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恢復體力後便緩步下山,沿路風光已無心欣賞,暗生的情愫在每個不經意交會的眼神中纏繞,阿蠻酡紅著臉頰,有意無意迎宜向元禎始終凝視的深情眸子。
回到縣城已經華燈初上,關元禎開口留住阿蠻,「待會兒會先經過客棧吧?留下來陪爺兒一塊用膳好嗎?」他想把她養胖一些。彌補她十五年來未曾享受的口月復之欲。
「嗯……」阿蠻仰望的臉上滿是欣喜,為的是能夠和他在一起久一些,肚子餓倒成了其次,「阿蠻知道通往客棧的近路……」
「折騰了一天這腿還真酸疼,那你就帶路吧!」
兩人眼中只有彼此,卻不知對方的心思,更渾然沒察覺身後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直到轉進窄巷,兩人後腦都遭了一記悶棍,雙雙失去知覺。
***
「呵呵,還真是一箭雙雕吶!」沈家豪宅里,沈大富得意地望著癱倒地上的兩人,狠狠踹了關元禎一腳,「這下看你還怎麼威風!」
為了一雪昨日所受的恥辱,他一早便派護院們上街打探關元禎一干人的行蹤,想要讓他受點教訓,不敢多管閑事;沒想到,如此輕易逮到關元禎,還連帶附上另一個冤家!
「落入大爺手里算你們倒霉!」沈大富賊兮兮地轉動著擠在肉縫里的眼珠子,腦中想著該用何種方式加倍羞辱這兩人。
「哈哈,就這麼辦!」忽然,如豆的眼楮撐開兩倍大,似是想到什麼好主意,「爹娘怎會主出我這麼聰明的兒子?我不得不佩服自己這顆靈活的腦袋瓜啊……「
「老爺英明!」一旁的六姨太先是吹捧一番,然後嬌媚地往沈大富身上黏去,「您到底想到什麼法子,那麼得意?」
「嘿嘿……」沈大富湊上肥唇對著她嚼耳根子,接著又得意大笑。
「哎呀!老爺您好壞哦……」六姨太涂著寇丹的柔荑輕拍著沈大富的胸膛,他立即握著她的手,從懷中掏出一顆朱紅藥丸,yin穢地低語︰「爺兒吃上這一顆定會變得壞透了……你每次不都哭著討饒?呵呵!」
他接著彎,將藥丸送入關元禎口中。「哈哈!等明兒個一早,阿蠻那兔崽子肯定痛不欲生,咱再把姓黃的以誘奸男童的罪名揪進縣衙,讓他直的進去,橫的出來!」
沈大富接著大聲吆喝著︰「將他們關進隆院那間房,上了鏈條,明早有我的命令才能打開!」那間房專關被強取豪奪而來的女人,專門供他yin欲之用。
下人們帶走兩人後,沈大富發現地上落了樣東西,撿拾一看,對那只翠綠通透的玉斑指愛不釋手。
「好精致的小玩意兒……」該是那個姓黃的落下的!
沈大富想也不想便將它往拇指一戴,硬是將過小的指環套入指間。
***
「該死的!」
疼痛將阿蠻喚醒,她撫著後腦勺咒罵一聲,發現置身于黑暗中,就著月光往周圍瞧去,關元禎正躺在她身邊。
「爺?快醒醒!」她趕緊喚醒他,急著扭身往門口奔去,發現門被上了鏈條,于是又奔回床邊搖晃著關元禎的身體。
「呃……」關元禎緊皺著眉,感覺頭疼欲裂,全身也不太對勁,「這是哪里?」
「咱遭到暗算,現在不知被關在何處!」見他痛苦的模樣,阿蠻不顧自身的疼痛,忙著找尋他頭上的傷口,「疼嗎?讓阿蠻看看您的傷……」
關元禎只覺渾身噪熱不已,好似有人在他體內燃了一把火,全身就要燒了起來。當阿蠻跪在身邊幫他揉著後腦勺的痛處,一股女人的幽香襲來,那把火燒得更加玨盛。
「不……用。」他趕緊避開她,否則肯定會將她撲倒在床。「我沒事。」
「爺,您怎麼啦?還有其他傷口嗎?」阿蠻還是關切地湊上前,往關元禎臉上模去,接著驚呼一聲,「哎呀,您的臉頰好燙手……」
小手繼續在他臉上胡亂模索著,冰冷的觸感讓關元禎舒服地發出一聲輕嘆。
他好想扯開身上的衣物,讓那雙小手模過全身,化解皮膚上的灼熱……但他還是推開她,因為愈來愈無法克制的沖擊幾乎奪去他該有的理智!
