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唐恩大汗淋灕地趴在任朵兒的身上喘息著。
每一次和她,都能讓他得到這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快樂的感受。這種感覺非常美好且誘人,他開始考慮著她曾經提起過廝守終生的要求。
他想,她一定會樂昏了,因為這正是她想要的;唐恩暗忖著,內心非常篤定。
「都是你,牛排焦了,不能吃了啦!」
必復平穩的情緒,任朵兒懊惱地瞥向因高溫而自動斷了電源的電磁爐台上那塊焦黑的牛排。
「焦了也好,免得我的胃被你茶毒。」他慶幸地說。
「哦,原來這是你的目的,怕被我不佳的手藝茶毒,竟然不惜用身體來色誘我,藉此轉移我的注意力。唐恩先生,你還真是犧牲得夠徹底啊!」
他的話令她惱火,她忿忿地推開他,跳下餐桌,彎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迅速穿上。
「朵兒,別生氣,我是開玩笑的啦!」見她動怒,唐恩忙下迭地追上去安撫。
「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穿好衣服,她離開廚房,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我親愛的小朵兒,看在我因渴望見你而結束既定行程,提早回國的份上,你就別生氣了好嗎?」
毖言!她不信正和新歡打得火熱的他會有多余的心思來想念她;任朵兒保持緘默地上了樓,進了房間。
「真生氣了?」她的沈默讓唐恩感受到一絲不尋常的異狀,他張臂從背後環抱住她,軟聲求和。「別這樣,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她生氣?她才不是生氣,因為這樣的情緒只會透露出她對他的不舍和在乎。
她不能生氣,不能再有一丁點的在乎他,因為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決心和他分手了。
「唐恩,我沒有生氣。」她拿開他置在她腰際的手,轉身坐在柔軟的藍色大床上,面對著他。
「你不生氣?可是你的表情卻下是這麼一回事。」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大手捧著她的臉,仔細而專注地凝視著她。
「你看出端倪了嗎?」
她問他,毫不逃避他窺測的眼神。
「你心底有事,這件事似乎和我有關聯……」他洞悉似地識破了她的念頭。
「你真厲害!一看就識破了我的心事。」任朵兒苦澀地笑了。
「你願意把心事告訴我嗎?」他溫柔地問道,手指摩挲著她尖潤的下巴。
任朵兒睨著他好半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明天回台灣。」
「你要回去多久?一星期還是半個月?」她想離開他?為何突然作這樣的決定?
唐恩聞言,內心感到一悸,他驚惶不已,這感受就像當初她對他提出分手的要求時那樣難受。
他很清楚自己無法忍受和她分開太久,像這次遠赴巴黎,和她分開不過短短四天,他就已經受下了思念的煎熬,即刻結束行程回國來。
「我這一次回去,以後可能不會再來洛杉磯了。」她說,這句話擊碎了唐恩的心。
她這個決定,等于是將他們之間這段感情劃上了休止符。
「你要離開我?」他不解地問,語氣激動而受傷。「為什麼?」
「我們兩個人的想法和個性差異太大,並不適合在一起,所以我認為,我們分開對雙方都好。」
「你這個理由真是該死的牽強!」他的手捏著她的下巴,手勁因憤怒而加重。「坦白告訴我你要離開我的理由,別讓我被你甩得不明不白!」
她甩他?她自認沒這樣過人的本事;任朵兒在心中苦澀地想著。
「我要的承諾你給不起。」如同上一次的爭執,她要的仍舊是一句承諾。
她要的是一輩子的允諾,下是一時的激情,這一直是她執著的念頭。
「我給不起?你從何認定,從那些被過度渲染的情色緋聞來判定,還是你自以為是的想法?」他低吼著。
「我是用我的心來判定,我感受不到你的真心!而外面謠傳的那些情色緋聞,只不過是日夜更加驅策著我離開你的念頭。」
她感應不到他的心?她當然感應不到,因為她的心可惡地不願回應他啊!
