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鐘,西裝筆挺、充滿成熟男人魅力的皇焜,帶著可愛俏麗的阮綿綿踏進玫瑰飯店十八樓的豪華會議室。
這間玫瑰飯店其實也是雷艾森這位銀行家的事業之一,不過鮮少有人知道。因為雷氏家族百年來一直都是經營銀行業,跨足的領域完全以金融為主,轉戰玫瑰飯店和收藏骨董,純粹是雷艾森的私人興趣和投資,和雷氏家族並無關聯。
十點五分,雷艾森踏進會議室內。他看起來斯文爾雅、年輕英俊,走路的步伐非常具有韻律感,而且穿著時尚又不失穩重,是個很輕易就能抓住女人愛慕目光的男子。
阮綿綿以驚艷的目光看著雷艾森。她一直以為今天是要見一個愛好收集骨董的老頭子,沒想到這位雷先生竟然如此年輕英俊,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雷先生,好久不見。」皇焜沉穩的率先起身,用著僅會的法文跟雷艾森說話。
「你好,我是皇焜先生的隨行翻譯,我叫安杰拉。」看得目不轉楮的阮綿綿忙不迭的跟著起身,向這位大客戶禮貌問好。
她說的法文清脆好听,充滿美感。
筆焜訝異的抬高一道眉、豎直耳朵,溫柔的眸光落在阮綿綿俏麗的身上。
「你好,這回來了可愛甜美的翻譯員,跟那位美麗多刺的關小姐不一樣,感覺親切多了。」穿著銀灰色西裝的雷艾森斯文的笑著,一一跟皇焜和阮綿綿握手,他灰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失望,不過掩飾得極好,旋即又換上笑臉。「兩位請坐。」
「關小姐有事無法前來,所以這次由我代替她來當翻譯員,如果有翻譯不好的地方,請多多見諒。」她跟雷艾森說完話才坐下來,回頭立即跟皇焜翻譯雷艾森剛剛提到關銀荷的事。
筆焜點點頭,表情略顯嚴肅;因為綿綿對雷艾森綻放的笑容,令他心情不怎麼爽快。
阮綿綿沒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很認真盡責的為兩人翻譯討論內容,並且努力的綻放笑容,在這約莫四十分鐘的討論時間里,小梨窩出現的次數多到數不清。
她可是為了皇焜的生意,卯起來討好這位客人喔!
「第一批骨董明天下午會運到,另一批從北京過來,抵達的時間是大後天早上。」笑容無比甜美,她向雷艾森轉達皇焜的說明。
雷艾森點點頭,想了一下,隨即跟他們敲訂明天以及大後天見面及鑒賞骨董的時間跟地點。
「好的,我們會準時到。」她認真的記下來,轉頭斂去笑意跟皇焜確認時間。
筆焜臉色越來越嚴肅,緊繃著下顎,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
把臉蛋再轉向雷艾森那一邊,她隨即又換上笑臉,非常愉悅的確定了再次會面的時間地點。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雷艾森看看表便起身,身為銀行家,他的忙碌情況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如果兩位有什麼需要,盡避交代飯店經理,不用客氣。」
飯店是他的私人投資,對于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他向來不會吝嗇。
阮綿綿立即做翻譯,皇焜走上前跟他握手道別。
「謝謝。」總算心情好了些,因為會面結束,阮綿綿不用再對雷艾森賣笑。
雷艾森灰眸閃過一絲訝異的看看皇焜,再看看阮綿綿,臉上掛著了然的淡笑。「不客氣,那麼我們明天見了。」
卓爾斯文的身影立即離開了會議室,外頭有三名類似貼身秘書或助理之類的男子等候著他,一見他走出去,立即簇擁著他快步向電梯走去。
貶議室的門一關上,皇焜立刻轉過頭來,將還陪著笑的阮綿綿拉進懷里,低頭給她一個熱情霸道的吻。
這是怎麼回事?
