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著一眼陰鷙的臉,盛凱站在夏倢翎的公司樓下,等待她出現。
在等待的時間里,他不斷撥打她的手機,可是總是接不通。看來她躲得很徹底,連他的聲音都不願意听見,才會遲遲不肯開機。
為什麼會這樣?
昨晚她在他的身下嬌喘申吟時,她口口聲聲說著愛他不是嗎?
難道她對他的愛,就是用過就丟,然後來個打死不相往來,永遠避不見面?
「該死的!」他不可能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以前他躲她、拒絕她,是礙于身分上的差別,為了不做出後悔的事,才會離她遠遠的,但是經過了昨晚,一切都不
他們已有了親密的關系,而他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份一直隱藏起來的感情既然都已經選擇讓它發生,他們就已經失去拒覺的權利!從現在起,她是他的女人,而他的生命中,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誓言逮回逃跑的女人,盛凱從早上八點半開始就守在樓下。守了幾個小時,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中午十二點半時,讓他看見夏倢翎搭著計程車回到公司。
她在大門口下計程車,一身漂亮的淺藍色套裝,讓她顯得干練卻不失俏麗韻味。
盛凱黑色的眸子灼熱的鎖定那抹令他著迷的身影,丟下抽了半根的香菸,用球鞋踩熄菸頭,他在夏倢翎要進入公司前,走過去攔住了她。
「跟我走,你欠我一個解釋。」他嚴峻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得解釋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是你情我願,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本來就該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而不是一味怪到別人的頭上來。」
他是來責怪她的嗎?夏翎感覺心口被剜了一個洞,漂亮粉潤的臉蛋瞬間泛白。「盛凱,請你別太過分了!」
早上她逃開他身邊的決定是對的,要不等他清醒過來,他一定會用更憤怒、更傷人的言詞來傷害她。
「我過分?一早逃開的人可不是我!」有沒有搞錯引她還敢反過頭來指責他?
「跟我回去,你得為你逃開的舉動好好提出解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說愛他卻又迫不及待逃離他的身邊?這女人先給了他一份希望,現在又親手毀滅,真是令人生氣!
捉著她細致的手腕,他俊拔的身軀驀地一轉,邁開大步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盛凱,你不要欺人太甚哦,昨晚我又沒有強迫你,你敢說你不是心甘情願的
苞我上床?就算你不是心甘情願的好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你現在才來怪我?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可惡透頂嗎?」
懊死的!他難道就不能將昨晚當作是普通的一夜,醒來後就一拍兩散嗎?她沒有要他負責已經夠厚道的了,他竟然還敢跑來她面前責怪她的不是?
「等等,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盛凱豪邁的腳步在車子前停住,他慢慢的轉身面對一路不斷掙扎的她,仿佛嗅到一點點不太對勁的氣息。「誰不心甘情願了?」假如他不情不願,怎可能會跟她上床?
他盛凱還沒饑渴到會失去理智的勉強自己跟女人上床,更何況她還是他心中一直愛著的女人。
「就你啊!你不愛我卻被迫跟我上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但好歹我是女孩子,損失比較大不是嗎?你就不能讓我一次?我保證以後不會把昨晚的事當成把柄,對你的女朋友或未來的老婆透露半句。」她沒發現自己的表情其實深受傷害、無比哀怨。
她不想在他面前泄露自己受傷的心情,但是卻怎麼也隱藏不了。
在他的面前,她永遠都會做出一些愚蠢的行為來,不再是大家眼中精明干練、冷靜厲害的女律師。
現在,她感覺自己像只笨貓,不過她很努力的抓回理智,試圖把笨貓變回厲害的女律師。
不料就在她努力自我冷靜時,盛凱冷峻的神情卻逐漸破裂,俊臉上揚起淡淡笑意,然後那笑意逐漸加深,變成張狂的大笑。
「哈哈哈……」他笑得很陽光、很迷人。
「你笑什麼?」她覺得莫名其妙,睜大美目死瞪著他張狂卻英俊的笑臉。
他靠過來,靠得她很近很近,然後用著低喃似的沙啞音嗓在她耳邊說︰「你說錯了,昨晚跟你上床我並沒有不舒坦,事實上我可是一整晚都快樂銷魂得不得了,心中唯一不舒坦的是你一早逃走的舉動。不過沒關系,顯然你逃走的意圖不是因為不愛我,而是另外有奇怪的想法,那我就不跟你計較,反正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讓你有跑掉的機會就是了。」
「你、說什麼?真的沒有嗎?你騙我的對不對?」心里受到的震撼實在太大了,她猛然推開他,抖著縴縴細指,指著他直挺的鼻粱,剛剛好不容易抓回來的一點點理智又飛走了,讓她再度變身為一只超極大笨貓。
「不信?那我會想辦法讓你相信我。」
他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子里,等到她回神時,他已經坐上駕駛座、鎖上車門,防止她再次上演逃跑戲碼。
下一秒鐘,車子已經駛進寬闊的馬路,加入車陣當中,朝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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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及時逃走的結果,她接受了嚴厲的懲罰。
被帶回盛凱位于金山的洋房,在兩名助理瞪凸了雙眼的好奇注視下,夏倢翎被盛凱捉著手腕直接帶上三樓。
一將房門關上,她立刻成了他的獵物,她的唇被他渴切的擄攫,身上的套裝三兩下就被剝除,去除了優雅干練的偽裝,此刻赤果著嬌胴的她宛如一個新生兒般純真脆弱。
他的吻饑渴的從那兩片柔女敕的唇瓣往下移動,經過她細白的頸,性感的鎖骨,一路來到那誘人的酥胸。
「天,你好白、好美,讓我不得不為你瘋狂!」他埋首在她胸前極力挑逗,沙啞的嗓音發出贊美的嘆息。
她發不出任何聲音,雙手只能拚命抓著他的黑色發絲,感覺自己緊貼著牆壁的背脊一陣熱燙,渾身輕輕的顫抖起來。
她也為他瘋狂呵!
