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的飛行之後,唐以鐫的俊顏略顯疲態,但他卻沒多作休息,一抵達舊金山國際機場,他馬上驅車前往何心如的住處,他急切地想要見她。
她真該死,竟然敢「背叛」他。
抵達她的住處,已是深夜十一點。
唐以鐫修長的手指按下她公寓的電鈴。
沒來開門,她不在?和那個男人鬼混去了?
濃眉驟擰,唐以鐫沉下俊顏,神情陰驚駭人。
他絕不容許那男人踫她。如果她真把自己給那個男人的話,那麼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坐在階梯上,他抽著煙,用最大的耐性等待著——
約莫過了半小時,一輛車子緩緩地停在公寓前——何心如在車子未停妥前,就注意到坐在她公寓前抽著煙的男人。
是唐以鐫,他又出現了。他來做什麼?又想玩一場游戲,等他玩膩了之後又不見蹤影……
瞥了一眼坐在階梯上的唐以鐫,何心如在艾略特把車子停妥後,主動地欺過身子,雙手環上他的頸項。
「艾略特,謝謝你,今天我很快樂。」她不能讓唐以鐫影響她的心情,熱情地獻上朱唇,她冀望從艾略特火熱的擁吻中,拋開唐以鐫所帶給她的震撼和悸動。
艾略特微微一愕,何心如從來沒有這般主動地和他親熱。
「心心,你今晚真熱情。」艾略特受寵若驚,他興奮地攬住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緊緊扣住,他密實地吮吻著她嬌艷誘人的柔軟唇瓣。
即使艾略特渾身充滿激情,渾然忘我地吻著她,但何心如卻無法專心品嘗他的吻,因為唐以鐫讓她分了心。
可惡,她不要再受他的左右;何心如在心中惱怒地大叫。
「艾略特,我。」她在他唇邊低吟。
「哦,你今晚究竟怎麼了?」艾略特全身血液沸騰,他從善如流地把扣在腰間的手緩緩上移,來到她的胸前,他一手掌握住她的豐盈。
他充滿渴望地著她的豐乳,她挺起胸貼近他,讓他更能感受到她的熱情。
「艾略特,用力地我。」艾略特激不起她的熱情,何心如央求著他。
砰!突如其來一陣劇響驚嚇到正享受著激情的兩人。
有人砸車——艾略特和何心如同時驚嚇地分開了身,同時往車外看,唐以鐫的手上拿著一只黑色垃圾桶,正要再往車的引擎蓋上砸下去。
「這東方男人想干麼?」艾略特氣憤地開門跳下車,他繞到前面質問唐以鐫。
在艾略特下車後,唐以鐫狂怒地丟下手上的垃圾筒,一手揪起艾略特的領口。
「你……我並不認識你,你想做什麼?」唐以鐫雖是東方人,但身形比他高大,艾略特矮他一截,面對他如此粗暴的舉動和陰鷙的神情,不禁駭然。
「你再踫一下我的女人,我就讓你躺在馬路睡上一晚!」唐以鐫惡狠狠地對他大吼。
「你……你的女人?是……誰?」艾略特不解,口氣充滿疑惑。
「你如果想要活命就馬上給我滾——」唐以鐫惡狠的目光掃向坐在車內的何心如,艾略特循著他的目光,頓時他了解這個東方男人的話了。
「心心她是我的……」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艾略特鼓起勇氣反駁唐以鐫。何心如明明是他的女友啊!