阮綿綿完全無法思考,被緊緊的摟在他的寬懷中,承受他霸氣的吻。
當吻結束,她整個人虛月兌的偎在他的寬懷里。
「焜,你怎麼了?」他的吻又猛又烈,充滿著佔有意味和渴望。
「你的笑容只能屬于我。」他吃味的對她說。
她愣了幾秒,而後漾起甜美的微笑。
「原來你是小氣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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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董的鑒賞是需要專業的眼光和知識,還有累積的經驗,而皇焜賣的骨董可是有口皆碑的,所以雷艾森也沒有特別請專家來鑒賞,所有的交易過程全由他親自出面。
忙了三天,這個交易很順利的完成。
雷艾森付款非常干脆,在貨品交出的同時,他親自打電話交代銀行撥款到皇焜的戶頭,這一次的交易金額高達台幣一千多萬。
阮綿綿簡直是瞠目結舌。
沒想到賣骨董這樣好賺,短短幾天就有鉅額入賬,真是羨慕極了。
「我就算一輩子都很努力的做蛋糕,也沒辦法賺這麼多錢。」這句話,她說很多遍了,對于皇焜賺錢的速度感到咋舌。「你到底是誰?哪來這麼多的錢做骨董買賣?」
阮綿綿一邊喝著冰涼的飲料,一邊以靈燦大眼滴溜溜的睨著他,鵝蛋小臉上寫著懷疑,不知道擁有神秘特質的他是不是哪個台灣商業巨子的後代。
「你終于問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對我感到好奇呢!」
漫步在巴黎街頭的高大偉岸身影驀地停了下來,月兌下西裝外套瀟灑的甩在肩頭上,雖然還穿著長袖襯衫,卻一點也不喊熱。
倒是她,明明一身露肩薄料洋裝,嘴里還喝著清涼的飲料,但臉頰、額頭還有全身肌膚不斷冒出細密的汗水。
「你有值得我听的精彩故事嗎?」雪白的貝齒咬住吸管。
她不好奇才怪!尤其此刻,好奇心簡直達到了最高點,因為他高深莫測的復雜眼神。
他沉默了一會兒,不置可否的動了動堅毅有型的下巴。
「哇∼∼那你快點從實招來!走,我們回飯店去,邊吹冷氣邊听你的精彩故事,我可不想繼續在這熱死人的街頭散步了。」
縴小的女人拉著俊拔的男人在街頭疾走,畫面有趣得很,但是皇焜的臉色卻是沉重的。
事實上,他有點呼吸停滯的現象,因為要再度提起那不平靜的往事,對他而言是種折磨。
他說得出口嗎?
應該可以吧……
閉上黑眸再張開來,仰頭迎向烈陽,希望那烈焰般的陽光能將他晦暗的陰霾往事踢出他的生命之外,讓他從此感染阮綿綿的純真坦率,跟她一起平靜而快樂的生活。
必到了飯店,沁涼的冷氣迎面襲來,讓人通體舒暢,所有的熱氣瞬間從身上消失,非常舒服呢!
「哇,還是待在飯店好。我決定了,接下來幾天我都要待在這里,每天去俱樂部游泳健身,要不就去全身經絡美容按摩,再也不踏出這里一步。」俏皮的踢掉了高跟鞋,俏麗的縴影直接往雪白的大床撲過去。「反正住在這里都是那位雷先生付的錢,不花白不花。」舒服的嘆息,她的嘴里念念有詞。
「我的女人不需要別的男人浪費精神和金錢。」听見阮綿綿提起雷艾森,皇焜莫名的感到吃味。
他月兌了皮鞋走進房里,將西裝擺在床尾的米色長椅上,在床沿坐了下來,指節分明的黝黑大手,直接戀上了她弧度美妙的小腿肚和那白皙的腳踝。
「好癢,你別吃我豆腐好不好。」她被撫模得格格笑,翻過身來往床頭挪動,小腿蜷起縮進裙擺里,整個人像是慵懶小貓般蜷窩在床頭。「快說啦,我很好奇你的身分耶!」
充滿好奇的大眼閃動著期待的光芒,他的手指僵了僵,縮回擺在自己的大腿上。
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純真美善的,所以她絕對無法想象他以前的生活有多麼黑暗可怕。
「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突然這麼差?」霎黑的冷峻臉龐令人感到一陣壓力和沉重。
她從床上爬起來,以跪姿挪動到他的身邊,黑白分明的大眼直勾勾盯著他緊繃的臉部線條。
「如果你不想談,我可以——」
「听我說……」他張開雙臂把她摟入懷里,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口時的聲音沙啞而緊繃。「我的父親是個橫跨黑白兩道的商人,我的母親是他的情婦,她幾乎窮盡一生的心力取悅我父親,並和父親的元配及眾多情婦爭寵——」
他的臉埋進她馨香的頸窩,希望能得到一點點的安撫,好讓他忘記過往記憶所帶來的恐懼。
「從我出生以來,我就被母親訓練成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十八歲時開始跟在我父親的身邊,學習以他的方法經商,但是卻對他的世界那種黑暗面完全無法接受,總是反抗我的父親,拒絕與暴力血腥為伍,堅持正當守法的做生意……」呼吸停頓了下,那黑暗的記憶像要將他吞噬了一般,令他感到痛苦。
「有一回我被要求開槍解決一名競爭者,可是當時我卻故意射偏了!一方面是沒有勇氣,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並沒有遺傳到父親引以為傲的冷血無情,所以我被撤掉了繼承人的身分,並且被軟禁起來,之後幾年的生活都受到嚴密監控,完全失去自由……」
飽滿的寬額沁出冷汗,緊繃的面容一片森白,他緊緊握著拳頭,咬緊牙根,正在極力忍耐著。
「焜……別、別說了……」所有的好奇心瞬間被抹滅,她抱著他哭了起來,淚水潤濕了長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留下淚痕。
她內心十分的懊悔,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麼要好奇他的身分,害他得承受如此大約南苦。
「我一直渴望自由,渴望月兌離這個家族的暴力陰影,我一直在等待機會,等了很多很多年……」既然已經認定她是自己未來的伴侶,她就有權知道他的全部,因此他必須說完它。
阮綿綿知道他想說下去,所以她並沒有再次阻止他,而是窩回他的懷里,心疼的掉眼淚。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你說出來……焜,對不起。」她哭得凶,眼淚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將他的襯衫染濕了一大片。
「綿綿。」他顫抖的手輕輕拍著她,想要安撫她,結果卻忍不住緊緊的擁抱著她,並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里,換成是他向她尋求情緒上的安慰。
他需要她!