「沒事,你離我遠一點……」關元禎猛地起身沖向門口,試著搖晃緊閉的門扉,鏈條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讓他有如囚獸般暴躁,「該死!」
再不出去,他會難以克制地傷害她,這是他最不願見到的……
「爺,您別這樣,會傷了自己!」阿蠻從未見他如此失控,忙著安撫。
關元禎卻轉身用力推開她,「別靠近我!」此刻由她身上傳來的女人幽香愈來愈濃烈,他瞪紅著眼眸,像只急欲將她吞入月復中的野獸。
「爺……」阿蠻不知關元禎為何突然變成這樣,委屈地熱了雙眼,不明就里地望著他,「阿蠻只想幫您……」
她淒楚的模樣讓關元禎稍稍恢復理智,他緊握著拳頭,試著以輕柔的語調解釋著︰「爺只是不想傷到你……」
阿蠻稍稍釋懷,但仍舊關切地望著他。「您到底怎麼了?您的樣子……奸怪!」眼前的關元禎已不見之前溫文模樣,喘息的模樣活像頭被激怒的野獸,令她感到有些害怕。
「他們給我吃了……藥,我沒辦法克制自己的……」關元禎努力調息,不知該怎麼對她解釋。
未經人事的阿蠻哪懂得什麼?依舊瞪大雙眸無辜地問︰「什麼藥?」
「該是……*藥!」關元禎听聞坊間常有這種秘藥,听說可促進閨房之趣,讓男人變成野獸般勇猛,連大家閨秀也會變成蕩婦,沒想到自己竟會踫上這等事!
「*藥?那是什麼?」阿蠻還以為那是什麼致命毒藥,嚇得一臉倉皇,「您會不會死?」
「如果……沒有和女人……**……就會死!」關元禎已經失去耐力,他感覺身子就要被燒成灰,手指幾乎掐進身後的木門。
阿蠻這才想到街坊那些三姑六婆常聊到的八卦,說是沈大富對女人不行了,所以要藉助藥物來和女人**……難道他們就是被那豬玀抓來,他還對爺兒下了那種藥?
「可怎麼辦?」阿蠻急壞了,生怕關元禎沒女人會死,因為他的臉紅得很不尋常,甚至有些嚇人,但現下要去哪兒找女人?
慢著!女人……她不就是女人嗎?阿蠻下意識模模胸口,仿佛要確認自己還是個女人。
為了不讓爺兒死去,她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鬼話,況且,
爺兒是她喜歡的人,若能以這副身子解救他月兌離痛苦,貞操又算什麼?
「爺……我來!」阿蠻拍拍胸脯,卻羞于啟齒,「幫你……」
「不……」關元禎知道自己已瀕臨爆發邊緣,稚女敕的處子必然無法承受這種狂暴的歡愛,他不想傷害阿蠻!
「我……真是女人……」河蠻以為他不相信自己幫得上忙,急著不知如何解釋,最後她牙一咬,干脆開始月兌去身上的衣物。
「住手……」關元禎沖向床邊,手指掐進床欄,背對著不願見到她的luo軀,這對他來說無疑是最痛苦的折磨。「我不能……」
阿蠻已然全身赤luo,因為緊張和寒冷,雪白柔女敕的嬌軀顫抖得厲害,她慢慢走向關元禎,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伸手攬住他的腰。
「爺……您轉身過來看看阿蠻,如果您不嫌棄阿蠻身分低賤,就要了我的身子吧!」因為阿蠻喜歡您,願意將身子給您呀……
她哽咽地說著,破碎的語氣卻滿懷著無怨無悔的愛意,為了證明自己是女兒身,她以胸口不斷在他背上磨蹭著,獻身于他的意念甚為堅決。
「阿蠻……」關元禎渾身僵住,她的卑微令他心疼,卻也更加愛憐,瀕臨崩潰邊緣的經不起挑逗,自制力瞬間瓦解潰敵。
……
***
「昨兒夜里,那間廂房里可有啥動靜?」沈大富剛從六姨太的床上起身,正讓下人伺候著梳洗。
一旁的總管笑得極為曖昧,「嘿嘿,阿蠻那小子肯定被折騰得半死,可听那叫聲……喲,還真像娘兒們,听來挺銷魂的吶!」
「哈哈,他這輩子也只能去當男人的玩物,要不就進宮當公公,听說那里頭……嘖嘖,興好此道!」
「老爺,咱接下來要怎麼做?」總管等候著指示,沈大富尚未回答,外頭卻傳來奴僕慌張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老爺……」
