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食色性也,食色性也,不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連女人也一樣,當人類被下半身沖動所驅使控制時,一切一切都會變得很復雜!
老天,她怎麼能夠和離婚三個月的前夫發生關系呢?
這比網路一夜還糟糕,一夜可以拍拍走人;但是和前夫,而且是賴在她家不走的前夫有了親密關系,你以為只有一夜嗎?
不不不不不,是每一夜、每一夜、每一夜。
他堂而皇之住進她家,他堂而皇之佔領主臥室,當然佔領的不會只是主臥室而已,還有她的身體……
掩面,哭泣,丟人,煩,該如何是好?
亂七八糟的情緒讓凌飛揚快瘋了……
「老婆,你好緊,真是太銷魂了!」
銷你媽個頭!
她沮喪得想要哭泣,她靈魂是正常版,認為和前夫上床跟天塌了一樣糟糕;但身體是個版,前夫隨便親個兩下,馬上癱在人家懷里,任他免錢吃全餐。
「天啊……」
他用力吻了她。「我不是天,我是你老公,乖,寶貝,叫老公。」
「噢,老公,噢,老公……」
嘖嘖嘖,小點兒這玩意兒不知是哪個家伙發現的,等于正式宣告全體女人的弱點!只要男人懂得利用小點兒,哪個女人都可以變身成小婬娃!
小點兒啊小點兒,成也這點,敗也這點!
但就算她高潮時很美麗,全身亮著粉女敕女敕的光芒,總不能日也做、夜也做,這男人到底想怎樣?把當三餐嗎?!
「寶貝,叫老公,叫老公……」
老公你媽啦!
他們是結婚了嗎?不能一日是老公、終身是老公吧?!她的身分證配偶欄是空白的,這才是天塌下來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給我、給我……」給我滾!
「給你、給你,統統都給你,我的寶貝!」
結束。可以滾了嗎?!
「寶貝,不要這樣瞅著我,你這個小妖精。」
……這男人的兄弟也太饑渴了吧……
「老婆,我們再來一次。」
反對絕對無效,只會變成限制級,雅咩蝶……雅咩蝶……「欲」拒還迎男人只會更興奮。
況且她版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太久,前夫隨便模個兩下,照樣也是雙腿開開嗯嗯啊啊。
于是呢,毫無意外的,這個家因男人瘋狂的行徑,到處充斥著他們歡愛的回憶,舉凡臥室、客房、客廳、餐廳、兩間浴室,甚至陽台,整個家都是他們的戰場!
我的媽呀!莫非她的前夫被金剛不壞神功附體?!
我的媽呀!莫非她被下了情蠱,才會這樣饑渴?!
這事要怎麼收尾?是凌飛揚最近的大煩惱。
凌飛揚嘆口氣,連制服旗袍的高領都遮蓋不住男人刻意注記的吻痕。
不過也因為情|欲獲得極大滿足,哪怕是睡眠時間被壓縮,飛揚白白女敕女敕的模樣還是美得冒泡,美滿的是美容養顏的聖品,只是對飛揚而言,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該怎麼辦?」
凌飛揚苦著一張臉,望著藍天繼續發呆。
而同一個時間點,有人對著藍天發愁,也有人對著藍天滿足嘆息。
「應總,關于這項提議,工程部認為@#$%?&……」
「準。」
「應總,關于這個預算,財務部認為#$$%%?……」
「準。」
這一陣子,「應氏機械」的高級主管們也感受到應總如沐春風般的暢快,老板好商量,簽呈簽得干脆,是員工們最大的幸福!
全體員工都想對那位讓老板開心的幕後女神獻上如喜馬拉雅山般聳入雲天的感激!
要想想,大BOSS是如何不好搞呀?沾上人氣,舉公司歡騰呀!
這樣真善美的好時光當然也傳回應家老董事長的耳朵里,因為兒子還是沒有回家,所以當妹妹的應妍自然成了第一八卦站。
老爸不像老媽對嫂子有偏見,甚至挺喜歡這位獨立自主的媳婦,所以應妍大方透露大哥和嫂子的現況,當然包括他們熱戀中的消息。(凌飛揚O.S.這哪叫熱戀?這樣的冤屈八月天都會下雪!)
只是應鋅妍萬萬沒想到,迂腐的老媽不是自己迂腐好玩的,她總說應家不能無後,也不是自己叫好玩的。原來這樣的觀念,都是老爸從年輕時就一點一滴灌輸給老媽的!應家不能無後,不是只有婆婆會要求媳婦,其實公公更在意,只是透過女人家發言罷了。
應父皺眉頭,雖然滿意前媳婦,但無法受孕是事實,兒子再回去和她談戀愛,對傳宗接代的大事沒有任何幫助,于是應老爹出手了,這一出手啊,驚天動地。
在台北五星飯店宴會大廳的政商晚會里,應老爹將自己挑選的未來兒媳巧妙地擺在兒子身旁,讓他們成為鎂光燈的焦點,他不刻意說些什麼,聞血即發狂的媒體也無須查證,立馬寫出聳動的頭條大新聞——
佔據上櫃公司龍頭寶座的應氏機械,總經理應驊東將于下個月迎娶首發銀行總裁千金蘇麗環,比起前段婚姻,應氏機械將獲得更大的聯姻效益。
政商界皆拍手叫好,果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雖然背地里嫉妒個半死,為什麼他們家的兒子就沒有這麼好康的機會?只能怪人帥真好!
當然這事也炸回了應家,應母笑得合不攏嘴,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旁了;而身為泄密者的應妍則黯然回台中,咬牙暗暗發誓,就算在醫院被操到只剩半條命,也絕對不回台北,她不想再見到那只陰險的老狐狸!
當事人應東在晚會當下就清楚明了父親耍的小手段,只是散布謠言的人是他父親,他要如何讓吸血律師團對媒體展開自清以及復仇行動?
他什麼都不能做,能做的只有安撫他的女人,讓那些莫須有的謠言不要傷害到她,他不去理會,這件事再怎樣也不會有後續。
事情喧騰成這樣,凌飛揚的世界也大受影響,心疼她的小紅甚至差點氣到動了胎氣。
同樣身為當事人的她能怎樣?應家的反應又沒錯不是嗎?
她輕啜著蔬果汁——現在三餐飲食還是由應闢東負責,他果真是個好對象,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又是一家跨國企業的主事者,在床上更是不遺余力。
「新聞的事你別去管。」
事件進入第三天,應東打從一開始就提醒過她別在乎新聞內容,也解釋過這都是她前公公的一廂情願。
「喔。」她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他握住她的手。「我們結婚吧。」
她撇起唇角。「傻瓜。」
「愛你耶,怎會是傻瓜?」他笑了,他相信飛揚不是一般女人,不會被外界輿論干擾,更會以自己的感覺來感受他。
所以他把那十一個月對她的冷淡,全在這一個月化作滿滿的熱情。
時,他會說愛她,也會逼著她吐露心意,然後有一天,他沒在床上也能干脆表白,完全不害臊。
「你要躲去哪里結婚?」
「不用躲,你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我們不用躲,就在陽光下結婚。」
「傻瓜。」
「那愛我這個傻瓜嗎?」
她望著他深情款款的黑眸,草原猛獸的霸氣還是存在,只是多了愛戀的柔和。
「當然,我就愛傻瓜。」
如果能不愛,他們的事或許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