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魏凌槐公司招標的事情,席幼菱大約會在台灣待上一個月左右,除了工作之外的閑暇時間,就由曾博翔陪著她到處走走逛逛。
曾博翔雖然是五個人之中身高最矮的,卻也足足有一百七十八公分之高,一身明牌西服更顯示出他的菁英氣派,人長得又英俊,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之中的焦點。
中德混血的席幼菱身高也有一百七十公分,穿上了高跟鞋後,只比曾博翔矮上一點點。她的身材媲美伸展台上的名模,五官更是混和了西方人的輪廓分明與東方人的細致,走在路上所受到的注目不見得比曾博翔少。
這一對俊男美女一起走在路上,吸引路人目光的機率更是以次方數成長。
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曾博翔他們五個人各自都有交女友,若是把他們交往過的女人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但是這些人里面,卻只有席幼菱可以和他們同時出現在公開場合,這當然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只是這個原因與曾博翔倒是沒有太大的關系。
在他們所就讀的大學五陵中,是個男女比例七比三,男女極度失衡的學校,每年學校都會舉辦一次校花選美比賽,所選出來的校花就是「五陵之花」,而席幼菱則是創校以來,唯一一個可以連續蟬聯四屆的五陵之花。
其次,席幼菱的學業、家世各方面也都不輸曾博翔他們五個人,為人又大方海派不輸男性,很得他們五個人的證賞,因此才能與他們五個人在公開場合中同進同出。
記得魏凌槐曾經說過,如果席幼菱是男的,那他們「五陵才子」就要多一個人了。
五陵並沒有舉辦校草的選拔,但因為他們學校名稱叫五陵,曾博翔一群人又剛好是五個人,因此校園中便私下昵稱這五個校園風雲人物為五陵才子。
「好久沒有回來了,台北街頭真的變了不少呢!」席幼菱有些感慨的說著。
這幾天以來,他們逛了不少地方,大都是當他們還是學生時,常去的一些地方,只是走這麼一趟下來,兩人都發覺記憶中的街道似乎有了些什麼不同,不是哪一家很好吃的店倒了,就是哪里又開了一間新店。
「是啊!」曾博翔微微一笑,把車駛入停車場中停好。
「你有心事?」席幼菱敏感的問。
「沒什麼,一點私事。」曾博翔不正面回答。他與陸爾萍之間的事,怎麼也不方便到處說給別人听吧!事實上,除了魏凌槐他們四個人之外,他連自己家里的人也沒說過。
見曾博翔不願回答,席幼菱也是聰明人,就不再多問了。
「你離開這麼多年,台灣改變最大的,應該就是這個了吧!」曾博翔指著面前的大樓道。
「哇!真的有夠高,沒想到台灣竟然會蓋出世界第一高樓來。」席幼菱抬頭看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灰藍色大樓。
「瞭望台的風景還滿不錯的。要上去嗎?」曾博翔笑了笑。
「好啊!那就上去吧!」席幼菱也笑著答道。
兩人一同走進大樓里,在瞭望台看了一會兒風景,之後才又到下面的餐廳用餐,最後一起步行回到停車場。
「我啊!這幾年里又交了幾個男朋友,可是全都分了。你呢?現在身邊有人嗎?」席幼菱問道。
「這個嘛……」想起陸爾萍,曾博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曾博翔知道席幼菱所問的,並不是那種露水姻緣的關系,而是真正用心交往的對象,因此更說不出口。
他與陸爾萍是名義上合法的夫妻,這些日子以來,也是天天在夜里分享彼此的身體。
他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常在不知不覺間想起她,但這一切卻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而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這樣的他們,真的可以算是一對嗎?
曾博翔真的回答不出來。
「我想應該不算吧!」曾博翔開了車門讓席幼菱先上車,自己再繞到駕駛座上車。
「騙人,你心里明明就已經有牽掛的人了。」席幼菱笑著道。
「才沒,我……」
「先別急著說謊。」席幼菱靠近正要發動汽車的曾博翔,半帶著挑釁的道︰「如果不是的話,你敢和我重新來過嗎?」
「幼菱……」曾博翔才剛要開口,席幼菱的唇就印了上來。
基于過往的情誼,曾博翔並沒有退開來讓席幼菱丟臉,但她的唇卻已經半點也引發不起他的熱情了。
席幼菱退開身體,「怎麼樣?你敢嗎?」
「你都知道的,我們都不是會回頭說後侮的人,今天不論我身邊有沒有人或你身邊有沒有人,我們都不可能再復合的。」曾博翔認真的道。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啦!早知道你的心已經給別人了。」席幼菱調侃的笑道。
他的唇是那麼的冰冷,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
「另一間公司的代表史賓遜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吧?我不介意你拿我來增加生活中的小情趣,但也別玩得過火了。」曾博翔發動引擎,將車開往席幼菱下榻的飯店。
「是前夫,我們已經分手了。」席幼菱笑了笑,並不怎麼介意,「你怎麼發現的?」
「你沒看到這幾天他是用什麼眼光看我的嗎?」曾博翔搖了搖頭,不懷疑人的眼光若是能殺人,自己不知道已經死幾次了。
「說真的,我發覺其實對我最好的人還是你,你不再考慮一下嗎?反正我明天就要回德國了,你什麼責任都不用負,你的心上人也不會發現。要不要到我房里來?」席幼菱魅眼一挑,風情萬種的道。
「別逗了。」曾博翔並不把她的話當真。
「哇!難道我真的沒有魅力了嗎?」席幼菱垮下一張絕美的臉蛋嬌嗔道。
「放心吧!我保證你還是魅力十足,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曾博翔神秘的道。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不論我等一下說了什麼,你都不可以回頭。」
「為什麼?」席幼菱不解的問,看曾博翔一直笑而不答才又道︰「好啦、好啦!到底是什麼事嘛?」
「你那位前夫大人已經跟蹤我們一整天了。」曾博翔好笑的道。
而且還不是第一次,真不知道這一對夫妻在耍什麼寶!