「你很該死,你知道嗎?」他的眸寫滿了憤怒的復雜情緒。
「我不明白我為何該死,但我卻相當清楚,我不想再和你這個給不起真心的男人一起生活下去。」他的憤怒打不退她想離開的念頭,她很堅持。
她的話深深刺傷了他。在和她復合的這段日子以來,他這顆心早已全系在她身上,他愛她,用他的身體和這顆狂熱的心來愛她,他認為他這些付出比一句承諾還來得真切。
他以為她看出他為她所作的改變了,以為她知道他將承諾放在心中,只是還在選適當的時機表達。
看來,他錯了!他錯得離譜,他的付出全白費了,原來她根本看不見他的真心,她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給蒙蔽住了雙眼。
「這個念頭你是何時決定的?」他冶冶地問她。
「在拉斯維加斯……你帶女人回房燕好的那一晚。」她的心在那一晚就徹底地碎了。
「我以為你的心曾經被我挽回。」她確實該死,原來在兩人感情復合的這段期間,她從來沒把封閉的心敞開來感受他的愛。
他頓時感到自己這份狂熱的深愛變得很可笑!
「隨你自由,你想走就走吧,這次我不會再攔你了。」
他熱燙的心涼了半截,他冷然地放開手,猛然旋過身,昂藏精健的身軀因憤怒顯得僵硬而緊繃。
他背對著她站在窗前,兩手緊抓著窗幔,光果的身體微微地顫動著。
任朵兒沈默地起身,她打開衣櫃,從衣櫃里取出兩只旅行袋,然後仔細的把屬于她的衣物、用品,一一放進袋子里。
她的東西很少,所以她很快便把行囊整理好了。
「我……」她提著兩只旅行袋就要離去,她想和他道別,但話一出口,卻打住了。
她該說什麼道別的話?
是一聲苦澀的再見,還是萬分不舍地互道珍重?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你明早再走。」唐恩突然轉過身來說。
「這樣好嗎?會不會打擾到你……」還要留一晚,這樣做對嗎?
「今晚,留下來!」他不容置喙地說,眼中閃著難受的情緒。「明天天一亮,你大可瀟灑地離開。」
「好……好吧!」任朵兒勉為其難地答應。
「我今晚睡客房,這房間讓給你。」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邁開大步,越過她,瀟灑地揚長而去。
他真要放她離開嗎?還是大聲地說出承諾,喚醒她的心?
離開房間後,唐恩惱怒地坐在樓梯上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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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睡在藍色大床上,屬于唐恩的氣息一直包圍著她,無法揮去。
這氣味好像能攻破她的心防似的,讓她的心開始陷入懊悔的掙扎。
她好後悔自己提出「離開」這個提議,她如果不這麼堅持的話,她應該還可以擁有他好一段時間。
任朵兒輾轉難眠,她瞪著未上鎖的房門看著,豎起耳朵傾听著從樓下傳來的細微的聲響。
他還沒睡,一直留在客廳里。他所制造出來的聲響,讓她無法成眠。
他在生氣嗎?氣從何來?因為她要離開?她這個決定令他感到心慌難受嗎?既然這樣,他為何不試著挽留她?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她雖然做了這個決定,但只要他開口說一句挽留的話,她一定又會心軟,留下來的。
懊苦澀、好矛盾的情緒,她想走,卻仍冀望著他說一句挽留的話。
他會進來挽留她嗎?他不是說過,這一次他不會再攔住她了嗎?
凌晨兩點。
窗外一片漆黑,她依舊無法成眠,但兩眼卻敵不過酸澀,不得不閉上小寐一會兒。
漆黑的夜應該是寧靜的,但她的心卻處于痛苦而矛盾的掙扎中。
夜,更寧靜了,因為唐恩不再制造聲響。他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上來,從遠而近,逐漸變得清晰。
腳步聲停了,顯然他正站在她的房門外。
任朵兒霍地張開眼,她緊張地期待著他能推開房門進來。她想告訴他,她不要離開了,她要留在他身邊,直到他厭倦了她,她不再執意要他的承諾了!