「你叫她心心?」怒火中燒,艾略特這個親昵的稱呼讓唐以鐫抓狂。「該死的——從現在起不允許你再這麼叫她,她是我唐以鐫的,早在八百年前就屬于我的了。」
唐以鐫憤怒的對艾略特大吼,臉色霍然刷得更黑,可怕極了。艾略特以為他會揮拳揍他,可是唐以鐫卻突然放開了他,他突然沖向何心如的方向,彎身打開車門,抓出了何心如。
「唐以鐫,不要踫我——」何心如受驚了,他突然沖過來,讓她嚇了一大跳。
「該死的你,你竟然讓他吻你、踫你,還允許他那麼親熱的叫你。」唐以鐫怒氣騰騰,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為什麼不能?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相愛,當然渴望踫觸對方。」何心如反駁,但反抗的舉動有所保留,因為唐以鐫那陰沉的神情實在太嚇人了。「啊——唐以鐫,你又想綁人,放下我——」唐以鐫突然把她往肩上扛,反身往馬路另一頭走去。
「你……心心——」艾略特跑上前要救下何心如,但卻被唐以鐫瞥來的陰狠目光給定住了腳。
「現在——你、還有你,都給我閉嘴。」掃了艾略特一眼後,他的眼神警告他——想要保命就別靠近。
他扛起何心如,大步地往對街走去——
「唐以鐫,你該死的,把我放下來。」他總是如此霸道,而她每次都抵抗不了他的粗蠻舉動。
「到了我自然會把你放下來。」他沉著聲說,聲音飽含壓抑的怒氣。
三更半夜在馬路上叫囂已引來附近住家的抗議,唐以鐫打算另外找個地方和她「清算」,這麼做還可以踢開那個礙眼的男人。
在何心如不滿的掙動下,唐以鐫越過兩條街,找到了一家商務旅館,他走了進去,拿出證件向櫃台要了一間最高級的頭等套房。
這間套房面向大馬路,一面落地窗可以看見街景。
一進房,唐以鐫把她丟上床,然後走到窗前,刷地把窗幔拉掩上。
再轉過身來,他雙手環著胸,一臉陰沉地坐在床沿。
「你的行為實在很過分……」他首先發難指責她。
「你才過分!」何心如可不接受他的控訴,抓來一只枕頭就砸向他。
啪!正中臉部——敢砸他,唐以鐫氣得全身發抖。
「你背著我和那個男人交往,這樣的行為不過分嗎?」他站起身來,昂然立在床前,顫抖的手指指著她的鼻尖。
「我背著你?」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是光明正大和艾略特交往,這不叫做過分,這叫自由。」她也跳下床,無懼地和他正面以對。
「自由?」唐以鐫嗤之以鼻。「你是我的,何來自由?」
「我?是、你、的——‘無稽之談’。去你的!」何心如抬起腳再用力一踏,重重地踩了他的鞋尖。
哇嗚!懊痛。「你又動粗。」他責難她,對她的行為很生氣,卻舍不得回手。
他氣憤地瞪視著她,但眼底卻是充滿柔情,充滿愛戀——
她板著臉迎著他的瞪視,原本含怒的眸子逐漸軟化,她終究不敵他那雙柔情款款的眼神。
「我就要動粗,要狠狠的打你一頓,你這個可惡的男人。」在心中警戒自己,她不能再動心。
揚起拳頭,她用力地捶著他的胸膛。她在發泄滿腔不滿的怒氣,她要狠打他一頓。
唐以鐫挫敗地閉上眼,他沒有躲開,沒有還手,就這麼任她捶打著。
「打夠了沒?」她打得夠久了。誰說女人是花拳繡腿,看她嬌弱得很,沒想到力道還滿強的,他被打得都感到痛了。
「永遠都不夠!」她生氣地說,聲音哽咽,不爭氣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憊打不夠?!「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唐以鐫可憐兮兮地說,但卻不敢制止她。
「誰理你的死活,像你這種男人活在世界上,不知要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哪?」
「我——沒那麼糟糕吧?」
「還不承認?你是全世界最糟糕的男人。」
「是……是嗎?」他垮著眉,不甚贊同她的話。
「當然!」她還未打算停手,繼續修理著他。
「夠了!」真的痛了。唐以鐫一把握住她的雙手,制止她。
「不夠!」她想掙月兌。
唐以鐫嘆了口氣。「你真狠心耶!真打算打死我?!」
「這樣最好,我才能出一口怨氣。」她垮下肩,他的嘆息聲讓她心疼。該死的,她怎會為他心疼呢……
「怨?你怨我什麼?」她終于肯停了,唐以鐫嘆息地松開鉗制,捧起她淚眼婆娑的臉。
「怨你有了老婆還老是來糾纏我,攪亂我的生活,破壞我和艾略特的感情——」她淚眼迷蒙地低喊。
他有老婆嗎?「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和官菱伶的事?」她的好友蕭敏沒告訴她他毀婚的事嗎?
