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逗弄一番,懷里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鳳樓終于意識到她的奇怪,抬頭看眼前人的眼楮,明亮的月光下,長安公主閉著眼楮無聲無息地哭泣,淚珠一串串滑落臉頰。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觸模她臉頰,讓那淚珠沾在自己的指尖,他神色復雜地凝視眼前的女人,心底涌動著從未有過的復雜感覺,像是憐惜又不想承認他竟然會心疼女人,只是看到她的眼淚就不忍心傷害她,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對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冒牌公主,明明知道她的出現也許只是一個陷阱,自己竟然起了憐惜的心思,為什麼會這樣?
心里起了漣漪,鳳樓瞇著眼愣了一下,他不會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憐惜,只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才被欺騙,不敢繼續深想下去,他強迫自己無視長安臉上的淚,繼續掠奪她的身體。
他彎腰把這個女人完全納入自己的懷抱,激烈地在她臉頰吻著,繼而游走到脖頸……長安緊閉的雙眸終于睜開,忍耐到達極點。
她忍不住繃直了身體,像是繃緊的琴弦,隨意地撥動就能斷裂,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她的表情被驚慌佔據,原以為可以用沉默反抗即將發生的一切,真正來臨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抵抗有多麼脆弱。
「放開、放開我……」掙扎的動作那麼無力,她作不出更勇敢的舉動,只要叫出聲,也許會有人來救自己,但那時自己和素未謀面的九王爺都將成為這場聯姻的笑話,她不敢。
彷佛明白她心中在害怕什麼,鳳樓的動作越發狂放。
從小到大被藏在宮里,見得最多的就是嬤嬤,就連算不上男人的太監都少見,長安對于這個男人的靠近簡直沒有一點抵抗力,害怕、恐懼著,卻又蠢蠢欲動。
如果說之前還懷疑這個人是偶然闖進自己房間的登徒子,現在也改變了看法,就算沒接觸過太多男人,也能猜到采花賊不會這樣耐心地對待無辜的女子,可這個男人不同,他的動作算得上溫柔,卻又殘忍地不肯饒過自己。
這個念頭在腦海閃過,卻沒留下更多的痕跡,因為眼前的男人不允許她分心,手掌扯掉她最後的遮掩,讓她忍不住低聲驚叫,緊抓著自己的肚兜想要遮掩自己的身體,卻無能為力地被他控制住。
「害羞什麼?」刻意地追問,鳳樓心里隱隱有些歡喜,雖然剛才還在不悅她不反抗的舉動,現在又會因為她的羞澀而感覺有趣,他真是捉模不透這個小女人了,怎麼能如此牽動自己的情緒。
要知道以往他的每一個女人都是熱烈主動地引誘、伺候他,還真沒有哪一個敢讓他伺候,偏偏眼前這位長安公主與別人不同,讓他十分意外地想要耐心對待她。
她的身體好瘦,盈盈一握的腰肢簡直一下子就能掐斷,平坦的小月復沒有一絲贅肉,而是過分的瘦弱,若是平時瞧見這麼一副身材早就沒了佔有的想法。
「妳要多吃一點。」不自覺地說出這番話,鳳樓已經忘記今晚自己的目的是佔有這個女人,反而想到以後她進了府,一定要人每天做好吃讓她多吃一些,這樣柔弱的身體,他真的很擔心承受不住自己的折騰啊。
完全沒料到這個男人說出口的會是這麼奇怪的一句話,長安腦海中有什麼閃過,像是抓住一絲訊息,她還想多問些什麼,身邊的男人卻不給她機會,一句話說完又不客氣地繼續探索,引得懷中人一下子掙扎起來,「不行、不行……」
「噓。」在她耳邊輕笑,他用威脅的聲音說道︰「不要太大聲,難道妳不怕招來人,到時候妳該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
一邊是抗拒,一邊是身體的悸動,長安臉上通紅一片,渾身熱氣騰騰,「你到底是誰?」
眉梢一挑,鳳樓失笑,自己都做到了這一步,一般的女子不該大罵自己無恥嗎?為什麼這丫頭還在笨笨地問自己是誰,難道這能改變她被欺負的事實?