「咦?」第一次,席幼菱失去美女形象的大聲驚呼道。
清晨,曾博翔一張開雙眼,就看見一片半luo的美背,無瑕的肌膚在早晨的陽光中更顯白皙。
曾博翔看著眼前的美景,不覺又是一陣騷動。
他好像怎麼也要她不夠。曾博翔心想。
一開始他是只有在要讓她受孕的時候才會過來,而且做完後便會回到自己房間,但是最近他越來越分不清楚自己之所以抱她,到底只是為了讓她受孕,還是單純的因為她身體的美好?
之前他只是負責將種子注入她的體內,讓她可以懷孕就會放開她,但現在卻總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要她,甚至像這樣——連續愛了她幾次後,就直接抱著她睡去。
曾博翔的手沿著陸爾萍的美背一路往下,累極了的陸爾萍卻沒有被他的動作吵醒。
「啊啊……」床上的人開始掙扎起來。
「不要……我好難過……」陸爾萍聲音沙啞的低喃著。
他讓她叫得太用力了嗎?應該不會吧?嗓子都啞了!曾博翔心想。
不過昨天晚上他的確是過分了些,仗著幾分酒意,不斷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管她怎麼求饒也不放過她。如果現在馬上又要她,她就真的太可憐了。
想起自己昨夜的放蕩,曾博翔也覺得不可思議,最後雖然不舍,但也還是放開了她。
「好吧!我不打擾你睡覺,你就好好的再睡一會兒吧!」曾博翔撐起身體,在陸爾萍額上輕吻了一下……
「你額頭好燙啊!怎麼了?」感覺到異常的高溫,曾博翔擔心的將人翻過來。
「唔!」陸爾萍痛苦的悶哼一聲,隨即就沒了聲音。
天啊!她的臉好紅。曾博翔不禁嚇了一大跳,伸手一模,更是燙得嚇人。
糟,她發燒了!
曾博翔趕緊跳下床,拿起一旁的對講機。
「喂!林姊嗎?」曾博翔問。
「我是。」林姊答道。
「爾萍發燒了,你請個醫生過來一趟。」曾博翔命令道。
「好的,我知道了。」林姊應了一聲。
掛上對講機,曾博翔又想到不能讓醫生來的時候看到陸爾萍赤luo的模樣,便到浴室里擰了一條毛巾,細心的替她擦干淨身子,再套上一件棉質的保守睡衣。
不過即使是這樣,要是醫生一來看到滿床的凌亂,還是不太好。曾博翔心想。
思考一下之後,曾博翔也穿上一件睡袍,便將陸爾萍整個人抱起來,帶到自己的房間去。
用棉被將陸爾萍蓋好,曾博翔看著她的睡臉,發覺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排斥她睡在自己床上的感覺,甚至認為她本來就該睡在這個地方,他的心中涌起一陣溫暖的感受。
突然間,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討厭兩人之間的那份合約了,他希望她是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為了那份合約。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曾博翔看著躺在床上的陸爾萍道。
曾博翔知道他們的開始與一般人大不相同,沒有正常人的交往順序,也不是什麼天雷勾動地火式的愛情,但是就在兩人相處的短暫時刻里,他總是不自覺的受到她的吸引。
他不否認最初是她的身體吸引了他,但他除了喜歡她在床上帶給他的愉悅感受外,也喜歡她燒得一手好菜,喜歡她總是會在他回家時對他說一句「歡迎回家」。
就這樣,剛開始時是幾天才不經意的想起她一次,到現在變成一天總會想起她好幾次,他就發覺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
如果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誠意來追求她,而不是對她提出這樣殘忍的合約。曾博翔心疼的想著。
「先生,醫生到了。」林姊敲了敲門道。
「進來。」曾博翔喊道。
進門的是一名六十幾歲的老醫生,他問了一些問題,又做了一些檢查,最後想了想,又從提包中拿出一個長得像鼠標,另一邊卻連著一副耳機的奇怪機器。
老醫生把耳機帶在耳朵上,拉開被子與陸爾萍的睡衣下擺,把像鼠標的東西放在她的肚皮上,側著頭听了又听。
「醫生,請問她是怎麼了?」曾博翔看著老醫生拿著那個他從來也沒見過的機器在那里听來听去,不禁有些擔心的問。
老醫生慢條斯理的拿下耳機,「沒什麼,只是一點小靶冒,不過比較麻煩的是,這位太太已經懷孕了,如果要吃藥的話,請到婦產科去拿。」
「懷……懷孕了!」曾博翔本來就是為了讓陸爾萍懷孕,才花錢請她來的,沒想到當事實成真後,他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是啊!心跳都听得到了,搞不好有八周大了,最好還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吧!」老醫生勸道。
剛剛在看病時,他就覺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還好他有注意到,沒有直接開藥給孕婦,因為孕婦的感冒藥還是要婦產科的醫生來開比較保險。
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太太懷孕了都還沒發覺。老醫生在心里嘆了口氣。
「那……還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曾博翔緊張的問道。
「孕婦在懷孕的時候,會比較容易感冒,要補充營養,小心別著涼。如果還是感冒了,不嚴重的話,就不用吃藥,如果要吃藥的話,記得要到婦產科去拿……」老醫生簡單的交代了一些話。
曾博翔點著頭,像個听話的好學生般把老醫生的話好好記下。
「還有,這個給你。」老醫生把剛剛那個長相奇特的工具遞給曾博翔。
「這個是?」曾博翔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器具。
「胎音器。」老醫生回答。