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瑞、小杰和蕭茵茵抵達台北時,服裝的後制工作便立即開始起跑。
KEN這次的服裝展預計將展出一百零二款款式,這其中包括天真無邪的童裝、富有青春氣息的少淑女服飾,還有成熟嫵媚的仕女服飾及瀟灑有型的男裝。
在這幾類設計內,都包含了家居和外出以及上班、晚宴服。
經過易騑衡的指導,擁有純熟裁制技術的工作小組,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就完成了近六十款的服飾。
今天,他特別挪出一段時間來,接受了台灣商場上某位知名人物的邀約,準備出席他的生日晚宴。
他會出席這個宴會的目的,主要是想借這個機會,把KEN品牌服飾即將在台經營販售的消息告訴所有名媛士紳們,順便將臧可容和KEN合作的事情對外公開。
他相信以KEN享譽歐洲的名氣,再挾著臧可容在亞洲的超人氣,絕對可以讓KEN的風格成功地打進亞洲市場。
「鐘小姐,你和臧可容聯絡上了嗎?」易騑衡第四次暫停下手邊的工作,他來到秘書室,向鐘曉恩探問聯絡結果。
自合約簽妥的那天起,臧可容真如她所言,忙得不見人影。他無數次試著和她聯絡,但總是落空,他足足有半個月沒見到她了,好想念她呵!
「在兩分鐘前聯絡上了。」
「那她怎麼說?要過來嗎?」這個消息令易騑衡十分振奮,他高興地追問。
「呃……她有應允馬上要趕過來公司和你會面,但是……」
「但是什麼?」看見鐘曉恩那一臉惶恐,易騑衡已略猜到一二。
「她說你最好給她一個非得趕來見面的好理由,要不然她鐵定賞你一頓排頭吃。」鐘曉恩把臧可容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易騑衡听。「易先生,我听說,臧可容小姐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她很擔心易騑衡那張俊臉被打成豬頭。
原來她練有一身了得的功夫啊!難怪她的皮膚那麼緊實而又有彈性。「你放心,我有馴服她的秘密絕招。」
易騑衡不以為意地對鐘曉恩笑笑。他噙著期待的笑容,興奮地踱回工作室。
砰!一陣黑色風暴襲向易騑衡的辦公室,然後撞開了和辦公室連接的工作室的大門。
所有的人都愕然地停下了動作,震驚萬分地看向來人。
「易騑衡,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理由,要不然我鐵定把你這里所有的東西都砸毀!」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的臧可容,站在門前對著易騑衡大吼。
「你終于出現了。」易騑衡從工作桌上抬首,俊朗的瞳眸染起了一抹笑意,對于臧可容那抓狂的表情,他完全不以為意。
「別一直是笑!你最好馬上告訴我,緊急找我過來的目的。」臧可容斜倚在門板上,雙手狂妄地環著胸,等著易騑衡的答案。
「我需要你今晚陪我出席一場宴會。」易騑衡繞出工作台,來到她的面前。
「出席宴會?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貴公司指名合作的攝影師,不是你易騑衡的私人伴游!」美麗的眸充斥怒焰,她惡氣地駁斥他的要求,縴細的手指很不客氣地戳著他堅硬的胸膛。
「這場宴會是為了替KEN做宣傳,你和本公司簽了合約,必須配合我們的宣傳活動,有必要和我一起出席造勢。」易騑衡抓住她的手,緊握在手中。他的溫度立即由指尖傳達入她的身體。
「誰鳥你這鬼要求,貴公司要造勢不會找自己的員工去,干什麼找我,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這種燙熱的溫度令她心慌,她試著撤出手指,但卻是徒勞,他仍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可容,你可能忘了,合約上有提到,在新裝發表期間,你有義務配合本公司的宣傳活動,不得拒絕。」
看她一臉堅決,易騑衡不得不抬出合約來。
「真他媽的王八蛋,你別想唬弄我,當初簽約時,我可沒有看到這條不平等條約!」
想騙她,門兒都沒有。臧可容氣沖沖也把快要酥掉的手指抽回來。
「當初簽約時,你並沒有用「眼楮」看合約,所以當然沒有看見這條不平等的條約。」易騑衡曖昧地笑著,他正在提醒她當時簽約的狀況。「你還記得嗎?」他淺笑問道。
