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沁帶單靛羽回到家里。
「我去找一下有沒有可以讓你暫時替換的衣服,順便拿干毛巾給你。」莫沁連忙往房間里頭走去。
單靛羽站在玄關處。略帶點無措。
她趁莫沁進房間的時間打量了一下她的客廳。
沒有多余的女性風格,裝潢簡潔,沒有復雜的花俏,唯一擁有豐富色彩的僅是入門出那一大幅幾乎佔了整面牆四分之三的抽像畫。
她房子的設計風格跟她的性格類似,沒有拖泥帶水的累贅。
她從臥室走了出來,將一條白色的大浴巾拿給他。「你先把頭發擦一擦。」
「你先別忙我,你先去把濕衣服換下來,頭發吹干。」
單靛羽要她先把自己打點好。
「喔,好吧。」莫沁又要走回房內,她回首對單靛羽說︰「你別站在那里,先進來沙發上坐,我很快就好。」
她進房後先是將自己的濕衣服換下,然後拿吹風機迅速的撥了撥發,將自己的狀況打理好。
約莫十來分鐘後,莫沁從更衣室里翻到之前買錯大了一號的浴袍走了出來。
「靛羽,你先穿這件浴袍,把濕衣服月兌下,我來烘干……」莫沁突然沒了聲音,舌頭好像被貓哈叼走了。
「你、你……」她口干舌燥了起來。
「抱歉,因為我的衣服在滴水,我怕弄濕了你的地板,所以只好……」
只好先將上衣給月兌了露出豪邁賁張的二頭肌及結實的胸膛跟月復肌……天啊天啊,莫沁感覺一股熱氣往腦部沖去。
他這個「只好」也太刺激了吧!
她感覺到一陣暈眩,無力的扶著椅背,單靛羽見狀,趕緊趨向前,「你不舒服嗎?」
「不,沒事,我沒事。」
莫沁原本撫著太陽穴低著頭,但這一抬頭看到饑渴許久的肌肉就近在眼前,她的頭更昏了。
然後一直盤旋在她頭部的那股熱氣再也承受不住,化成液體流出……
「你流鼻血了!」單靛羽一驚,想扶她到沙發落坐,卻被她一把給推開。
「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快去把濕衣服換下。」她把浴袍丟給他,指個方向。「浴室在那里。」
單靛羽才不管自己渾身濕透,他比較擔心莫沁。
「我幫你拿衛生紙……」
「不,真的不用了,你快去。」
莫沁自己抽了幾衛生紙捂住鼻,讓激動的鼻血不再竄流。
她索性合上眼,免得再度刺激。
當她听到單靛羽離開她身旁關上浴室的門時,她松了口氣。
太猛也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看到他那結實的胸膛跟月復肌,也難怪饑渴的她一時無法承受。
她好想好想……毫無顧慮的一把模下去……
「你好些了嗎?」
單靛羽已經換好浴袍出來,莫沁這才放松,雖然很惋惜,但為了心髒著想還是別亂想的好。
她睜開眼,啊啊啊啊——
更養眼的畫面就出現在眼前。
原本以為單靛羽穿上浴袍後會好一些,但她錯了。
那件根本不合身的浴袍穿在單靛羽身上,他的胸肌正好若隱若現讓人心頭更癢。
而浴袍僅能遮掩到他的大腿處,重點部位跟臂部雖然都擋住了,可是太合身的緣故,他那結實的臂跟透人的隆起部位更是曲線明顯。
喔喔喔喔,她不行了。
鼻血又再度噴出……
莫沁將頭往後仰,一手將靠近的單靛羽推開。
「你不要靠近我。」
「啊?」單靛羽錯愕。
莫沁的拒絕讓單靛羽心沉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企圖。」
是不是自己太主動讓她厭惡了呢?說實在話,兩個人才認識沒多久,雖然有合作關系但可能連朋友都說不上吧。
單靛羽趕緊退到幾步之外。
莫沁忙著止鼻血,也忙著落荒而逃。「我去幫你把衣服拿去陽台烘干。」
再不逃她恐怕會失血過多而亡。
莫沁逃到陽台得到短暫的喘息空間,她將衣服丟進烘干機,按下啟動,她就待在陽台讓自己冷靜一下。