在兩人還沒真正有親密關系之前,她一直以為他是個自制力甚強、不會失控的男人,但是經過昨晚之後,她承認冉自己的想法錯了。
原來,冷靜的外表並不代表內心就沒有狂野因子。他,盛凱,在這一刻的狂野完全令人招架不住哪!
這悶騷的男人,同樣令她陷入瘋狂呵。
許久許久,激情結束。
香汗淋灕的夏倢翎嬌弱的躺在床上,盛凱那寬闊熱燙的身軀從背後貼擁著她,那結實的四肢緊緊纏著她。
那是她愛的男人,在今天中午之前,她一直以為會為昨晚關系改變而動怒生氣的男人。
「這就是你讓我相信的方法?」她還微喘著呢,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看來是累壞了。
「對,你有意見嗎?」他笑著張口輕啃她粉肩的滑膩肌膚,笑聲還帶著滿足的嘆息。「還是這樣做還不夠讓你相信?沒關系,如果你需要更有力的證明,我們可以馬上再——」大手順著柔滑的月復部往下鑽,又想直闖那神秘的地帶。
「不行了!」她急急抓住那可惡的手,嬌羞的輕嚷拒絕。「如果你還想留下我這條小命陪你的話,最好節制點。」
在他身懷里轉身,她燙紅著臉的抗議表情,可愛得讓他更想化身一匹狼撲上她。
不過,變身狼人是不可行的,因為從眉眼間的倦意看得出來她真的是累壞了。
「睡吧,我陪你,把昨晚沒睡的眠全補回來。」心疼不舍的以自己的手臂充當她的枕,他要她在他的身邊好好睡—覺。
「那你不可以偷偷溜走喔。」臉頰在他結實的手臂上蹭呀蹭,他溫柔的聲音讓她感動得想掉淚。
渴望這一天渴望了好多年,這一刻終于如願以償了!
她深愛的這個男人,終于卸下那冷漠的面具,敞開心胸來回應她的愛。
「不會,再也不會了。」吃她吃上癮了,怎麼舍得放手?,他閉上眼,心里愉悅的笑著。
她的臉上也掛滿幸福,枕在他的臂彎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頓好覺,感覺自己好像躺在雲端上,輕飄飄的舒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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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到兩個助理都下班了,夏倢翎才下樓來。
她穿著盛凱的藍色細直條紋襯衫,長長的袖子卷到手肘處,下半身則露出修勻美腿,性感的坐在後院的藤椅上,吃著盛凱準備的晚餐,,海鮮義大利面搭配冰涼的啤酒。
「味道可以嗎?」盛凱只穿牛仔褲,果著健康膚色的上身,端著一盤面也坐了下來。
她痴痴的望著他迷人的胸膛,覺得他比義大利面還要美味。
「怎麼了?不好吃嗎?」他以為自己的手藝不合她的胃口,一坐下來便卷了一口面吃。「很好啊,還是你不喜歡味道太過清淡?」咀嚼著,他深邃的眼又落在她身上。
「很、很好吃啊,我又沒說不好。」老天,她在想什麼?趕緊低下頭拼命吃面,又配了一口啤酒,努力掩飾自己剛剛的窘態。
他看見她的耳窩全都燙紅起來,突然明白了她剛剛對他發愣的原因。
「我知道我很美味,不過我相信我的手藝不會比我本身差。」伸出手撫模她燙紅的耳骨,他側著頭邪笑道。
她紅著臉,羞澀的瞪他。「我就不美味嗎?是誰—直不肯放過我,害我又累又餓的,簡直快要丟了小命。」一整個下午在樓上打得火熱,連續幾個小時下來,她簡直被榨干了。
這男子外表看起來斯文無害,還帶些嚴肅,可沒想到骨子里悶騷得很,發起浪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我承認你真是美味得不得了,尤其你現在這樣子,讓我一點都不想動盤子里的面,只想吃掉你。」干脆丟下叉子,他將上身欺過桌面,大手穿進她的發絲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自己熱燙的唇貼上那性感的兩片女敕瓣。
她申吟,肺部被他的男性氣息填滿,叉子從指尖掉落,正好敲到瓷盤,發出鏗鏘聲響。
突來的敲擎聲讓縴細的身子驀地一僵,推開他。
「你……可不可以節制點。」心里在哀嚎,自己怎麼會變成晚餐了?