她發怒的臉倏然緋紅不已,咬牙切齒地回道︰「我沒得失憶癥,當然記得。」
她想起了當時的情形……她記得他倆在辦公桌上盡情地纏綿,之後,她就莫名其妙地點頭答應簽約,然後大筆一揮,在合約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可惡!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哪!臧可容心中忿忿難平。
「記得就好,我還以為你把我忘得一干二淨了耶!」凝視著她那一臉紅暈,易騑衡大笑著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出了工作室。「來,我拿件晚宴服給你試穿。」
「我不穿什麼鬼晚宴服,要出席晚宴可以,我就是這身打扮。」臧可容抗議。
「你這身打扮不合適,換上合宜的晚宴服裝,是對宴會主人基本的尊重。」易騑衡耐著性子說服著她。
「尊重個屁,我不換就不換。」
「這件晚宴服可是我親手替你設計裁制的,你不換上會讓我失望的。」
「你失望干我什麼事啊……」
易騑衡攬著臧可容離開了,工作室的門被易騑衡順手關上,隔絕了他倆親密的身影。但他兩人的對話卻讓工作室里忙碌的三個人震撼不已。
「阿祥,你听到了嗎,老板為那個女人親手裁制禮服耶!」小杰神色訝異地問阿祥。
「她是誰啊?」阿祥也一臉驚訝。
他倆好奇的目光在空中交會,而一旁無語的蕭茵茵則是一臉陰郁;他們的心里都在猜測,這個女人和易騑衡究竟是什麼關系。
以易騑衡在服裝界的超級名氣而言,經由他親手一針一線裁制的衣服,絕對擁有超級的天價。從他踏進服裝界以來,除了三年前曾為了參加米蘭服裝大賞親自出馬之外,他再也沒有親手全程裁制過一件衣服,這些後制工作完全交由他們這些剛起步的設計師來負責。
易騑衡的公寓位于十八樓,此刻他半哄半挾持地把臧可容帶到了他的住處。
「這些日子你你到哪兒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站在門內,他旋身凝望著她絕麗而又倔強的容顏,他忍不住心中滾滾翻騰的情愫,攬緊她就要偷香。
「且慢!」臧可容忙不迭的捂住他的嘴,免得又被這只披著羊皮的大野狼給吃了。「這次你休想得逞了。」他的唇仿彿鴉片,會讓她上癮,她只能心神俱醉地隨他為所欲為。這是她最大的弱點,她得守住這個重要的防線才行。
易騑衡淺笑地輕嘆一聲。「真沒趣,我還以為這麼久沒見面,你會渴望我的吻呢。」對于她如此緊張的防衛舉動,他感到好笑。
「很抱歉,本人沒有戀狼情結!」她勾起手肘撞開他靠過來的堅硬胸膛。「我警告你,最好別再動歪念頭,要不然我賞給你的不只是這樣!」她出聲警告易騑衡別輕舉妄動。
看她那有模有樣的架式,易騑衡悶哼一聲,手撫著胸口,識趣的不再找碴。
「跟我進房來,我拿禮服給你試穿。」他率先進了房。
「我說過,不穿。」臧可容堅持己見,立在房門口,不打算進去他的「閨房」。
「你真的不穿?」眯細黑眸,他用盡最後一絲耐性問道。
「就是不!」她揚起眉,狂妄地回道。
「既然你不穿,那就由我來替你服務吧!」他回身,邁出房間往她靠近。
「啥?你敢來強的?我告訴你,我可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哦!」臧可容可不怕他那身裝出來的威凜氣勢。
「哇!你好厲害!不過,很遺憾的是,站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柔道段數比你還要高。」他淡淡地說道,那口氣就像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啊?你說……你……」這句話像一顆炸彈,震傻了臧可容,她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竟敢威脅她?!
「我說,我決定替美麗的你效勞,如果你敢輕舉妄動的話,可別怪我對你出手哦!」
他警告她,在她陷入錯愕之際,猝不及防地將她攔腰扛進了房間。
他準備替她寬衣,換上晚宴服,他知道這個過程絕對是艱辛而充滿危險的。
當他的手才觸上她襯衫的鈕扣,她的咆哮聲就立即響起──
「我自己來!」她不快地拍掉他的手。
「好啊!」易騑衡沒有意見,他雙手環胸,一派閑適地等著她寬衣解帶。
「易騑衡,我現在要換衣服,你還愣在那兒干什麼?」這男人想免費觀賞月兌衣秀啊!
