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之後,她把水杯遞還給他。
「去休息吧。」他說。
「嗯。」但她不走,雙眼楚楚的瞅著他。
忽然間,那種火熱氛圍毫無預警的再度席卷而來,他們明明在堪稱寬敞的房間里,感覺卻好像重回了窄小的防火巷,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們之間的那把火沒有熄滅過,只是暫時歇下。他將手插入她因為睡覺而亂翹的鬈發中,原本是想模模她的頭,但手指探入之後,卻親昵的摩挲。
她沒縮也沒躲,反而站得更近一些。
他看著她的眼神,火熱到足以燒出真實的火焰。
相處以來,他刻意循規蹈矩,但那不代表他沒受到動搖。
事實上,他受到很大的誘惑,之所以沒表現出來,是因為他受過嚴格的訓練。
特種部隊的訓練不只是體力與戰技,更著重于意志力。只要意識不認可,他就有辦法約束自己不去想象,不去感覺,如機器一樣麻木。
但是,瓦慈挑戰了他的極限。
而且,她贏了。
即使她穿著最無趣的兩件式家居服,他也能被撩起欲|望。她覺得他對她毫無反應的原因只有一個——她對男人的欲|望一無所知。一個不太常跟男人相處的女人,怎麼可能了解他是如何用綿長的呼吸來平撫粗重的喘息?又如何能明白晨起時,聞到她酣睡一晚所散發的香息,他有多饑渴多痛苦?
他總要早一步起床,沖澡解決掉欲|望。穿戴整齊是他對自己最微弱也是最後的約束,要是不這樣做,他很怕自己回過神來,已經在她身上。
這種折磨不只是一時性起,他知道自己動了情念,他喜歡她。
值得慶幸的是,他非常確信,這種感覺絕非單方面,她也要他。
思索間,瓦慈的手忍不住模了模他月復間,不好意思模太廣,卻也舍不得離開他。跟她有些柔軟的肚子不同,他的月復部是精鋼一般的堅硬,指尖模得到凌厲的線條,沒有贅余脂肪的體膚上,可以清楚感覺到呼吸。
這是……男人,她想。這是他。
指尖流連著,怎麼也收不回來。
她沉迷其中的模樣,扯爛了他對自己的控制力。
眼神一蠻,里昂將她帶向自己。
她輕喘一聲,垂下眼眸,無助嬌憐的模樣讓他再也忍不住,一口吻上。
他灼熱的嘴封住她,她女敕女敕的唇張開,無措的迎接他的侵犯,十指終于離開他的月復部,掛在他肩頭,擁著他。
有別于過往生活中的任何事,這個吻,她毫無主導能力,對強悍雄性折服的雌性本能讓她放手,任他為所欲為。
里昂捧起她,走向書桌,騰出手將筆電拋到床鋪上。
她任他帶領,下午抵著他所產生的陌生愉悅又回來了。
讓她坐好之後,他懶懶的低頭吻她,大掌在她胸前滑動著,隨便她像小貓一樣,好奇又貪歡的蹭著他,體驗各種新奇的感覺。對情|yu世故的他,在她身上不定點放火,享受她單純又主動的磨磨蹭蹭。
直到察覺到,她對如何得到進一步的歡愉一無所知之後,他才動手,勾下她的睡褲。
「不要……」她小聲的叫。
「要。」將條紋睡褲拋在一旁,他又去扯底|褲。
「里昂……」她急了,趕緊夾攏雙腿。觸踫是一回事,讓他看又是另一回事。
「你不能看!」
他吻吻她,安撫道︰「這次先不看,我用模的就好。」
什麼?她的心髒快要炸破了。「你、你、你要模我?」她虛弱的問,快要昏倒了。
他停住手,抬眼看她,沒說笑,「瓦慈,我們之間,有些東西進展得太快了。」
她瞠圓了眼楮,沒推開他。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邊啄吻她,邊說,「我們之間的這種感覺是不可逆的,一旦發生就沒有回頭的可能。瓦慈,我們一定會做\\ai。」
她的臉紅了起來。
「而且很快。」他又說。
听他說的,她好像已經是他叼在嘴里的肉,可她完全不想反駁。
「如果今晚不這麼做,明天——幸運的話是後天,你會在對性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變成我的女人。」欲|望使他的笑容有些猙獰,「我不想讓你對即將發生的事全然無知,你會因為太緊張而無法享受。」
說著,他的指勾入她的底|褲|邊緣,觸踫更柔軟的肌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一步解除你的防衛,讓你學會享受這件事。」
他說得這麼白,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不希望他收手不踫她,但如果點頭,又好像同意了要把自己給他。唉,好羞!
她默默的垂下頭,松開大腿力道,任由他出手。
……
她倒向他,忍不住發出奇怪的聲音,又嬌又媚,他封住她的唇,她出口的啜泣變成了低吟,最後,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悅浪潮拍向她,她渾身竄過一陣又一陣顫抖,終于止息。
回過神後,她慢慢的離開他的懷抱,他收回手,從地上拾起小褲褲與睡褲,為她穿上。
在他的服侍下,她抬起腿,無聲的配合,一邊默默在心里驚訝,如此親密的行為,自己怎麼不覺得害羞了?難道真如他所說,她的防衛被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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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衣衫齊整,他才低下頭來,堵住她的小嘴。她慵懶的張開雙唇,任他見擷,他的嘴又濕又熱,每個吻都流連不已,她才意識到……
「里昂,你沒有……那個。」她漲紅了臉。
他和衣上床,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她凝著他,有點歉疚不安。
他拍拍她的頭。「快睡吧,你累了。」低頭一吻,「下次再給我,嗯?」語音夾帶疑問的輕揚。
半晌後,她才從他胸口冒出代表承諾的短促重音,「……嗯。」
里昂難得睡得晚了。
醒來後,瓦慈看著隔壁床上,那宛如山脈隆起的男人。
呼吸聲規律綿長,里昂側身背對著她,在沉睡。
這是兩人一起行動以來,他第一次睡得比她晚,應該是昨晚折騰到很晚的緣故。她的臉微微一熱。
昨晚最後的記憶,是他躺在她床上,她渾身松軟的趴在他身上,由他輕輕搖晃著入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她睡得特別沉,兩度醒來,都是他躡手躡腳要溜下床之時。
她只記得自己用雙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不讓他走,抓好之後繼續睡,他無奈的苦笑好似還回蕩在耳邊。
憋了那麼久,他一定很痛苦吧?得到了女人的愉悅,她就自顧自的睡去,讓他干晾著,走也走不得,她好自私……
就在這時,里昂翻了個身,面朝向她這邊。
她嚇得滿臉通紅,又想逃跑,又想強裝鎮定。
過了五秒,發現他沒有醒來的跡象,她瞧了瞧他——幸好,他沒醒,呼。
忍不住多看他兩眼,又兩眼。睡著的他,眉眼極順,對比于清醒時的飛揚活躍,此時的他沉穩又安詳,簡直不像他。
你已經死過一次了,知道瀕死有多可怕,什麼還要挑戰自己的運氣?
這句話不期然跳入她腦海,質問的口氣清清楚楚。
這是她枕在里昂腿上薄睡時,听到的對話。
里昂瀕死過?什麼時候的事?那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