「不知道!」她裝傻,明明早知道了——蕭敏在第一時間通知了她。
當她听到這個驚人的消息時,她一度欣喜若狂,她天真的以為唐以鐫是為了她而毀婚的。但,三個月的毫無音訊讓她徹底死了心,他沒結成婚,但也沒回頭找她,這代表他真的不愛她,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玩膩了後,她就和官菱伶一樣的下場,被拋棄了。
「你說謊的技術一點都不高明。」唐以鐫扯破她的謊言。
拔心如扁著嘴,臉色一沉。「我就是不知道啊!」
這根本就是死鴨子嘴硬。「原來鴨子的嘴巴長這樣子啊……」他挑眉說,試著轉移她的怒氣。
「你——王八蛋,竟然說我是鴨子。」她氣急敗壞地又捶他一下。
「我才不是王八蛋,我是單身的王老五。」他不計較地握住她的小拳,對她咧嘴笑著。
「你是王老五干我何事?」何心如被他成功地轉移了怒氣,她的表情不再含怨,語氣不再帶怒,她瞠著美眸,就是不願泄漏自己為他悸動的情緒。
「當然和你有關系……若不因為你,我何必毀婚?何必放棄那龐大的家產?就這麼兩手空空,一貧如洗地離開唐家。」他俯下俊顏,寬額抵著她額,陽剛的氣息吐納在她的臉頰。
說的跟真的一樣,她才不信。「既然全是為了我,為何三個月來不給我只字片語?」她微慍地問他,想偏開臉,不願被他的氣息迷惑。
「別躲。」他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她無法逃避,就這麼和他四目相對。「我毀了婚就失去了所有,一貧如洗的我拿什麼臉來追求你……會被你嫌的。」沉重地吁了口氣,他有滿月復的無奈和辛酸哪。
拔心如的心揪了一下,他……
「我……又不會嫌棄你,就算你真的窮到路邊去要飯,我也不會——」她心軟了。
唐以鐫揚起得意的眉,他的唇不安分地往下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根本不愛那個‘狗屎’的艾略特。」講到艾略特,他就恨得牙癢癢的。
「唐以鐫,別講粗話。」何心如不快地喝止他,伸手掩住他的唇,制止他的胡言亂語。「我不嫌棄你並不代表我愛你,我和艾略特的感情很穩定,現在無法再接受你了。」
提及艾略特的名字,唐以鐫就一肚子火,雙眸染成陰黑色。
「你並不愛他,哪來感情——」他拉開她的手,大聲咆哮。
「我愛他,他可以給我穩定的感情,甚至婚姻。」她也大聲地反駁。
「你愛他?愛到什麼程度了?」她愛艾略特,這句話凌遲他的心。
「愛到想成為他的妻子,想為他生兒育女——」她說,故意折磨他。誰叫他傷透了她的心。
生兒育女?「你和他上床了?」他的腦海閃過她雪白嬌軀在艾略特身下嬌吟的模樣——他要宰了艾略特。
「我……我和艾略特早就有肌膚之親了。」她就要氣死他。
「可惡的,你真讓他踫了你。」唐以鐫氣急敗壞,臉色陰沉,雙眸染著肅殺之氣,身體抖得快要中風。
「是呀!」她淺笑地應道,絲毫不畏懼他那臉可怕的怒意。「艾略特為我的身體著迷,我也愛死他那健碩的體格,他能帶給我滿足,不管還是精神上的……」她佯裝迷醉地說著,想要氣死他。
「你的意思是……他比我更能滿足你?」唐以鐫氣炸了,簡直快要瘋了。
拔心如偏頭思索半晌。「呃……也可以這麼說……啊——」
卑還沒能說完,一道黑影就壓了上來。唐以鐫打算付諸行動雪恥,他氣不過她竟然和艾略特發生親密關系,還直言不諱地貶低他在床上的表現。
「你、你休想再用強硬的手段讓我屈服——」被壓在床上的何心如,慍惱又羞怯地要推開他。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勁地推阻著。