「我在這兒幫你啊!」易騑衡熱心地說。
「不必你在這兒礙手礙腳,你出去。」她轟他走。
「趕我出去?怎麼,你怕我對你不軌啊?」
「笑話,誰怕你來著,我只是不爽白白讓你看見我的身體。」臧可容嗤笑一聲。怕?她長這麼大以來,還不懂得「怕」這個字怎麼寫。
易騑衡笑開了俊顏。
「你身體的每一寸我都見過,還害羞啊!」他揶揄她。
臧可容的臉驀然紅得像顆熟透的蕃茄。
「誰怕羞啊,我只是……」她用高漲的氣焰來掩飾她的羞窘。
「只是什麼?」他問。
「我只是……」她豈可承認她怕羞。「算了,隨便你,你不走就在這兒當銅像,讓人瞻仰吧。」
驕傲地甩開頭,她拉不下臉來承認,只好硬著頭皮任他去。
「我就喜歡當銅像。」易騑衡在心中興奮地輕語。他一雙炯亮的黑眸鎖定在她的身上。
當她將衣服褪盡時,易騑衡一雙黑眸仍熾熱無比地凝視著她曼妙的胴體。他這赤果果的目光惹得臧可容十分不高興,她忍不住大聲地威脅他。「易騑衡,你別亂瞧,當心我插爆你的眼珠子。」
真暴力!易騑衡搖了搖頭。
「抱歉,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楮嘛!」他賴皮地俯身吻住她的唇,這次,臧可容來不及阻止他,硬是被他給偷了香去。
兩唇相觸,她胸中的怒火頓時熄滅。易騑衡滿意地笑了,他凝睨著她,她仍繼續著未完成的工作。
「可容,你的必須月兌掉才行。」她的襯衫長褲都褪去了,接下來他打著她胸衣的主意。他所設計的這套禮服,布料很薄,薄得就像第二層肌膚,在這層薄薄的布料下,絕不能有任何破壞美感的障礙物存在。
「你敢月兌掉它,我就讓你變成大陸國寶!」臧可容回給他一記可怕的目光。
「為了表現出最完美的效果,我只好委屈一點,當熊貓嘍!」言下之意,他非把她的月兌了不可。
易騑衡的手迅速地繞到她的背後,解開她胸衣的暗扣。
「天殺的,你給我住手!」臧可容在他兩臂間掙動。
「就算你要殘我兩臂,我還是必須要月兌掉它。」這是一種對于完美的堅持。
易騑衡飛快地褪掉她的,收回手,在她發飆之前,他俯身熱切地覆上她的唇。
這次,他用更久的時間來安撫她的怒氣。
一吻既畢,臧可容氣息不穩地喘息著。
易騑衡滿意地看著她氤氳著的雙眼,他眷戀地再次俯下唇,輕輕吻了她一下。
「你真美!」他的手劃著她優美的胸線,另一手忙碌地從衣架取下禮服。「來,舉起手臂,讓我替你套上。」他誘哄她。
陷入迷亂狀態的臧可容,順從地舉高了一雙縴細的藕臂,套上了易騑衡手中那套炫目亮麗的晚宴服。
這件禮服的顏色是優雅的深橄欖色,樣式非常簡單卻又大方新穎,使用的是雪紡薄紗的材質,以蕾絲刺繡出浮凸花紋的設計來顯現這件禮服精致典雅的品味。在整款的剪裁上,禮服的設計重點放在背後,兩條交叉于背後的細肩帶及滾邊,以突破傳統的設計,瓖上了不規則形狀的淺藍色寶石,這樣特殊的設計和用色,反而將女人的肌膚襯托得益發光潔。
易騑衡小心翼翼地把禮服從她的頭頂套上她的身子。
禮服的荷葉裙擺在臧可容的腳踝處飛揚,深橄欖色的薄絲緊裹著她曼妙有致的胴體,前面領口微低,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胸,背後則是半果,淺藍色的寶石把她雪白的背襯得益發光滑晶瑩。
她狂野素淨的美,把這襲帶有復古風格的晚宴服襯得更加完美了;易騑衡灼熱的眸鎖定在她身上,在他眼中,她就像一個黑色精靈,好美!
