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里?
隔日中午,羅湘湘睜開眼楮,刺眼的陽光由落地窗射進來,而後她才發現,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里頭的擺設高雅,偌大的房間除了床外,還有一個衣櫃及沙發椅組。
她緩緩坐起身,這才驚覺,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人月兌下,改而換上一件男用襯衫,是誰幫她換衣服的?
她昨天不是還在拘留所嗎?印象中有個男子將她抱出來,但她沒看清楚對方,這是他的家嗎?
羅湘湘掙扎地想下床,卻發現自己竟全身酸痛,這才想起,昨晚那一場激情並不是夢……。
接著,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打開,「醒來了?」低沉的嗓音響起。
這聲音、這聲音好熟,好像昨晚一直在她耳邊低喃粗喘,而後她頭一抬見到那個在機場幫她提行李的人。
是他!
羅湘湘有些難堪的扯著領口,深怕一個不小心又露了春光。
「我為什麼在這里?」
此時的她,整個人看來精神好多了,昨晚要了她兩次後,即在她倦累的睡去時,幫她穿上自己的襯衫。
「肚子餓了?」
「我為什麼在這里?」
段夜沒回話,在他的示意下,佣人將餐盤拿進來,「先吃點東西。」
段夜要佣人放好餐盤,待佣人離開,他則是坐在圓桌前的椅子,此時穿著休閑服的他俊雅帥氣,可,這個男人卻在昨晚奪去自己的清白。
「過來。」沒理會她的問話,段夜開口。
她幾天沒正常吃飯,再加上昨晚的一場**,肯定花去她不少體力,現在應該是餓了。
所以,他特地要佣人準備飯菜,就是怕她醒來餓了。
環視了房間,羅湘湘想找自己的衣服跟行李。
「過來。」听見她提離開,段夜本是平靜的臉色緩地一沉。
沒問昨晚,更沒指責自己的強佔,她竟然可以這麼平靜地說要離去!
羅湘湘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床上,而後在他沒有異議前,才又緩緩地步下床,過長的襯衫蓋過膝蓋,兩旁開叉的高度若隱若現的露出她修長白女敕的大腿,領口處的頸間,幾處被吮咬的紅印清晰可見,縴細的鎖骨連著潔白細長的頸項,教他看得眼眸細瞇。
「坐下。」見她遲疑的站在一旁,段夜盯著她命令,或許是天生的氣勢,也或許是從小生長環境使然,在沒有墨鏡的遮蓋下,好看的臉龐寫著不怒而威的沉靜,教她不敢多看一眼地低下眼簾,心里更是多了份生懼。
原來墨鏡底下的這雙眼楮是如此的銳利深邃,懾人的幾乎要將人心看透,一股霸氣由眼眸直向她射來,教她心驚,不顧酸疼的雙腿走近他,低頭坐在他對面的圓桌前。
「快吃。」
因為段夜的逼視,羅湘湘只得安靜地坐下,小口小口地吃著碗里的白飯,心里還有更多的疑問,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她更想問他,為什麼要跟她上床?可頭才一抬,卻見他蹙起細長的眉毛,雙眼微瞇,「不要只吃白飯。」
被他這麼一說,羅湘湘才又挾了塊肉放在碗里,低頭靜靜地吃著。
在他的瞪視下,直到那碗飯一粒米都不剩,她才小心地將碗放下,「喝湯。」那瓷器盛著湯,下端還熱著小火,白煙直直往上升。
她想告訴他,自己吃飽了,卻見他神情一凝,連忙又動手盛湯,雙手急著將碗端起,就口就要喝下,卻不知瓷器會這麼燙,手里的碗才端起,雙手已被燙得受不了,這一慌,來不及將碗端回桌上放好,碗里的湯已經先行灑了出來,燙了她胸前一片。
這一灑,燙得她驚叫,痛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好痛!」
「有沒有怎麼樣?」
段夜迅速到她面前,抱起她忙跑進房里的浴室,打開蓮蓬頭讓冷水冷卻熱湯的灼度。
「不要,好痛。」
「不要躲!」
段夜見她蹲子,不肯讓他沖水,既而用力一扯,將她身上的襯衫扣子給扯開,不顧她已是半luo的身子,他眼里只有她早已被灼得發紅的白女敕皮膚,「不沖水會更嚴重。」
羅湘湘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嚇得她再也不敢亂動,雙手拼命捉緊僅剩的衣料,想要遮掩曝露的身子及昨晚留下的紅印。
「我不準妳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冷水沖了近五分鐘,當羅湘湘終于感到那灼度不再刺痛皮膚後,段夜這才關掉水龍頭,此時兩人身上全都濕透了。
當他彎腰再抱她時,羅湘湘還沒反應過來他剛才的那一句話,她不懂,自己身上有疤痕跟他有什麼關系?