時間在期待的那一刻,似乎靜止不再走動了。
任朵兒從藍色的床墊上坐起身來,她緊抓著藍色絲被,屏息等待著唐恩的動靜
他的手已握上門把,但卻一直沒有去旋轉它。
許久,他的手離開了門把,腳步聲再度響起,往隔壁的客房走了進去。
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挽留她。
兩顆晶瑩的淚悄悄地從她的臉頰滑落。在失望悔恨的情緒煎熬下,她埋首于被單里痛哭失聲。
她反悔了,她不要走了!任朵兒忍不住在心中大聲吶喊著。
這個念頭一定,她飛快起了身,拭乾臉頰上的清淚。她從衣櫃里找出一套在拉斯維加斯賭城內的名品商店街買的一套性感薄紗睡衣。
她穿上了這套能將她曼妙的胴體一覽無遺的透明睡衣,然後在耳際、胸前及手腕,都擦上了淡淡的香水。
一切就緒,她悄聲離開了房間,走向他的寢室——
她站在他的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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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門沒落鎖,被她輕易地打開了。
室內,一片暈暗,唯一的光線來自未拉上窗幔的窗戶。些微的月光灑在室內,落在唐恩躺在床上的健壯身軀上。
他仰躺著,兩手交錯枕在腦後,一雙眼楮緊閉著。
密閉的空氣里交雜著憤怒和的氣息,這吊詭的氣息讓躺在床上的唐恩,身體緊繃。
「唐恩,你睡了嗎?」任朵兒來到他的床前,她坐在床沿,一只手撫上他的臉,輕輕地撫模著他鐫刻般俊逸的線條。
他的眼睫微微動了一下,顯然知道她進房間里來了,听見她的叫喚了。
但他卻保持著一樣的姿勢,似乎沒有打算回應她的叫喚。
他這樣靜默的反應讓任朵兒不知所措。
「唐恩,我……後悔了,我不想離開你了。」她的手指撫著他的眼楮,輕柔而充滿感情的聲音回響在他的耳邊,竄進了他的骨髓里。
唐恩一听,猛然張開眼。他一雙充斥著憤怒的褐眸,直勾勾地望進她盈滿眷戀和柔情的黑瞳里。
「你不走?!」他的口氣冷硬,但卻透露出一絲喜悅。
她主動前來找他著實令他又驚又喜。他以為這一次她真的會絕情地走出他的生命,但沒想到,她卻又後悔地折返了!
「我不走了,即使……你無法給我承諾,即使你對我只是一時的迷戀……不管你對我有沒有付出真心,我都不走了。我要留在你身邊,直到你厭倦我!」她低低傾訴著。
「老天,你這些話真會令人抓狂!」她不走,讓他欣喜若狂。但她那番話,卻讓他想掐昏她。
這顆向來就飄泊不定的心,全被她給佔得滿滿的了。
「如果你肯仔細看看我的妝扮,你才會抓狂哩!」
他似乎同意她留下的打算了,任朵兒打鐵趁熱,打算「色誘」他。
她主動跨坐在他的腰際,伸手把他從床上拉坐起身來。
唐恩眯細著眸,他從上而下地打量著她這足以令他噴鼻血的身段。
她玲瓏有致的光果胴體,被一襲薄如蟬翼的性感睡衣包裹著。
透明的紗料下,她豐盈胸脯上那兩點粉女敕,以及兩腿之間那誘人的神秘三角地帶,全被他飽覽無遺。
一聲低吼從他的喉間逸出,他急切地想埋首在她的頸項,用舌尖輕舌忝著她細女敕的肌膚,大手更想隔著薄紗揉撫她飽滿的酥胸。
但這些迫切的需求硬是被他給壓抑下來。
他把她抱離他的身體,他下了床,煩躁地踱到窗前,如火炬般的炙熱目光,穿透玻璃,靜默地眺望著遠處的燈火。
他反常的沈默讓空氣陷入了膠著狀態。
「你……不想要嗎?」她心慌地問。
他對她已經失去了興趣?他是否又受不了她的貪婪,決定撇清他們之間這段曖昧不清的關系?任朵兒頹坐在柔軟的床墊上,心中忐忑不安地想著。
他想要她想得發狂!但在發狂之前他必須把杵在他倆之間的問題給解開——
他們問題的癥結就在于——他愛上她了,而她卻完全沒有感覺到他這份熾烈的深愛,還一直以為他是只願和女人玩游戲、卻不願給予承諾的浪蕩男人。
「我沒心沒肝,恐怕要不起你。」他反譏,故作淡漠。
「我說過我不再苛求你的允諾了,只要我們在一起能夠快樂,我就心滿意足了。」她急忙說。
「你還真是善變耶!怎麼一下子就把那些什麼真心真意,廝守終生的執著給拋棄了?」她的退讓令他生氣。
「這不是你想要的關系嗎?」她艱澀地低喃,他的怒氣令她不解。
「對!我就是只想和你維持這種快樂的關系,至于交心那套狗屁理論,根本不適用在我這個濫情的男人身上!」他越說越氣,最後幾乎是抓狂似的大吼。
他緊抓住她的雙臂,隨著抓狂的吼聲狂飆而出,他憤怒地搖蔽著她——
「你可知道我為何會答應遠赴巴黎參加這場無聊的服裝展示會?為何又在既定行程未完成之前,就這麼急著趕回國來?」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她不知道!她搖頭,噤聲盯著他,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好了。我之所以答應出席這場服裝展示會,是因為我打著這場展示會上最漂亮的那套婚紗的王意。我希望在展示會結束之後,找機會當面說服設計師把這套婚紗賣給我,好讓我能順利地向你求婚,贏得你這顆貪婪的心!」他一鼓作氣地說完了話。
求婚?這個字眼讓任朵兒陷入了極度的錯愕和震驚之中。
「而我之所以提前回國就是因為我把這套婚紗拿到手,所以才迫不及待回來見你,我心急地想看你穿上這套婚紗美麗動人的模樣,想把你拉進禮堂里結婚!想讓你分享屬于我唐恩擁有的一切財富、名利和愛!」在她還陷于震驚狀態,還沒回復之前,他又吼出更具爆炸性的話來。
他怒不可抑地把話給講完了。他緊盯著她,看著她眸底流轉的復雜情緒。
她眼中有錯愕、驚訝、欣喜……還有濃烈的愛意。
「唐恩,我很該打,對不?」她偎進他的懷中,聲音因過度的喜悅而顯得微顫,她終于搞清楚他發怒的原因了,因為她不懂他的心!
