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雪菱抿著雙唇,看著凌斷日進入一名姑娘的閨房內,杏眸閃過一抹寒光。那家伙又來了,他為什麼這麼愛拈花惹草?
長老們把她許配給他,沒想到他卻在隔日跑得不見蹤影,頓時,所有合影的人都知道她被拋棄了,他根本不想娶她為妻!
房雪菱接到消息時,臉色蒼白,心髒緊縮,苦澀的味道在嘴里彌漫,胸口傳來陣陣惱人的疼。
她搖搖頭,想忘卻那股疼痛,不甘與怒火在心中升起。
瞧他恣意穿梭在女人間,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好像根本忘記自己有個未婚妻的存在。
太過分了!房雪菱覺得很委屈,也更加不悅。
他周旋在女人間,卻害得她被組織里的姊妹們取笑,真是不負責任的男人!
她越想越火大,決定要鬧得他天翻地覆。
想與別的女子燕好,還得問過她手上的劍行不行!房雪菱動作輕巧的跳下樹梢,此時萬籟俱寂,只有牆外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響。廂房的燭火還亮著,她潛到窗帷邊,听到里面男女的輕笑聲。
胸口傳來熟悉的絞痛感,房雪菱咬著蒼白的唇瓣,嘴里嘗到一絲腥味,她把唇給咬破了。
握緊手中的劍,腦中浮起女人依偎在凌斷日懷里的畫面,怒火就往上竄,房雪菱嘟起紅唇,咒罵著凌斷日這個該死的se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幾個字根本是在形容他。
很好!她雖然不會讓他死,但絕對會讓他過得很痛苦。
房雪菱俏顏緊繃,在心中下定決心,她要讓他想要女人卻又得不到。
她專門破壞他的好事,他到哪她就去哪,誰教這是他欠她的呢!
房雪菱搖頭撇去心中最後一絲留戀,把窗門推開躍了進去,二話不說提起劍揮砍過去,想學上次一樣,直接把桌子給砍爛,嚇唬這兩人,最好讓女人嚇得奪門而出。沒想到房間的一對男女卻沖著她直笑。凌斷日露出惡意的笑容,目光照照閃爍,「終于逮到妳了。」
什麼?房雪菱還來不及意會他話里的含意,黃色粉末突然撒了過來,她吸進去不少,雙腿猛然一軟,跪在地上。
「你…你做了什麼?」她奮力掙扎,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正迅速消失,光是支撐著不倒在地上,就花費自己不少的力氣。
凌斷日走到她面前,笑容滿面。
「我說過我會報復。」低沉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凌斷日眼中有著得意及嗜血,像是準備將她大卸八塊。
「混蛋!」房雪菱狠狠地瞪向他。他竟然設下陷阱讓她跳下去,而她卻笨得送上門。
「這叫禮尚往來。」他笑得很邪惡,眼里閃爍著興味,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羔羊。
「斷日。」女子柔媚的雙臂從身後攬住他的頸子。兩人一副甜甜蜜蜜的模樣,讓房雪菱看得怒火中燒。好一個混球,拋棄她之後,還左擁右抱。房雪菱越想越生氣,冷冷哼了一聲,丟給他們輕蔑的目光。
「小泵娘,妳在不爽些什麼?」那名嬌艷如花的女子似乎發現到她輕視的眼神,紅唇微勾,挑釁的看著她。
房雪菱把目光收回,抿著紅唇,一言不發。
「好倔的小泵娘,斷日,你捉她想做什麼?該不會……」女子取笑著。
凌斷日沒好氣道︰「拜托,妳以為我會對這個沒什麼肉的小表做出什麼事嗎?」
小表?房雪菱睜大眼,怒目相向。
「哎呀!你口中的小表生氣了。」女子十分有趣的看著房雪菱的反應,她投射過來的怨慧目光,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妳在生什麼氣?要生氣的人是我才對。」凌斷日撇撇嘴角,捏著房雪菱的小臉蛋,發現軟綿綿的,像花瓣般柔女敕,彷佛能描得出水似的。
「放開!」房雪菱冷冷低斥。
「我不放,妳的臉軟綿綿的,模起來還挺舒服的。」擺明了要與她唱反調,凌斷日帶著可惡的笑容,手指在她的臉上左搓右捏,玩得不亦樂乎,把她的小臉捏得又紅又腫。
房雪菱伸手想打掉他可惡的手指,可是力氣彷佛被抽光般,眼皮不停往下掉,眼看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卻死撐著,用充滿怒意的眼眸狠狠地瞪著他。
「斷日,你是做了什麼?」美艷女子輕推著他的身子,拋給他一個媚眼,「該不會你對人家始亂終棄?」
「我哪有?」他叫屈道︰「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不認識她?房雪菱聞言,目光變得更加凌厲。
之前長老可是把她帶到凌斷日面前,介紹她給他認識,他卻說不認識她?