「老天,你的肌膚好白,好柔女敕。」他撫著她的肌膚,熾熱的目光徘徊在她雪白的背脊。如此過火的美讓他招架不住,他的下月復瞬間聚起了一團火。「好了,你轉過身來照照鏡子。」他按捺住狂妄的,屏住氣息,期待著她的驚艷。
臧可容緩緩轉過身來,在面對鏡子時,絕倫的容顏閃起震驚、訝然和驚奇。
這是她嗎?鏡子反射出來的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這襲款式典雅的深橄欖色晚宴服,把她健美縴細的身體曲線完全展現出來,讓她雪白的肌膚襯托得如水般晶瑩滑女敕。
「怎樣,你喜歡嗎?這襲禮服只有野性的你能展現出它的美。」易騑衡熾熱的眸底充滿贊嘆。他在她的肩上印下一個吻,修長的手指撫過她肩上的細肩帶,滑向她光滑柔膩的玉背。
「我……」臧可容被她鏡中美麗的模樣嚇傻了,她呆若木雞地瞪著鏡子。「那是我?」她不敢置信地問他。
易騑衡揚揚英眉。「沒錯!那就是你。鏡子里的你和我眼中的你一樣,美得過火。」
臧可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惶亂地搖搖頭。
易騑衡張開溫熱的厚掌定住她縴細的雙肩。「相信我,你真的好美!」他安撫著她惶亂的情緒。
「老天!」臧可容閉上美眸,訝然地輕呼了一聲。「不,我不能……」驀地,她突然一震。
「怎麼了?」易騑衡納悶地問。
「我要月兌掉這身怪衣服,穿得這麼涼快,不感冒才怪。」她扯著肩帶,要褪掉這身禮服。
「不準月兌!」這個女人真是頑固到了極點。易騑衡捉住她的手試著阻止她。
「叫我穿這樣走出去?你干脆拿刀殺了我吧!」她奮力地掙動著,執拗的表情上明白寫著「絕不妥協」。
「殺了你?我沒那麼殘暴。」易騑衡的力氣比她大,輕易地就將她牢牢鎖在寬壯的懷中。「不過,你這只小野貓是該教訓教訓。」
在她驚呼之前,他含住了她抗議的俏唇。他輾轉吮吻著她粉女敕的唇瓣,用熱情替她的唇點上紅艷。
每一見她的臉色沉下,易騑衡就湊上自己的唇,在她那張性感的菱唇烙上溫柔的誘哄。
這就是他對付難纏的臧可容的秘密絕招。
「我今晚如果傷風感冒,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在易騑衡放開她的唇時,她忍不住不悅地咕噥。
「你盡避放心,今晚,我會用我溫暖的胸膛來為你取暖,不會讓感冒病菌有機會侵襲你的。」易騑衡很篤定地說。
溫柔浪漫的樂聲流瀉著,偌大的宴會廳內擠滿了上流社會的名媛士紳。
易騑衡的出現,引起了全場一陣嘩然。
享譽歐洲,大名鼎鼎的服裝設計師──竟然出現在台灣。
他穿著正統的三件式西裝,深灰色的色調將他優雅穩重的氣質表露無遺。他看起來是那麼出眾、卓爾不群。沒有刻意化妝的臧可容站在他身旁,不但未顯得突兀寒傖,反而更顯風華絕代,她那身輕柔如絲,剪裁特殊的寶石禮服,把她狂野的味道發揮得淋灕盡致。
她狂放不羈的風格配上他的內斂沉穩,簡直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滿臉如沐春風的易騑衡,親密地挽著一臉冷漠高傲的臧可容,邁開優雅而從容的步伐,穿過人群,來到晏會主人的面前。
「高伯伯,好久不見。」這場晏會的主人是商界大老高祥群,易騑衡和他有著遠親關系。
「你來啦!真高興見到你。」高祥群熱絡地和易騑衡寒暄。「這位是……」他馬上注意到了易騑衡身旁那位神情冷傲的絕麗女人。
「高伯伯,這位是臧可容小姐,她是……」易騑衡很有禮貌地向高祥群介紹。
「我認得她,她是亞洲最知名的攝影師,臧可容小姐。」高祥群驚訝地表示。
「正是,她的才華很令人贊賞。」而她的美則令他贊嘆,易騑衡在心中補上這一句。
「謝謝易大設計師賞識。」多無聊的對話!臧可容瞥眸賞了易騑衡一個大白眼。
「是啊、是啊!我兒子很欣賞臧小姐的才華哦!」高祥群附和道。「臧小姐,這是我兒子高偉鈞,他很喜歡你的攝影作品哦。」他乘機趕緊把兒子拉過來,向臧可容介紹。
「臧小姐,幸會、幸會!能在這兒遇見你,真是令人驚喜。」高偉鈞乍見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他興奮地抓住柄會和她交流。「臧小姐,機會難得,我可否……」他伸出手,想邀她共舞。
「可容,你先去用餐吧,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去找你。」易騑衡一眼就看清了高偉鈞的意圖,他不著痕跡地把臧可容拉開,不讓高偉鈞有機會接近她。
