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笨蛋就乖乖娶天玟公主吧!祝福他,哈哈……
秦醉月喝著茶,想象赫連熾知道被騙時的表情,忍不住貝起唇角得意地笑了。
等那笨蛋發現被騙時,就算生氣也拿她沒轍,反正他一定找不到她,因為,當夜她來不及幫皇帝爹爹慶生,就趕緊收拾行李連夜逃離京城了。
哼!她又不是笨蛋,豈會一直待在宮里等著被發現?當然是要先逃──就像當年一樣。
不過,真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悍龍國太子,那個震懾北方各國的「悍龍將軍」。
她曾听說,他是悍龍國難得一見的武將,不僅武藝高強,更精通各種兵法,領導著底下的悍龍軍爭戰不服悍龍國的散余民族,甚至統合他們,讓悍龍國的國力更強大。
雖然身為太子,可作戰時他從不躲在後面,反而身先士卒地在前方作戰,絕不讓手下輕易送命。
戰無不勝的他,年紀輕輕就獲得「悍龍將軍」的稱號,是悍龍國里人人尊崇的未來帝王。
逃回歡喜城後,好奇之下,她曾寫信問皇帝爹爹當年的事。
听爹爹說,那時候是小男孩的赫連熾不放棄地一直在找她,堅信看到了她,皇帝爹爹只好裝傻,叫出宮里的小泵娘讓他一一審看。
結果……當然無疾而終了!
呵呵!正主兒的她早離開皇宮了。
而這次他又被她耍了,她想,以那家伙狂妄的個性,一定會氣到抓狂。
「哼!赫連熾,想得到我,你想都別想。」躺在貴妃椅上,秦醉月輕哼,絕美的小臉盡是不馴。
「誰想都別想?」
一抹艷紅身影大剌剌地走進來,也不問主人的同意,徑自坐到椅上,一邊搖著手上的桃花扇子,一邊為自己斟了杯茶。
秦醉月睨了來人一眼,唇瓣沒好氣地輕撇。「花喜兒,大白天的,我家的醉月樓還沒開門,妳來干嘛?」這女人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當醉月樓是她家開的呀!
「喝茶、聊是非!」揚著笑,花喜兒一副悠哉模樣,杏眸睨了躺在貴妃椅上的女人一眼。
一身素雅的紫色衣裳,烏黑長發僅在發際別了一個銀色牙梳,絕色的小臉毋需任何紅妝,風華絕代的模樣就足以讓人移不開眼。
「嘖嘖!妳不下海真是可惜了,若妳來當花魁,其他青樓恐怕都得關門了!」花喜兒輕嘆。
「那些臭男人還不配讓本姑娘服侍呢!」秦醉月高傲地揚唇一笑,雪白柔荑輕拈了塊芙蓉糕放進小嘴。「有什麼是非可以聊?」
「怎麼?這麼大的消息,都傳遍整個天朝了,妳這身為皇帝私生女的公主不會還不知道吧?」
花喜兒微訝地看著秦醉月,身為她的好友,對她的秘密身分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對那些無聊的八卦向來沒什麼興趣。」端起茶碗,秦醉詌uo祭戀睪茸挪瑁?理?蘗牡厴?嘶ㄏ捕?謊邸!笆裁窗素勻脢呎餉淳?齲俊包br />
「嘖嘖!這八卦可大了,前陣子一直纏著咱們當朝戰神的天玟公主,妳知道吧?」搖著桃花扇,花喜兒一臉八卦。
听到天玟公主的名兒,秦醉月心中一驚,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可麗顏卻仍平靜,唯有拿著茶碗的手一緊。
「當然知道,她怎樣了?」低頭喝著茶,她故作漫不經心地詢問。
「她不是被指婚給悍龍國的太子嗎?」花喜兒瞄了秦醉月一眼,美眸掠過一絲光芒。
「本來悍龍國太子也欣然同意,誰知前些日子兩人見面時,太子卻大發雷霆,直說她不是天玟公主,說咱們天朝拿假公主騙他,還說他不要假公主,他要真正的天玟公主……可奇了,明明那天玟公主是真的啊!」
花喜兒停頓了下,精明的美眸不懷好意地看著秦醉月。「醉月,妳說,這事神不神奇?」
秦醉月放下茶碗,故作驚訝地看著花喜兒,無辜的眸兒跟著眨了眨。「是很神奇,結果怎樣了?」
完蛋了!她還以為赫連熾會等到迎娶天玟時才會看到她,沒想到兩人會先見面,而且事情還鬧得這麼大。
她想,皇帝爹爹一定猜到赫連熾看到的「天玟公主」是她了,這下爹一定氣死了吧?