「我是準備狠狠地打你一頓。在我興匆匆地把婚紗帶回來,準備向你求婚的時候,你卻又莫名其妙地說你要回台灣,而且還打算不再回來!你……你究竟明不明白我有多愛你!」把心中的愛意全部吐露出來之後,他的怒氣沒了,取而代之是肝腸寸斷的柔情。
他緊緊把她擁在懷里,仿佛害怕她下一瞬間又改變主意離去般,將她鎖在自己一雙羽翼之下。
「我建議你改用別的方式來懲罰我。」任朵兒的心中脹滿了幸福的感覺。
她的手從他敞開的襯衫襟口滑進,用著誘惑的節奏撫模他結實堅硬的胸膛,挑逗他緊繃的。
「我是有這個打算。」他感受到從她指尖傳來的誘惑,他饑渴的雙眼上下梭巡著她粉色薄紗下曼妙的嬌女敕胴體。
「我們很有默契哦。」
她把他壓躺在柔軟的羽毛床墊上,她跨坐在他的腰際,羞澀地將薄紗睡衣的裙擺撩高,緩慢地從頂上月兌掉。
沒有了薄紗的包裹,她凹凸有致的女性胴體全映進他竄著火苗的眼瞳中。
唐恩熱切的雙眼專注地飽覽著她,貪婪的雙手即刻霸住她胸前的豐盈粉女敕。
「我想我今晚將會因體力下支,而累死在這張床上。」一聲挫敗的低吟從他喉間逸出。
「怎麼說?」她輕輕地笑著,笑聲似銀鈴般清脆。
「我怕我一佔有你之後,將會舍不得抽身離開你羅!」他曖昧地眨了眨眼。
他的話讓任朵兒的臉頓時染上一層如火焰般的燙紅。
「那就別離開啊,我們這輩子就待在這張床上恩愛好了。」她俯,喃喃低語著。
她動手把他的襯衫拉高,露出結實的胸膛,然後解開他的褲子,把他的褲子褪至大腿,解放出他那堅硬的。
「嗯,好主意!」他非常贊成她的提議。他拉下她的螓首,讓她伏在他的胸前。「這次由你來主導如何?」他提出更美妙的主意。
「我正有此意!」她羞怯又心動地說。但話一說出口,她又後侮了。
她根本不曉得如何挑逗他啊!
唐恩早看穿了她的羞澀。
「吻我的身體,不能遺漏或錯過每一寸。」他的手撫模著她美麗的背脊,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任朵兒順從他的引導,俯首含住他的,一陣啃咬之後,開始往下游移。
她的唇經過了他結實的胸,滑向平坦無一絲贅肉的小骯,然後移向他最敏感、最緊繃的部位——
她沒有將唇落下,她臉紅發燙地抬起螓首看他。
他也看著她,眼中充滿熱切的期待。
「我愛——」他沙啞地說。
「我愛你!」她的聲音也沙啞得下像話。
卑落,她俯首吻上他,他滿足地狂吼一聲——
激情的月兌軌欲火,從此刻開始燒燃,這火焰緊緊地將他兩人包覆住,直到曙光乍現。
終于,唐恩和任朵兒,這一生是注定再也分不開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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