冰涼的唇仰起,搜尋她被眼淚濕潤的嘴,需索她的甜美。
他將她壓進柔軟的床上,甚至來不及褪去她的洋裝,顫抖的雙手便將那細薄的布料推至她縴細的腰際,狂猛的擁有了她,帶領她暫時跳過這段可怕的往事折磨,在的漩渦里浮啊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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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焜在二十二歲那年的某天晚上,終于獲得了解月兌。
他的父親在私人別墅里被仇家暗殺身亡,當時負責監視他的人通通被緊急調回去對付仇家,而他母親在逃出別墅後緊急打了通電話給他,要他立刻躲到一間位于花蓮山區的隱密房子,等著跟她會合。
但是在皇焜抵達那間房子之前,他母親已經在途中被仇家給殺了,皇氏的勢力在那一晚瞬間瓦解,從此失勢。
至于逃過一劫的皇焜,在依照母親的交代來到那棟山間的屋子後,發現里面居然藏著一批數量龐大的骨董!原來母親跟在父親身邊的這些年里,私底下偷偷走私了不少骨董,好為了自己跟兒子留後路,而這一切最後全都變成他的。
他在那間房子里住了五年之久,終日與骨董為伍,鑒賞和研究骨董變成了他生活的重心,而每天在山區練習武術則是生活的調劑。
他就是在那一段期間,認識了關銀鷹和關銀荷兄妹。
原來關家的度假別墅就在他所住的房子附近,也算是他唯一的鄰居,加上關銀鷹和關銀荷那時候常常上山住,長久下來,要不變成朋友也難。
等到皇焜二十七歲時,確定外面已經風平浪靜之後,他決定告別隱居的生活,回到大都市,開始經營骨董生意。
由于他母親留下來的骨董全是昂貴稀有的珍品,所以短短一年內,他就順利出月兌了近三分之二的骨董,也讓他從窮酸咸魚翻身變成鉅富。
之後,他開始學著在世界各地尋找骨董,真正做起買入賣出的生意。五年下來,他穩定的做出了「御寶閣」的口碑。
但,當人生已經擁有花不盡的財富之後,他開始想要尋找平靜的生活,因此才會在關銀鷹的推薦下,找上了阮女乃女乃,並將御寶閣遷到阮女乃女乃的地盤。
心靈上得到了平靜後,未來他想繼續追求平凡和平靜的人生。
阮綿綿躺在他寬闊的懷里,久久無法成眠,思考著該如何助他一臂之力,讓他從那可怕的夢魘中月兌身?
「別為我擔心。」原來他也沒睡著,只是靜靜的閉著眼,粗糙的指月復和掌心摩挲著她細致的肌膚。
從他懷里仰起小臉,望著他不再布滿痛苦神色的平靜面容。「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她可是他的女友耶。
他張開眼,眼角的紋路加深,眸光溫柔的接受她關心的注目。「夠多了。」她的出現讓他的心靈變得充實,下再空洞和空虛。「這樣就夠了。」
他不奢求什麼,只要平靜的下半輩子還有她。
「既然你不講,那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式嘍!」她決定還是要為他做些什麼,否則她這個女友表現就不及格了。
不過至于該為他做些什麼……得讓她好好想一想。
「你的方式?」難道是做更多的蛋糕給他吃?!可不可以不要啊?
筆焜眼神閃過一絲驚慌,旋即斂住,頭一回很沒男子氣概的不敢明說。
不過這應該也算是他寵她的方式吧?吃光她親手做的蛋糕,討她歡心。
「就這麼說定了!」她開心的笑著抓起他的手,蓋上拇指印,小梨窩再度出現在他眼前,令他著迷。
懊吧,不管她的方式是怎樣,他都接受,只要她現在接受他的吻!