見秦醉月一臉無辜,花喜兒也笑得很甜,「妳也知道,聯姻可是有助于兩國邦交的事,這下事情鬧得這麼大,要是不好好處理,恐怕會影響兩國間的關系。」
秦醉月听了,眉尖不由得輕擰。「那個悍龍國太子,該不會拒絕娶天玟公主吧?」
「是呀!他堅持他不要這個天玟公主,他要他『看』到的那個天玟公主,若不交出來,他就拒絕聯姻。」花喜兒以扇遮口,聲音放輕。「听說,那個悍龍國太子要的『天玟公主』,連畫像都出來了呢!」
「什麼?!」秦醉月瞪大眼。「畫像出來了?!」不會吧,皇帝爹爹怎許那混蛋這樣做?
「是呀!」花喜兒一臉不解,疑惑地問︰「說也奇怪,醉月,那畫中的人長得還真像妳,我連畫像都帶過來了,妳要不要看看?」
「花、喜、兒!」秦醉月從貴妃椅上跳起,「妳、妳……」
這女人擺明早就知道一切,卻從一開始就在跟她裝傻!
「欸欸,別對我生氣。」花喜兒嘻笑著,從懷里拿出紙卷,對秦醉月搖了搖。「這畫像已經傳遍大街小巷,這下子,人人都知道悍龍國太子要的『天玟公主』是誰了。」
「該死!」秦醉月氣得低咒,懊惱地瞪著畫像。「怎麼會?我爹怎會讓這事發生?」
可惡,那混賬爹爹竟讓赫連熾這麼做!
「沒辦法,這可是事關兩國邦交,而且听說這事連皇帝也不知道,等畫像發布後,皇帝才知曉,可已來不及了,畫像都傳遍各地了。」花喜兒聳聳肩。
「該死!那可惡的赫連熾!」秦醉月氣得跺腳,沒想到赫連熾竟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這倒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咬著手指,著急地來回走著,「不要告訴我,我在醉月樓的事也傳出去了!」
「放心,歡喜城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敢講,完全守口如瓶。」欸,人人都知道,歡喜城什麼沒有,惡勢力最多嘛!不巧的是,秦醉月正是惡勢力之一,沒人敢惹她。
「至于那些看過妳的王公貴族,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多多少少妳都知道,我想他們也不敢說出,就怕……」花喜兒停住不語。
「就怕有幾個挾怨報復,把我的行蹤透露出來。」秦醉月接話。
她怕的就是這個。她雖然處事八面玲瓏,不過總難面面俱到,何況她張狂的做法也得罪了幾個小人。
「我的行蹤一定瞞不了多久。」停下腳步,秦醉月皺眉,「何況,為了兩國邦交,皇帝爹爹說不準也會出賣我。」
雖然爹很疼她,把她當寶似地疼寵,可他畢竟是帝王,為了國家的和平利益,難保不會把她送給悍龍國當作邦交的禮物。
「醉月,為了兩國的和平,妳就犧牲一下自己吧!」花喜兒搖著桃花扇,說著風涼話。
秦醉月立即瞪過去。「我才不要!那個達辛王又不是傻瓜,不會只為了聯姻這種事就破壞兩國間的關系,何況朝里的公主那麼多,我只是區區一個私生女,讓我去聯姻不是更侮辱悍龍國嗎?」她說得頭頭是道,想到赫連熾那張狂妄的臉龐。
「我絕不會讓那家伙趁心如意的!」
想得到她?門都沒有!
秦醉月決定要躲起來,至于要躲到哪……
嗯,偷神之谷是個好地方,那里隱密,沒人找得到,而且谷外還擺有陣式,除非知道陣法,否則根本進不了谷里。
她決定了!她要躲到偷神之谷,在那里待到事情沉寂,等兩國聯姻的事結束,她才要出谷。
主意一定,秦醉月立即打理好一切瑣事,將醉月樓交給樓里可靠的嬤嬤管理,吩咐好一切,整理好包袱,簡單輕便地趁著半夜騎馬出歡喜城。
……
她俯低身子,輕踢馬月復,讓身下的雪白駿馬快步奔馳,紫色的披風隨風輕揚。等離了歡喜城有段距離,浮躁的心才漸漸平穩下來。
揚起唇,她輕喝一聲,正要讓馬兒再加快速度時,卻看到一抹黑影擋在前方。
她皺眉,哪有人擋在官道正中央的?她不悅地對著前方喊︰「喂!快閃開!」
可前方的影子一動也不動,仍穩穩立在原地。
可惡!
