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睡在這里啦!」柏寧站在安克讓身邊低聲催促著,想拉起他卻有所顧忌。
家里睡著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俊男!她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有多麼危險!
見安克讓閉起眼楮沒有響應,以為他就此睡若了,她心里大嘆不妙。「我打電話給安女乃女乃,叫她派車來……」柏寧正想轉身,安克讓卻突然睜開眼,迅速伸出手拉住她,健臂一個使力一柏寧還來不及搞清狀況,一回神人已趴在安克讓身上,兩人四目相交。
「放開我!你喝醉了……」她的胸口劇烈起伏,也感覺緊貼的身體回應著同樣激狂的心跳。
這暖昧的境況讓她感到害怕,背脊卻竄升奠名的騷動。濃烈的男性氣息夾雜著酒氣朝她襲來她懷疑自己也被醺醉了,眼前那張飽滿的唇看來好性感、好可口……「我是醉了,因為你……」他的眼眸帶著痴迷和些許的認真。
「不!我們不該……」這狀況有如流沙,愈掙扎卻陷得愈深……而她,不需掙扎便已陷入那泓深情的眼波、深不可測的深淵!
安克讓听出柏寧的口是心非,因他感覺到她想要他的和自己一樣急切!
他緊攬著她的腰肢,大掌扣住她後腦勺,讓她的臉貼向自己。
當柔軟的嬌唇附上他的,他貪婪且狂妄地汲取那兩片薄薄的嫣紅,且含且吸且舌忝地佔有她的柔美,不讓她有退縮余地。
「嗯……」如狂風驟雨的激吻卷起未曾開封的,她被動地承迎他,任他在口中凝聚更多風暴。
見她不再抗拒,他變得更貪心,想得到更多想擁有全部的她以抒解禁錮身體多日的饑渴,填補難受的空虛。
安克讓抱著柏寧起身上樓,四片唇依舊膠若誰都不願先放開對方。她的手腳緊緊地纏繞著他一秒也不曾松開。
待兩人雙雙躺在床上,安克讓吻得柏寧目眩神迷之際乘機解下她的衣物,柔女敕豐腴的胴體競比他想象的還要可口誘人。
大掌急切撫上滑膩的凝肌,絕佳的彈性和觸感取悅了他的掌心,愈發令他愛不釋手。
「寧寧,你好美……」他終于肯松開她的唇,卻開始以唇膜拜令他著迷的胴體。
柏寧這才發現自己的赤luo,害羞得不敢看,只能緊閉雙眸感受這陌生的情潮。
……
安克讓醒來後卻不願睜開眼,轉身想抱住枕邊的女人繼續昨夜的纏綿,卻撲了個空。
看看手表已經七點了,房外傳來走路的聲響。
他起身套上整齊迭在椅子上的四角內褲和襯衫,有些急切地走出房間。
柏寧正站在流理台前將豆漿倒入杯中,顯得心不在焉。
她根本徹夜未眠,從未被男人抱在懷里入睡對他貼近的溫度感覺很不習慣︰當然,眼前這混亂關系才是困擾她的主因。
她到底怎麼搞的,怎麼變得那麼沒有原則?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著對安克讓沒興趣,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昨晚卻又和他發生關系……況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和艾莉絲分手,他都不是她能招惹的男人,她只想和他當普通朋友呀!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的放縱,也是最後一次!