大手與那細白的小手深情交握,低頭攫住她嬌俏的嘴,熱情的糾纏著她,直到她再度為他暈眩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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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年了。
燠熱的天氣終于結束,巷子里的楓樹已悄悄染上了秋天的顏色。
當初她跟皇焜就是在這個季節踫面,先當了一陣子仇人,然後才和好,進而相戀。
「阮姐,外找哦。」阿邦的大嗓門在御寶閣外響起。
每天阿邦都得來到御寶閣的門外,召喚老愛躲在這里看骨董的老板,所以也喊得滿習慣了。
「喔。」清脆的嗓音伴隨著腳步聲,很快的出現在門口。
俏麗漂亮的阮綿綿,帶著幸福的微笑,跟隨阿邦一起回到了蛋糕店。
「阮姐,又是那位常來的蔣先生,他這次指定要做一個玫瑰花造型蛋糕。」阿邦回頭瞥了老板一眼,眼中帶著小小的疑惑。
「蔣先生他常來買蛋糕,這麼捧場的客人我得幫他打個更低的折扣才行。」這半年來,蔣至韜每個星期都會來捧場一次,有時訂購一些外送的餐會點心,有時則是訂公司開幕用或派對用的大型蛋糕,要不就是慶生用的生日蛋糕,算是棉花糖的大客戶之一。
正要推門踏進店里的阿邦突然停下腳步,身子一轉,迅速的把老板擄到一旁的楓樹下。「等一下,阮姐!我有些話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一定要問清楚不可。」
「你搞神秘喔?」突然被抓著跑幾步又停住,她縴細的身子晃了幾下,編織涼鞋踩著幾片掉落在樹下的楓葉。「有什麼不能進店里再講,非得在這里談?」
讓蔣先生等那麼久,真不好意思。
「阮姐,我懷疑那個蔣先生根本不是存心來買蛋糕的!」這種話並不方便在蔣先生面前講。「我嚴重懷疑他根本就是來泡你,所以才會常常找各種借口來訂蛋糕,不然干嘛每次都指定要你才肯下訂單,我就不行?」
懊歹他張鎮邦在棉花糖也打工兩年半了,早就從最初的掃地工晉升為蛋糕助手,幾款基本的蛋糕他都可以做得出來,還賣得呱呱叫哩,所以蔣至韜根本沒理由看輕他,堅持只向老板訂蛋糕不可!
因此,他非常確定蔣至韜對老板絕對有著愛慕之情。
這怎麼可能?!
「阿邦,你不要胡扯好不好?」小手緊急捂住阿邦的大嘴巴,心思單純的阮綿綿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一點。
「我是實話實說。」阿邦拉下她的手。「我看蔣先生應該是被你迷倒了,所以才會為了親近美女而常常上門買蛋糕……我看哪,他遲早是要心碎的,如果他夠精明的話,早該看出來你對骨董比對他有興趣多了。」這些話簡直是拐個彎虧人嘛!
阮綿綿的臉蛋當場尷尬爆紅,縴足用力一跺,很巧的踩在阿邦的球鞋上。「阿邦,我看你是不想加薪對吧?」
「阮姐,我想加薪想八百年了!既然你提起了,那我順便提醒你——如果你打算一直往御寶閣跑,把店全交給我一個人顧的話,你最好多給我些薪水,要不然我就要跳槽了喔。」
百嘿,他不痛不癢的把右腳從阮綿綿的鞋子下抽回來,心里老早就想好「威脅」的說詞來對付老板。
「你要跳到哪里去?」這附近沒有其它店可以讓他打工啊?!
「就隔壁的隔壁那條巷子,第二家賣水煎包的小店。那天我路過去買水煎包,老板就問我要不要去他那邊打工,時薪是一百五十元喔。」待遇比老板給他的好哩。
「噗∼∼你會拋頭露臉站在街頭賣水煎包才怪!阿邦,我太了解你了,你這個人最注重形象,臉皮又薄,就算打工也要講究帥氣瀟灑,怎麼可能肯站在路邊賣水煎包哩。」
阮綿綿還真是了解阿邦!他永遠是形象第一,以維持自己在這一帶的名聲。
「賣水煎包也可以賣得很帥氣啊!」阿邦有點顏面抽筋的現象,眼角和嘴角都抽搐起來。
「好啊,那你去賣水煎包吧,我不會勉強留你,明天我就去附近的公布欄貼單子征人。」他的樣子有夠好笑,阮綿綿努力憋著笑意,不理會他的臉上精彩的顏色,快步朝店里走去。
蔣先生在里頭等得夠久了,真是失禮。
「阮姐,你玩真的喔?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啦∼∼」千萬別當真啊!
阿邦追了進去,「顏面神經」瞬間受損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