眼看快撞上了,秦醉月趕緊拉緊韁繩,讓馬兒停下。
「嘶──」白馬輕嘶一聲,高高立起,退了幾步後,前足才著地,不悅地輕噴著氣。
秦醉月也不高興地吼著︰「喂!你這人長不長眼,沒看到有人要過嗎?干嘛一直擋在路中間,要死去別的地方……」
突地,隱藏在烏雲後的月兒突然微露出臉,輕輕灑落些許銀光,也讓她看到來人的臉。
罵人的聲音突然止住,她愕然地瞪著來人,張著口,突然間說不出話來了。
那張狂妄的臉龐輕輕挑眉,野蠻的藍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大手輕撫著身下黑馬的馬鬃,懶洋洋地開口︰「好久不見了,『天玟公主』,或者該叫妳……秦醉月?」
「你……」秦醉月瞪著赫連熾,頭一次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該死!他的動作比她所想的還快。
赫連熾看著秦醉月,薄唇輕勾。「真沒想到妳會在這麼偏遠的小城,為了查妳的行蹤,可費了我好大一番工夫。」
抿著唇,秦醉月高傲地抬起頭。「悍龍國太子,你不好好籌備與天玟公主的婚禮,跑來這個偏遠的小城做啥?」
「當然是來找我的『天玟公主』了。」赫連熾笑了,掠奪的藍眸瞬也不瞬地盯著秦醉月。
那眼神讓秦醉月心驚,卻不畏懼地看著他。「小女子只是個區區煙花女子,哪能跟天玟公主相提並論?太子,你還是好好娶你的公主,恕小女子先走了。」說完,策馬就要離開。
可赫連熾卻騎著黑馬擋住她的去路。「怎麼?這樣就要逃了?」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輕撫過她的臉。
秦醉月迅速往後退,避開他的手,美眸不馴地看著他。「赫連熾,你想怎樣?」她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詢問。
「當然是帶妳回去了,我的『天玟公主』。」赫連熾輕笑,被那雙桀驁不馴的美眸挑起。
就是這樣的她、這樣的眼神,讓他執著;執意要得到她、要她屈服、要她屬于他。
「你的天玟公主在皇宮,難道太子忘了你查到的?我是秦醉月,不是皇帝寵愛的天玟公主。」
她高傲地看著他,美眸掠過一絲狡詐,唇瓣揚起一抹詭笑,將所有的罪過推給他。
「太子殿下,我勸你最好乖乖回去聯姻,若是壞了兩國的邦交,那可不好,你可會成為罪人的。」
「無所謂,反正妳也是公主,不是嗎?」赫連熾輕松接招,輕易的幾句話就讓她變了臉色。
「你!」可惡!爹果然出賣她了!
「天朝皇帝承諾我了,他會將妳收為義女,然後讓妳代替天玟公主聯姻。」赫連熾輕聲地說,一邊欣賞著秦醉月憤怒的表情。
「別想!我絕不會聯姻,絕不會嫁給你!」秦醉月再也維持不住冷靜,氣得大吼。
「哦?」赫連熾挑眉,「難道妳想因此毀了兩國的邦交?那可不好吧!妳可是會成為罪人的。」
「你……」秦醉月瞪著赫連熾,沒想到這混蛋竟把她剛剛說的話全還給她了!
她氣得發抖,卻又不願認輸,尤其瞧見他笑得那麼得意,心中的怒火更盛。
可惡!她絕不會讓他趁心如意的!
她一咬牙,覷著空隙,趕緊輕踢馬月復,駕著白馬迅速掠過黑馬,往前奔馳。
赫連熾瞇眸,迅速策馬追逐,兩匹駿馬一前一後、一白一黑,皆是難得一見的良駒。
赫連熾可是爭戰沙場的戰士,憑著精湛的馬術,讓居後的黑馬慢慢追上白馬。
「該死!白雪,再快一點!」眼見快被追上了,秦醉月趕緊催促身下的白馬。
「小野鳳,妳逃不了的!」赫連熾笑道,身影一躍,便如風般落到白馬身上。
「啊!」秦醉月嚇了一跳,立即被他擒在懷里,她驚恐地在馬兒上掙扎著。「放開我!赫連熾!」
白雪感覺到主人的情緒,也跟著浮躁起來,馬蹄凌亂地奮力奔馳著。
「別動!」赫連熾皺著眉,見秦醉月快落馬,驚險之際,他趕緊抓住她。「別動!妳想掉下去嗎?」
「啊!」無比的驚險讓秦醉月臉色一白,卻不甘示弱地回吼。「滾開!我不用你救,要嫁給你,我寧願摔死!」
她怒吼著,見掙月兌不開他的手,干脆低頭用力往他的手臂一咬。
臂上的疼痛讓赫連熾皺眉,見白馬不辨方向地亂跑,他干脆快速伸手點住秦醉月的穴道。
「唔……」秦醉月輕哼一聲,眼前一黑,便軟軟昏在他懷里。
赫連熾抓住韁繩,輕喝一聲,讓白馬慢慢停住。
「嘶!」白馬嘶鳴著,放慢馬蹄,慢慢停下。
「這性子……真烈!」抱著懷里的人兒,赫連熾看著手臂上的咬痕,都見血了,而且還有清楚的齒痕。
藍眸看向那張容顏,雖然安靜下來了,可臉上的不馴和傲氣卻絲毫未減。藍眸轉深,幾乎著迷地、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小野鳳,妳愈是不馴,就愈令人著迷……」赫連熾低喃,薄唇霸道地覆住那粉女敕嫣紅。
粗壯的手臂佔有性地緊緊抱著她,她是他的獵物,一旦被他擒住,就別想他會放手。
「妳是我的。」他貼著她的唇宣告,藍眸里的掠奪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