沈大富劈頭就給慌張入內的下人一個巴掌。「哇!一太早就觸老子霉頭!」
下人被打得眼冒金星,一時開不了口,總管在旁催促著︰「到底怎麼回事?你就快說呀!」
「縣太爺……正在前廳。」下人露出惶恐的眼神,沈大富卻是面露喜色。
「舅爺?哈哈!來得正好,剛巧將那姓黃的逮回衙門!」
「可……還有其他人……」下人捂著發紅的臉頰,支支吾吾地說著;
沈大富感覺事有蹊蹺,倉皇地往大廳奔去。一進大廳,縣太爺曹錕急忙對外甥使個眼色,明里卻擺出六親不認的強勢。
「沈大富,見到知府大人還不下跪?」
沈大富連忙跪下請安,正納悶著為何驚動了知府大人,還出動了大批官兵,這時,他發現知府大人身邊站著熟悉的面孔。
昌州知府周庭一臉威嚴,「沈大富,本官此次前來,想跟你打探一個人的下落。不知你昨日是否瞧見一位來自京城的皇爺?」
沈大富瞪大三角眼,跟著又偷瞄了曹錕一眼,低頭恭敬地回答︰「啟稟知府大人,並未瞧見。」
一旁的小寧子眼尖地發現他手中所戴的玉斑指,一個箭步上前抓住沈大富的肥手。「這分明是爺的玉斑指,這上頭的紋路小寧子不會認錯!爺兒肯定落入這賤人手中!」
昨晚回到客棧不見關元禎的蹤影,跑到善堂也說阿蠻沒回家,小寧子急得趕緊聯絡趙謙,兩人遍尋不著後,便將沈大富列為第一嫌疑犯,為了不泄漏太子身分,趙謙于是連夜飛騎至昌州府請來知府周庭。
「大膽沈大富!你可知悉這皇爺的身分何等尊貴?」
周庭大聲一喝,沈大富肥胖的身子伏在地上顫抖著。「大人恕罪!草民有眼不識泰山……」能驚動知府,這姓黃的絕對是他惹不起的人物!
「還不快說出皇爺的下落!」小寧子氣急敗壞地說著。
「在……後院……」沈大富嚇得差點屁滾尿流。
趙謙和眾人連忙往後院奔去。
***
刺眼的光線喚醒關元禎,他睜開惺忪睡眼,往床的另一邊翻個身,阿蠻沉睡的容顏讓他頓時清醒。
他猛一起身,看著眼前橫陳的白玉luo軀上頭布滿青紫的吻痕和被蹂躪一晚的印記,這才記起昨晚被下*藥的事。
後來只記得自己不斷地要她,像只不饜足的欲獸,粗暴且急躁……
「阿蠻……」關元禎輕攙著體無完膚的嬌軀,內心滿是心疼和愧疚。
「鳴嗚……不要了!我受不住……」阿蠻嚶嚀一聲翻了個身,皺緊眉心啜泣著,依然尚未清醒。
關元禎瞧見她一片狼籍,可想而知昨晚她所承受的痛苦,心頭被擰得好緊。
如果您不嫌棄阿蠻身分低賤,您就要了我的身子吧……
他依稀記得她昨晚說過的話,那麼地卑微卻又義無反顧,那無怨無悔的付出令他動容。
關元禎抓起被單為阿蠻擦拭觸目驚心的痕跡,盡避動作極盡輕柔,卻仍引起阿蠻無意識的啜泣,「好痛……爺……」
「噓……不哭,爺兒疼你……」他一邊柔聲安撫著,像哄著疼寵的孩子一般,阿蠻低喃一聲,又沉沉跌入夢鄉。
正當關元禎為她穿上殘破的衣褲時,外頭傳來開鎖的聲響,小寧子急切的呼喚隨之響起︰「爺!您在里頭嗎?」
「先別進來!」關元禎朝外頭一喊,不想讓人撞見阿蠻衣衫不整的模樣,「小寧子,月兌下你的外袍丟進來!」
「爺!真讓小的找著你啦!」小寧子激動地感謝祖宗八代,關元禎卻不容他有太多時間感動,「還不快月兌下外袍丟進來!」
小寧子不知怎麼回事,但主子的吩咐只得照辦。過了好一會兒,房門終于打開,關元禎一身狼狽地現身,手里抱著被衣袍包覆緊緊的阿蠻。
「主子,這是……」小寧子瞧見垂落在外的烏黑長發,一臉目瞪口呆。
原來昨晚主子和一個女人在里頭……小寧子不斷猜想能讓主子這般呵護備至的女人到底是誰。
「要不要讓小的來?」小寧子想要接下主子手中的大包袱,關元禎卻不讓任何人踫阿蠻。
「我來就好……回客棧前先去請個最好的大夫過來。」關元禎對著做揖致意的周窿點個頭,隨即抱著阿蠻朝門口走去。
沈大富還隍恐地跪在大廳,瞧見阿蠻垂落的長發,驚嚇過度地跌坐地上。
「來人!將沈大富押回縣衙,即刻升堂!」周庭下令後隨即拂袖而去。
「大人……冤枉呀!」沈大富雙腿發軟,喊冤卻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