深呼吸再深呼吸,她剛剛差點就把單靛羽給撲倒了,真是太糟糕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十幾分鐘過去,烘干機停了,莫沁也冷靜下來了,她將衣服拿到客廳單靛羽換回。
在此時她以發現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起了變化,剛剛她只顧著止血沒有心思注意,怎麼單靛羽對她的態度變得陌生而刻意保持距離。
單靛羽換好衣服後馬上開口道別。
「可是外頭雨還是很在。」
「沒關系的,我還是離開好了。」單靛羽難掩俊臉上的落寞。
「等等,你怎麼了?」莫沁情急之下想拉住他的手臂,但單靛羽的動作更快,他連忙閃開來。
氣氛頓時變得好尷尬。
「抱歉,我先離開了。」單靛羽伸手去拉門把卻被莫沁給制止。
單靛羽一直閃躲莫沁的目光,不敢直視她。
莫沁想了想,忽地想到唯一的可能性,會不會是……
「該不會是先前我一直叫你不要靠近我,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立場生氣。」單靛羽還是在閃躲著莫沁。
他心里頭已經做好盤算,為了不讓莫沁討厭他,會努力維持兩間僅是合作的關系,不會再想更進一步,不會再有非分之想。
莫沁不知該做何解釋,她不想他誤會,但若說開了……
算了,就說了吧。
「我剛叫你不要靠近我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你的肌肉讓我心跳加速,頭昏目眩,鼻血直流……」
莫沁全盤托出,也顧不得面子問題了。
「我不想失血過多而昏倒,那實在很丟臉。」
單靛羽錯愕極了。
她的意思是……
「對,我愛死你的肌肉了,天曉得我對猛男最沒招架之力,所以我絕對沒有討厭你。」
相反的,她還得壓抑自己不將他撲倒呢!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喜歡他的肌肉,迷戀他的好身材?
單靛羽坐在「藍色月光」里,發呆。
這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她沒說喜歡他這個人,但卻對他的肌肉有反應,還刺激到流鼻血……
他到底該不該為此感到高興呢?唉。
「老板,你在念什麼好事壞事?高興還是不該高興?」
花美男在一旁忙著修剪早上剛進的花,他就一直听到老板嘴巴碎碎念,然後雙目呈現呆滯狀態。
「啊?」原本他把心里所想的疑惑都說出口了。
「沒事沒事。」單靛羽趕緊否認。
花美男翻翻白眼,有時候真不知道是老板是裝傻,還是當他是白痴,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還說沒事。
「老板,你這模樣擺明就是思春,還說沒事。」想瞞他,門都沒有。
被料中心事的單靛羽傻住。
「老板你別訝異,我甚至連你思春的對像是誰都知道。」花美男得意的公布答案︰「是沁姐對吧?」
「……」單靛羽無言了。
花美男趁單靛羽呆滯無法消化時,他放下剪刀,解下圍裙,然後幫他跟老板兩人泡了杯玫瑰花茶。
他端到單靛羽面前並且落坐。
「來,說吧!」他一副愛情顧問的模樣。
單靛羽遲疑了一下,雖然對一個才二十歲的小男人說自己的顯得有點好笑,可在愛情里經驗少得可憐的他真的理不出頭緒,或許花美男可以幫上他的忙。
于是單靛羽把他的煩惱跟花美男說了。
「拜托,這有什麼好煩惱的,她喜歡你的rou|體,那就給她rou|體吧。」話說回來,原本沁姐喜歡猛男,難怪她對他這個更年輕幼齒的美男一點興趣都沒有。
「是肌肉,不是rou|體。」單靛羽糾正他說。
「肌肉不就是rou|體,」對他來講沒差別的。「我不知道老板你在遲疑什麼,沁姐至少還迷戀喜歡你的rou|體,光憑這一點你就有優勢了,總好過她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花美男這話也不是沒道理。