「抱歉,我又失控了,誰叫你道樣美味可口,讓我忍不住又想吃了你。」他笑著,灼灼發亮的黑眸里倒映著她羞澀的神情。「吃吧,吃飽後我載你回去。」
幫她將叉子拾起,遞進她的手里。
「嗯,我是該回去了,免得又落入你的手里,被你折騰!」她其實心里是舍不得的,很想留在他的身邊,可是他沒有開口邀請,她若主動要求留下,大概會被他視為厚臉皮女生吧?
「沒錯,你再不走的話,我真的會忍不住又把你抓上樓大吃一頓。」他不能留她下來,因為在這里過夜會讓夏宅的人起疑,而他們之間現在才剛開始,他不想太快讓消息曝光,免得讓這段戀情受到阻礙。
鎊自的心思都沒表現出來,不過兩人的心情都因為即將要分開而顯得低落。
草草結束了晚餐,她上樓穿回套裝、提著公事包,讓他開車載她回陽明山的宅邸。
下車前,他給她一個熱烈的吻。
「明天我要到高雄看一間別墅,大概會停留三,四天,等我回來後再跟你聯絡。」
夏佳翎面露哀怨。「可是後天是假日,我放假沒人陪呢……」她心里奢望能跟他多多相處,畢竟兩人已經浪費了十年的時間。
他看著她哀怨可愛的臉蛋,看了好久後,嘆了長長一口氣。「後天來高雄找我吧,搭飛機過來比較不累。」如果她肯的話,他歡迎她。
她開心的笑了,笑靨有如綻放的玫瑰花。「好,我一定去找你!」
在離夏宅十幾公尺的地方下了車,她刻意讓盛凱避開前門的警衛,自己單獨走進宅子里。
「大小姐,你終于回來了!」盛晉早已等候在屋子門前,一看見大小姐走進庭院里,立刻趨上前來接過公事包。「今天下午老爺一直打電話回來找你,老爺說你沒回公司,又沒說去了哪里,讓他一直找不到人。」
「喔,我中午在回公司的路上遇見了一個老朋友,所以就跟他到茶館吃飯敘舊,沒想到這一敘舊就忘了時間。」夏倢翎面不改色的撒了點小毖。她心里的顧忌跟盛凱一樣,害怕盛伯知道後會不允許他們來往。「我爸打電話找不到我,是因為我手機沒電了,所以沒能接到電話。」
「原來是遇上老朋友了,難怪會一下午不見人影。我看大小姐你還是先打電話給老爺報個平安吧!」盛晉心里就算有些揣測,也因信了從不說謊的大小姐,心里頓時不再猜疑。
「嗯,我這就去打電話。」她趕緊溜了。
必到房間,先打了電話給父輥,掛了電話後,進浴室洗個澡,換上寬松的家居服,她才下樓用餐。
下樓時,盛管家正好接起一通電話,听他講話的語氣,好像是盛凱打來的。
她沒立刻到餐廳用餐,反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起雜志假裝翻閱,但其實她的耳朵正專心听著盛伯講電話。
盛凱似乎是跟盛伯提到他要南下高雄的事,因為盛家的老家就在高雄,所以盛凱會特地跟老爸提起並不奇怪。
盛伯叮嚀兒子得買點伴手禮去拜訪姑媽,也就是盛伯唯一的妹妹。
盛凱那端一定是答應了,盛伯便掛了電話。
「大小姐,該用晚餐了。」一掛電話,盛晉立即來催促晚歸的大小姐趕緊用餐,就怕她餓著了。
「喔,好,我這就去吃飯。」她有點擔心她和盛凱的事曝光後,盛凱會把感情又收回去,讓她一個人傷心;不過看來盛凱跟她有一樣的共識,似乎有意先隱瞞著盛伯。
暗暗松了一口氣,她放下雜志,神情盡量自然的進餐廳去吃晚餐。
盛晉深深看了大小姐一眼,心里又起了猜疑。
他想,他得找個機會問問盛凱,有關他收留大小姐一夜的詳細情形。他不能讓兒子放錯感情,畢竟像大小姐這樣高貴的女子,不是盛凱能高攀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