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白茉莉的下落,兩天以來梅正飛幾乎動用了他可以利用的所有關系,好不容易才查出白默霆和白茉莉的可能去處。
白默霆的產業幾乎都在國外,但這兩天並沒有發現他的出境記錄,所以找人的範圍就縮小在台灣。
據資料顯示,白家的親戚都聚集在南部鄉下,他要找人的話朝這個方向絕對沒錯。
報掉幾乎半天的車程,他終于來到了這個偏遠的鄉鎮。黃昏時分,他循著地址來到一楝座落在稻田中央的白牆紅瓦歐式洋房前。
這楝洋房有三層樓高,佔地甚廣,在鄉下算是滿突出顯眼的建築物。
「小朋友,請問一下,這房子有住著一位漂亮阿姨嗎?她應該是這兩天才回來這里住的。」在大門前,他遇見了幾個八、九歲大的小表頭。
「叔叔,你是不是問茉莉姊姊?」小男生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眼眸流轉著掩藏不住的防備。
漂亮白淨的白茉莉是他們村子里所有小男生心儀的對象,每次她一回來,他們這群小表頭就會聚集在白家門前,為的就是想見她一面。
「嗯,我是茉莉姊姊的……朋友。」
梅正飛看出這群小男生臉上浮現對他的敵意,很聰明的把「男朋友」改成了
「朋友」。
「茉莉姊姊是住在這里沒錯,不過她現在人不在家,她去稻田里散步了。」有個小男生跳出來,對他比了比遠方的稻田。
「哦……她真的到田里去散步了?」小男生充滿敵意的態度,讓梅正飛心里產生了幾分懷疑。
「是啊,你過去那邊找,一定找得到茉莉姊姊。」群起慫恿,擺明了居心叵測。
梅正飛不動聲色地抬起銳眼眺望,那稻田里的確有幾個人影在走動,不過當中並沒有白茉莉。這些小表頭存心唬他呀?
他認得她縴細輕盈的體態,百分之百確定她並不在那兒,那群人全都是粗腰的稼漢。
「好,我這就過去找她。」昂然跨出兩大步後,他突然回過頭來面露詭異笑容,精銳的目光掃向正得意竊笑的小男生們。「你們最好沒騙我,因為叔叔可是有功夫的,你們膽敢騙我的話,我會打得你們鼻青臉腫——」
低沈的嗓音有著強大的威脅性,他好整以暇的卷起袖子,露出他結實有力的古銅色手臂來。
小男生們默契十足的同聲抽氣,像木頭人一樣定在原地。既驚又羨的視線全落在梅正飛那肌肉結塊的手臂上。
「給你們一次機會,老實告訴我,茉莉姊姊她——」
「呃……茉莉姊姊她……她到河堤去了啦!」為求保命,有人怕得趕緊改口。
嗯哼,果然……河堤在稻田的反方向。
「沒騙我?」
「我們不敢說謊了。」騙人會被扁耶,誰敢啊?
梅正飛滿意的往河堤走去,極目望去——遠遠的,他望見了一抹縴麗的熟悉身影。
他的腳步由沈穩轉為急切,直往她靠近。
他很想念她——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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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徐徐拂動她的發絲,白茉莉無聊的坐在河堤上,手托著粉腮,看著潺潺流水。幾只蜻蜓從河面上飛過,吸引了百般無聊的她。
驀地,身後傳來由模糊而清晰的腳步聲,她從河堤上站起身來,彎身拍拍沾了塵泥的裙擺,還沒來得及轉身看清楚來人,冷不防地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摟住腰肢。
「啊……」她低呼一聲。
誰呀?大白天的竟然敢伸魔手。一股寒意和懼意從腳底往上竄升——
一道沈著的嗓音從頂上撒下。
「你相不相信我會狠狠的打你一頓?」懲罰她的不告而別。話落,她便被他扳過身子,溫熱的胸膛貼上她粉軟的身子。
「原來是你,害我嚇了一跳。」她松下梗在胸口的恐懼,輕吐了一口氣。mpanel(1);
「被嚇到的人是我才對。」他的手緊扣在她的腰間,有著不再允許她離開的強勢意味。
「對不起,我並不是故意突然離開的,我……」她歡喜的仰起下顎,在驚詫之餘迎接他落下來的吻。
「我知道。」他豈會不清楚,這全都是白默霆那個奸惡家伙搞的鬼。抵在她唇際咕噥了聲,下一秒,他狂野的吻住了她女敕女敕的櫻口。
思念是如此的濃烈,雖然兩人僅分開短短兩天。
薄削的男唇緊密的吻著她的嬌女敕,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也控制不了的往上攀升至她的胸前,覆住一方柔軟,感受著布料下的輕輕顫動。
她驀地加速的心跳貼著他的。
「我很想你。」趁他的唇稍稍放開她時,她吐出一聲吟哦。「你、你呢?」
寬飽的額抵著她的,沒有即刻回應她,他用著黑沈濃烈的目光盯著她羞怯誘人的臉頰。
一切的思念盡在眼中流轉。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她會害怕。因為每次歡愛前,他總是用這種露骨又令人無法招架的眼神逼視她。