「但你叫我給她rou|體,這要怎麼給……」
「這還不簡單,隨時隨地地露給她看!」
「啊,這樣好嗎?」叫他故意luo露勾引女人似乎有點……
「沒什麼不好。」花美男拍拍單靛羽的肩。「老板,論女人我經驗可比你豐富多了,听我的準沒錯,我會順勢幫你一把的,不過記得成功的話年底再幫我加薪,哈哈。」
這算變相的威脅老板嗎?是的,沒錯,花美男已經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花美男無法無天的又豈止是威脅老板這一件。
隔天,他們前往某戶外餐廳的庭園進行花藝布置,天空作美,艷陽高照,大家紛紛月兌下外套忙碌。
單靛羽也是,穿著簡單白T跟牛仔褲的他,身材依舊好得不得了。
工作到一半時莫沁抵達了,她走到單靛羽身旁跟他討論事情,花美男見時機一來,連忙抓起一旁的水管往單靛羽灑去。
他當然是故意的。
莫沁在一旁也遭受波及,她連忙跳開來。
「對不起、對不起,一時手沒抓好。」花美男連忙向他們兩人道歉。
單靛羽瞧自己一身濕漉,輕嘆一聲,沒有怪罪花美男。
還好今天溫度頗高,衣服在陽光之下應該很快干了。
單靛羽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白T恤濕了之後,他健碩的胸肌苞月復肌完全跟T恤貼合。
他沒發現,但莫沁看見了。
嗚,熱氣又往鼻子而去,莫沁趕緊仰起頭,但來不及了,一股血腥從鼻腔而下,她又因為太刺激而流鼻血了。
「對不起,我先離開一下。」莫沁捂著鼻子趕緊沖進餐廳的洗手間。
「快追上去啊!」花美男見狀連忙來到單靛羽身邊,叫還不知道做何反應的他趕緊追上去把握機會。
「記住,她要你的rou|體,你就給他rou|體吧!」這才是關鍵,希望老板能懂他的意思。
單靛羽尾隨莫沁來到女廁外,他突然踩煞車,站在門外等。
不一會兒莫沁從里頭出來,乍見到他又撫著額申吟,眼楮不自覺的往下飄,看到他那惹人垂涎的胸肌。
天啊,莫沁喘息,她又想往廁所里逃。
單靛羽鉗住她的手不再讓她逃離。
他要她面對他。
「既然喜歡我的肌肉,那就不要躲開。」單靛羽抓起她的柔荑撫上自己的胸。「我不介意的……」
他不介意她介意啊,他的作為根本是想要她失血而亡。
那掌心心下結實充滿彈性的觸感……喔喔,她快要崩潰了。
「不行、不行、不行。」在僅存的自制力完全消失前莫沁推開他。「別用你的肌肉誘惑我……」
「這不是誘惑,我喜歡我,我不介意你對我……不管你想我怎麼樣都可以的。」
這句話叫莫沁呼吸急促。
「我不踫合作對象的。」還在反抗掙扎。
「凡事總有第一次。」他說服。
其實她真的很心動,單靛羽那一句「不管你對我怎麼樣都可以」根本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原則本來就是用來被打破的。」單靛羽又說。
她快要高舉雙手投降了。
就算不踫合作對像這原則可以打破,但另下一個她一直很堅持的原則卻不行。
「靛羽,你別誘惑我。」莫沁用手稍微抵抵他,要他退後點,給她一點呼吸的空間。
「我就坦白跟你說吧,我不跟男人談感情的,我對愛情這玩意已經放棄了,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我們的關系就只能是xing伴侶。」莫沁直接講白了。
「若你是要找談戀愛的對象,我勸你不要把心思擱在我身上,但若你不介意跟我來一段短暫激情戲碼的話,我奉陪。」
這麼說,他應該懂了吧?
單靛羽攏起眉,她又丟了一個難題出來。
莫沁拍了拍他的肩。「我給你時間,仔細想想!別浪費時間找我談情或說愛,我能給你的只有xing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