她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關系不代表什麼,重要的是不能再繼續陷下去,趁現在還能控制,就把昨晚當作一夜,反正現在很流行這樣的愛情游戲……「想些什麼?」安克讓悄悄走近柏寧身後攬住她的腰,親昵地將鼻子埋首于她的肩窩,深深汲取她沐浴後的清香,「你好香……」「哎呀!」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嚇了柏寧一大跳,手中的豆漿差點翻落,還好只溢出一點點,「別鬧了!」她慌亂地推開他,拿起抹布擦拭著流理台,卻始終沒有正眼瞧他。「你……要不要先去沖個澡,我買好了早餐……」之前下定的決心被方纔的親密接觸一下子摧毀,她必須爭取包多時間再次心理建設。
安克讓只當她是害羞,也不再逗弄她。「市場那家嗎?看起來真好吃……我先去沖個澡,不能偷吃哦!」他笑得比今早的陽光還要燦爛,令柏寧內心又是一陣坪然,開始擔心放不下他了……她悄悄嘆了一口氣,繼續為自己倒了一杯豆漿。安克讓神采奕奕地走出浴室,微濕的頭發垂落額頭,上頭還滴著水,柏寧這才想到忘了幫他拿浴巾。
「我去拿毛巾……」她起身奔入臥室拿出毛巾遞給他,他卻癱在椅子上耍賴。
「你幫我擦!」「自己擦啦!」柏寧卻將毛巾丟在他頭上。
「一點都不體貼,虧我昨天那麼賣力地取悅你……」他拿下蓋住臉的毛巾,故意裝得很委屈。
柏寧趕緊制止他露骨的挑逗,因為她的臉已經燒到耳根子了。「別說了,快點擦干,我好餓!」「那就不要擦了!」安克讓賭她終會心軟,將毛巾往旁邊椅背一放,柏寧果然無法坐視他頂著一頭濕發。
「懶惰鬼!」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拾起毛巾開始幫他擦干頭發,卻與他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安克讓卻攬著她的腰貼向自己,將臉頰埋進她胸口。
他又想要了!因為她遠比桌上的早餐還要可口……柏寧卻猛然推開他,以冷漠掩飾被挑起的欲念。「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為什麼?」經過昨夜,他理所當然認為兩人的關系已經有所不同,但她態度的轉變卻令他感到迷惑。
「為什麼?你有女朋友了,記得嗎?」柏寧只覺他的問題有些可笑。
背著女友偷情,他難道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還是對他來說,這根本不是偷情,只是將她當成一夜風流的對象?
她無法忍受由他口中听到殘酷的真相,她必須先聲奪人,保住僅存的自尊。
「我說過我沒有女朋友,我和艾莉絲分手了。」他再次重申之前說過的話,不想讓她誤解。
她卻選擇不相信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因為我說過,我對你沒興趣,只是把你當成朋友……」安克讓臉色一沉,精銳眸光審視著她的表情想探究她話里的真假。「你昨晚在我懷里也是這麼想的嗎?」柏寧不懂他為何露出這麼認真的表情,也不想再去探究原因。「昨晚是個錯誤!你喝醉了,而我……你也知道,這年紀還沒有過男人,也會需要一個強壯的肩膀,偶爾想要有人抱我……而你剛好出現了!」她偷瞄他一眼,他臉上的陰沉令她心悸,讓她趕緊轉開視線。
安克讓有種想要擰斷那雪白脖子的沖動。若她顧忌的是艾莉絲,根本沒這個必要,因他听聞艾莉絲已勾搭上另一個企業小開;但由柏寧口中說出的那段輕佻的話,卻令他氣得火冒三丈。
她想要一個男人來擺月兌處女包袱,而他剛好出現……這是什麼爛理由?他不相信單純如她也敢玩一夜,不相信昨晚對她一點意義也沒有……「所以,我們昨晚算是一夜,不用對彼此負責,這就是你對昨夜的看法?」她的口吻像是質詢,表情冷機構內異常。
事實上他氣死了!氣她不懂他的心,氣她當自己是那種尋求性刺激的花心男人,氣她「消費」了他之後又一腳踢開!
柏寧沒看出安克讓眼底蓄積的怒火,勉強對他擠出一個笑容,故作輕松地回應著︰「對呀,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有女朋友,我也不想談戀愛所以這件事就此為止,以後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還是可以當朋友。」安克讓沒有響應,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五秒的沉默讓她感到有如一個世紀那麼難熬,久到令她以為自己就要窒息。
「很好。」安克讓淡淡丟下這兩個字,看了她一眼後便往樓下走去。
柏寧像是在椅子上生了根,動也不動。他臨走前的眼神好受傷,好似被她的話傷到……不該是這樣呀!他應該感到如釋重負才對呀樓下的鈴鐺如咒語喚醒她的思緒,她匆匆下樓,卻只見到他離去的背影,好絕然,似乎再也不會為她回頭……柏寧愕然跌坐沙發上,一臉的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