「我要把艾略特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部消除,你的身體只能有我的氣味,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存在——該死的艾略特,給我滾得遠遠的。」由不得她的推拒,他怒吼地抓住她的襟口,就要用力撕碎她的衣衫。
「唐以鐫,不準你這麼粗暴對待我,我厭惡你的情緒化,你總是會弄疼我——」她責難他,眸底有太多的不滿和委屈。
唐以鐫止住了動作,身體僵了一下。須臾,他抬起眸來迎上她的。
「你真讓那個男人踫了你?」他啞著聲音問她,那緊繃的嗓音,飽含和妒意。
拔心如噘起嘴,看他那臉挫敗和嫉妒,她不忍繼續欺騙他。
「騙你的啦!」她小聲地說。
唐以鐫听到了——如雷貫耳。
「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竟然敢欺騙我。」他沉下臉,眼神惡狠地怒視著她,心里卻欣喜若狂。「你可知道欺騙我的下場貶如何?」他威嚇她,黑眸燃著狂熾的火焰。
「如何?」她挑高一雙漂亮的細眉,紅霞已飄上了頰,染紅了美顏。
「下場就是——讓你尖叫申吟一整晚。」狂熾的眸、健碩的身軀壓了下來,沒有先前的粗暴,所有的動作都是溫柔的。
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玉頸,滑下鎖骨,來到襟前,他解著她衣衫的鈕扣。
結實修長的雙腿密合地貼緊著她的下半身,他邪惡的隔著褲子,上下磨蹭著她。
「唐以鐫,你真邪惡。」她驚嚇地叫嚷著。
「邪惡的還在後頭呢。」他的聲音喑啞而緊繃。
當鈕扣褪盡,解開——他的喉間發出一聲申吟,旋即他俯下臉,把臉埋在她豐潤的雪乳之間。
「哦……」何心如呼息開始混亂,她淺促地細細抽著氣,身體開始不耐地扭動著。
唐以鐫勾唇得意的笑,他略抬眸望著她那醉人的容顏,迷蒙的眸,紅潤的唇,酡紅的頰……她的嬌媚引爆他沉潛多月的熱情,他粗濁地喘著氣,胸膛急劇地上下起伏,他急速地替兩人寬衣,直到果裎以對。
「以鐫……」當他滾燙的體溫熨燙上她的嬌軀,她拱起身,喘息地嬌吟。「你……愛我嗎?」她想要他的擁抱,但這一次在交出自己之前,她堅持他必須擁有他全部的真心。
「我整顆心都被你給佔滿了,還能不愛你嗎?」他反問,黑眸底的好烈好狂。
他愛她?!拔心如的心狂跳著。
「鐫……愛我……」她激動地攬上他的寬背,雪白滑膩的胴體拱起身貼緊他。
這是央求,也是感動。
唐以鐫用行動來證明,他頂開她緊夾的腿,深深把如火滾燙的埋進她的體內——他愛她,早在初識的第一眼,他就戀上她了。
☆☆☆
榜重的窗幔不知何時被拉開了,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闖入室內,擾醒了唐以鐫。
他花了半分鐘的時間快速地清醒過來,清醒的剎那第一念頭就是擁抱身側的愛人。
翻個身他伸出大手攬向她的腰際,可是……竟撲了個空。
唐以鐫震驚地撐起身來,他炯亮的眼瞪視著空蕩蕩的床側。
再掃一眼房間,昨晚被他丟棄床下的衣物也全不見了,她走了嗎?
掀開薄被,他沖下床,闖進浴室內——沒人!
可惡的,她走了,不留只字片語。
「這個女人,真是該死!」他咒罵著,迅速拾起衣物穿上。
穿妥後,旋即沖下樓,詢問櫃台。
他得到的答案是,她早在清晨就離開了。
現在接近正午,這麼說,她已離開很久了。唐以鐫火大地付了帳,凝著一身火氣大步越過兩條街,來到何心如租賃的公寓。
揚手用力地按著電鈴,他心里盤算著在逮到她之後,該怎麼教訓她的不告而別。
一下子,有人來開門,唐以鐫正打算開口斥責她,卻見著來開門的竟是個中年婦人。
「你找哪位?」那位婦人問他。
「我找心。」這是何心如的英文名。
「心已經退房了,今天一大早上來退房的。」
「退房,為什麼?」唐以鐫驚嚷。
「我和她所簽的房屋租約就到今天為止,所以她當然得來退房。」婦人聳聳肩。
租約到期……真是天殺的巧合!
