古晁英父親生前最要好的朋友。
他老人家這時間不在床上睡覺,卻親自打電話來給他干麼?
「凱叔,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納悶了一秒鐘,古晁英精明的頭腦開始轉動起來,揣測著英國那邊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讓老人家在英國這麼晚的時間還得下床打這通電話。
「是件棘手的事,非要現在和你談不可——」老人家的語氣頗為沉重。「你那位年輕的繼母剛剛跑到我這里來吵,他不甘心老古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你,卻僅僅給她一筆錢就像打發她,她……唉。」
說到這兒,老人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口氣說有多沉重就有多沉重。
「她想要什麼?」看來繼母瑪麗蓮又不安分了,一提及這令人厭惡的女人,古晁英的語氣也輕松不起來。
在他的想法里,古家的財產寧願全數捐給慈善機構,也不可能多給那個來自公子玩伴女郎、生活放浪形骸的繼母瑪麗蓮一毛錢。
「她要分一半的財產。」可怕的女人,胃口大得令人咋舌。
「她、作、夢!我一毛也不會給她!」他失去理性地吼道。一吼完馬上回頭看看房間,由敞開的門扉望進里頭,看著床上那熟睡的身影。
幸好沒被吵醒。
「小子,我也知道她沒資格要這些,但是她拿了一張老古生前寫給她的婚前協議書,里頭有提到她在與老古的婚姻維持三年之後,可以擁有古氏一半的財產。」
「我父親就算再怎麼昏頭,也不可能寫這種東西給她!」
視線離開臥房,他專心跟蘇凱談話,在他的想法里,蘇凱所提的那張協議書百分之百是假造的。
「為什麼你認為老古不會?他當年要娶你繼母可是完全昏了頭,誰能保證被你繼母迷得暈頭轉向的他不會寫出這種東西來?」蘇凱一直無法接受已經六十歲的好友會娶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入門,而且這女孩還是個私生活放浪的玩伴女郎。
迸晁英頓時無話可說,因為蘇凱說的對,當年父親也不知腦筋哪里不對勁,竟然跟一個玩伴女郎搞上,還堅持要讓她冠上古家的姓氏。
因為這件事,他和父親決裂,一氣之下離開古家三年之久,直到上個月才因父親病危,想要見他最後一面才重回古家。
「我還是非常懷疑那張協議書的真實性。」握緊話筒,他仔細想了想,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凱叔,你能想辦法求證嗎?」
如果父親已經答應將一半的財產分給繼母,那麼他老人家絕不會在臨終前還找他回來,並要他當面發誓絕對會守住迸家的產業才肯瞑目。
「唉,事情到這地步,不想辦法證明行嗎?」其實蘇凱也相當存疑,只是身為律師,凡事講證據,他不會因為片面的想法而妄加定論和揣測。「這樣吧,我會盡快查證這件事,至于你——我想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來?」
這小子說走就走、說溜就溜,跑得可快了,一點也沒把那富可敵國的龐大產業放在眼里。
「再過一陣子吧,我斟酌看看。」實在下願回去,他的聲音透露著明顯的為難。
蘇凱並不想勉強,因為他也沒這個權力。「回來後盡速跟我聯絡,我們得當面談談。」結束電話前,老人家交代道。
「嗯,我會的。」他答應下來,結束了通話。
將手機丟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他起身重新走回房間。
臥房里,那細致得不可思議的女人還熟睡著,他站在床畔看著她甜柔的睡顏,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憐疼心情從心底油然而生。
苞他在一起過的女人何其多,為什麼他只獨獨對她產生特別的感覺?
是因為她將自己最純真的身子交給了他嗎?
嗯,一定是這樣的,所以他才會感覺不一樣。
站在床畔,他為自己奇妙的心境下了結論。這個結論告訴他,他不可能為這個女人停下腳步、投入感情,他還是要過他自己自由自在的人生,絕不會有所改變。
******bbscn***
懊如何形容自己蛻變後的感覺呢?
細致的身子裹著薄被,裘香儂站在落地窗前,額頭貼在玻璃上,看著窗外的夜色,心里五味雜陳。
她不曉得別人的感覺究竟如何?像好友金琳,當她將自己交付給了樸泰俊綁,只是懊惱自己在最珍貴的一晚失去了主導權,有失她女王的作風。
如果她也能像金琳那樣的開放就好了,那就不會在做了這件事之後,心情變得混亂不確定。
唉,有誰能來幫她厘清現在感覺呢?
「寶貝,我該跟你道早安還是晚安?」古晁英從外頭回來,一走進房間,便看見了他以為會賴床賴到明天才醒來的女人。
正陷于混亂思緒的裘香儂,驀地轉過單薄的身子,面對瀟灑的倚著門框、一身清爽運動衣褲的古晁英。
原以為還有些時間可以適應自己成為女人的事實,暫時不用面對那個讓她蛻變的男人,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現了。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虧我昨晚還那麼賣力的演出,結果卻這麼容易就讓你遺忘了?」看著她愕然惶恐的可愛神情,他的心髒猛地窒了一下,奇妙的情緒從心口往外擴散。
「我只是以為你會等到我離開之後才回來。通常一夜發生之後,男女主角不是都各自解散,不太可能給彼此見面的機會嗎?」盡避覺得很尷尬,但她盡量表現鎮靜,警告自己不可以有幼稚的言行出現。
但是,她那雙擺在胸口前、抓著薄被的顫抖小手,卻泄漏了她緊張的情緒。
「嗯,你說的對,看來我回來得太早了。」他的語氣听起來一點都不真心。「請問一下,我需要離開嗎?」
「我不知道啊,這種事我頭一次遇到,怎麼會問我?」皺起眉頭,她搞不清楚這個男人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教教你是吧?嗯,以我的經驗是這樣子的,如果一夜發展的結果是雙方都覺得滿意,那麼接下來還會發展二夜情、三夜情……但是呢,如果彼此都不太愉快,那麼男女主角就會盡快開溜,從此不再見面。」他俯著剛毅有型的下巴說話,那姿態有點輕佻卻又好看極了。「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滿合的,昨晚又非常的愉快,所以呢,我們沒必要避不見面,繼續發展下去不失是個好選擇。」
所以他才會出現,並沒有特別避開,讓她有悄悄離去的機會。
裘香儂搞懂他的意思了,可是她不像他這麼習慣男女間開放感情的親密關系,事實上,她以為自己只要擁有一晚就足夠了,壓根兒沒想到還有跟他繼續發展下去的可能。
「我想你大概需要點時間考慮一下,沒關系,我可以先回避。」他對她微笑,然後退出房間。「喔,對了,你的洋裝還有貼身衣物就擺在更衣間里,我已經請洗衣店干洗過了,你不必擔心衣服沾了沙子,穿起來皮膚會發癢的問題。」
沒想到他看起來粗獷又率性,但心思卻還挺細膩體貼的。
當古晁英退出臥房後,裘香儂細致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動也不動,瞪著那扇緊閉的門,兀自發起呆來。
她該跟這個男人繼續發展親密關系嗎?假若維持長久的關系,他們之間的關系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變化?
心情混亂的她,不敢想象長遠的變化,只能一直陷于考慮中,想了好久好久,卻遲遲無法理出一個結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