鳳樓第一次覺得自己模不懂一個女人的心思,卻不知道長安的想法並不如他所想象的復雜。
她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自然也不知道這男歡女愛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知道自己受到了欺負,卻不知道一切還能挽回,在她的心里,在被這個男人擁抱住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解決,如果九王爺發怒要殺掉自己,她只希望弄清楚罪魁禍首是誰,不要牽連自己的國家。
長安的心思簡單到讓人失笑,如果鳳樓能夠察覺到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恐怕他又會動怒。
雖然沒有女人能讓他生氣,但是顯然眼前的這個是個例外,來不及多想,他的攻勢越來越急切。
當被這個男人攔腰抱到床上,看著他覆上來的身體,長安終于意識到男女之事不像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一切好像才剛剛開始。
急不可耐地吻著她的耳垂,鳳樓簡直要笑出聲,第一次冒充采花賊就踫到這麼笨的女人,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不過想到身下的女子是她未過門的妻子,要是今晚的人不是自己,他發誓自己一定會把敢佔長安公主便宜的男人腦袋擰下來!
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經以夫君自居,他已忘記當初欺負了她再去找元文帝茬的想法,誰讓身下的女人實在是太過甜美,她笨拙地僵著身子的樣子又很容易讓人欺負上癮,他只是憑著身體的沖動行事。
緊緊閉著眼,無處可躲的長安覺得自己成了別人的獵物,任由人家搓圓捏扁,男人的手掌寬厚有力,一手抓在自己腰間讓她掙扎不了,身體又沉重得像是一堵牆,把她困在床上,如果不是這人刻意撐住了他的身體,她都擔心自己要被壓扁。
「又不開口。」折騰這麼半天也已經模清楚她緊張的時候就是咬著唇沉默,鳳樓低下頭不客氣地含住她的下唇,讓她不得不松開她的牙齒,他像是品嘗最好吃的點心一樣有耐心。
鳳樓極其認真地作著曖昧的舉動,直到那唇水盈盈的才舍得放開。
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卻依舊準確察覺到她的一舉一動,這個吻比之前的都熱烈,更有嘖嘖聲音傳出來,如果點燃燭火,鳳樓就能看到渾身泛紅的長安。
被他放肆的舉動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推拒著,要合上嘴巴,他的手卻飛快地抓住她下巴,微微用力就讓她沒法合攏,黑暗中的男人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說道︰「不準咬我,妳敢咬我,我就讓妳身上、臉上都留下痕跡。」
這話實在是狠毒,長安僵了一下,不等她說什麼,男人又戀戀不舍地攻城略地。
探入她的櫻唇攪動,逼著身下的女子迎合自己,他十分滿意自己的表現,雖然以往都是女人伺候他、迎合他,原來主動欺負一個人的感覺也不錯嘛,不過想想那些女人看著自己兩眼冒光的樣子,他覺得這種事情也得看人,比如眼前這位長安公主就是個特例,值得他親自伺候。
「不要……」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羞人,完全超過了長安可以承受的範圍,若不是眼前黑乎乎的瞧不見對方的臉,她簡直能羞死過去。
「再大點聲,好讓他們听到闖進來。」已經掌握了致勝的法寶,鳳樓的聲音充滿說不出的得意,引得長安突然劇烈掙扎,好不容易躲開,眼楮里已經再次溢出淚水,喉中癢癢的像是要咳嗽,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能憋得自己面紅耳赤。
借著微微月光看她閉緊雙眼不敢出聲,鳳樓突然有種瘋狂的念頭想說出自己的身分,讓她不要這麼害怕,可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溫柔地噙住她的唇,安撫她顫抖的身體,「別怕。」
一個欺負自己的壞男人居然安慰自己別怕,這樣的情況怎麼看怎麼好笑,可長安沒有笑出聲的情緒,她十分的害怕,害怕被人發現自己是個放浪的女人,又害怕這個給自己巨大壓力的男人。
就算是在床上她也被壓制著,別說是掙扎,就算他現在放手,自己都手軟腳軟地走不出去。
任憑自己說多少話眼前人都不回應,鳳樓認命地放棄,反正這位長安公主就是比較特殊就對了,他接受,不過還是要奪取一些好處,手指穿過她散亂的發絲來到耳邊,捏著她的耳垂逗弄,他耐心地留下一個個痕跡。
明明知道自己天亮之後不可能留在她的身邊,鳳樓卻突然十分期待一夜纏綿後長安公主會是怎麼樣的表情,不過不急,以後還有很多的時間,他不介意錯過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