「你瞧瞧,小表用可怕的目光瞪著你。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女子扔給凌斷日懷疑的眼神,像是他是名負心漢。
「我認識妳嗎?」凌斷日好奇的把臉孔湊上前,與房雪菱嬌俏的小臉蛋平行。她細細的柳眉下是一雙碩大的眼眸,水波蕩漾,頻頻抗拒著周公的召喚。凌斷日不得不佩服她。
剛才他扔向她的黃色粉末,是他調配出來的迷藥,就連大漢也支撐不到一灶香,便倒地昏迷不醒,而她卻硬撐了好久,還用一雙圓滾滾的大眼楮狠狠地瞪著他,讓人頭皮發麻。
個性真倔!
「我真的認識妳?」
他還問!房雪菱投給他惱怒的眼神,火光在眼底跳躍。
她含怨的目光讓凌斷日渾身不對勁。
他們真的認識?可是為什麼他不記得她的臉孔?
「哎呀!你敢做不敢當喔?一定是你對人家小泵娘做了人神共憤的事,要不然小泵娘怎麼會那麼氣你?」女子彎下腰,對著凌斷日的耳邊吐氣如蘭,姿態曖昧極了,讓房雪菱看了臉紅心跳。
「有嗎?」凌斷日抓抓頭。
「要不然人家小泵娘干嘛纏著你?」女子理直氣壯道。
「是嗎?」凌斷日低頭沉思,濃眉蹙了起來,似乎很傷腦筋的模樣,「可是我還是不記得她是誰?」
「真是的,你到底是去哪招惹來的小妮子?」女子的語氣有著譴責。
凌斷日表情很無辜,「我真的不知道,十幾天前她突然出現,上次她還闖進青樓大鬧一場,害我被老鴇趕出去。」
「還跑去青樓里鬧?這個我喜歡,這名小泵娘真有勇氣。」女子笑咪咪道。
「你們…」房雪菱掙扎著,眼皮不停往下掉,腦袋變得沉重,她硬擠出幾句話,「你們別把我當作死人……在那邊討論-…」
「喔!對不起。」凌斷日下意識道,頭一轉,看到房雪菱充滿火氣的眼神,才發覺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說對不起,應該是她跟他說對不起才對。
「女人…」他才剛開口,突然間砰的一聲,房雪菱整個人在地上趴平,傳來勻稱的呼吸聲。凌斷日的話頓時梗在喉嚨。女子拍拍他的肩膀,「她已經昏過去了。」
「什麼時候不昏,偏偏要在我問她的時候昏過去。」凌斷日喃喃抱怨。
「她已經算得是了不起的姑娘,能在你調配出來的迷藥支撐到近一灶香的時間,我記得你說過就連彪形大漢也支撐不了,要不是知道你向來不說大話,我還以為你在說謊。」女子興味盎然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房雪菱。沒想到她的個性這麼倔強,讓她對她多了一絲好感。
「我跟她有仇嗎?」凌斷日模著下巴,一臉不解。
他不記得自己有得罪她,她為什麼總用一雙怨惹的眼神看著他,還做出擾亂的事情,擺明了跟他過不去。
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
如果她願意把名字告訴他,他或許能在腦海中找到有關于她的一點記憶,
但她卻不願意告訴他,讓他傷透腦筋。相對于他大傷腦筋的模樣,在他身旁的女子卻老神在在的向他伸手,「我的兩千兩拿來。」
「錢鬼。」凌斷日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從懷里抽出兩張銀票丟到她手上。
「我的錢。」女子興高采烈的親了銀票一口,笑得眼楮微瞇起來,「要是有下次,可以再找我,我可以算便宜一點。」
「妳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凌斷日沒好氣道。
只不過要她幫個小忙,她就狠狠地敲了他一記竹杠,他怎麼敢再叫這名有如吸血蛭的女子幫忙。
「那可不一定。」女子露出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