「正好,我餓死了。」臧可容正有此意,她對這種無聊的酒會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致。唯一可吸引她的,是長桌上那一整排精美可口的西式餐點。
傲然地旋身離開,臧可容對高偉鈞的邀請視若無睹,她冷漠地把他撇在視線之外,省得礙眼。
輕柔的音樂悠揚于豪華而氣派的大廳內,臧可容拿著餐盤,盛了一些可口的餐點,坐在較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自得其樂地用餐。
突然,一抹陰影遮住了她。
是葛劭強,他在一月前和臧可容交惡後,就一直想找機會和臧可容「重修舊好」,他還打著她的主意,妄想著拿到她下個年度的經紀合約。
「真沒想到,才一個月不見,你竟然變得這麼嫵媚動人啊!」葛劭強一派優閑地站在她的面前,他噙著一臉討好的笑意。
她今天真是美極了,沒想到她裹在皮衣下的身段是如此婀娜,她的肌膚竟然如此雪白,就像水一般的晶瑩剔透。
「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要不然我可不擔保你是否會發生意外。」
再見到葛劭強,她受辱的怒氣再度涌上胸口,要不是礙于這里人多口雜,她真想痛扁他一頓。
「可容,別這樣!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其實,那天我所講的話全是無心的……」
「狗屁!你以為我是三歲小阿子啊,會相信你這麼牽強的解釋。」臧可容沒耐心听他嗦,她不悅地打斷他的話。
「可容,別這樣,請接受我誠心的道歉,我們再重新來過……」為了經紀合約,葛劭強不惜拉下臉來說道。
但臧可容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你這條死肥豬,給我滾遠一點,別站在這里礙我的眼。」她憤怒地當著眾人的面前轟他,葛劭強的臉上閃過一陣青紫。
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葛劭強的臉上,沒想到這個知名的經紀人,竟然被指著鼻尖罵成豬;大家個個掩嘴竊笑,葛劭強也愣在當場,狼狽不堪。
「臧可容,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咱們深厚的交情上,我才不願再接你的經紀約。」為了挽回盡失的顏面,葛劭強甚至惡聲反擊臧可容。
臧可容勾唇冷笑。
「誰跟你交情深厚啊?葛劭強,你別直往自己臉上貼金,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頭無恥的豬。」她毫不客氣地反唇相稽。
「你該死的,竟敢罵我豬?」又罵他是豬!眾人聞言嘩然,而葛劭強則氣得渾身發抖。「請你也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沒身材、沒胸部,還學人穿露肩禮服,簡直是自曝其短,倒盡男人的胃口。」他違背本意地嫌惡她。
臧可容的臉閃過一絲狼狽。葛劭強的話擊垮了她的自信心,方才易騑衡贊美她的話,全被葛劭強給惡意抹殺了。
「葛劭強,哦,不!應該叫你豬八戒先生,我很感謝你的批評指教,我會把你的話銘記在心。」臧可容用冷笑來掩飾內心的痛楚。
「臧可容,你給我閉嘴,不許你再提到那個字。」「豬」這個字眼讓他抓狂。
「哪個字?是死豬還是肥豬?」她就要向他挑釁。
「該死的,你還說!」葛劭強被羞辱得十分徹底。
「我就要說,你敢拿我怎麼樣?」她得意地回道。
「臧──可──容──」臧可容的尋釁引來葛劭強憤怒地大吼。「你給我記住,今天這筆帳若不找你算回來,我誓不為人!」他氣極敗壞地撂下狠話。
「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頭豬!」她毫不收斂地繼續尋釁。
「你──」一個晚上連連被罵豬,葛劭強氣得快要中風。
「我把這里污濁的空氣留給你。拜了,這輩子最好再也不見,免得礙我的眼!。」
失去了胃口,她丟下餐盤,急急地遠離這團混亂。
踱出宴會廳,推開玻璃門,她靠在陽台的欄桿上吹著風,讓微冷的晚風吹去她滿腔的郁悶和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