「跟我出國吧,我放不下你了。」他再次張口含住她顫動的唇瓣,話語中有著掩不住的渴望。
他無法忍受與她分開,明天晚上即要搭機遠行,他必須趕在這之前辦妥她的出國手續。
「真的可以嗎?」粉臂緊上他的頸,她微仰小臉,任他親密的吻著自己的唇。
他的決定讓她欣喜若狂。
「絕對沒問題,只要我們現在就離開,別讓你哥發現,一切都將會很順利的進行下去。」動用他的關系,替她辦妥出國手續絕對不成問題,可白默霆的阻撓卻是個隱憂。
梅正飛的口氣里掩不住對白默霆的怨懟。同樣的,白默霆每次提到梅正飛時,
也是這種口氣。
「我哥陪女乃女乃去拜訪親戚了,現在不在家里。」她甜甜地笑著,忽然發覺這兩個歲數都邁進三十的大男人實在孩子氣得很。
「那真是太好了。」礙事的人不在,那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把她給偷走,獨佔她大半個月的時間。
「我真不懂,你和哥哥到底在爭些什麼?」白茉莉搖頭失笑。
他不語,只是勾起唇露出一抹淺笑。
辦橙橙的夕陽灑落在兩人的肩上,她倚偎在他強壯的懷中,在河堤上散步,直到夕陽西下,他才載著她離開。
途中,白默霆的跑車與梅正飛的車子擦身而過。
白默霆眼尖看見了他們,跳下車來大聲吼叫。「梅正飛,你這混蛋,想帶走人可以,先答應我的條件——」
梅正飛不理會他,踩了油門疾駛而去,將白默霆甩在遠遠的後方。
等他比賽回國後,他會找時間和白默霆攤牌的。現在他還不清楚自默霆將給他什麼難題,但不管白默霆提出任何條件,他一定會答應。只要能與白茉莉廝守一輩子,他願意無條件接受白默霆提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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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術運動近年來已逐漸受到國際體壇人士之肯定與重視,通常每三到四年就會舉辦一次世界性的國術比賽,藉以觀摩技藝,增進友誼。
這次代表國家出賽,梅正飛不負眾望的獲得了南拳金牌。
他的拳打得極俐落,閃、點、舉、壓,鉤、拋,腿法滾、掃、彈,上下相隨,
步隨手變,身如舵擺,靈活多變,勁力剛柔並濟,贏得金牌是實至名歸。
賽後,他參加了團員們為他舉辦的慶祝餐會,喝酒、吃飯,直到十點多鐘才散會。
必到飯店,已經是十一點鐘了。
白茉莉全程陪在他身邊,回到飯店房間,她撐著最後幾分力氣走到床前,身體一沾上床就虛軟的倒了下去。
「很累了?」他失笑的來到床前,跟著躺在她的身側,長臂朝她躺的方向舒展開來。
「嗯。」像小貓咪一樣應了聲,她自動自發地枕上他的手臂,偎到他的懷里。
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她累得連眼楮都要張不開了。
「要睡覺前也得先洗個澡吧!」他輕吻她的額心。
「可是我真的沒力氣了。」累得連講話都很困難。
「上場比賽的人是我,可不是你。」他將她抱了起來,朝浴室走去。
「你要抱我去哪兒?」她愛困地問。
「洗澡。」他簡短地回答。
「我沒有力氣了。」她咕噥道,睡意已席卷而至。
「念在你陪了我一整天的分上,我願意免費提供服務。」替她清洗她柔軟誘人的身子。
「謝謝了。」她睡倒在他的懷中。
他踏進浴室放起水來,並同時替她和自己剝除身上的衣物。
「梅、梅、梅……」過不久,已陷入昏睡狀態的她驚醒了過來。
「泡個澡,你會恢復精神的。」他的眼中閃動著一絲邪佞光芒。
蒙朧的眸子瞪他一眼,再低頭看看自己。她和他都光著身子,兩人一起泡在按摩浴白中。
「我不需要恢復精神了,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溫燙的水流裹著她疲憊的嬌軀,渾身感到無比舒暢。
「我贏得了金牌,你不打算給點獎品犒賞我一番嗎?」
「我……」她是有這個打算,可是還沒想到要送什麼禮物啊!
「你不需要為我破費的。」他知道她很窮的。「我看就把你送給我當禮物好
了。等你把打算犒賞給我的禮物給了之後,你再好好睡一覺也不遲。」他俯過身來,在她的耳側呢喃低語。
「可是我真的很累了。」她燙紅著臉蛋,不曉得是因為水溫太燙,還是他的極具誘惑感性的嗓音。
「相信我,你不需要浪費一絲力氣。」不給她任何拒絕的藉口,他將她摟到身前,在波動的水流中開始進行一連串的挑逗計劃。
今晚,絕對會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在返國接受白默霆的壓榨之前,他得讓他和她的愛情先深呼吸一下,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