「謝謝你。」問不出所以然,他懊惱地離開,轉向學校去。
報了十五分鐘徒步來到學校,來到教務組詢問她所讀的科系,卻得到一個令人氣急攻心、差點抓狂的答案。
——她所有的課程到昨天已經全結束了;意思就是說她結業了,不再是史丹佛大學的在校生。
老天——退了房也結了業,人就這麼不見蹤影了。
她消失的可真是徹底,她一定是存心的——這是在懲罰他嗎?
這是唐以鐫生平第一次嘗到被擺道的滋味,快把他給氣瘋了。
盛怒地離開學校,在門口無措地張望佇足,在無計可施又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他揚手招來計程車,直奔舊金山國際機場。
☆☆☆
又一趟長途飛行,加上前夜睡眠時間太短,又踫上時差的問題,唐以鐫整個人顯得疲累不堪,快要掛了。
她到底到哪兒去了?存心要整他的嗎?
一抵達國際機場,他直奔台北,前往蕭敏的公司。
蕭敏一定知道何心如的去處。唐以鐫在基隆路下了車,越過十字路口,來到蕭敏所服務的報社。
向服務台詢問,蕭敏在十一樓的財經科,搭上電梯抵達十一樓。遠遠地,他先看見好友麥克的身影,揚手和麥克打招呼。
看到這位稀客,麥克感到很訝異。
「什麼風把你吹來的?」麥克上前熱絡地問候唐以鐫。
「是龍卷風把我從舊金山吹回台北。」唐以鐫鎖著眉頭說。
「你剛回來?難怪……」看他一臉倦態,原來是長途飛行的關系,他原先還以為唐以鐫是昨晚太過勞累所致。「你急著找我有事嗎?」麥克問他。
「我有說要找你嗎?」唐以鐫白他一眼。
「啊?那你來找誰?」
「我找蕭敏。」唐以鐫指名。
「找她做什麼?」蕭敏何時和唐以鐫搭上了?麥克一听,頗為戒慎。他和蕭敏的感情才剛萌芽,可不準被這個程咬金給破壞了。
「找她要人,你別一副防人的模樣,我對你的女人沒有興趣。」看麥克那臉防備,唐以鐫火大地說。
別氣這麼大!「她在茶水間,前面右轉就是了。」麥克指指前頭,唐以鐫飛快邁步上前。
在茶水間,他找到了蕭敏,一見到她,劈頭就問︰「她人呢?到哪兒去了?」
這麼直接。「你說誰啊?」蕭敏裝傻。
「我要找何心如,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唐以鐫氣結。女人還真是會裝模作樣。
「哦……原來你找她呀!」蕭敏了解,但她喝著茶,沒打算那麼快開口。
「快告訴我——她到哪兒去了?」唐以鐫咬牙切齒地說。
「你問我……她到哪兒去了?這……我得想想看……」蕭敏偏頭思索著。「嗯……我記得三分鐘前……我才剛和她通過電話……」她慢條斯理地說著,吊足了唐以鐫的胃口。
「她打電話給你?,那她人在台北嗎?」唐以鐫直想掐上蕭敏的脖子。
看他那臉焦急,蕭敏于心不忍。「她人不在台北,現在在歐洲。」她還是忍不住說了。
「歐洲?」在那麼遠的地方,唐以鐫聞言,差點沒暈過去。「天殺的,她去歐洲干麼?「
「去旅行啊!心如說她打算花五個月的時間玩遍歐洲——」
「五……五個月?」要不是心髒夠強,他可能會當場斃命。
「嗯,她說你讓她的心受了五個月的煎熬,現在換你來嘗嘗這種痛苦滋味。」挑起眉,蕭敏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五個月……唐以鐫懊惱地甩著黑發,他這叫活該嗎?何心如竟然要他獨守空閨五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