「我、我可以自己走。」不習慣與人如此親近,她試著拒絕他的好意。
沒理會她的拒絕,段夜將她抱出浴室,沒多管自己被水打濕的衣服,大掌開始為她月兌上的襯衫。
當身上的濕衣服在她反抗下還是被月兌下後,縴細的白皙曲線盡露段夜眼中,卻也教羅湘湘羞怯的直曲著身子,雙手護在胸前不讓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月兌下。
這人,很霸道,完全沒給她說不的機會,她以為,第一次見面,他給她的印象雖不算好親近,但起碼是個斯文人。
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想錯了,這人,一點都不講理,比流氓還蠻橫。
「你衣服給我,我可以自己換。」她縮著身子,在他的手觸及她luo背時,全身僵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聲音甚至還在發抖。
見她都冷得發抖還不肯妥協了,段夜嘴角輕輕揚起,似乎很滿意她表現出來的脾氣,接著他的目光再睇向她白晰無暇的美背一眼,大掌這才輕地收回,並且走向衣櫃,拿出另一件干淨襯衫丟在床上,「換上衣服後,我找醫生過來看妳的燙傷。」
「不要,我已經沒事了。」不想要他如此大費周章,更不想被人看自己**的身子,羅湘湘急忙說著。
以前在舅舅的中華料理店打工,這樣的燙傷常常發生,她早已司空見慣了。
可惜,段夜黑眸沉了下,拿出手機要人找家庭醫生過來。
自己的黑襯衫將她完美的曲線藏住,可若隱若現更增添加女性的柔美。他嘴邊揚著笑,「我喜歡妳現在的模樣。」
被他一說,羅湘湘不解的低頭時,只聞她驚叫地將襯衫領口揪緊,而段夜則朗朗大笑離去,似乎很滿意她後知後覺的慌張。
不管她是不是處女,不管她是誰,他都要她成為自己的!
◎◎◎
外頭下過雨嗎?還是段夜就這麼穿著衣服在外頭的游泳池里玩水?
不然,他怎麼會全身濕成這樣。
伍天行正打算來告知段夜,找段月牙的事已稍有眉目,段夜才走出房間下了樓,正悄被伍天行給撞見,「你來了。」沒忽略伍天行挑眼中的詢問,他知道伍天行心里的疑惑。
「段少爺,你怎麼一身濕?」佣人見狀,趕緊拿了條干淨的毛巾給他。
「先去大門口等醫生。」
「是。」
佣人才走,伍天行這才出聲,「有人生病了?」
沒跟伍天行談話的段夜才要步上樓梯,被這話給問得搖了下頭,回過身看向伍天行,「她被熱湯燙傷了。」
呃?又是那女孩!
怎麼她災難不斷似的,一件未平一件又起,連喝個湯都會受傷。
不用多問,伍天行照常理推斷,段夜一身濕肯定又跟那女孩有關,「我一會兒馬上下樓。」
見段夜高大身影上樓,伍天行不禁咋舌的回想,認識段夜這麼多年,可曾見過他為哪個女人如此費心?
如果他記得沒錯,段父前陣子已幫段夜在台灣找了某位門當戶對的名媛淑女,也決定在段家宴會的那天公布訂婚消息,可這下子突然跑來一個羅湘湘,而且還是段夜自己去招惹的。
如果只是逢場作戲,那段夜救她一命也算是不為過了,男歡女愛,憑段夜的身價及家世,與女人玩玩的本錢他還有,只是如果不小心真了動情,那可是會違反段家繼承人的規定。
段夜是長子,又是家族的繼承人,所以他的婚姻大事必須由父母作主,這是身為繼承人首要服從的命令。
他想,段夜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不明白這件事才是。
思即此,伍天行再次抬頭往樓上瞧,算了,人家不急,他又急什麼?
段夜應該知道如何拿捏與女人的分寸,不可能會為了兒女私情而斷了自己的大好未來,況且當務之急是找到段月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